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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放逐之末

早上起床,开始了独自在外放逐自己的第一天生活。一切都要经历,需慢慢习惯。房子---需要一个低成本的生活,给自己的一个窝。工作---资金的及时补充,不能坐吃山空,到最后还如从前般啃老。

穿梭在琳琅满目的租房中介,使白雨觉得这些就是个终结者---终结身上所有粮饷。如是就在网上寻找了下,虽是个风险的投入但回报却是诱人的。经过整个下午的联系,白雨寻到一处离市中心相对较近的合租房,关键在于价格合适,相约第二天到地方看房。

第二天,白雨早早的起床准备去看房子。下车后,往目的地的路上听见有人叫喊“抓贼”。白雨看见声源的方向前面一个男子拿着包狂奔,后面一女子正吃力的在后面追喊着。就在那贼子跑过白雨身边的时候,白雨悄悄伸出了自己的小脚,贼子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就在这时白雨上前拽住倒地的贼子。恍惚中的贼子忍住疼痛奋力挣扎,见路人都没上前协助,贼子看着纠缠自己的瘦高个,在推攮中突然一脚踢倒白雨,不顾已落在地上的钱包逃去。

追过来的女子见贼子已跑,看着地上的钱包和帮忙追贼的少年,正要道谢时,白雨的手机铃声响起。

“请问是白雨白先生吗?”

“我是。”

“我是房主,你到我这没有呀?我准备出去下,你现在能不能尽快赶来?”

“我就快到了,你稍等会!”

白雨拾起手边的钱包准备递给追来的女子时,只是那么一眼就觉得那么熟识,但也只能淡淡的说:“你的钱包!”。然后,带着些许悸动忍着疼痛匆匆的走了。看着远去的背影,女子喃喃道:“难道早上出来没化妆没了回头率?素颜我也美的啊!”

“你好!我现在小区内,请问你是几号楼?”

“四号!4009室。”

“好的,谢谢!”

“你好!”

“你好!请进!”

“嗯,还不错的。”

“是的,这里是两室一厅。我和我女朋友在这一起住的。这房子还有五个月时间租期,所以我们之间只能签订五个月的租期。五个月后,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如果你还想租的话就只有找房东。”

“这个没问题,按之前谈好的,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字确认。”

“那好的,以后就是室友了,相互关照的。”

“我白雨,以后就多多麻烦你的。”

搬出了旅店,挪进新租的窝。房间里挺干净的,不需要打扫。在何刚的帮忙下,从旁边的超市内买了棉被等日用品。晚上,白雨、何刚和他的女朋友艾筱一起吃饭,算迎新吧!

在介绍中,艾筱和白雨是校友,往上数可以算出是高出5届的师姐,更重要的是白雨上次帮忙追贼拿包的失主就是艾筱。最后,白雨认了个姐姐。当然也少不了他心中不自觉释放的亲近。

交谈中白雨才知道,那房子之前是何刚和艾筱一起合租。前段时间在何刚的猛烈的爱心攻势下,终于成正果。何刚准备过些时间都回老家发展,所以就把空余的一间房贴在网上出租,正好让白雨赶上。

“刚哥,那我得再和你走一个。如果你不在这个时候把小筱姐追上,抱得佳人归,那我就得露宿街头啊!小弟我先干为敬!”

“这个,老弟你得学我了,脸皮得有千层厚。”

“你这是厚颜无耻了,小雨别听他的。他其实就一点,实在。之前合租的时候,很老实,觉得能够让人放心就同意了。”

“今天我搬过来的时候,刚哥忙前忙后的,就知道是个实在的人,再看刚哥喝酒的劲头,就更不必说了---够爷们。”

“瞧你夸的,还是小雨能说。”

“呵呵,哪有。”

“小雨,你的工作怎么样啊?”

“这个,之前是准备房子找好再弄工作的,现在房子定下来明天就开始准备找工作。”

“恩,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就和姐姐说。”

一顿饭毕,三人相互搀扶着往住的地方摇晃。街道的人潮与车流相互交错,人潮如湖水般涌动,车流如干涸的喷泉吃力的往外冒水。在城市的繁华中,人们享受着灯红酒绿、夜色撩人,却也无力的接受着这繁华背后的拥簇与荒芜。可以不曾相识却能够共饮,而夜色渐明再回归路人;可以沦为寂寞的暧昧,而在激情过后依旧;可以冷冷地漠视曾经平凡,而火热的追随现在财富。生活的多姿让人变的多彩,各自披着异样的颜色沉浮。看着何刚与艾筱相互依偎着,让白雨想起过去。每次喝多的时候,在古夏的搀扶下走回去。过去的美好是如此的享受,回味那么甜蜜,而背后却是一个人的寂寞。

当阳光透着窗台探进床头的时候,光线的灼热终于叫醒白雨的睡意。起床后,看见何刚与艾筱早已起床,他们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并交谈着。看见白雨出来,两人停止了交谈。

“昨晚睡的怎么样啊?早点在桌上。”

“睡的很好,就是昨晚喝的有点多,头麻麻地。那个早点谢了啊!”

“客气什么!”

“嗯,呵呵!”

房子已然定下,现在就是找个工作维持生活。一个过去自己从没认真面对的一件事,而网络的联通也让白雨觉得一切应该很顺利。漫天的简历投送犹如抛下的渔网,等待上钩的鱼儿。而始终都是应聘者沦为鱼儿,招聘企业同样以收网的方式寻求所需要的职员。

接连几天穿梭在不的公司同类的部门接受面试,白雨有些麻烦。而所要求的相应经验却是白雨所缺乏的,小鱼儿就这么从网中落下。

那些面试官,女的犹如灭绝师太;男的像枯木和尚。用那不似凡尘的微笑挥一挥衣袖,就被gameover。

拖着已残破的躯壳回到住处,一切并非那么简单。生活还是要从最原始的积累创收开始,如蜗牛般漫步雨中。

当一次否决可以当做一次教训,多次否决可以升华为反面教材,一直的否决就彻底撼动了人的耐心意志力。总是无法获得满意的邀约,白雨彻底的放下了那初来的激情,接连几天的把自己封闭在小屋内。人的脆弱总是在不停的打击中凸显,而后的颓废总是绕不过的坎。

经过几天的时间,何刚也没见到白雨的房间有人走动。走进白雨的房门,轻轻的敲了几下。

“白雨,在不?”

“在。”

门开,看见白雨蓬头垢面的样子,何刚显得有些哑然,这形象与前几天来的时候是那么的鲜明。

“怎么了?老弟。”

“没什么啊!就是早上赖床习惯了。”

“噢,工作的事怎么样?”

“就那样,在物色着!”

“那你自己好好看看。”

回到房间,何刚看着躺在床上的艾筱。扑过去抱着艾筱,紧紧地掰着小被,于是又是一番各种滚床单。生活就是在平淡的清晨不知所谓地来点异趣,一个看似频繁的眼神也能看见在乎。当我们在不停的抱怨现在的生活状态时,只是不愿想起那些过去没有而现在已获取的快乐,在不停的不满足着。对于艾筱来说,何刚就是她现在的快乐之源。她可以完全的把自己交给何刚,可以满不在乎地放下现在的工作与何刚奔走,可以小鸟依人的成为小女子。

“看见小雨最近有些变化没?”

“怎么问这个?听你这么说,最近是很少看见活动,好像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

“就是,我就说有些异常。”

“他有异常,你怎么了?”

“就是看看我的感觉有没错?”

“感觉没出错,是某个地方出错了...”

于是一个帐篷就鼓动起来,清晨的阳光是如此的迷人,勾起缕缕春心荡漾。

“好了,不要了。肚子都咕咕的叫了,要补充能量。”

“那好,拿着你的皮去买吃的。我也饿了。”

“我的皮被你征收了,现在就剩大象在...大象大象大象...”

“小新,今天帮妈妈去买早点好吗?喏,这是钱,记得别迷路了噢。”

“不去,我要做‘功课’!”

“卖早点的姐姐长的很像****喔!”

“快给钱,你慢慢走哦!”

“笨蛋,哪有卖早点的****,明明是毕姥爷嘛!嘿嘿!”

“你回来了,给你的稀饭,你的包子,你的米粉,你的豆浆...”

“怎么都是你吃的东西啊!没有我的热干面...”

“今天爷们值班,没的那些吃的。”

“小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艾筱轻轻拍拍何刚的头,偷偷瞄着何刚背后那微微隆起的衣角。

“看来妈妈今天要躺在床上直到午饭送来了,享受这平静又和煦的阳光,看看窗外的蓝天,如此美好的清晨我独自享受了。”

“那是,再来一杯咖啡就更美了。”

“对,我这就去泡。”

“来了,你的咖啡。不过在喝之前,还是吃点热干面的好。”

“谢谢老公,来奖励个...啵!”

“领赏了,我的把这个给白雨送过去。”何刚示意了下收上的早点,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艾筱已经坐在窗前借着柔和的光线晃动手中的勺子。生活的情调不在乎如何的去铺张,而是一种心境的体会。用最简单的东西去拼凑最真心的感受,放下那些浮夸,或许春风依旧是那么妩媚。

“说吧,有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你刚刚那么殷勤周到的服务,不是有什么要谈还能干吗?”

“我的服务可是一直都很周到,那是发自内心肺腑地,不是点滴光芒就能折射,是火热般的阳光炙热。”

“不耍贫了,是不是小雨的是事啊!”

“我老婆就是聪明,看看这双正义的明眸就知道什么都逃不过老婆大人的法眼。”

“好了,不说我走了。”

“好,我说。是这样的,今天看小雨异常,然后问他,好像是工作还没稳定下来。上次不是你说你们公司在招人?看能不能介绍下,有关系做什么总方便些嘛!”

“这个,我们公司招聘已经进入后期了,再新安排进去,有些...”

“你看!”何刚轻轻的往艾筱的身侧靠了下,牵着她的手臂慢慢摇晃着,“就是介绍下,其它的都还是按正常流程走,给个起跑的点就行了。何况你这个做姐姐的总不能放任弟弟不管吧!”

“好了,你别蹭了,怪痒痒地,看在你这等牺牲色相,我也感动了,嘿嘿!”

“还是我老婆最善解人意,救人于水火中啊!”

“我这个弟弟我当然看出异常,就是在看你这个便宜姐夫关不关心!”

何刚心想,小雨有你这个姐姐去说了,又在这个时候安排人面试,这比走什么关系都好啊!这样白雨工作的事基本就定下来了。

“还有这个事得你和小雨谈,得说是正常的招聘,我看他还是有较强的自尊心。”

“嗯,我知道的。一切谨遵老婆大人的指令。”

夜色总是人们遮盖每个谎言的最好借口,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善意或邪恶、高尚或低俗、奉献或自私,都能找到相应的帷幕落下。制造了一个谎言,如果要让故事继续编造下去,就得用更多的未知借口去护航。或许,谎言也是一种关系的深层在乎。如果你已陌生,谁愿去修补维护这早就冷却的关系。何刚找了白雨一起外面吃饭,夜色多迷人。白雨看着坐在对面的何刚,突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依着靠背,一只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点着香烟。最后还是白雨先开了口。

“刚哥,有什么事就说吧!你看你把我拉到外面,看你那话到嘴边欲往外冒却又紧紧咬住。”

“呵呵,我还在想怎么说呢!没想到你就开口了。”

“嗯,最近这些天我出门很少,而且工作没固定下来,我想你该是找我说工作方面的事吧!”

“现在我连之前想好的如何引题的铺垫都省了,那我就直说吧!你最近工作有没有什么有意向不错的公司啊?艾筱,就是你姐她们公司最近在招人,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嗯,好的。谢谢!那我改天过去看看,麻烦你们了。”

“这有什么,就是给你提供个信息,现在是信息时代嘛!讲究的就是了解收集信息的速率效果。”

白雨心里还是有些味道,不过生活就是这样。当你无路可走的时候,再窄的小径都能踏过。当然对于何刚他们的关心与帮助还是非常感动,如同在深渊中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在现实面前,人的自尊与骄傲总是会高傲的低下头,同时还得若无其事的欣然领受。几杯酒下肚,那些陈年烂事又在两人的嘴边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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