厨房内,齐正南一边思考着事情,一边收拾着乱糟糟的厨台,突然感觉身后有异动,连忙回头一看:只见齐皓正从客厅内伸出半个脑袋,傻愣愣的看着他。
“皓儿,回来了。”
齐正南的声音将齐皓从傻愣中惊醒,也不回答父亲的话,他急忙跑回客厅刚才拿棍子的位置,将烧火棍重新放回了原位,才再次返回厨房。
“父亲,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齐皓双手背负在身后,讪讪的问道,他的小手被烧火棍上的黑色粉末染得漆黑,自然不敢让父亲看见。
“刚回来没多久。”齐正南点了点头,而后疑惑的看了齐皓几眼,问道:“皓儿,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齐皓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回答道。
“没什么?那你将手藏身后做什么?”齐正南明显不相信他的话,再度问道。
“嘿嘿......”齐皓尴尬的笑了笑,他当然不可能将刚才的事说出来,毕竟那种丑事说出来了只会让父亲笑话自己胆小,随后转移了话题,问道:“父亲,您今天走的那么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齐正南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也不勉强,反正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不用太过在意。”齐正南再次开始收拾起了杂乱的厨台,随意的解释了一句。
齐皓还小,有些事他自然不愿意让其知道,帮不了忙的同时还有可能给他造成心理负担。
“哦。”齐皓应了一句,心中苦笑,自己转移话题也就罢了,父亲居然也学起了自己。不过,很懂事的他自然不会多问,该知道的父亲自然会告诉自己,不该让自己知道的,就算自己磨破了嘴皮子那也没用。
“听说你不小心从梅花桩上摔下来了,是真的吗?”不大一会儿,齐正南将厨台收拾好了,才回身看着齐皓,问道,虽然言语是那样的随意,但却透着一丝常人无法察觉到的关心。
“谁说的,没有过的事呀!”齐皓故做惊讶的看着父亲,道。自己的糗事自己处理就好了,没必要告诉父亲,免得让其为自己担忧,毕竟自己不是已经莫名的就没什么事了吗。
“真的吗?”齐正南收敛起了脸上笑容,严肃的道,声音中已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已有了一丝怒意。
被自己父亲盯的全身不自在,齐皓无奈道出了事情的真相。连同自己莫名的就没有伤痕一事也如实的告诉了父亲。
“哦!”听得齐皓的回答,齐正南板起的脸色换成了惊讶,上前一步,双眼死死的盯着齐皓的额头。
“居然有这么奇怪的事?”齐正南轻声自语,随后问道:“你确定当时真的发生过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比如说:什么天气变化、天现异象等。”为他能让齐皓更清楚的描述当时的过程,齐正南还特意举了许多个有违自然的例子,让其做为参考。
“没有。”
齐皓才不会将原齐皓已死,而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太过离奇了,超出了自然的理解之外。而且,说不定齐正南知道自己亲生儿子已死,而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个冒牌货之后,一怒之下,将自己给免费送下地府,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没有?”
齐正南使劲皱了皱眉头,再次检察了一遍齐皓的额头,依旧光滑锃亮,连个疤痕印记都没有,这让他不得不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无奈最后只得归结于自己见识短浅。
“好了,找不出原因就算了,怎么说今天你也受过伤,我就杀只黑稚鸡为你压压惊。”齐正南拍了拍齐皓的右肩,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父亲,我帮你。”听到能吃到自己往日最喜欢吃的黑稚鸡,齐皓顿时来了兴趣,快步走到父亲身后,一起向着后院行去。
黑稚鸡:雾林山最常见的一种兽类,全身羽毛呈灰、黑两种颜色,速度极快,一般人别说捕捉了,连追都追不上。黑稚鸡的肉质极其鲜美、爽口,且还有一些恢复体力的功效,许多常年练武的人都是以其为食。
房屋的后院,放着数个大小不一的用竹条编成的笼子,其中好几个都是空的,只有最左边一个最大的笼子里装着数十只黑稚鸡。
“咯...咯...咯.....”
感应到主人的到来,黑稚鸡群顿时发出了叫声,一只只迅速的窜到了笼子最前面,等待主人的喂食。
“你挑一只吧,看看你最近眼力有没有近步。”齐正南回头看了一眼齐皓,说道。
黑稚鸡并不是越肥越好,区分其营养的成分得从鸡冠、爪子、腿部等等部位就行区别,这是齐正南以前传授给齐皓的知识。
齐皓自然记得以前父亲传授的“验鸡”经验,很轻松的就挑到了一只最强的黑稚鸡。
“果然有些长进。”齐正南满意的点点头,拧起黑稚鸡返身进向了厨房。
“嘿嘿......”齐皓暗暗偷笑,这种小事怎么可能难到他,虽然以前的齐皓眼力不咱样,但现在已经换成了自己,自然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三两下拔掉黑稚鸡脖子上的毛,齐正南拿过一把菜刀,就准备将之杀死,好做下饭菜。
“父亲,还是让我来吧,这种小事,不用你动手,我来就行。”齐皓迅速从父亲手中接过菜刀,一把抓住黑稚鸡的双翅,将其脖子平放于砧板上,刷的一刀下去,鸡头就飞出去了老远。
“咻”
黑稚鸡脖子中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洒了齐皓一脸,将他当场愣在了原地,不过却不是因为鸡血的原因,而是......
“怎么了?”齐正南皱眉看着齐皓,神色有些不悦:“一点儿鸡血就吓成这样,成何体统。”
“不是......不是这样的父亲”齐皓一愣,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道。
“不是这样,那还能有哪样?”齐正南怒从心来,自己这个儿子连杀只小小的黑稚鸡都会害怕,撒个谎都会结巴。
“是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