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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感知

孤叶现在很沮丧,开始不会刀剑还好,如此多的兵器总有自己能用好的,可是现在能用的几乎用了个遍,却什么也用不好,虽说用不好也是有希望通过努力地训练改善、提升,也一样能成为高手,但深谙此道的老人知道,那样不说练起来会更加艰难,想走到一定高度更是不易。接连的打击,孤叶也难免有些心灰意冷了,这些日子来,自己一直被爷爷夸做天才,却忽然发现自己还是一个没用的废材。气恼之下,他拔出插进土里的长枪,扔向远处的一棵矮竹,爷爷也好奇的盯着他,只见长枪过处,划过一条流畅的弧线并钉在了一棵竹子上,但这并不是随意的钉上一棵竹子,因为老人一直注意着孤叶的眼神,他在抛出长枪前,所望着的正是在他十几步之外,练匕首时被自己打掉匕首飞出去划到的那棵竹子,且枪尖钉在匕首的划痕处,只偏离了一点点,因为用力不多没有钉住,只留下了一个钉痕,长枪便脱离了竹子落地了。然而,孤叶却看到爷爷一脸的惊奇...

看着正在沉思的爷爷,自己却有些不明所以,只是有些懊恼自己连匕首都抓不住,被爷爷用竹条轻描淡写的挑飞,所以用长枪划过了那棵竹子,那处地方......而已,看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了。这么远的距离,他只是因为生气自己没用,随意的把长枪对着匕首划过的地方投去,却差那么一点点准确的刺中,这不是巧合。然,爷爷的反应更是迅速。本来已经对孤叶不抱有太高的期望了,但现在却又重新燃起的希望。看着正在沉思的孤叶,转身走进竹舍,一小会才走出来,手中多了一块卷起来的方布。此时孤叶也注意到了爷爷拿着的东西,舒展开来,那是一块丝绸所织的绢布,上面绣着几条翱翔的飞龙,龙鳞清晰可见,飞腾中的姿势霸气而又潇洒,栩栩如生。这只是绢布的背面,反过来,却是九个内扣的封布格子,每个格子里都嵌着一柄银灰色的小刀,看到那小刀的第一眼,孤叶脑海中便出现一个词“飞刀”。是了,这就是飞刀,且不是一般的飞刀。这是神将毕生最艰苦的一战的见证,对手相传是敌国请来的仙人,虽然对于是否有仙人们无曾得知,但是那人却凭一己之力对战洛云七大先锋,且一合之内,只见七道光影闪过,七大先锋皆同时毙命。手下战将阵亡,神将莫尘便亲自迎敌,对方不但身法诡异,还频繁使用暗器骚扰,好在神将的武技也已功参造化,没有轻易落败,但最后还是迎来了敌手的致命一击,只见那人停止了行动,抬手之际,指间多了两柄飞刀“只要你能在我两柄追魂刀下不死,我便认输,从此不再与你洛云为难,并交出我的兵器以示诚意”后来,只见一阵风吹过,沙尘弥漫之际,那人挥手甩出两道刀痕,而就在这一刹那,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的战神并没有倒在刀下,堪堪躲过,未伤分毫。人们只听到那人充满了疑惑的说“不可能”而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原来如此”便头也不回的离去。而莫尘也没有阻拦,任其离开。当然,这些事情孤叶并不知道,现在的他正望着那九柄飞刀,充满了期望。第一眼看到它,便被深深的吸引了。小巧的三寸刀身,却散发着让人心寒的冰冷刀芒,薄若蝉翼的锋刃上所散发的杀气让孤叶不禁的有些颤抖,银灰色刀身不知为何材料打造,刀身上雕刻着两条相互缠绕的龙纹。不知饮过多少血的刀刃却是完整无瑕,在烈日下散发着幽光。

“从今天起,爷爷便教你暗器。若你能有所成就,那这九柄飞刀我便传于你。”

“爷爷,我会用心学习,不过您的飞刀太过贵重.......”

“爷爷还没说现在就给你,哼,你小子先达到让我满意的要求再说”

“是,爷爷”

“好了,练了一上午了,先去做点吃的,好好休息会,暗器想要掌握的得心应手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说完,便收起飞刀回屋里去了。自从孤叶到了这里,一日三餐便成了他的工作。竹林后有一片小山,爷爷说那里可以逮到一些野味,但是因为这段时间孤叶一直醉心于兵法无暇他顾,每次做饭只是煮些稀粥,烧点野菜便匆匆了事,他做什么爷爷便吃什么,也从来没有过挑剔。而这次爷爷转身进屋的一刻,他看到爷爷略微佝偻的身体,虽然还算是老态龙钟,不显疲惫,但老人家毕竟年事已高。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孤叶来到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三个月以来,凭着自己过人的刻苦和过人的天分,习得了老人家一生所研究兵法之精粹,沉迷于此甚至忘记了回家,忘记了妹妹的礼物,忘记了母亲的思念,就连每日陪伴自己的爷爷,都没有细心照顾。想到每次自己因为思路上的失误,或者骄傲时候的盲目,爷爷那严厉的目光,还有面对自己独特的战略,诡异的路线,尤其是最后一次出其不意的战胜了爷爷布下的杀局,看到神将轻轻的叹息,和对自己充满溺爱的目光,忽然发现,爷爷真的已经很老了。

轻步走进竹舍,看到爷爷正坐在床上,抚摸着手里的宝剑,剑鞘上的斑斑锈迹仿佛诉说着它对主人的不满,老人已经隐居太久,太长时间没有用过此剑了。

“爷爷,您的剑不会蒙尘的,爷爷说过,明处的敌人在可怕也有一战之机,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暗器也是如此,我即便暗器有所成就,也不能示敌以明,不然又怎称之为暗器。爷爷,让我我一半时间练暗器,一半时间练剑吧......”

“荒谬,剑再好也不适合你,不过,有样东西倒是可以让你作为明面上的兵器,你说的对,暗器既然是暗器,就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

老人甚至饭都没有吃,就离开了竹舍。说要去寻为孤叶寻一件称手的兵器,晚上才能回来。孤叶并不明白为什么老人如此急切,细想过去的日子,老人好像无论何时,对自己的教导都很急切,仿佛恨不得一瞬间让自己学会他所有的本领。隐隐间老人好像有什么不愿说的秘密,就像是第一次来,老人说这里其实有野兽,但不愿多说,只是说它不会害人就是,莫名的,孤叶感觉爷爷的急切和这里那未知的“野兽”有关。不过,爷爷对自己的疼爱却是真心的。或许爷爷真的瞒着自己一些事,可孤叶相信,无论如何爷爷都不会害自己。那种温暖到骨子里的关爱,不是可以装出来的。想到这里,他拿起了那杆长枪,顺便把匕首别再腰际,便出了房门。他决定去趟爷爷说的后山,看能不能打到一些野味,准备晚上给爷爷做一顿美味的菜肴。

从孤叶到这里的那天,一直到现在都很少在竹林里走动。不过好在整片林子只有这一条小路,前面是繁华的洛云城,后面便是是爷爷说的后山。竹林并不大,只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后山。

放眼望去,这里只有荒山怪石,几棵小树在风中摇摆不定,感觉一阵大风便能把它们连根拔起。远处像是有几处半塌的房屋,破碎的瓦砾上布满了杂草藤蔓。孤叶很难看出这里能有什么可以吃的野味。没有路,只能踩着杂草碎石往前走,可茫茫山岭,即使野菜都没有几棵,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转眼间,来到了那破旧的小屋前。离的远了没注意到,可到近前才发现,这里的几间房子根本不是自然倒塌的,因为整座房子都是用很粗的柱子支撑,然后用大量的青石垒起,房顶没有坏掉的一半还铺着一排排整齐的瓦片,而另一侧则是连墙倒塌。细心的孤叶稍加猜想便知,这房子一定是因为外力导致毁掉一半的,只是看房屋上的杂草和墙壁断痕处积累的泥土,很明显已经被毁掉多年,虽然心里还是好奇,但也没有多想什么。继续向前走,现在孤叶只想着能寻到只野兔,山鸡什么的,能做顿好吃的来孝敬爷爷。不过,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能找到那种东西。实在不行,挖点野菜也不错。这样想着,孤叶便仔细的注意地上的杂草,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吃的野菜。也幸好他此时注意力比较集中,前方的一块大岩石下,有一簇半枯的杂草,在岩石下面的空隙里,孤叶竟看到了一条手臂粗的蛇,颜色泛着淡淡的绿,和杂草差不多。由于孤叶的邻居是猎人牛汉,在给孩子们讲他进山打猎的情景的时候,没有少提到过山里的巨蟒。曾经他还猎杀过一条大腿粗的蟒蛇,最后硬是连拖带拽的弄回家里,那一天牛汉家格外热闹,更是赠送乡亲邻居一些新鲜的蛇肉,作为邻居的孤叶当然被特殊照顾,那美味香醇的蛇羹到现在想起还不免一阵口水长流。“这么长时间一直吃素,今天就拿你开荤了”这么想着,孤叶便对那条“美味”展开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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