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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拾起心情

又遇五一,几天的假期可以供挥霍,也是白雨与古夏那段故事结束的祭日,点了支香烟朝夕阳的方向吐了几串烟圈。这天早上,白雨早早的起床。赶到最近的车站坐上去郊外的公交车,一个人选在最后排靠窗外的位置。一路经过幽静的居民区,两排的绿树整齐地延伸。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那些过眼而逝的小景致,一种淡然的轻松绕过。悠然的倚靠,空空的臆想,都排列在这旅途。车上人来人往,唯有白雨落在那后的位置。最美不过旅途中,一切尽是美好期待。等到夜色渐渐袭来,一切又恢复了往昔。就在这时,何刚来了电话让白雨回去一起吃饭。

晚上,艾筱掌勺弄了丰盛的菜肴。上了瓶白干,白雨与何刚吹起来。

“小雨,今天怎么了?上来就直接开喝,基本是灌自己,现在到到地上了。”

“你说,这几天都好好的。在公司还经常和女孩子们胡侃,挺会讨女孩子欢心的,难怪前些天婉拒我介绍女朋友呢!但怎么突然又那么深沉了?”

“有问题,看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啊!很重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叫什么的...”

“古夏,古...”

“对,古夏。也不会应为她而一直放...他说醉话了啊!”

“嗯,你还是先把他弄床上去,不然这么躺客会生病。”

“看他这么瘦,以为没多重的。竟也这么沉!”

“古夏,怎么就是想你...”何刚把白雨拖得床上,还是听见他咕噜咕噜的说着,似乎看见有水珠从他的眼角苍然滑下。摇了摇头,带上门走出了房间。情之一字,教唆了多少人潸然泪下。为情困,不知所终。何刚搂住坐在椅子上的,有种莫名的触动。艾筱被何刚突然紧紧搂在怀里,露出小女人的柔情依在何刚的怀抱里。此刻,依稀体会到白雨的感受。爱在,很贴心的温暖。

“怎么?你还没吃饭呢?”

“我就是想抱抱你!”

“那就要好好珍惜噢!不然我可是会跑的!我的傻老公!”

“当然会紧紧抱住你,白雨这小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看开从中走出来?”

“原来公司都是假象!难怪婉拒我介绍女朋友,在公司和女孩子们调侃被我看见就脸红!”

“那说明他尊重你这个姐姐呀!你可要多多开导他,还在一个公司接触的多。”

“我弟弟,当然就要照顾好的啊!”

痴心注定会妄想,白雨醉在心中。借着白雨醉酒后沉睡着,何刚和艾筱在客厅上演了一场*****。这个环节弄的艾筱万分紧张,心想招聘做多了,也现世报。

次日,头依然有疼痛感的白雨出来倒杯热水喝。看见零乱的客厅,洒落的衣物,倒好水小心快速的跑回房间,留下饮水机打开的侧门和洒落的几滴水珠。刚刚睡醒的艾筱被咕隆咕隆的水声彻底打翻了睡意,想起客厅里的衣服就抓狂。打开门缝看见没人,松了口气,但看见角落的饮水机有种找个缝钻进去。走到熟睡的何刚身边,直接拍醒让他去客厅收拾案发现场,不准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何刚接到命令后也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只顾享受未考虑后果了。迅速的清扫现场,看见白雨的房门依旧是关的,心道醉酒后的白雨一样爱睡懒觉,暗自庆幸自己还算幸运,一切像什么都都没发生的一样。一个小时候,三个人竟不约而同的起床吃早点。尴尬存活于慌乱中的自我在意,难以落下的身段。

经过昨晚的闹腾,早早醒来的三人商议后去外面玩玩。常言“不到长城非好汉”,而“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亦说明SZ的精致,而闻名海内外的苏州园林就是不二选择。白雨初次来到SZ,何刚与艾筱虽已来过,但看景不在于量而在于看景的初衷。这次一是陪白雨过来看看散散心,再就是也放松下自己。如是同行中多了一位女生---艾筱的同事俞雯,也是给白雨介绍的对象。行穿梭于各有千秋的楼宇,行走在幽深曲折的长廊,一步一景致,一眼一画卷,穿越了时代。

在一处闲亭留步,艾筱对白雨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小雨,人我带来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不然回去我可不客气的”,之后找个借口将他和俞雯丢在亭子里。白雨由衷的感谢何刚与艾筱,自己也要尝试着接纳新的情感,不应带着过去的包袱装下现在。当真正面对这突兀的相亲场面,白雨也没了在公司时的游刃有余。当把一件事看的很重,总会慌了手脚,不知方向。有句没一句的闲搭着,只为缓解相互间的无语尴尬。

“你是和小筱姐一个部门的吗?”

“嗯,我在公司见过你的,那时可不像现在这么腼腆的。”

“什么时候?我现在腼腆?”白雨摆了个感觉最自然的表情,却显得那么僵硬。

“这个样子不是吗?面试的时候,坐在最左边的是谁?有没记忆?”俞雯双手各自握圈状分别放在眼前说道。

“额,你,换下职业装我都不认识了,愈加美丽!”

“那我穿职业装的时候不美吗?没能够吸引你的注意力啊!”

“有的,穿套装显得很气质美,现在是那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娇小柔嫩之美。各有千秋,只是我不曾想到这两种绝色能够在同一人身上完美的展现。”

“你的本色也流露出来了嘛!我可不觉得我有那么美!”

“你看那边的几个都被你的美吸引的窒息了,还有几个把你当作心中的模特侵犯你的肖像权呢!要不要我做你经纪人?全权代表你找他们谈谈人身权利被侵害的问题。”本想说“男人本色”的白雨把这四个字锁在了嘴角。

“看来你不光会说,还很会下套,圈关系的嘛!全权代表就免了,我害怕被你这么能说的经纪人给卖了呢!至于那些个拍照,看在你这么能说份上,本小姐今天权当免费给他们做个模特了。”

“唉,那我今天就亏大了。”

“你有什么损失?”

“你看,你给他们免费当模特。而我今天没拿相机,岂不是错失你这么优秀的模特啊!再次遇见这么好又免费的模特还不知什么时候呢?”

“那还不简单,哪天有时间我也给你当次模特啊!但不能免费,要有条件!”

“好啊!有这么优秀的模特,就算要什么都可以。”

“这个条件嘛!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说。”

“你们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找到了个好的模特,可以拍些好片贴网上招摇会。”

“小雨啊!你可不能见色忘姐,也没见你给姐姐我拍几张好片啊!”

“小筱姐,你可要给老弟做主啊!要不是姐夫把你雪藏了,不准我随便拍着贴网上,我也不会一直苦于找不到好的模特。”

“老婆,回去我就罚他给你来个整套的。不然我就让他回去闭关封机,好吧!”

‘“还是老公好!来,走累了喝口水。”

“哎呦!小筱姐,你就别在我们这两个单身一族面前酸了。我牙都要落下了。”

“你们俩,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就凑一起,就不用看我们这样酸牙了。”

“不和你说了,我到湖对面的假山看看。”被反倒一语的俞雯借口避开道。

“小雨,你还傻愣着干嘛!陪小雯过去呀!这么个大美女,没个护花使者怎么行?”“嗯,这个...那个...”

“别这个那个,一大佬爷们还扭扭捏捏地,快滚过去,别打扰我们两口子甜蜜!”

白雨迎着俞雯的方向走过去,突然间被艾筱挤兑,让他又回到之前的尴尬。假山内高低错落的石头,还有形态异同的小树点缀其中。看见俞雯的身影若隐若现,彷如调皮的仙子在玩耍,一股落下俗尘的清幽弥散,飘渺的美摄人心魂。在一处临水的松树旁,俞雯坐在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上,手在浅浅的水面惊扰起几串波纹,映衬着水中的人儿忽闪忽闪地浮动。就在这瞬间如果谁看见白雨,只可用一个词形容---石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总是不变的追求,不论男女。落空的脚步,让白雨回到从前。静静地走到俞雯的旁边,看着湖面。

“这里的水很清澈,鱼儿很清晰的逗留在那。”

“是呀!这里的水很柔,真是个美轮美奂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一定非常的幸福!”

“这么美好的地方现在没人能够私藏咯!现在就剩住在这里的鱼儿最幸福了!”

“呵呵,这么美的地方当然要让更多的人来看看,给人们带来美好的向往嘛!这样才能让世界更美好!”

“没想到我们的雯大美女还有这么前沿的世界观啊!我等自甘落后了。”

“不和你说了,那边小筱姐在挥手叫我们呢!”

白雨尴尬的转过凝视俞雯的眼神,回头看看湖对面的何刚,老脸不禁微微增温了些。不住想今天怎么就这么皮薄了,难道这就是相亲。俞雯也略带羞涩地迈着小步,好似有什么在牵动自己的步伐。一路纠结漫长,默契回归初识的缄默,而彼此却又悄然揪起一片涟漪。冷漠不是因为相忘,而是一霎触动了琴弦。就在这沉默中,走在俞雯身后的白雨低着头。恍惚间古夏的身影印在脑海中,似乎走在眼前的是古夏。晃了下迷糊的头绪,认真的看了廊外的湖面,水中的影子清晰明了。

“喊我们有什么事吗?”

“怎么?这么快就嫌我们碍眼了啊!”

“哪有,就是问下嘛!小筱姐再这么说,我可就走了。”俞雯始终显得那么柔弱,略显含蓄的深情。

“我们只是那么一问嘛!到底什么状况啊?漂亮姐姐!”

“你看,这么快就绑一起,护着咯!”艾筱放肆的挤兑着白雨,看着他那窘态,如同顽皮的小孩做错事被大人发现了。两个害羞的小孩子,这是艾筱心中的定位。

“没什么,就是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先外面点些吃的,然后再四处看看的。”何刚接收到白雨投送的秋波,友善的缓解白雨的尴尬。

“看来他们已经找到精神食粮,不需要这等俗物来供给。看来我们是扰了他人的清静啊!”

“好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走了这么久,我的肚子都饿了咕咕叫...”还是何刚放话扰了艾筱的话题,同时也收到一串白眼,外加腰部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也是...”

艾筱拉着何刚坐在了一排,剩下白雨把俞雯让进里侧,然后自己坐下。点完菜后,四个人坐在桌上显得很空旷。

“两位害羞的小朋友,怎么不叽叽喳喳了呀?”

“这大人没发话,小的们哪敢说啊!”

“哟,会拐个弯来说姐姐了嘛!真是男大不中留,有了媳妇就会忘了姐姐。老公,你看这个弟弟都欺负我了。”

“好了,你再这么故意寒颤他们,估计今天他们就只剩下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哪有,我看他俩是闲我们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看来吃完饭,咱们还是各回各家,留下他们在这继续你侬我侬滴。”艾筱看着含羞的俞雯,向白雨使了个眼色。然后借口肚子不舒服,让何刚陪她出去下。走出饭店,直接打的走了。上车时,何刚木讷的说,“怎么?很严重嘛?要到医院去看看?”艾筱用手敲了下何刚的头,“笨蛋,我没事。”“那不是说吃完饭再走的嘛!”“他们俩现在就是只要两人的世界,我们处在那,不是超瓦灯泡。给白雨发个信息就说我们先回去了,我们也要有俩人世界喔,老公!”

看到短信,白雨终于松了口气。移到了对面的位置,然后和俞雯说了下何刚他们已回去。当气氛变的有些寂寥时,需要一个人去打破这寂静,否则就是无声的各自飞。借着这个说明,白雨悄然打开了话匣。从刚刚游玩过的古代园林建筑到现在的城市戈壁,从生活情趣到各地风情,从儿时嬉耍到现在的因为生活。时间就在这言词融洽的氛围中转动时针,忘记了这次是出游还是交友。

白雨与俞雯始终默契的聊这聊那,没有触碰那艾筱拟定的雷区。美好是每个人的追求,而念旧的人总被过去羁绊着。如同上午走在俞雯的后面,看见的始终是古夏的影子。最后在黄昏中,回到生活的现状。刚开门进屋,白雨就看见何刚和艾筱坐在客厅看电视。当看见他出现,如发现猎物的的猎人,用那深情而正义的眼神锁定了他。单身总是在别人的眼中放大自己的私人空间,白雨无奈的接受了盘问。女人永远是最富好奇心,总会抓住某个自认为的疑点去验证自己的想法。

在雌雄神探的拷问下,白雨完全招供了。不管是真实的还是臆测的,统统画押。然后留下一对男女沉浸在自己规划的成果里,心中无比感慨“成全他人也是成就感的满足嘛!”白雨在最后迅速的逃离了是非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就让一切任其自然,究竟如何就留给时间去拼凑。看了下自己的QQ,图像上古夏侧脸的图片依旧挂在那。夜,深深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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