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朱木兰设计取平城，汉先锋一箭定乾坤（4）

霍去病与周锐引着五千人马马不停蹄，行了一日一夜，直到次日五更时分，方才到达平城城下。远远望去，只见番军营帐鳞次栉比，无边无涯，巡哨军士往来穿梭，连绵不断。霍去病见了，一声长啸，与周锐引着众军直闯过去。霍去病马快，冲在前面，只听到一座硕大的蓬帐中传来吆喝之声，一催黄鬃马，赶上前去，挥起青龙刀，将那座蓬帐掀了个底朝天。再定眼看时，只见一个面庞白皙、八尺左右的耆艾尊者，头戴貂尾王冠，身着赤色锦袍，坐在虎案前把酒酣饮，醉眼朦胧望着案下二名勇士争跤。案下两旁坐着长幼不等十余名显贵，手把银盏在那里助威。霍去病见了，大喝一声，举起青龙刀，将案前那尊者一刀砍作两段。案下众贼见了，齐声惊呼。霍去病听了那喊声，方才知道那尊者乃是匈奴右贤王，心中大喜，请周锐飞身入城，相告朱木兰，依计而行。再说朱木兰被困平城，直到第四日五更时分，忽听得西北角上喊杀声大作。朱木兰急上西城楼上看时，只见火光中一白衣人挥剑乱砍，将番军杀散，至城门下高声道：“霍兄弟已杀了番贼右贤王，请贤弟依计而行。”朱木兰在城上听得周锐言语，一把火焚了多余粮草，大开西门，率着五千轻骑杀出城来。时城中汉军仍着番军衣甲，番军不知所措。混战中朱、霍二人合兵一处，杀出重围，且战且走，往北而行。番军铺天盖地随后追杀。正午时分，抵达阴风谷口，朱木兰令军士卸甲丢盔，将谷口堵塞，方引着人马穿谷而过。番军前锋人马追到谷口，见汉军以盔甲挡道，哈哈大笑，令军士下马，清开道路，扬长而进。追到出口处，又见乱石将出口堵塞，方觉有些不妙，欲待退时，忽见两侧山头上汉军将旗帜高举，喊杀连天，入口处又被乱石堵塞，齐将乱石打将下来。不想山石撞击，溅出火花，引燃枯草。瞬息之间，阴风谷内烈焰腾空，数万番军葬身火海。谷外番军见前锋人马遭遇伏击，齐向两侧山头抢来。左有苏健、赵信、鲁明玉；右有王文斌、石滚、杜义山各率军士死守隘口。番军死伤累累，退下山去。酉牌时分，军臣亲率大军赶到山下，遥望两侧山头上汉军不过数万之众，将鞭梢一指，番军如乌云一般涌上山来。一番激战直到次日天明，山头上乱石将尽，箭已无几。汉军渐渐抵挡不住，退至杀虎山主峰，扼守各处要道。卫青见番军攻山甚急，心中忧虑。恰天降奇寒，飘起满天大雪，汉军不耐严寒，渐有不支之势。卫青见了，急召众将商议。朱木兰道：“打蛇须打七寸，擒贼须擒贼首，末将愿率本部人马冲下山去，即便杀不了军臣那厮，也要惊他一惊，只要贼头一退，贼军势必土崩瓦解，那时大帅可率人马全力反击，定能大获全胜。”卫青道：“朱将军豪气干云，可知鸣镝响箭的厉害。”朱木兰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末将愿与两位师兄拚尽全力，力挫番贼。”霍去病听了，自与卫青道：“末将与朱将军义结金兰，誓同生死，愿与朱将军同走一遭。”苏、王等众将听了，亦齐声请令。卫青沉吟末决，忽又听周锐道：“在下行走江湖，曾听人言，军臣单于乃黑虎精投胎转世，此山名叫杀虎山，也许此处便是他葬身之地。”卫青别无他法，遂与朱木兰道：“朱将军少年英雄，勇冠三军，今日一战，数万汉军性命系于将军一身。”卫青从地上捧起一把雪来，道：“本帅以雪代酒，祝将军马到成功。”又令先锋人马人披重甲，马着铁衣。朱木兰见了，热泪盈眶，辞了卫青及众将，与霍去病并周、樊二侠率着五千铁骑望着军臣大旗直闯过来。四人如同猛虎一般，直扑下来，连诛数将，番军不敢挡其锋，四散去了。眼见距军臣不过三百步，忽见一枝利箭带着哨声射到。朱木兰方拨开那响箭，便见满天利箭犹如狂风暴雨般迎面射来。朱木兰大吃一惊，赶紧舞起长枪，便见一个碧绿的圆轮外罩着一个银色的光环，将身前两丈之内的利箭尽皆挡去。一边催马急驰，眼见距军臣不过百余步，那箭愈来愈急，愈来愈密，朱木兰将玉牙紧咬，拚死向前，终于闯到番军射手身前，挺起长枪，但见番军连连落马。左有周锐，右有樊钢只将利剑乱砍，霍去病舞起青龙刀，四人各展神威，众番军箭法虽好，武艺却是平平，被四人一阵冲杀，哪里阻挡得住，来不及躲避的，皆死于非命。再看军臣单于立于土丘之上，相隔不过数十步，却傲然不退。朱木兰心头大怒，挺起长枪，直抢军臣，忽地抢出数十员番将一齐将她截住。四人奋起神威，各展绝技，番将抵挡不住，折戟断戈，死伤累累。眼见军臣无处可遁，忽又见从军臣身后涌出百余勇士，将四人团团裹住，只见套马索在空中乱舞，绊马索在地下横行。多亏周锐绝世轻功，将满天绳索尽皆斩去，又亏樊钢剑势如潮，将遍地蛛网化作残尘。朱木兰见了，怒气填膺，连诛数贼，那胭脂马灵异非常，奋起神威，一跃数丈，直落到军臣身前。朱木兰见机不可失，急挺长枪，望着军臣分心便刺，却见一贼飞身扑到，顶了军臣一枪。军臣大惊失色，将马一带，往土丘下逃去。朱木兰欲再追时，又被众贼人缠住，心头火起，只杀得血透重袍，仍不得脱。眼见军臣就要逃去，朱木兰情急高呼：“两位师兄替我护法。”周、樊二侠听得木兰高呼，丢了众贼，抢到木兰身边，将剑乱砍。朱木兰方得空闲，挂了绿沉枪，取下铁胎弓，搭好雕翎箭，觑得军臣亲切，一箭射去，却好正中军臣背心，只见军臣应弦落马。有分教，只因这一箭，被后人广为传颂。木兰将军血战杀虎山，一箭定乾坤的故事至今在民间广为流传。今日湖北黄陂城中，雕塑着木兰将军跃马弯弓的雄姿，便来源如此。当下朱木兰见军臣中箭落马，心中大喜，与三人一起并力杀散众贼，冲下土坡时，己不见军臣踪迹，只见旗幡跌落于雪地之上。朱木兰见了，叹息不己，擒得数贼，令其高呼：“大汗己死。”众贼闻言，军心大乱。卫青见了，率着大队人马冲下山来，势如破竹，番兵大败，追杀二十余里。时雪愈下愈大，汉军多有冻倒者。卫青见了，乃收军安营，升火驱寒，取阴风谷番军马肉而食。次日，令王文斌引石滚、杜义山率二万军马就杀虎山扎下营寨。歇兵数日，自引大队人马回归九原。因风雪交加，汉军于路行了两日，方到九原城下。呼延庆与杨戟见卫青归来，大开城门出城迎接。卫青入得城来，大赞朱木兰计斩番王，夜袭盘龙岗，巧取平城，设计阴风谷，血战杀虎山，箭射军臣，又巧使攻心术，致使贼军大败等功绩详细列作一表，又将霍去病大战狼山，千里闯平城，刀劈右贤王，浴血杀虎山与众将功绩另作一表，遣使冒风雪上奏朝廷。待雪过天晴，又令苏健引赵信、鲁明玉率二万人马扎寨狼山，自统大队人马坐镇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