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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男怕入错行

马戏团是靠表演为生的,所以团里的人基本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老爷子就不说了,一把年纪自然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而宝姨是后勤部长,所以也不参加演出。其余的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两把刷子可以拿来随便刷。

大忠,练得是硬气功,招牌节目就是胸口碎大石,偶尔也会表演下手劈砖头,也就是他自己说的铁砂掌,而且这货后来还研制出了脚踩电灯泡,颇为牛逼。听宝姨说,这大忠的来头还不小,是少林寺出来的,但只是俗家弟子。前面也提到了,大忠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型的人,慧根就不要提了。可是这大忠毕竟干了那么多苦力,扫地,砍柴,烧水,哪都有他的身影,所以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老方丈看他为人到还老实,也没坏心眼,就决定教他一些功夫,刀枪剑棍就不谈了,难学,也免得他伤到自己。老头权衡了一下,就教他学了气功,大忠也挺真争气,学得有模有样的。这不,把大忠练得铜皮铁骨似的,跟野兽一样,连当时的大师兄也有点怕他。所以大忠这样的人只能智取,决不可用武力,否则倒霉的就是你自己了。

然后是飞飞,也就是练柔术那个。怎么说呢,平时看着挺好的,蛮漂亮一个小姑娘,那时15,真可谓是豆蔻年华啊。可是每次看她表演,我总会浮想联翩,比如说她瘫痪了,或者是那种羊癫疯发作的情景,又或者是脑瘫患者,手脚不自觉抖动,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的。

还有是姚姐和张哥,他两是一对,平时会表演走钢丝,顶碗,顶缸,钻火圈等,人不错,对我也挺照顾。还有就是那个失踪了的小钱,以前他负责的是动物表演。可是他后来不见了,这个项目就空闲了下来,但马戏团没有动物表演哪行啊。老爷子这几天也正在为这事愁呢。驯兽师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像小钱那种天生与动物亲近的体质,那更是绝无仅有的。

我既然来了马戏团,当然不能吃白饭。老爷子挺开明一个人,给了我几天时间,让我自己选择要表演的项目,团里的人则由我自己来选跟谁学,当谁的徒弟。真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当然得仔细考虑考虑。

大忠,就算了,我这小身板可不适合练那么粗暴的功夫。柔术就更不会考虑了,我对这个印象一直不好。姚姐和张哥的话,勉强能接受,就是提不起兴趣。要说这兴趣,我倒是喜欢小钱的工作,只是不知道这驯兽师怎么当,况且也没人教我。

真伤脑筋,这天吃过晚饭,我就跑去河边待着乘凉。想到白天大家卖力的表演,就觉得挺有压力,整天白吃白喝的,心里挺过意不去,想着要不就跟着张哥混得了,这个相对也简单些。

可是正在此时,忽然一阵寒气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想这家伙怎么每次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心脏病都快被它吓出来了。不过这次还算好的,更气人的是有一次我正在小解,它就这么阴森森地飘了过来,吓得我差点尿失禁啊。不过看在它没恶意的份上,我也没跟它计较,也不知道它今天又过来干嘛。

每次都是西瓜先开口,这次也不例外,“你是不是碰倒困难了?”

要说西瓜还是不错的,不但把我救出来了,还时常过来关心关心我的生活,世上哪里去找那么好的西瓜啊,我虽然不知道西瓜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想法,但我也没必要隐藏,便把一切都跟它说了。

西瓜听我这么一说,一下子没声音了,貌似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幽幽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成为驯兽师,不过,不过…”西瓜说到这就变得扭扭捏捏的,我每次都觉得西瓜找我是有目的,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总是不说,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我静静地等这西瓜开条件,可是这西瓜半天也没声音。如今这世界,连西瓜也开始装深沉了,简直没发让人活了。于是我就忍不住问它,“不过什么,你说吧。”

西瓜还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作为交换,能不能给我一颗丹药。”

“丹药?什么丹药?”

我一直以为那是丸子,从来不知道这是什么丹药,不过听西瓜这么一说,我还是知道西瓜想要什么。我不知道那东西叫丹药,但肯定的是它绝对不是什么简单地丸子,既然西瓜想要,给它一颗又无妨,反正还有十颗呢。我当时出来的时候,顺便把那些吃剩下的丸子也带了出来,之后就一直保存在一个布袋子里。

于是,我也不含糊,直接答应了西瓜的要求。西瓜大概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我会那么容易答应它的请求。好吧,也许是我太孤陋寡闻了,不了解这丹药到底有多珍贵。又或者是西瓜太不淡定了,没见过世面,只见它一跃而起,直接冲上了天空中,然后兴奋地翻滚起来,就连不远处的我,都能感觉到它的那种情绪。可是你们也知道,西瓜对动物的吸引力,这不,马戏团那些大家伙们集体沸腾了,连一向沉稳的老黑也狂吠起来,不过这还只是小场面,不一会我就听到整个山林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吼叫声,尤其是那声狼叫,格外动听。

这样下去要出大事啊,我赶紧示意西瓜下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嗖”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白色物体从我眼前晃过,在微微的月光下,一片片白鳞显得格外剔透,我靠,跟上次那个白的东西怎么那么像。我努力想去看清楚这是什么,但是我已经没有那么机会了,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剧痛,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不过就在昏过去的瞬间,我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就是下次一定要看清这货到底是个啥东西。

第二天,我醒来都已经快中午了,大家都去了镇上演出,只有宝姨留下来照顾我。此时宝姨也不知道去了哪,我便自己爬起来。要说我这体质还是不错的,不过这当然还要归功于那些延寿丹。我现在除了背部有点痛,又跟没事人一样了。

西瓜白天是不会出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每次遇到它都是晚上,此时离晚上还早。我便拿出那些丸子来,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啥东西,居然能够让西瓜这么激动,我凑过去闻了闻,还是那么香,一点都没变味。但我可不敢碰他,不然一会又得把我烧得死去活来了。我管他是什么,反正是好东西就对了,于是我又把它用袋子包好,藏了起来。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本来想吃过饭就去找西瓜的,可是,老爷子却把我叫住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我要当驯兽师,以后小钱的任务就交给我。我当时说得时候是雄赳赳,气昂昂,大有一副驯兽王者之范,我还以为大家都会鼓励我,可是没想到的是,连老爷子也是一脸阴阳怪气的表情。大家都更不用说了,尤其是那么大龄瘫痪儿童,因为飞飞长得特别像小孩,人也特别小,所以我总觉得她像儿童。此时,更是有点戏谑地看了我一眼。

老爷子毕竟是长辈,于是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了一大顿话,反正意思就是,我不用考虑驯兽师的事了,这是不可能地。

哼,没有西瓜当然不可能,可是有了西瓜,那是啥事都有可能的,你们等着吧,你们这帮无知的人类,等你哪天看见西瓜说话了,你就知道可不可能了。但话又说回来,老爷子毕竟是一团之长,总得给他点面子。所以我就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也不说别的,心里想着,到时候,吓屎你们这帮小样的。

跟老爷子说完,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河边,因为西瓜总会在那出现,而且那凉快,我也喜欢去。果然,我刚过去,就察觉到了那股寒气,然后就看到一点绿光由远而近,飘了过来。

我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丸子,准备递给西瓜。可是西瓜忽然有点愣住了,也不过来取,然后我的脑袋里就传来了它的疑问,“现在就给我么?”

我心想,这有什么,反正我还有九颗呢,再说了,你是我救命恩人,给你一颗也是应该的,所以我直接把丸子递了过去,说道,“是的,先给你。”

好吧,西瓜感动了,我能感觉出来那种激动,想不到西瓜还是这么容易感动的娃,我的心里顿时也热热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莫名的开心。

西瓜本就是灵性之物,又不接触世俗的东西,也因此它的天性就像孩童一样,有一种原始的纯真。此时,估计是太感动了,竟一下子撞到了我的怀里,不住地蹭着,就像猫咪开心了蹭你的脚一样。

但是后来西瓜又说,这东西它直接消化不了,得炼化,我不懂,但是西瓜说它会,只要我照着它的方法去做就行。那到应该不难,还有西瓜不能在白天出现,但问题是我又不能在晚上训练那群家伙。于是西瓜就决定以另外一种身份来帮我,只要找到一个寄宿体,它就可以在白天自由活动了。而那个寄宿体的最佳选择就是猫,我不知道为什么是猫,反正照做就是了,反正也不懂。

所以我接下来就有两个重要的任务:化丹,找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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