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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冰与火

纷飞的木屑和沙砾,平静的小镇此时化为了燃烧的战场。靠在酒馆的墙壁之上,本想安静地在小镇度过一段时间,可这战火将我的想法狠狠地击碎。

望着前一刻还活生生,而此刻已是一具渐渐地正在变冷尸体的酒馆老板与四周不断的惨叫声中,我的心终于开始变得不平静起来。模糊间我忆起了加入暗时,与醉翁的对话……

那同样是一个炙热的中午,孤儿院外的河堤之上,我独自躺在上面闭着双眼享受着河边的微风和那阳光的照耀,那一年我5岁。而自我懂事之后,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与我在一起的家人也只有同在孤儿院小我2岁尚未懂事的妹妹墨林玉一人而已。

虽然心中有着无限的幻想,但是生活的地方亦只有孤儿院这一隅之地罢了。而且当我懂事之后走出了这小小的孤儿院时,外面人的冷眼更总像是把刀子刺入我那幼小心灵,而这也养成了我不喜说话的习惯。

那时我正眯着双眼眺望中午那有些耀眼的太阳,想象着未来的时光,要尽快长大给我妹妹一个正常人的环境,让她不受欺负让她幸福,就是我幼时最大也是一直以来的心愿。或许也因为有妹妹这个支持,让我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冷静与早熟。

而就在那时,醉翁就那般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身边,挡住了照耀在我身上的阳光。

“谁?”当我用那还很是稚嫩的声音向他问到的同时他悠闲地喝上了酒葫芦中的酒液。

在喝完那口酒之后,醉翁却没有说话,反而从背后掏出了一具血淋淋尸体放在一旁,当场一惊,我连忙坐了起来,望着那具尸体,心中却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出奇地平静下来,然后我警惕地望向了当时的醉翁。

看到我没有惊慌失措的表现,醉翁方才淡淡地说道:“很好,从今天起你便跟我。”说完,醉翁再次拿起那个酒葫芦喝了起来。

“那我能得到什么?”当时面对丢出尸体的醉翁,和听到醉翁如此的说辞之后,我隐约知道自己不会死,于是我向醉翁这样问道。

“你有得选择吗?而且好像你还有个妹妹。”他平静的声音中透着冰冷。听到醉翁如此说之后,我才慌张起来。

而当看到我有些慌乱的眼神醉翁才继续缓声说道:“不用怕,既然让你跟我,你将获得不多,但却能给你妹妹以普通人生活的资本。当然从今天起,你将变成一把嗜血的匕首,杀人也将成为你的家常便饭。你以后将过着与常人完全不同的生活,这也是你所付出的代价。”

听着醉翁的话,我默默地将小拳头捏得发白。为了妹妹,我心中暗自决定出卖自己成为他所说的那把匕首。在那一刻,我心中暗自发誓,哪怕让我做一把匕首,我也将成为一把有原则的匕首,绝不滥杀任何一人,只为自己和妹妹挥舞……

整整十五年了,自从那个正午之后,我也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杀手,一个暗的鬼差,而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下千人,可对于这种杀戮我由衷地感到的是疲倦,甚至是厌恶。我自认不是一个好人,可……

如是想着,突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向我袭来,本能地低头,一道激光从我头上呼啸而过。借着这个机会,我惊醒过来,在这战场之上,我居然发着呆来,这让我不由得感到了一阵后怕,连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再次缓缓地靠在墙壁之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少校,空指部说这次派出支援的两架飞机已经被凤华所击落,而南吾市的战场方向凤华再次发动了攻击,短时间内不会再给我们支援了。还有上面下达了死命令——威尔镇必须在夜晚前占领,如果不行的话就摧毁此处的地下水源和动力站。”

“那些混蛋!算了!给我加大攻击力度,并且通知后面的装甲部队释放磁力炮将凤华的那些混蛋给我驱逐出这里。”

“可是少校,释放磁力炮的话,那些平民……”

“这个时候别管平民!我们不是善人,是军人!如果不能将凤华击退,你难道想看到那烧毁大半个南吾市的火焰降临到联盟境内的其他城市吗?!给我执行!”

听着这一声声急促的怒吼,我将目光向外扫去。才发现沙老大等人早已不知去向,而在原地上只剩下多奇依然躺在沙地之上,不知死活。当然这地上还有那没来得及跑便纷纷变成尸体的平民们,大多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而在这些尸体和多奇旁边的是数十个穿着蓝白色相间联盟军服的联盟士兵在街道间的巷道之间有规律地不断向西前进着,红色的激光和无数的子弹正从他们的枪口之中喷射出来。

看着这支犹如一座精密运作机器的部队,让人心生一股寒意,而这机器的中心无疑就是那戴着银色联盟徽章的少校。

见此情景,我默默地将全身前倾,后腿随时准备发力就向着酒馆的后门奔去,但还未待我抬脚起身,却只看到一个硕大的赤色火团突兀地出现。将那个少校吞噬殆尽,而少校悲惨的嚎叫声也随之传了出来,这个突然发生的事情也让周围的枪声不由得一滞。

“少校!”

“医疗兵!”

“那是什么?”

“啊!”

一个赤色的火人笔直地落在联盟士兵的中央,随即一道赤色火焰如波纹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望着那片赤红的火焰越来越近,我将右手的轻甩,化拳为掌,“凝冰?盾!”喷涌而出的葵冰之气旋转着聚在手掌之前,越旋越快,最终凝成一面半透明的冰盾挡住了这道火焰。

随后握拳,将葵冰之气迅速地依附于全身,化为一层淡淡的薄冰。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EVIL上次的附身,反正此刻我对于葵冰的了解仿佛变成了天生便具备的本能。虽然还是和EVIL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与一般的隐武者甚至隐士级别的人对战我相信自己都绝对不会只落下风。

言归正传,在我将那道火焰冲击波挡下之后,那个火人方才渐渐露出本来面目。红黑色的军装,一头如火的红色短发,尚未完全脱离稚气的脸庞中有着一种坚毅和勇气。

“咦,葵冰之气,难怪基路伯让我来呢。那么……看招,赤焰?舞!”当最后几个字吐出口的同时他双手一合,一分,数个燃烧着赤色火焰的圆球从他手中以不同的轨迹向我疾射而来。

见这从不同角度飞来的炙热火球,我立即右手向前一挥大声喝道:“破冰?旋!”随即依附在我身上的薄冰纷纷破裂开来,紧接着双眼微闭,集中精神控制着那些破碎的冰片环绕我自身旋转起来。

说是迟那时快,在我将冰片旋转的时候,那红发少年的火球也砸了过来。一片片的碎冰与那一团团的赤焰火球相抵消化为雾气弥漫在这炙热的沙漠之中,那红发少年见这没有什么用,旋即他在胸前划着一个什么图案,然后只见一对燃烧着的赤翼出现在他的后背之上。

“赤焰?翼!”双翼狠狠一振,带着一股几乎毁灭的热浪笔直地向我冲来,所到之处的沙砾也全部向两侧吹开。

眯着双眼将双手重叠,对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红发少年将掌心对着他五指张开,然后聚气于手,在手掌之上凝结出一层厚实的半透明薄冰。

“凝冰?破!”全身一个鱼跃翻身,化掌为拳狠狠地挥了出去,见势红发少年也是一个旋转亦伸出燃烧着的拳头与我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嘭!随即只觉得双眼一花,背部传来的压力让胸口不由得一阵气闷。回过神来,我竟穿过了酒馆的外墙砸在了酒馆的吧台之上。

咳咳,轻轻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可一股灼烧感却如跗骨之蛆般从拳头上传了过来,导致整个手臂如火烧般的在刺痛着。暗暗地咬紧牙关抬头看去,透过那人型的破洞望去,除了冰与火的碰撞而产生的白雾外再无他物,这让我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那家伙也不好受。

但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那赤色的火焰从破洞之中冒了出来。

“决胜负吧!丙火奥义?炙阳烈焰!”那赤红的火焰随着这声音越发耀眼起来,四周的空气也因为这变得更加炙热的气息有些模糊起来。这强大的力量让我再次感到了死亡的恐惧,心底一沉,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EVIL那夜最后的一招……

将手掌猛地按在酒馆的木板之上,将全身每一丝力量都调动起来,让葵冰之气通过手心向四周猛地蔓延开去。

“葵冰奥义?冰魄送葬!”半透明的黑色冰雾如浪潮般带着一股冰冷与那耀眼的烈焰交织在一起!

嗤嗤~呼~砰!冰与火这次的碰撞让四周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扭曲,而耀眼的光芒在这碰撞之中迸发出来,这刺眼的光芒让我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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