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花瓶乃是珍品,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五千两白银,恒少爷你就照价赔偿吧,至于跑堂伙计的医药费就不用恒少爷出了。”杨云义自然不知道这个花瓶的价值,但对于岳之恒这样的二世祖,就是要给他个教训,要不然他以后肯定会变着法儿的找自己麻烦。
只有一次就治的他服服帖帖的,他以后才会老实些。
“放你妈的屁,这花瓶就算是贡窑烧出来的,也值不了五千两,小崽子你莫不是特意来消遣少爷的吧!”岳之恒破口大骂,他是真怒了。
岳之恒何曾这么憋屈过,向来都是他欺负别人,今天碍于五长老的面子已经答应赔偿了,这小子一个破花瓶居然让自己赔五千两,这如何能忍。
岳之恒怒了,杨云义更是怒了,前世杨云义是个孤儿,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有了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这让他倍加珍惜,他不容许任何人辱及自己的母亲,任何人都不行。
杨云义身形一动,“啪!”一声脆响,岳之恒右边脸颊上印着五道清晰的指印,还不待岳之恒有所反应,杨云义已经回到的了原处。
岳之恒捂着脸,愣在了那里,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让他有些失神。
“道歉!”杨云义目光冰冷的看着岳之恒,森然道。
“小子,你敢打我!”岳之恒清醒了过来,顿时羞怒难当,大叫一声,抽出腰间长剑,一招春风拂柳向着杨云义当胸刺来。
“啪!”又是一声脆响,岳之恒依然保持着出剑的姿势,只是左边脸颊上又多了五道清晰的指印,相当对称。
“道歉。”不知何时已到了岳之恒背后,冷冷的看着他。
“我要杀了你!”岳之恒在连番羞辱下,几乎要崩溃了,大叫着猛然转身,长剑当做大刀使,迎头劈下。
杨云义不退反进,身子一飘,撞进岳之恒怀里,双掌齐出,印在了岳之恒胸腹之间。
“噗!”鲜血狂喷,岳之恒的身体倒飞而出,重重砸在了墙上,落地之后,脖子一歪,不省人事。
“死不了,抬走吧,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杨云义对愣在当场的跟岳之恒一起来的两人道。
杨云义并没有下狠手,在拿到东西之前他还不能和岳家闹的太僵。他之所以会出手,一方面是岳之恒触动了他的底线,另一方面也是做给魏叔看,有点儿杀鸡儆猴的意思。
两人目光复杂的看了杨云义一眼,抬起岳之恒,如飞而去。
“魏叔,我虽然是掌柜的,但这醉仙居,我没时间常来,终归还是要你来照看,不过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杨云义转身盯着魏叔道,给了他一句警告。
意思很明白,对于醉仙居,我没有兴趣,你在这醉仙居,就相当于掌柜的。但是这个掌柜的挂名还是我的,你不要给我私下搞些小动作。
“是,杨公子,老奴明白了。”魏叔冷汗涔涔,说话间也恭敬了许多,刚才的一幕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岳家的少爷说打就打了,眨眼间就重伤不醒,这个杨公子还真是个狠人。像魏叔这种人,玩玩勾心斗角还勉强能应付,这种当面锣对面鼓的武斗不适合他。
“你能明白最好,记住我说的话,我省心,你也就好过,反之亦然。”说罢,杨云义带着安安静静离开了醉仙居。
“公子,你不怕恒少爷回来报仇吗?二爷在岳家可是出了名的护短。”路上,静静不无担心的问道,口中的二爷,自然是岳之恒的父亲,家主的胞弟。
“呵呵,有些事情,迟早是要来的,越早解决越好,不然必成隐患,既然做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杨云义笑了笑,不以为意道。
杨云义以近乎废人的身份成为岳家弟子,自然不免有人非议,明里暗里的算计也必然不会少。
若按照杨云义的性格,既然麻烦,一走了之也就是了,但他此次是带着任务进入岳家的,目的达成之前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既如此,倒不如趁这个机会,给那些想要算计他的人一些警示,,想来应该会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云义,听说你跟岳之恒起了冲突?”杨云义刚回到别院,就被骆青梅叫到了书房。
“呵,没错,梅姨,那岳之恒在醉仙居闹事,又出言不逊,我只是出手教训了一下,并没有做的太过分,服些补血安神的丹药就没事了。”杨云义对于骆青梅这么快收到消息并不奇怪,堂堂岳家长老,有些眼线也在情理之中。
“你虽未重伤于他,但依着二爷护短的性子,定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找上门来也是迟早的事。”骆青梅眉头一皱:“对了,你的身体恢复了?”岳之恒的实力,骆青梅是知道的,炼气中期,在家族中算不上出色,但对付元气尽失的杨云义,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受伤的却是岳之恒。
“恩,今早醒来,就已经全然恢复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徒儿也不清楚。”杨云义点了点头:“梅姨,若是有麻烦的话,待岳二爷来了,徒儿自去领一顿责罚便是了,那岳之恒并没有太重的伤势,想来岳二爷也不会太为难徒儿的。”
“傻孩子,梅姨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梅姨呢!”骆青梅摩挲着杨云义的脸庞,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慈爱与温柔。
这目光,跟母亲好像!杨云义能够感受到,这是最纯粹,也最真挚的母爱。他望着骆青梅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痴了。在这里,他得到了前世所不曾拥有过的情感,这感觉,如此让人沉醉……
“五长老,二爷到访,正在客厅候着呢。”安安的敲门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这个岳二爷,还真是吃不得半点亏,来的如此之快。”骆青梅不舍的收回手掌:“云义,记住,一会儿少说话,一切有梅姨呢。”
“知道了,梅姨。”杨云义点头道。
客厅中,二爷岳寒山坐在侧位,不时品一口桌上的茶,他身后站着一位二十五六年纪的青年,薄薄的嘴唇,眼神阴翳,面色透着一种病态的白,此人正是岳寒山的长子,也就是岳之恒的大哥,岳之南。
要说岳寒山岳二爷,生的豹头环眼,狮鼻阔口,为人也是大大咧咧,豪爽仗义,并没有什么心机;奈何生了两个儿子却没一个像他的:大儿子越之南阴狠毒辣,论及心机岳家年轻一辈无人能出其右;二儿子岳之恒更是不堪,纨绔放荡,拈花惹草,惹是生非,弄的岳家人人厌恶。
而岳二爷这人又极其护短,见不得儿子吃亏。本来还不错的名声也给这两个儿子败坏的一干二净。
“呵呵,岳二爷,怎么突然有兴致到寒舍来逛逛啊!”骆青梅带着杨云义走进客厅,冲着岳寒山一抱拳道。
“哎呀!骆长老你就别绕弯子了,老夫今天过来是因为你徒弟打伤了我儿子,老夫是来讨个说法的。”岳寒山站起身来摆了摆手道。
“哦,那不知二爷想要个什么说法呢?”骆青梅倒是想先听听他怎么说。
“很简单,你徒弟打伤了我儿子,你把你徒弟叫出来让我打一顿也就罢了!”岳寒山叉着腰,那意思谁打我儿子,我就揍谁!
接着目光瞥见了杨云义:“就是你小子打伤我儿子的?来来来,快过来让二爷我揍一顿。”说着就要掳袖子揍人。
“二爷,凡事讲究个理字,令郎在醉仙居闹事在先,出言不逊在后,云义身为醉仙居掌柜,出手也是理所应当,况且也只是略施小惩,令郎并无大碍,二爷这登门问罪,实是不该啊!”骆青梅闪身挡在二人当中,辩驳道。
“这……,我不管你什么该不该的,反正他打我儿子,我就揍他。”岳二爷也是个浑人,辩不过你我就不与你辩了,总之我就是要揍他。
“二爷,且不论谁对谁错,云义与令郎的过节,充其量也只是小辈间的摩擦,您这兴师动众的来找一个小辈的麻烦,凭白失了身份不是!若是让家主知道了,恐怕也不大好吧!”骆青梅有些气恼,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偏偏还是欺负一个小辈。
不过却又不好发作,岳寒山是聚魂中期实力,比她要高上一筹,若真动起手来,还真不免要吃亏。
“五长老言之有理,小辈的纠纷,自当由小辈来解决,倒是家父鲁莽了。”说话的却是一直站在岳寒山身后默不作声的岳之南。
“不知南少爷又有何高见呢?”骆青梅听他话中有话,自然不会认为事情就这么算了。
“这倒不劳五长老费心了,不知在下可否与这位杨兄弟一叙啊?”岳之南没有回骆青梅的话,二十对杨云义拱手道。
“罢了!你们小辈事情自己商量着办吧,老夫不插手就是了!”岳寒山对这个大儿子还是很了解的,见他插话了,想必应该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