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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令弟安允遗嘱懋丰苦杀哭法亡悲父死关佑奋武

第七章

令弟安允遗嘱懋丰苦杀哭法亡悲父死关佑奋武

等待关佑赶到二父的房间,懋勤已停住了呕吐,躺着喘着气。但人已昏迷不醒。因呕吐之时,仓促不及,未拿个东西接着,呕了一地。甚是难闻,美佩忙铲草木灰掩盖,然后用扫帚扫了出去。但不到片刻,又呕吐了两三次,尽是乌血浆。懋勤虚脱过去。

全家老小,都惊醒了起来,小的,像美达,美楫都哇哇大哭。美奎、美佩都跑去抱至房门外哄着玩。

懋丰也给惊醒了,在美珍的搀扶下,到二弟房间寻个椅子坐下。

张东铭同时也给惊醒,虽天还未大亮,也睡不着,走到懋勤房门外,大厅里坐着。一时又不好回家。

一直折腾到天亮,懋勤才吐够了,就昏死过去。懋丰差美佩去到县城请经常至府里来往的陈老医师前来医治。为求快速,在县城雇顶轿子让陈老医师坐着赶来,美佩则是跟着跑。

经陈老医师看后,开了一副药就走了。关佑陪送他出来,关佑问道:“老先生,我二父病势如何?”陈老医师道:“老朽与府上是老交情,实话实说,脉象不吉,早办后事。”拱一拱手,上轿走了。出诊费当然由美佩付给。

关佑听了,心里凉了半截。

撬开牙关,把药灌了下去。早饭过,懋勤醒转。低微着喉咙叫:“哥,哥。”懋丰忙去坐在他的身边。又叫“关,关佑。”关佑忙朝他跪下。地下已打扫干净,并铺上了绒片。

懋丰问道:“二弟,哥在这里,你有话说么?”

懋勤道:“哥,我,我不行,了。这个,家,哥要,操劳。”懋丰道:“二弟,你安心养病吧,家里事,有哥。什么操劳不操劳,俺是一家人呀。”懋勤又道:

“哥,弟说件事,你要,答应。

"懋丰道:

“你说罢,哥会答应的。”懋勤才道:

“原先,爹要,关佑,读书,不让,习武,弟不,过问,现在,可好,家里,无有人习武,就,受人,欺负。哥,你答应,我。叫关佑,习文,也要习武。"

懋丰一时楞住,不啃声。懋勤知道大哥不肯同意,又道:“哥,你不,答应?我死,心不安。”说罢又昏死过去。懋丰流泪道:“二弟,你醒醒,哥答应你,哥答应你"。好半天,懋勤才醒转,他道:

“答应好,关佑”。关佑忙跪向前,附着懋勤耳边叫道:“二父,关佑在这里。

懋勤微微睁开眼睛道:“学文,还要习武,功名还是要的。要教兄弟、习武保家,谁也,难,欺辱咱家。关佑。

关佑叫道:“二父,儿听着。”

懋勤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道:“学武,保家,莫闯祸!还有,要给,二父,报仇!”言罢,一口气不来,死了过去。全家哭成一片。

宋府哭声,响澈全垸场,全垸人为之惋惜,知情人,愤愤不平。吴家侦探,当然飞跑至吴毓远家报信。远在他家监视的怡正,忙令美珍回去,急叫关佑与东铭前来。

美珍回家,哭着给二父尸身叩了三个头,起来对跪着的关佑道:“大哥,姜师傅说,叫大哥,东铭,快到吴垸,吴毓远还未出去。刚才有他家走狗回去报信,恐怕是说俺二父过世了,我是哭着回来的。大哥,要给我二父报仇,去打死那个吴毓远!”说毕,美珍号陶大哭。

关佑流着眼泪给二父叩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后,叫美勋守孝,吩咐美佩与美仁照应家里一切。由美佩出外请近亲族房帮助照理二父的后事,美仁在家里安排钱财支出及家里一切事务。自己带着东铭、美奎、美珍前去,美达与美楫还小,不准他们前往。

张东铭看到美珍哭着回来,就知道姜师傅叫他们去的。不意想到昨夜姜师傅说,吴毓志最怕宋家发动族里人前去围攻他家,东铭不觉心里一动,立即叫美奎出来,对他说道:

“美奎,你二父是被吴毓远打死了的。

现在姜师傅叫你大哥和我们前去吴垸,为你二父报仇,我们人太少了,你在本垸找你们亲房人和我们一道去吴毓远家为你二父报仇,在你垸后集拢,哭着去说。”美奎流着眼泪答应了。他刚要走,东铭叫他去房里把美珍叫出来,叫他迅即去宋煜垸、动员一些族里人去。美珍答应了。兄弟俩分头前去。

关佑出房后邀东铭前往,再到处张望,道:“奎儿与珍儿呢?”东铭说了原委,关佑不觉为之吃惊不小,他道:“东铭,这样不行吧。人多势众,若冲进去,打伤了他家里人,或是砸烂了他们的物件,是要犯法的。”东铭笑道:“这就看你如何对族人约法三章。"关佑寻思片刻,频频颔首。东铭并与他商议一些事宜。

关佑与东铭走出大门,朝垸后走去。当行至一里许,至一三叉口,往东,则去大金铺,往南至宋春垸,往北则至吴垸,东铭叫关佑停住脚,等待他家族来人。关佑答应。

“大哥!”身后美奎在叫。两人回头观望,见美奎急急向这里跑来。他身后有一群约五、六十个年青后生,手拿铁铲挖锄,领头是一位五、六十岁的长者,东铭不认识,关佑却当即哭叫一声,道:

“懋容叔,我二父死得好惨!”懋容是宋春垸老族长,因体弱多病,总想叫懋丰出来担任,源伯怕得罪垸场上人,一直不肯答应,因懋容行动不便,里长只好找懋丰跑上跑下。关佑给懋容长长一楫。懋容道:

“关佑,你大父要去告吴毓远,那是白搭,只有私了,叫你师傅把他打个半死

!”后边族里人,群情激越,都声言要去吴垸把吴毓远打死,为懋勤报仇。

关佑对乡亲们一一拱手道:“叔爷,兄弟,诸位乡亲,谢谢大家对我家的关切,打算私了,就不能打死他,打死了他是要吃官司的。懋容叔,你老说是么?”懋容道:

“道理是不错,你大父肯吗?你二妈和你兄弟们都肯吗?”

关佑道:“我大父和我二妈都说保全他个性命,但要他知道个厉害。”

有位族人道:“打死人偿命,借债要还钱,这是古训。关佑,你家里人也太软弱了,他打死了你二父,你却要饶可他,你二父死在阴司,也不闭目。既如此,你兄弟叫我们族人来做什么?”

关佑给他一拱道:“明叔,你老说的是有道理。打死人要偿命,那是要公家裁决才行,现在官场上会不会这样裁决呢?我大父也去了县衙,县官是左推右推看样子拖到后来是会赔些艮钱了事,那我家是不干的。现在我请了一位师傅,前去吴家了结,师傅自有办法,只请乡亲们前去围困宋家,给以威胁,且万勿打砸他家财物,亦勿打伤他家无辜之人,对吴毓远,我师傅自有办法对付。

“诸位乡亲!”张东铭亦对大家双手一稽。这时美珍也带宋煜垸一些青壮年前来助阵,他们也有三、四十人,都站在后面听东铭说话。东铭道:

“我叫张东铭,是张太隆垸人,是关佑的同窗好友。我垸有位教打的师傅,本领高强,是能制服吴毓远的。吴毓远把关佑的二父打成致命之伤,是有些本事,像我们这些人是打不赢他的。至于我垸师傅是如何惩治吴毓远,自有他的办法,关佑叫你们族里人,无非是给他壮壮胆子,给吴毓远以恐吓,但你们去不能打伤吴家的人,打砸他们家的东西,要惹着吴毓远发火,要取你们性命,谁也不会负责的。请你们只喊喊,围困围困就行了,大家意思如何?

懋容道:“这样可以。我们前来帮忙,不能帮倒忙。我们宋春垸的人围前门,宋煜垸的人围后门。谁打烂了吴家的物件,谁打死了吴家的人,都各自负责。

"

来到吴家门口,姜师傅迎了过来。与关佑、东铭商量后,族里人前去围困吴家前门、后门,并大声呐喊助威,姜师傅跳进了吴宅,片刻,将吴毓远夹了出来,并扔在地上,对关佑道:

“吾师已将毓远点了穴道,并卸下他两手膀,你且与他论理!’’关佑当面答应是。

吴毓远在地下痛得喊天喊地,不得动弹。宋关佑上前问道:“吴毓远,你好猖狂

!你先挖空了我家田的水沟,导致我家五亩田的秧苗全部枯死,致使一年无有收成,我二父到你家论理,你不但不认错,反而把我二父打成致命伤势,今早已经过世。打死人要偿命,你仗着与县衙有勾结,谎说你不在家,现在如何?我且问你,你是公了还是私了?”

关佑兄,关佑兄!我叫吴毓志,咱俩原先在俺乡里经馆念过书,算是个同窗吧。吴毓远是我兄长,上次对二伯父多有不敬,我且与兄长向你赔个不是!吴毓志从屋里赶出来对关佑揖礼不己。又问道:

“敢问关佑兄,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

关佑回道:“公了,我将你哥送往县衙,由县官问成死罪。”

吴毓志道:“小弟情原私了。弟愿意赔偿贵府艮子,以求私了。”

关佑冷笑道:“笑话,你家万贯家财也赔偿不了我二父的性命。我家二父虽为你兄打死,为求好生之德,都是同一乡党之人,我大父和我二妈一再诫告我留下你兄长之生命,但为使他再不在乡党中为非作歹,我令我家人,叫令兄终身残废。来人

!”

“在!”扮一家人打扮的姜师傅出来应答。

关佑道:“且令他残废!"“是!”

吴毓志前来阻挡,并高声叫道:“关佑兄,不要这样,我愿出巨艮赔偿!”姜师傅将他推出好远,走在吴毓远身旁,只用衣袖问他上、下身一拂,吴毓远大叫一声,昏死过去!“撤!’’关佑大喊一声。随即与东铭离去。众多族人也跟他们回去了。

懋勤的丧事,一七告一小结,关佑又至张太隆垸读书,习武,懋丰也就不多过问。临去前,张东铭向懋丰保证,若关佑考不上秀才,他是不让关佑离开张太隆垸经馆的。懋丰也知道,关佑也只这多才智,不多强求。

第三年,东铭陪关佑至州府赶考,关佑一举考中秀才。

关佑考中秀才后,东铭却推说广东有一友人推荐他至那里当差,实际他是出去游山玩水。这样以来,关佑就在家里边读书,边习武。

宋懋丰,之所以仓促之间,答应了二弟临死前的要求,一则是让懋勤安心西去,另外,他对关佑也丧失了信心,亦知关佑“江郎才尽”再无有好大发迹,实际是,他的目光,已经投入到九儿美楫身上。美楫八岁,真是读书欲穿,已经读到论语半册,使塾师惊奇,令懋丰震奋。就是五儿在世,八岁亦只读幼学琼林,五儿去了,忠儿是撤底无望,其他子侄更不用说,故对九儿,另眼相看。

本来,关佑在家,真不愿再读书,而其他弟兄则不肯,美佩说了,大哥只在家里呆着,读读书,练练武就行了,大忙时帮一帮,有我们四、五个弟兄干干活怕没有饭吃?只要大哥会武功,再不会有人来欺辱咱家。农闲季节,众弟兄在关佑督促下,到大门外练练腿脚,打打拳掌,再没有第二个吴毓远来欺辱宋府。

光阴过得真快,关佑已年至二十四、五岁,长得高大英俊,威武倜傥,美勋也与他一般高,亦是相貌堂堂,两人其象酷似一人,英俊中,美勋尤显妩媚动人。老三美佩虽忠厚一点,但亦不泛是漂亮儿郎。一时间,作媒之人,门庭若市,来往不绝。

但关佑不为其所动。程牵弟有姊妹兄弟五人,在姊妹中,她是老二,大姐嫁给邓家,三妹嫁至徐姓,其中三妹最爱作媒。先给关佑寻女家,关佑之一时不娶,事业无成,过三十岁再议,问美勋,他说,大哥不娶他也不婚,最后在老实巴交的美佩身上开了口子,将宋老夫人的侄孙女儿张来香许配给美佩,第二年生下一子,懋丰取名为佳质,美佩是懋丰的第二嗣子,懋丰有孙子抱了,他喜得不可名状。牵弟有了第一个儿媳妇,家务操持上就松了松肩。

练武就要场地、器械,懋丰给关佑约法三章,一、请师傅学武艺一年两年可以,可在后辟一后院,叫美仁去打造些器械;二、边学武艺,上午还是要读书,我在世上,要看你中个举人才宽心,不然话,什么事都不行;三、只能在家习武,不能出外闯祸,习武保家,是为主旨。关佑一一都答应了。

请来的是郭师傅。姜师傅又云游去了。关佑在东铭家里已练有基础,故学得卓有成效,现在当练的是无隐派内功。

郭师傅来宋府教打不到两月,关佑的三姨娘,程天娥又前来与美勋说媒,说的女郎是大姨娘程月娥的女儿邓桂芳。月娥嫁给邓才达,生有一子一女,儿子叫邓力昆,当年还只十二岁,女儿却有二十一岁。邓才达在梅川街上开个槽坊酒店,是家传做酒的。生意还相当兴隆,槽坊里师傅伙计请了十几个。

邓桂芳小时叫娇娜,那时,经常到二姨娘家玩,与几个哥哥玩得相当熟悉。她最喜欢的是忠哥。关佑没有妹妹,见这个姨表妹生得伶俐可爱,不过是有点娇气,这无可非议,女孩子家,一旦子得到娘佬子的宠爱,娇里娇气,是有所难免。他像一个亲哥哥那样善待妹妹的友爱她,她有什么困难事就帮助她,而与娇娜同年却大半岁的美勋,本着虎气生生的小男孩习性,就不喜欢娇娜,说她太娇气了。对她非礼的要求,诸如叫他抱一抱她,背她呀,甚至与她亲嘴呀,勋儿都嗤之一鼻,说她过于娇气。甚至为了两人要争个什么东西,勋儿总不让她得逞,常弄得她哭鼻子。而关佑却不然,常主动帮她系鞋带,扣好衣裳上的扭扣,帮她提东西,娇娜就叫关佑为“亲哥哥,还故意在勋儿面前叫关佑为亲哥哥”,而叫得特地大。甚至在勋儿面前,叫亲哥哥搂她,亲她,抱她,关佑都和颜悦色的依从她而样样做到。勋儿只是睁着惊奇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并用手指划在脸上羞她。还对她扮个怪脸跑了,并扔下一句话:“娇气鬼!好不怕羞!”为此,娇娜又被搞哭了。

关佑看不过眼,见勋儿羞她,他也有些脸红。他对她道:“表妹,勋哥的话,不无道理,作为一个女儿,不能太娇气了。我看你要改,先要从名字上改起。不能叫娇娜,这名字太过于娇气。

那年娇娜有八岁,她也非常折服关佑。她问道:“亲哥哥,那你说我该叫什么名字为好?”

关佑回道:“表妹,也不要叫我亲哥哥,这样叫,也是娇气,要叫我忠哥。

娇娜笑道:“那好,我就叫你忠哥。忠哥,你说我该叫什么名字?”

这一问,叫关佑真的犯难:他一个十岁的人,从未与人取过名字,突然,想起有人取名字取什么与花儿连在一起,诸如桃花、李花、杏花等等,亦与生月有关。忙又问道:“表妹,你是几月生的?”她答日:“八月。”关佑道:“八月桂花开,你就叫桂——”本来想取其名为桂花,一想,叫桂花太俗气,灵机一动,道:“叫桂芳了。”表妹听了,一跳老高,叫道:“好,好。叫桂芳好。我亲哥——我忠哥给我名字取得好好。

远处窥视的调皮鬼勋儿,又故意气她道:“好个屁,鬼方,鬼方!’’

关佑忙上前安慰她,并给她用她衣袖给她揩眼泪。见远处勋儿还对这边挤眉瞪眼的,关佑忙对他吼了一句道:“你这样欺负表妹象话吗?看我不告诉二父揍你!”美勋是什么人都不怕,单只怕他二父来真格的,揍在身上,才生痛呢。见大哥真的动了气,一溜烟的跑了。

娇娜忙跑屋去告诉老娘,说忠哥道她名字太娇气了,说她是八月生的,改名为桂芳,大姨娘听了很是高兴,对她二妹说,关佑好能呀。这样,娇娜以后就叫桂芳。

从此,桂芳对关佑很有好感。

邓桂芳长到十五岁时,又来到宋春垸。新屋垸是外婆家,与宋春垸隔畈相望。程月娥每次回娘家总要先到宋春垸邀二妹牵弟一道儿回娘家,这多年从未带桂芳来乡下。这次是桂芳忽然想起要到宋春垸看看两个表哥,月娥她道:要看两个表哥,白天他们要上学,是看不到的,不如我们先到外婆家去,转身到宋春垸歇一晚,你两个表哥放学在家里,你能看到他们的。

古时社会,特别是城镇小康人家,闺女长到十几岁以后,很少去亲戚家串亲的。像邓桂芳,八岁来过宋春垸,这长到十五岁才来宋府,这本不是奇怪的事。这天下午,程月娥在新屋垸吃罢晚饭,来到宋春垸,已经是傍晚时候。宋府人,正在吃晚饭。邓桂芳见到忠哥与勋哥,不觉看呆了。

这年关佑有十七岁,勋儿也有十五、六岁,乡下伢长得特泼辣,两人都长得人长马高,亭亭一表。两个人长相酷似,都脸蛋红润,眼光明媚,体格健壮,虽说不是那么唇红齿白,至少是眉清目秀,在夜晚菜油灯光照亮下,于黑黝黝的脸膛的笑绽间,那整整齐齐的牙齿是白亮亮的。两人所不同的是身材,勋儿矮一点,长相在酷似里,尤显娇嫩妩媚些。还有点调皮像。而“忠哥”则一脸稳重,刚毅,剑眉俊目,懔懔生威,隐显有股摄人心魄的英武气慨。两人见了表妹,都很客气。关佑和蔼中有些微微冷漠,而勋哥,热情里透着待人温存,一扫当年对她之讨厌相,而替代的是彬彬有礼。

桂芳年方十五,发育超前,情窦初开,见到这两个美少年,喜之不胜。不知爱那一个才好,反正,两位姨表哥,都是她心目中的潘安再世。当晚,她主动与两表哥谈天说地。宋府的长辈,特地开了固禁,让他兄弟俩,免了夜课,与多年未相会的表妹,笑谈了两个多时辰。

邓桂芳,在笑谈里,她才发觉,忠哥最有才华,谈吐间铮铮有力,没有废话,最令她作迷和向往的是,忠哥,透过眉目间,一眨一眨的眼神里,有一种韵味,有一种豪爽刚烈,最典范的男儿气质在无端的吸引着她。转而她又朝勋哥望去,他,壮实秀气,有另一种吸引女孩性感的媚笑,笑得相当可人,按桂芳内在的野性,她思绪中的天平,不觉倾向勋哥,令桂芳有些想入非非……

邓桂芳在宋府宿了一晚回梅川家里,几天都魂不守舍,有些神魂颠倒,不能自己。不觉叹道:

“老天为什么这么作弄我?我该爱谁才好?这个世道,一个男人可以娶两个老婆,同时可以爱两个女人,甚至可以爱三个、四个、五个,死梅川街上接两个、三个老婆有的是。但是,一个女子却不能同时爱两个男的,想嫁给两个男子作妻那是大逆不道,哎呀,真是急死人:……

"

程月娥看到女儿反常形态,做娘的能不知情吗?忙一五一十的对丈夫说了。邓才达怪她不该带女儿至宋春垸去。月娥说,现在怪我也迟了,赶紧在梅川街上给她找个婆家。看样子,你是不愿意让女儿嫁到宋春垸去受乡下罪的。才达道,那是当然,你女儿能到乡下去插田割谷?桂芳也真是!乡下伢儿再好看,总是个种田的。月娥不无忧愁道,怕女儿作了迷,难以自拔,要是女儿愿意嫁给外甥怎么办,才达怒道,那就让她到乡下去遭罪!

这样,月娥急急的给女儿找婆家。先来个媒人说的是东门头一个药铺少爷,条件相当优越,等桂芳知道了,媒人已将丰盛的聘礼拿来了,桂芳把绸呀缎的扔出大门外,把媒人赶走,哭着闹着说不肯嫁人,邓才达气得说要把她沉河,桂芳才野呢,披头散发,拿个麻袋出来,将袋口套在自己头上,哭道,我这就钻进袋口,你就拿去沉河吧!把才达气得个要死!

由于桂芳丢过两次媒人拿来的聘礼,撕过一个媒人的嫩脸,这有好几年没有媒人敢上邓家来。邓才达爱脸,对程月娥称道,她要跟你种田的外甥去,你让她去!我不会给她一丝一毫的东西!

程月娥急得只是哭。有和她要好的邻居对她讲,让这事冷落几年再说,只要她不离开闺房一步,她能说一生不嫁人?等她弟弟大了,弟弟也不肯答应。月娥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一幌就是好几年。懋勤逝世那天,由美佩至邓家相告。也没吃饭,就匆匆走了。至中午饭,程怀斌有事到县城,到大姐处顺便看望,才达叫他吃饭。月娥眼噙热泪,叹二妹之不幸,留下八个男伢,大伯又年迈,生活真是艰难,程怀斌亦嗟叹不己。桂芳在桌上吃饭,当听说二姨父过世,什么话也不说,丢下筷下不吃了,回房里去。怀斌瞟见,不觉奇怪。忙问大姐。月娥叹了口气道:

“这是怨孽呀。”才道及桂芳如何见到了忠儿和勋儿,至死不肯嫁人。这时,正好才达进来,怀斌细问缘由,才达气愤言道:

“你外甥女要嫁给你二姐的儿子,我有什么不可以答应?让她跟着种田人去插田挑谷稻好了。”他这一说,怀斌好大的不高兴。他言道:

“种田人又怎么样?不是种田人辛勤劳作,你们城里人连饭都没吃的呀

!”

邓才达瞪了小舅子一眼道:“你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说种田人不好,我是说,你这外甥女被你大姐宠坏了,弄得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若是嫁到乡下,能干得了农活吗?”

怀斌道:“现在女人,都是小脚艾艾的,有几多下田干活?我二姐嫁到宋家,从来没有下田插过秧,挑过稻谷!"

邓才达道:“桂芳难比她二姨娘,她二姨娘是乡下人出身,虽未下田干过活,但乡下家务事筛米春米,浆洗补破,凡农家小事务,拿得起放得下,可你这外甥女,到现在二十几岁,饭来张口,衣来就手,从未洗件衣服,也不知道如何煮饭,嫁到乡下,小两口总要分开来过,到时会连饭都吃不上,唉,真是急死人

!”

怀斌这才觉得大姐夫虑及的是。但他脑瓜儿灵活,灵机一动,一个主意,随心而来,若是如此这般,岂不好吗?这才笑嘻嘻言道:“哎呀,你们光只钻死牛角尖,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如这样看看如何?若是桂芳相中了忠儿或是勋儿,不论相中谁,他们兄弟八个,个个要娶亲,宋家房屋都会挤破。而你家房屋好几栋,昆儿还尚小,就把宋家小子招赘进来一个,到你槽坊里当管事,既又真心,又免得桂芳到乡下吃苦,如何?他大姐一听小弟说此主意,不觉喜得眉飞色舞,满口答应。才达也有些心动,是呀,店里无有心腹人作管事,总心里不纳意。但还是不放心,尚不知那两个外甥心巧如何,是否识字?”怀斌笑了,说道:“还说你是他们的姨父,太瞧不起乡下外甥了,我听说两个外甥还到张太隆垸读过经馆呢。还考过童生。趁这次懋勤姐夫过世,你去悼念,去考查一番女婿儿?”

程月娥却不是担心这些,她问怀斌:“小弟,你说是忠儿强些还是勋儿强些?”

怀斌笑道:“看你是从那方面去审视他们。若论人品,这两个外甥都不错,但要想想人家愿不愿意呀。就我看,你们还是选勋儿为好,忠儿,就是关佑,我太了解他,他不会答应娶桂芳的。

邓对达听了,不觉跳了起来,道:“怎么,我女儿那一点不如他一个小小乡下佬?”

怀斌哈哈大笑道:“大姐夫,你以为街上人就会高贵些吗?不信,你试试,我只说叫你们选勋儿看看,不是我丑话说在先,说不定,勋儿还未必肯娶你家大小姐呢

!"

怀斌这么一段话,说得他大姐夫更是怒气冲天。邓才达道:“好了,我女儿是一堆臭狗屎,那两个臭小子都不会要的!”

事实胜于雄辩,后来果被程怀斌一言命中。

当天下午,邓才达与程怀斌一道去宋府送丧礼。由怀斌告诉他,谁是美忠,谁是美勋。邓才达记得,是源伯过世时,来过宋府悼念,这些姨外甥七八个,高矮不等,眼睛都看花了。姨外甥不是那么重要,看过就算了,没什么印象。当天连酒席都没吃完就走了。他富了,最怕乡下亲戚伢儿多,伢儿大了要娶亲,定会要向他借钱,穷亲戚,借钱,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加上那时店里很忙,离不开他一天。槽坊酒店里不经常盯着,伙计会偷懒的。

这一来,为了女儿婚姻,不得不耽搁一天,睁大眼睛仔细窥视这两个臭小子一番。

邓才旺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一眼看准了美忠。美忠沉稳,显得实在,这是任何生意场上人最看准的人选。美勋比美忠秀气,可人,但显浮躁,调皮。调皮他不怕,最怕浮躁。

程怀斌有意叫他们之间多窥视,多交谈些话,故把关佑和美勋叫到一间客房里与才达面谈,对忠、勋两人道:

“你们大姨丈说想了解一下你们见识与才干,和你俩交谈一下,想叫你们一人或两个人去到他店里干一段时间,愿不愿意由在你们。”说完,留下才达走了。

至晚,酒席完毕,才达到外父家去搭歇一夜。在去新屋垸的路上,怀斌问道:

“何如?考查得怎么样?”才达道:

“都不错。”怀斌笑了,道:

“那不行,一女不能嫁二夫!”

才达这才笑了,道:“我只说不错,但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回去叫你大姐来与你二姐试探一下,若能成功一个,不论是大外甥还是二外甥,然后由你三姐前来做媒。我本人倾向忠儿。他沉稳,但内向得很,有心事,你的担心不是多余,至于勋儿,有些浮躁,但不甚妨碍。”

怀斌建议大姐在二姐夫满七以后前来宋家,较为合适。

程月娥果真在懋勤满七后来到宋府,相互寒暄后谈及女儿婚事,想说给大外甥,若愿意再请三妹作伐促成如何。

程牵弟知道,忠儿她作不了主。他已过继他大父,原先有媒人屡次与他作媒,他与他大父一再说过,七、八年内不打算说媳妇。我作生母的,不愿再去碰钉子。勋儿我作得了主。我名下的四个儿子,只他大些,他若是不愿意,老娘就要给他颜色看。

这就是前面所说,在关佑请郭师傅前来宋府教习武艺不到两个月,关佑的三姨娘就来到府上与美勋作媒。牵弟和懋丰都深表同意,但问及勋儿,美勋却坚决不愿意,牵弟的脸色就沉下来了。美勋才机灵,忙跪下哭道:

“二妈,俺是个乡下佬,娶个梅川街上的千金小姐,承当不起。不说叫她到田里插秧挑稻吧,她在城里吃的是山鲜海味,鱼肉不离,俺乡下粗茶淡饭她受得了?俺家兄弟多,娶了亲就要分开过,我整天忙在田里,看样子她在街上养尊处优,连饭都不会煮的,我娶了她,早晚会吃不上饭,二妈,莫害我。要打你就打吧,儿不会躲一下的。我宁愿娶乡下女子娶巧贞。街上千金小姐不高攀!牵弟想打也打不上来。在楞着不动。”

三姨娘最后只好摊牌道:“你二姨父意思是,将你招亲到邓家去,他家里有三、四处房屋,立下字据,分一半家财给你,你只在他店里当个管事就行了,省得在田间吃苦,桂芳也不用到乡下来。

美勋听了,连连摇头,道:“我不敢高攀,也享不起那种清福,三姨娘,我求求你,请转告大姨娘,我过惯了乡下野来野去的生活,过不惯像坐牢似的管事的营生。”说罢,站起来。牵弟气得无法,叫道:

“我看你犟?!”拿来家法棍条,美勋一蹦三跳跑出去了。还在外面喊道:

“二妈,我对你讲了,我要娶王巧贞,她是乡下姑娘,街上千金小姐,我是不娶的。

”嚷着跑了,赤着双脚,下田干活去。

邓桂芳,果真如邓才达气言,在宋家那两个臭小子眼里,是一堆臭狗屎,无人愿要!当三姨娘把勋儿原话一句不漏的说及大姐及大姐夫听后,真把邓才达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满脸通红。月娥只是垂泪。

邓才达气喘稍息,才道:“好了,桂芳仅此就不再嫁人,再说嫁谁,真是羞死人!做老子尚能养活她一生!”

可是三姨娘,程天娥,却冷笑道:“小妹作媒,从未失个手。待我且问问桂芳对勋儿这个混小子是否有意思,若是有意思,我能放过他吗?不过二姐说了,她能作主,缓些时再说。

程月娥问道:“三妹,你有什么办法叫勋儿就范?”天娥道:“如此这般。”月娥虽老,也羞不过,笑道:“如此太下作了。”问及才达。才达别个脸道:

“我知道也当不知道。俺才不过问这些琐事。”言罢,扬长而去。

程天娥至闺房与桂芳商议对策。天娥道:“桂芳,三姨娘是闯荡江湖的人,这大金畈上上下下数十垸场,俺何曾未到过?勋儿这混小子,早相中了宋春垸东边,王家园王巧贞,俺邓家这好条件他不肯就范,是鬼迷心窍!外甥女,只把一句话给我:你是不是愿放过美勋这混小子

?”

桂芳咬了牙道:“俺非他不嫁。本来甥女相中的是大表兄忠哥,但他对我不冷不热,纵然他比勋哥强,但他对我如此冷漠,俺就咬牙放过他。勋哥太可爱了,但我也太可恨他了,他想爱别个女子,俺岂心甘?”三姨娘道:“那好,三姨娘有如此这般,可以制服于他。”桂芳羞道:

“三姨娘,这样做,太难为情。”三姨娘道:

“什么难为情不难为情。俗话云:无毒不丈夫。还有话说:最毒妇人心。俺这计,不算歹毒,只不过戏耍他一番。外甥女要配合好。除了你这边,俺要布置迷魂阵,在二姐那儿,俺还要逗你二姨娘玩玩,不准勋儿这混小子娶巧贞进宋府。

且按下邓家,程天娥在布局她的迷魂阵不表。再来说在宋春垸,在其垸东毗连处,有个垸场叫王家园,只有四、五户人家。其中有一户,户主叫王坚石,是个木匠师傅。他只有一儿一女,儿子尚小,叫王保生,只八、九岁,女儿名叫巧贞,比美勋小两岁,现今也有二十一、二岁。王坚石年过五十,身板壮实,为人也随和,一手好木匠活,是宋源伯家常客,源伯家农具家伙,懋丰兄弟俩房间家俱,都是出自王坚石父子之手。坚石的木匠技艺,已经是祖传三代,在大金畈一带,还颇有名气。他老父只前几年去世。

本来家里生活也过得去,只因王坚石婆娘五年前得了一场大病,为了诊病,几乎闹得家里揭不开锅,当年源伯还在世,借了宋府十两银子,才将病治好。而借的银子无力偿还。源伯叹他为人忠厚老实,做工精细,叫他慢慢的还债。也不要他的利钱,借多少就还多少,这在当地,极为罕见,那一个有钱的不望生利养钱?这以后,宋府需要做农具、家俱,都叫坚石来做,做的工钱抵借款。到年底,访到坚石家不但只未买年货,还揭不开锅呢。源伯叫懋丰送去两吊钱,他家才度过年关。王坚石对宋府感恩得不得了。女儿小时,到宋府做活,有意带巧贞到那儿去玩,牵弟没有个女儿,见艳如鲜花一朵的巧贞,甚为喜欢,常给菓品给她吃,巧贞嘴儿也甜,叫二姨叫得顶欢,陡见女儿与宋府二相美勋玩得好,坚石有心想把巧贞说给美勋,但由于自家太穷,宋府是七品登仕郎殊荣,不是等闲人家。门不当,户不对,不好启唇。

王坚石仅有一块四亩田,与宋府一块五亩半田毗连,王坚石经常给人家做木工活,与人家换工帮田耙耖,连播种,插田无一不是换工做。前不几年,人长马高,亭亭一表的美勋对王坚石说道:

“坚石叔,你这么一块田,我带便的给你耕种算了,叫巧贞给我家插一插秧不就行了吗

?”王坚石听了,乐得张嘴大笑道:

“好,好。反正你家插田,总是要请人,让她给你插田也可以,工换工嘛。

”他有意让巧贞与美勋亲近,只是不便明说罢了。实际上,在毗连的田间地角里,一块劳动,一道儿说笑,都无所忌讳,这在乡下是司空见惯。

程牵弟能不明白?巧贞能干,做事麻利,嘴儿也甜,给宋家插田,当然在宋家吃饭。美勋特别高兴,最喜与她说笑,这么一来二去,眉目传情,宋府上下人等,何人不知?懋丰不便说什么。牵弟虽喜欢巧贞,但嫌巧贞是一双天足。这在当年,是大大忌讳之事。那当然是说富人家的事呀,穷人家,婆娘是天足,做事还方便。巧贞的天足,起缘是她娘长年病痛在床,管束不力。但穷人家女儿未缠脚,多的是。

去年,美勋与牵弟说了,要是给他找媳妇,他要娶巧贞,牵弟不肯答应。她道:

“那不行,她那双大脚王,迈进我们宋家做媳妇,象什么样

?”嫌巧贞是大脚王,则是一,主要还是嫌他家穷,门户不当。

自从三姨娘来宋府做媒,碰了个软钉子就回到邓家道了情形,说二姐能作主,希望桂芳做她的儿媳妇,勋儿一时犟且缓些时再说。月娥道可以。当然,天娥做人,又做鬼,想个计策,赚美勋进圈套,以促成美事,这不,两个月后,邓才达派他家孔老管事先生到宋府请美勋至他家帮忙数月,懋丰慨然答应。

但美勋不肯去。懋丰道:“我管不着你,你和你二妈说去。”牵弟在房里叫道:“勋儿,你且到我房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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