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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朱雀街,南华门,右丞相府,一男一女站立门外徘徊良久。
“浩哥,我们怎么办,温侯虽未武侯,但是他七子竟然口若悬河,咄咄逼人,我真恨不得宰了他,五马分尸!”清咏郡主怒气冲冲,对于她这个自小就受尽恩宠的郡主来说,这样的侮辱根本就不能忍受。
“别说了!”赵伟浩眉头一皱,之前被宁青澜气的吐血,连崇文馆的功课也逃了,现在依旧是心如戚戚,对于刚才被侮辱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眼神已然充满着怒火。
难道暗地里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这样肯定不行,才刚起冲突,宁青澜就被揍成这样,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自己做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以温侯的霸道,恐怕依旧难逃责罚。
“浩哥,这下子我们在这京城里可是颜面扫地,若不是那个小畜生……浩哥你有什么办法不?我们坚决不能让那小畜生好过!”
清咏郡主死咬着牙,抹了抹脸上的血痕,此刻已然消退了一些,但是她的心却满是激愤。
经此一役,两人在这圈子里已然成为了笑柄,以后再出去也不能受到欢迎。毕竟在这个儒家观念深刻的大隋之中,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罪名是多么的大,不让那些腐朽的学子骂透了才怪。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去打那个王义然了。”现在清咏郡主也想到了此刻的处境,心下虽然愤怒,但是最多的还是懊悔。
若不是看那王义然不爽,也不会去抽打他,现在弄的这般下场难道是咎由自取不成?
“浩哥,难道真让那小畜生这样逍遥不成?”清咏郡主恨恨的问道。
赵伟浩闻言眼前猛的一亮,心中生出一条毒计:“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清咏,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把我的衣服撕破!”
片刻之后,衣衫破碎不堪的赵伟浩便踉踉跄跄的冲入自家府中,清咏郡主在身后追着。
赵伟浩很快闯进了赵丞相的书房。
赵丞相下朝之时,被礼部侍郎叫住,塞了一个纸条,还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开始还摸不着头脑,以为陛下又有什么想法了,或者是边疆出战事了?
回到家的时候,他打开纸条,顿时沉默了下来。
此时,赵伟浩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书房,吵醒了正在思考的赵丞相。看到自己儿子的模样,赵丞相并没有露出什么异色,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但是赵伟浩似乎没有察觉自己父亲的异常,跪倒在地,哭喊着诉说之前温侯府三子七子联合起来欺辱自己,还连带着辱骂丞相府这件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本以为宠爱自己的父亲会发怒,说了半天,赵伟浩说的口都干了,但是却依旧没有听到赵丞相的一句话,顿时一愣,不妙的抬起了头。
只见赵丞相面沉如水,神色平静,眸子深邃,目光犀利的可怕。
“爹?”不安的赵伟浩轻轻的唤了一声。
砰!
“逆子,你干的好事!”赵丞相猛的站起,右手一拍有些年月的檀香木书桌。
跪着的赵伟浩顿时吓得一激灵,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爹,孩儿做了什么,惹得父亲如此生气?”赵伟浩硬着头皮,问道。
“你做了什么还要我说给你听吗?以前我看你年幼,对于欺凌弱小,恃强凌弱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清咏郡主欺负小孩子也算了,连你也去凑热闹。你知不知道那王义然虽然只是小孩子,但是确实前吏部尚书之子,更是太傅交代要好好守护的孩子。你这么做,非但是把温侯惹怒了,还让为父在太傅面前不好做,你说我生不生气,你个逆子!”
赵丞相黑着脸,怒斥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儿子,看到他破破烂烂的衣服,心头更是一片怒火。
“爹,孩儿知错了,但是那宁青澜太过分了,我……”赵伟浩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赵丞相打断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去找他麻烦了!”
“爹!”
“我说到此为止你难道没听到吗?”
“————”
赵伟浩不说话了,知道现在自己父亲正在气头上,不能在招惹他了。
“你出去吧!”赵丞相发话了,赵伟浩只好郁闷的出去。本想找他父亲帮忙,但是现在却又遭了一顿骂。
门外不远处,清咏郡主拉着赵伟浩问道:“浩哥,怎么样?丞相怎么说?”
“算了,现在还是不要去招惹宁青澜了,父亲在里面臭骂了我一顿。”赵伟浩闷闷不乐的说道,眼中满是不甘。
“但是……”清咏郡主可不甘心,知道丞相既然不想出面,就决定向自己的皇帝伯父告状。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赵伟浩出去之后,赵丞相微微闭上了眼睛,手中那张纸条似乎显得特别耀眼。
那里写着:温侯七子,太傅考验,不得妄动。
片刻,赵丞相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张纸条在蜡烛上烧毁了。
温侯府,三味居。
宁青澜和宁青文两人站在温侯的书桌身前,看着温侯一笔一划的挥着狼毫,一副大将风范。
“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尤其是老七,的确不错!”温侯身形一顿,手上毛笔顿时脱手而出,落在笔架之上,稳稳当当,竟然没有一丝墨迹甩出,可见温侯武道神不可测。
宁青澜羡慕的看着这一幕,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达到这一步。
“但是,你们还是冲动了点!”
温侯拿起宣纸,面无表情的说道,顿时让两人一阵激灵。
宁青澜看着那张宣纸,发现上面竟然写着几个大字——
两人看着一愣,旋即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微微点头,旋即说道:“是父王,孩儿受教了。”
“这般就好,那个王义然,你能照顾就照顾下!”温侯把宣纸放下,似乎是若无其事的说道。
“是,父王。”宁青澜答道。
“你们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温侯对着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两人走出三味居,宁青文便迫不及待的说道:“还以为父王会臭骂我两一顿,看起来还不错嘛,本来我都已经做好被臭骂受罚的准备了。”
“三哥,好了,父王既然说没事,就说明我们做的是对的。只是那几个字的确教训的对,我们还是太年轻了呢。”宁青澜一想到温侯写的那几个字,不由笑了笑。
“那倒是……”
三味居。
“恭喜侯爷,想必太傅已经注意到七少爷了,到时候说不定真能去稷下学宫。”阴影之中,大管家的有些蹒跚的身子走了出来,微笑着说道。
“不错,太傅是注意到他了,但是赵丞相却对我恨了一层,虽然被太傅警告了,但是恐怕也会成为隐患,以后爆发出来。”轻轻摇摇头,此刻的温侯竟然有些烦恼,不像一个巅峰武圣的强大。
“不管怎么说,七少爷这次让我们对三年后的道场密境多了几分把握。”
“不错,想必那些人也忍不住要动手的吧。不过我温侯可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恐怕还是个未知数!”温侯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冷意,身上气机一变。
“恭喜侯爷,您的《玄机决》竟然已经修炼到了这一步。”看到温侯身上的变化,大管家的脸上顿时显现喜色,笑着问道。
“还没有,只是踏入那个层次一脚而已,还早得很!”温侯说到这,也有些苦恼。
“侯爷大才,必然能够超越前人。”
“希望如此吧!”
崇文馆,深处的宫殿。
“你来了,怎么样了?”帘子内,一个醇厚温和的声音传出。
“老师,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把纸条交给了赵丞相,想必赵丞相知道怎么做,至于温侯,也没有什么动静。”帘子外的人恭敬的鞠躬着,答道。
若不是这里有些暗,一定可以看到这人竟然朝廷的礼部侍郎。而在帘子里的人,自然就是当朝三公之一的太傅了。
“等过一阵子,就把那小子领到我这,让我亲自看看。”里面温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闻言,礼部侍郎顿时一愣,心里却有些羡慕太傅口中的小子,也就是宁青澜,竟然这般年纪就得到了太傅的赏识。
“好了,过几天不是有个诗会吗,那天玄圣地的老头子让我帮他们的小丫头镇场子,倒是打的好算盘,不过那个小丫头倒是不错,我去帮帮忙也没啥事。”
“老师,那诗会要不要给温侯府的那小子发一张帖子?”
帘子里沉默了半刻,终于说道:“发一张吧,我要考考他!”
“好的老师。”
“你出去吧!”太傅开口,礼部尚书出去了。
不同于这几处,整个京城的圈子都因为这件事议论纷纷,护短的赵丞相没有出手,反而是沉寂下来,火爆的温侯也没有站出来说话。
大家唯一知道的,是赵伟浩被赵丞相禁足在家,而宁青澜也受温侯指教,在自家院子修炼悟道,除了去崇文馆,很少出门。
但是关于他们的事情却依旧被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连一些茶楼客栈也被传了开去,议论纷纷。
他们知道,侯府庶子,开始显露峥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