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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都在追逐

生活就是这样,一点更改就是另一个界面。选择是生活的态度,也预示过去的某些篇幅下架。相忘时两相难,生活有太多重叠。就在白雨沉浸于俞雯铸造的温柔乡,古夏的电话趁空来袭。电话那头的古夏总是在数落现在的那位不尽如意,不能够百分百的对她,没有白雨在的时候那么迁就体贴。每次都是同样的埋怨,而当白雨提出说,“如果自己没那么开心,觉得我还是可以相处在一起,就回来吧!”她又会说,“过去的就难已重来。”直到多次之后,白雨就再也不说那些,把那些想念留在心底。在白雨的心中,也有一个戒尺,那就是“事不过三”。如果自己在一件事中行动超过三次,就再也不会重复,再强烈的念想也得落在心底。不变的是,每次古夏的来电,白雨都期待着,也耐心倾听着。最后,依旧是你那头我这头。总是这样有的没的联系着,每次都是白雨独自等着古夏的来电。也许是男人的自尊,也许是为了不愿做个爱的纠缠者,也许是古夏现在的男友是曾经的同学。

有了俞雯的生活,白雨可以短暂的放下手机,不用等候那不知何时会响动的来电。每次到人力资源部时,总是赶巧被艾筱看见,也烙下“假公济私”的标签。习惯成自然后,白雨每次去的时候,就直接说“来找我家小雯”。白雨在客串俞雯住所房客的次数多了后,也知道当初那晚“我一个住”的意思。那处房子就是俞雯父母给她买的,俗称的本地二代。不过在相处中,俞雯没有给懒散的白雨太多压力。否则,这成倍叠加的老婆本就让白雨沦为“俯首甘为孺子牛”。

又是周末,白雨、何刚、俞雯和艾筱来到郊外游玩。看着连片的稻香,白雨说:“若是四月时节出来更美好,那隐没在花丛中的鱼塘,扑面的清香。自然的美好音节跳动,人奔跑在田野上。花随风动,层叠的花香起伏涌向远方;人随花现,忽闪的人儿如似花海拥簇。如若不为花香,那也是只愿留在花丛中,垂钓池边。繁华的都市没有这自然的灵动,朴素中带有雅韵,蠢动的人儿自甘作为其中的附庸。”

黄昏中,白雨看见坐在远处看夕阳的艾筱,按了下快门,然后悄悄走了过去。

“嘿!看什么呢?”

“你这个混小子,想把姐姐吓死啊!”看着身后的白雨,艾筱正欲狠狠施虐一般。

“呃,注意!注意!淑女形象!”白雨看见艾筱的架势讨饶了。

“谁说我就不能教训下淘气的弟弟?”艾筱不爽的说。

“我错了,姐姐就饶恕弟弟吧!哪里吓到了,弟弟这先赔罪了!”白雨认真的说道。

艾筱给了白雨一个白眼另加一声轻哼,然后说:“跑来干嘛?不去陪着你的小雯雯呀?”

白雨笑嘻嘻的说:“怎么也得关心姐姐啊!再怎么现在我们还是一家人啊!”

“你就得瑟吧!说什么事啊?”艾筱不屑的说道。

“刚刚看你一个人坐着,就过来看看。还有就是还没谢谢老姐你呢!给我找个这么个本二代美女,这可少了我n年奋斗呀!”

“什么?小雯还是个本二代?这小妮子可藏的很深啊!我都不知道,得好好...”对于这个信息,艾筱也惊讶了。在一起工作这么久,竟不知道俞雯的家境这么好。本来还以为只是本地一般人家的孩子。“你小子就偷着乐吧!”然后就往旅社走去,留下哑然的白雨在后面。白雨望着远去的身影,心道“我怎么乐?这样的悬殊心底总有落差的。”最后看着前方,也往回走过去,一切只能任其自然,不想太久远。一切的美好都是昨夜的昙花,过后的凋零谁愿去收藏。在鲜花弥散的季节闻春光,在残花凋零的时候写落叶,美始终源自享受的过程。

在农家的小旅社,人在景在生活依旧,唯一的差别就是经营性的收费。一阵阵微风带动缕缕青丝,飘散在落日的余辉下。奔跑在乡间的人儿,引着一双迷离的眼眸注视。白雨走进小小的旅社,有种回家的感觉。映入眼帘的弄堂,朴质的布局,还有那入乡的习俗都勾起内心故乡的气息。远方的亲人同样就着夕阳准备晚饭,远去的人儿是否也会在落日下追问逝去的情意。每当白雨独自感想的时候,古夏的影子总是适时浮现。或许,对于初恋那份忘怀的念想。追逐爱,却又追问爱在何方。爱,已泛泛然,行在迷途中。

四人围着已方桌上玩着扑克牌,相互逗着玩。店主人在准备晚餐,偶尔也凑过来应和着。最多的就是女主人夸着两位美女,然后教训着两个大男人要好好体贴照顾女孩子,俨然当成自己的两个乖巧女儿了。说的两女心里乐开了花,然后乐呵呵的跟在后面嗲嗲地喊“干妈”。为了寻找平衡,两大男人也屁颠屁颠的拉着男主人喊“干爹”,于是几人闹成一团。

正当白雨与何刚赖在“干爹”旁说晚上要好好陪着喝几杯时,何刚的电话想起来。何刚说了几句后,对大伙说公司有急事需要他回去。看着何刚正欲回去时,俞雯拉着艾筱的手说:“这周末也要随叫随到啊!老婆都落这里,小心跑了喔!”看着何刚投过来的歉意眼神,艾筱忙说:“他公司最近在筹办外地分部,所以忙些...”然后看了下白雨和俞雯,对何刚说:“那你就先回去吧!路上小心些!”得到艾筱的同意,何刚纠结的眼神放松了好多。最后在新晋“干爹”的帮忙下,坐着摩的赶到中心交叉路口坐车。

回家后的旅店男主人,看着正在厨房忙碌的两女,笑呵呵的说:“这刚子不错嘛!公司都有专车接着的啊!”白雨嘻嘻的走过去,说:“干爹,您这干儿子没白捡吧!以后少不得要孝敬您的,今晚就让我先来了。”男主人爽朗的笑道:“好,今晚就好好的喝几杯!”然后就对着厨房大声道:“老婆子,快点上菜啊!”俞雯回过头望着坐在桌上的两个大佬爷们,说:“干爹,还没好呢!”“先上弄好的菜,咱爷俩在这起杯先走着!”你一杯我一杯的,一瓶白干就很快见底,当第二瓶喝到快追随上一瓶的命运时,白雨最终倒下。喝酒这东西,遇到同样能喝的就是知己,一杯下肚就停不下。迷迷糊糊的白雨被架到房间去,或许是被白雨身上的酒味吓跑,俞雯躲进艾筱的房间睡了。

酒,总是在磨砺人的极限,喝酒的人不停的提升自己酒量的极值。醉生梦死,就是人们造酒的借口之一吧!是夜,躺在床上的白雨被渴醒,在寻找着水杯。看着床边放着的一杯水,咕隆几下解决,接着寻找着水瓶继续倒水。看着简易的房间已无处可藏水瓶时,只有起床跑楼下弄水喝。人们总是想着喝酒,从不会考虑喝酒后的各种结果。

到楼下时,看见户外的门是打开的。白雨走过去向外望了望,看见艾筱站在小小的院落中。看着当空的月儿依然皓洁,白雨走了过去。

“小筱姐,干嘛呢?这么晚还没睡呢?”

“不是很晚的吧!好不容易来次郊外,当然要多多享受这郊外的自然环境啊!你看这夜色多么清新...”艾筱双手似乎捧着一团美好的花瓣,放在嘴边细细闻着。

“那是,要是在我老家那山里的氛围就更加地浓郁。放眼就是葱绿的叠嶂,飘荡的海带。”身在这户外,吹着微风,残余的酒劲也渐渐飘走。

夜色的寂寥悄悄掩埋,时而碰撞的欢笑声荡起。当高处的月儿悄悄躲在云层的背后,白雨与艾筱也走进了房子里。夜,户外还是有些许凉意的。夜,是白天的伪装。

早晨起床,俞雯看见白雨仍然在床上躺着。走到床边看着被窝里的男人,嘴角残留着点滴口水的余痕,还有细微而匀称的呼吸声,俞雯凑过去捏着白雨的鼻子。白雨只是摇着头摆脱不畅的呼吸,而俞雯见没有别的反应,于是大声叫道“懒虫,上班迟到了!”迷糊中的白雨被“上班”惊醒,当抬头看见俞雯得意的笑容,丢下一句“困的很,待会再起来。”见此计不成,俞雯绕过床来到床边,使劲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钻进房内铺在沉睡大床上。正当白雨想要钻进被窝躲避,却发现自己完全曝光在空气中,仅留有一块四角的遮羞布。用最无辜的眼神看着背对阳光的俞雯,用最柔弱的声说:“妞,需要小的来服务吗?来吧!任妞来踩...”最后摆出一个最妩媚的大字。

早晨白雨早早被俞雯弄醒,只提供了一顿早餐就把他丢在一旁,然后就和艾筱腻在一起。由于何刚昨晚先行离开,剩下的三人四处随便看看准备中午吃饭后就回去。临走的时候,男女主人让他们有时间多多过来玩玩,然后把他们送到临近的车站。

窗外的植被渐渐稀疏,房子慢慢连成片,那葱绿的海洋向灰白的盒子城收缩,生活再次被拉到趋缓的节奏。当短暂理想生活再次跳进现实的泥潭,一抹忧伤隐现。生活给人活下去的信念是---追求无法获取的未来。俞雯依着白雨的肩膀静静地睡了,艾筱看着窗外红白相嵌的彩带疾驰,车内响起老狼的《月光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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