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这人一招反制打中在樊炫急于取胜的手臂间,不备反应对手暗藏的一招拖出,一把匕首稳当的送到了樊炫的心脏上,便是这刺的一下,也看得出他的阴毒,是拿捏到了十分位置,以致这匕首送到樊炫心脏,立即暴毙在了当场。
这一群神秘人物对酒店一番收拾,那位悄然失踪的老人又突然现身,恭送去这歹毒的独眼人物,余下数以十人逗留在店。
其余一众人并未久留,杀掉那些晕厥的人,出到门外,朝着漫天杂物飞舞的街头撤掉了。
盗贼猖獗的清初,在朝政根基不稳,地方事务繁重的状态,并不受朝廷重视,自然越是混乱不堪。
其实单对于盗贼来说,有些笼统,譬如早些小偷和盗贼是有本质的区别,立寨占山的为匪,打家劫舍的为贼,小偷小摸者为盗,但三者糅合也不可论为盗贼,就以盗贼而言,他是一个体系,需要的不单单只是手段阴狠,自私自利,还要有不凡的阅历,尤其是名声至关重要。
所以在当时,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盗贼其实并不多见,即便有如雷贯耳的盗贼,一般都是成了一个派系,是集合了很多人物,而且杂乱不堪,甚至于滥竽充数的来靠人数达到声望。
因此论其某一位高瞻远瞩一般的人物,实乃罕见,既是当时盗贼已达六大派系。
可这占据多半的四派都是靠人数得名。
其一是夜门神,这一群盗贼号称天下贼首,居于不可撼动的地位,原因便是他们的狠辣,无论事关大小的利益,均是不择手段,比之穷凶极恶的土匪,他们更加的让人闻风丧胆,而当家人独眼萧霸鹤,是江湖中早年鼎鼎大名的采花贼,但说如何沦为了盗贼,传言也不完整,一些来源说是遇到了明朝的大内高手,与其比武盟约最后输掉,因此改了行当,也有人说他是欺凌了明朝皇家公主,被朝廷严厉打击所致,但无论是哪一些消息,均和朝廷有所牵扯,这必然因素便是,他的一切是和朝廷有关联,毕竟无风不起浪。
其二是壁虎派,此派源自西域,关外武学,一直深受一些异教派的文化内蕴感染,因而许多武功很受中原武林唾弃,因为往往都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可这壁虎派的武功为何能响彻中原,确是没有违拗中原的规矩,其次就是这门武学的新奇,据传这武功厉害之处就在于,练就这武功后便和壁虎一样,无论何样的高楼城墙,亦是一分为难不到,甚至是广西最著名的‘井’诀黑牢狱,这个由隐士修尘历经六十年参悟,创造的奇迹‘死亡狱’也为难不到壁虎派,致使他们在江湖名声大噪,不过传闻虽然传奇,但却没人见过壁虎派真实的模样,当家之人数何人?亦是不知。
其三是骷髅头这是很邪恶的一个组织,他们起初是四处招摇撞骗,靠以邪术闻名,但因后来也盗财,才被命名为盗贼,不过这一派再一次掠夺中被另一股邪恶势力下的咒语残害,许多人员被困在骷髅渊绝壁上,至今过着活死人的生活。要说犯下的罪孽,就是常常下蛊【gu】术,杀害了许多无辜生命,在江湖很臭名昭彰。
其四是壁蛛这个阴暗的盗贼,他们算是所有盗贼中最和善的,因为他们去任何一处盗取财物,都形如家中的蜘蛛,毫无声息,悄然来去,如何会名声高涨,却说是明朝礼部尚书,一位中饱私囊的大官,在一次行贿中获得三千万两白银,便说这银子存放自己私银库房,这还在运转到银库的途中,银子便一份份悄然消失,这可吓傻了这大官,还以为是老天爷开眼惩戒,只将为了恳请老天原谅,将家中一切都捐了出去,却在事后得知,是一个名叫壁蛛的盗贼团伙盗取了他的钱财,这大官好是气愤,借以冠冕堂皇的借口,找来一些被朱由检重用的宦官,派遣大内高手彻查,却在最终只查到了盗银细节,但这银子去向,如何查不到半分线索,这让其鬼魅的手法在江湖浩荡一时。
其五是独身一人的燕子,传闻是一位美貌和智慧结合的美人,能够被人知晓,是她独身一人去皇宫盗取来了著名盗贼漫天舞不曾盗来的夜光杯,让其在江湖中人人叨念,甚至不乏一些花花公子,为了能够一睹芳容,花下大笔银两,以致江湖中出现许多招摇撞骗的女子,以来骗取钱财,但这燕子却一直独善其身,不曾露面。
其六的人物多为人不熟知,他能够在江湖小有名气,据传是因为和人打赌,要去皇宫看看皇帝的老婆,顺便盗出这皇后的内衣裤,最后却盗出来了皇帝的内裤,在江湖中引发许多让人贻笑大方的事迹。
当然,独居其首的夜门神,萧霸鹤掌首在江湖的盗术比之吹捧的名声,还是他这残忍的手段更加威慑,但言归正传都是为了敛取钱财,洪承畴当年留下的大笔金银,对于这些贪婪的人而言,更是垂涎三尺,如今这笔宝藏踪影不在,不单是六大派系的盗贼人心惶惶,连朝廷也对此看重。
洪承畴为了掩盖住消息,铤而走险派樊炫寻找银两的踪迹,不料却遇到了夜门神萧霸鹤,他原本驻扎在浙江一带,得到消息,便即派人追查,最后樊炫众人在浙南的周边小镇被察觉,萧霸鹤亲自前来,孰知登门造访过早,樊炫也是毫无头绪,但这一察觉,也提醒了盗贼们,却不光是自己对这宝藏在意,恐怕朝廷也有意念。
萧霸鹤为了确保日后得到消息,心知必然会有来寻找樊炫他们的踪迹,便又留下一些人留守,他们依旧扮作些呆傻的人物,日日夜夜在这街道上巡察。
却说离樊炫他们遇害三天之后的晚间,镇子上天色阴沉,不停席卷的风,将这荒凉的小镇刮得天地昏暗,让死寂一片的小镇看上去亦是恐怖,正当一些在此留守的人相安无事的准备休息,街头突然有一辆马车行驶过来,马车头上吊着一盏灯笼,光芒黯淡,马儿落蹄散漫的朝镇子中央走来,一众在此守候的人立时警觉,纷纷做好准备,而那唯一的一家酒楼,又一次燃起灯笼,在黑暗的街上,独有一处光明,这马车走到酒楼边停下,从车上跳下一位马夫,见他两眉锋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闪烁烁,嘴角扬起的微笑始终不落,一撇粘贴的假八字须,更让他这看似黝黑却十分俊美的脸颊,显得别具男人风尚,他身穿一件长袍,外面套着一件马甲,撩动步伐甩着双手,一副架势又有几分滑稽,当他走到店中,看着站在柜台前呆滞的店主老儿。
一双眼睛睁开一只瞪得很圆,一只又紧紧闭半的瞄了下,爽朗的道;一壶酒,一盘肉,有吗?
店主老儿也不先殷勤招待,依旧慢悠悠的一瘸一拐走到厨房,这人却没去坐到桌子上,而是一直小心的看着。见了店主到了厨房便端出一盘肉来,脸上忽然有些诧异。
店主老儿却不在意,慢吞吞的走到一张桌边,摆下肉转身表情漠然的到了柜台,又拿出一坛酒来,那人挺乖张,摸着衣兜似乎去掏银两,待得老人将一坛酒递来,恍然这人拿出的确是一支火铳子,店主见了骇然一怔,手中一坛酒向一旁丢开,顺势一把匕首从衣袖掉出,在接招刺出,直取这人的脖颈,这人丝毫不显慌张,火铳子一个倒转,另一只手打出嵌在其手腕,老儿看自己手腕被逮住,灵活的一个倒转,匕首顺势针滑向那人的手腕,那人见他手法这般灵活,喜出望外的叫了声喝彩。
喊道;遭瘟的老贼,果然是阴狠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