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擦拭着刀,成败就在今晚,不过夜枭在他旁边,不能惊动他,毁了自己善良纯洁的形象。白拉下来斗笠上的白纱,刀反射的寒光将白纱隔成阴阳两半。白沐浴在月光中,轻轻推开骆莹的房门。
“卡罗,对不起,对不起。”骆莹捧着卡罗的照片,坐在床上,出神的并没有听见门的吱呀声。
白犹豫了,她以为变色龙已经睡了,这样要想做到不惊动他太难了,可他正专注于什么,警惕性几乎为0,白脱下鞋,一步步逼近骆莹。她举起刀子,面无表情的刺下去,刀反射的光恰到好处地照在骆莹的脸上,骆莹下意识地躲闪,刀还是扎在了她的肩上。
“啊,”骆莹惨叫:“你是谁,谁叫你来的,为什么杀我。”
“你必须死,放心吧,你死后我会去你坟前谢谢你。”白虚造声势,其实她早已吓得腿软了。
骆莹知道没办法,现在只有赌一把,相信夜枭了,他说过变色龙这个名字会保护她的:“哦,是吗?就你?想试试灰飞烟灭的感觉吗?我想一定很爽。”
白后退了几步,站立了,轻轻揭开领口,锁骨前一只妖娆的紫蝴蝶纹身刺眼:“变色龙,我想你应该认识吧,不想费事让她亲手折磨你而死,就最好自己了断,说不准还免了痛苦。”
“那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骆莹不认识什么标志,祈祷着不要露馅。
白把刀扔过去,骆莹肩上的伤痛让她很清醒,她还不能死,而且她看的出来,眼前这个杀手还是很怕自己的。骆莹捡起刀,敲动手上的尾戒:“有客人来了。”
白转过头,呆住了,自己最害怕的事发生了。夜枭带着杀意的目光走过来,白只是一直向后退,她知道夜枭的实力,自己没有做他对手的资格,她向窗户边跑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最起码可以保护她在夜枭心中的形象。
“想逃吗?晚了。”
白发现房间已经被铁扇团团围住,没办法,只能抗争了,重要的是不可以把面纱掉下来。哀鸣之舞跳起,白绫瞬间弹出却又瞬间被音符划破,透过间隙,一双手伸进来,卸掉了白的斗笠。
“白?”夜枭瞪大了眼,骆莹和流萤也摸不着头脑。
白看见大家惊讶的表情,急中生智:“没想到你们的警惕怎么高,真是的,捉弄他太没意思了,亏我还欣赏他是个帅哥,不好玩,不好玩。”白想赶快闪,以免被看出破绽,夜枭伸起胳膊,挡住了她的去路:“我最恨别人骗我。”
骆莹走过来,想要按下夜枭的胳膊,却怎么也办不到:“夜枭,你有病呀,白只是和咱们开个玩笑,虽然有点不好笑。”
“你太天真了。”夜枭伸起手触摸白锁骨间的蝴蝶。
骆莹咬牙:“你个流氓。”重重地拍了夜枭的头。
“你才是流氓,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白笑了,夜枭也笑了:“你是尊者的直属秘密军,紫色的蝴蝶纹身暴露了你的身份,而且还是在锁骨间。”
白没有辩解:“不错,尊者的秘密军分为3部分——背上的蝴蝶·太子夜枭掌管、臂上的蝴蝶·战魔婴掌管、而我,锁骨的蝴蝶·尊者艾妮尔掌管。”
“为什么骗我?”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爱,自从你第一次来到舞池,第一次看我跳舞,第一次和我说话,第一次对我笑,今天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夜枭无以应对,这么多年,他只是把她看做妹妹心疼她,对她的好,与爱无关,他以为白只是小孩,依赖他这个哥哥,等到长大后,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有了能够依赖的人就会渐渐的淡忘一些事。
“你错了,不折手段的爱是令人心碎的爱,就像魔鬼囚禁天使,逼她爱上自己,结果只会害的天使凋零,魔鬼落泪。倘若打开笼子,任由她去飞,她会飞到魔鬼身边,即使是种族不和又怎样,爱可以战胜一切。”骆莹用温柔的双眸看着白,白笑了:“那个天使一定是傻瓜。”
“对,”骆莹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她一定是傻瓜,可是不是傻瓜怎么会爱上不该爱的人,又怎么会拥有令人永世难忘的爱恋。我宁愿她很傻。”
“我也是。”白锁骨间的蝴蝶闪闪发光:“和你谈话很愉快,不过你要小心,尊者不会放过你的,再见,变色龙,再见,我深爱的人。”一群紫色的蝴蝶飞舞,白消失了,骆莹很惊慌:“她为什么要自杀,我没有怪她。”
“她没有自杀,只是被尊者召唤走了。”夜枭声音低沉:“你刚才的那个故事是谁给你讲的,很好听。”
“是梦中,一个漂亮的姐姐,像白一样纯洁。”
“下次看见她,帮我问问,如果魔鬼打开牢笼,天使没有飞到他身边怎么办?”
“那就选择祝福,他一定很高兴,因为天使的心里,一直为他留有位置。”
夜枭坐在地上,望着窗外的月:“这恐怕是我听到的最好的答案。”
骆莹坐下了,拥抱了夜枭:“没事的,白的心里为你留有无法取代的位置。”
“为什么世间会有背叛和欺骗。”
“那是因为你没有去留心善良和真诚。”
“你会离开吗?如果想的话我不会强留,我的心里也会为你留有位置。”
“不会的,骆莹和流萤会永远陪着你,直到你看到世界的美丽,直到你找到可以代替我们的重要的人。”
夜枭,骆莹,流萤对视,浅浅的笑了。他们,第一次感觉到心里的痛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