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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午夜时分

就这样一天一天的一晃半个月过去,我开始慢慢熟悉起这里的环境了。挺充实的工作,以至于我都忘记了那些话那些事。某日阴天.准确的说是到下午6点左右后才转阴的。因为厂里5点半下班,下班时刻我都习惯性留意下窗外的天气。那天没有宣布加班。我在车间打磨房打磨着几个急用的钻头忘了时间。只记得那是很多工人叫过我一起下班去吃饭,我也只是随口打发几句就继续了。不一会喧闹的车间里就剩下我手中钻头摩擦砂轮所发出的“兹、兹、兹”的声音。

“磨得差不多了,明天再弄了。”心里暗暗想着。

当手中的钻头离开沙轮机一刹感觉周围一片死寂,耳朵嗡嗡响。这时好像隐约听到车间有什么声音?仔细听了会。

“水声?”我心想。好像是洗手间那边水满出的声音,谁那么粗心没关水龙头就走呀..这时一阵刺痛传到大脑神经。由于听着那声音时不留意,右手给那没转停的砂轮机划破了一个小刀口。“妈的。这破玩意太锋利了”随手立马关掉转动的砂轮机,按着出血的手跑向洗手间。用水冲洗着伤口,血慢慢沿着洗手盘边缘流入下水道口。听着血水给吸入下水口所发出的声音好不舒服。顿时我想到刚那水声,我巡视了一下周围,发现洗手盘跟水槽都没满水的。只有我刚用过那个沾有明显水迹。

“怪了,明明听到了的。算了,估计耳朵出现幻听了。”随后对着整装镜梳洗了一番。估计大家都有这么一种感觉,盯镜子看越久就发觉镜子里那人仿佛自己不认识一般。我越看镜子心里越起毛,就转身回钳工房收拾工具准备下班回宿舍了。

收拾完后我再次走过那整装镜准备离开时,神经反射般望了一眼镜子。心里一颤!右下角怎么多了个水痕手印??“我不记得我刚洗手后按过镜子右下角呀..我..真没.这手印..”心里顿时慌了。我快步走出车间。我只安慰自己“眼花了.累了而己..”

我匆忙跑回宿舍,饭也吃不下。回到后方齐已经在宿舍了。有三五个人在,张钊也在那跟方齐玩手机。

我压制了下自己慌张的心情,勉强挤出个笑容:“呵,都回来了呀?你们吃过饭没?"

方齐还是那阳光笑容:“吃了,我和钊哥互传mp3歌曲呢。”一旁的张钊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眨了几下眼。

我说完回到自己的床位,看了下那溢出血水的伤口。刚那镜子的事还是久久回荡在脑子里,我躺在床上想看那手印。我不敢靠近去看,是不是别人留下我没注意?我想着想着思维开始有些混乱,在吵杂声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手机铃声响起了。

随手摸到电话迷糊中抓起一接::“喂..你好..”

电话那头没出声,两三秒后挂了。我睁开眼看了下手机屏幕,是一陌生号码。估计是打错了。我看看时间10点多了。房间里电灯亮着,风扇“吱、吱”的转着。其他宿舍来的人都散去了,方齐也出去了。爬起来看看这空无一人的房间,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我抓起毛巾走进厕所只想把我这身臭汗洗掉。用水洗了把脸.水还是臭锈而且今天的特别浓烈。我洗着洗着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门"砰"的应声关上了,随后是“唰.唰.唰.”的走路声,拖着地走那种。

“方齐,回来啦?”我喊了下。外面没反应.我心里郁闷了。“这家伙怎么了今晚?”但这时寒意顿起.想想如果不是他那是谁在外边??

我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在胸口拍了两下壮了下胆子,慢慢拉开厕所门..说真的我平时不怕鬼神之类的东西因为我相信什么都有因果,但我对摆在眼前的未知事物探究时那种感觉我很害怕,也很压抑。

这时我慢慢伸头出去探视。轻手轻脚生怕打破这安静。身后水龙头还偶尔滴几下水..我见没什么动静,就以很慢很慢的脚步走了出来。转身后,一看。方齐一只手臂遮住双眼躺床上,看样子似乎很累睡着了。我心里的石头一下落地了,心想这小子把我吓死了。我也没喊他了,说罢也怪他干嘛去了那么累,才两分钟功夫就睡着了。看下表,都过了11点了也就熄灯睡吧。随手关了灯躺下了。

白天工作太累不一会我就进入了梦乡...

“吱..吱..吱”的金属声音摇晃声打破了我安逸的梦。黑暗中耳朵听到架床架子发出的声音,这种床架翻身都会发出这些声。但这次有点大,可能是房间太安静了的问题。我没睁开眼,只是听这声。像是方齐那传来的。

“吱..吱吱.吱..”不断的响。我假装翻身,身子对着他那床的方向慢慢睁了一条缝来看下怎么回事..抖动的眼缝中看不太清楚。好像方齐还是睡前那样子。那金属声音还在继续,而且确定是他那发出来的..

我瞄了大慨三四分钟,声音突然停了!突然觉得好像死寂般。只有呼吸的声音..这样安静持续了几分钟后我心想“应该没什么的,睡吧”我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这时突然发生了件毛骨悚然的事..“呜..呜呜.呜呜..”低泣声传到我耳边。方齐他在哭?当时我背对着他,我看不到他情况。这种悲泣声时高时低.

“陈..陈哥....呜呜..对不起..我..”我背上顿时发凉完,一身冷汗。不敢动也不敢应他。“对不起我什么?我今天没说什么呀...怎么了?”我心里想着

我脑子乱成一片.方齐的抽泣声更大了。我当时手己全是汗紧紧抓住被子,我听到方齐仿佛缓缓地坐了起来:“我..对不起.....”方齐连着哭声带出这几个字。

此时我根本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身子给吓得很麻。随后慢慢地哭声小了,后来渐渐的声音没了。房间又只留下了呼吸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又不敢翻身.那被单都给我抓湿了。那晚我第一次熬到天亮才迷糊睡了会。一晚都没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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