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夜钧回到屋内,几人也已经交谈完毕。
已经是晚饭时分,赵兰挎着篮子,外出买菜去了。得见老友,夜德二人也十分兴奋,满脸笑容。夜钧和谦虚乖乖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们。不多时,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被端了上来,小屋内充满了菜香味。
小小的桌子便摆放了四张凳子以及一张特制的石凳,招呼众人坐下,夜德朗笑一声,不知从哪儿啊摸出一个酒团:“来来,珍藏了十多年没舍得喝的好酒,今今天高兴,一定要一醉方休!”说着,一拍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溢出,即使夜钧这种不懂酒的人都能感觉出酒的不凡。
谦政哈哈一笑,也不顾形象,挽起袖子,抓起倒满酒的瓷碗,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赵兰也是陪着喝了一口,显得相当高兴。至于两未成年人,没他们的份!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其间笑声不断,热闹异常。
饭后,再次交谈片刻,谦政带着谦虚去酒楼过夜,顺便交代点事。
收拾完碗筷,夜德二人把夜钧叫道跟前,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坐下。烛光闪烁,温馨异常。
赵兰拉住夜钧的手,轻叹了口气。夜德斟酌片刻,开口道:“小钧,我们家的情况谦虚应该告诉你了吧?”
“嗯!”夜钧发现父母表情有点不对,心情也变得有点沉重。
喝了口醒酒茶,夜德道:“其实,我和你娘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不希望你有太大的压力,至于今天谦政的到来,完全在意料之外!本来,我们已经决定,在你有自保的实力之前绝不告诉你这些,甚至如果你天赋不好,我们就一直瞒下去......”
“只是世事无常,我们终究还是没法隐藏下去了。好在,你天赋异凛,竟然是罕见的天格天赋,而且还成功激活了天格......”夜德打断了想要说话的夜钧:“怎么激活的我们也不问,只要你能自保就行!”
“刚刚你谦政叔叔带来了一个消息,你爷爷...也就是我父亲,前阵子被人偷袭,受了重伤,陷入了昏迷,可能只剩下几年的寿元了,作为儿子,我必须回去!而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躲在这里并不能解决问题。”
对于那从未谋面的爷爷以及那个家族,夜钧并没有什么认同感,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抓着母亲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明天一早,我和你娘就会跟谦政一起回宏宜城!”说到这儿,夜德好像终于放下包袱似的松了口气,而赵兰却已泣不成声。十二年,夜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天武学院,而这次,一家却是要分开几乎大半个西蜀国那么远的距离,时间还无法确定,这让她怎能不难受。
虽然,今天下午夜钧在她们面前击杀了一个一宫境7格的修炼者,在齐兰城而言,实力堪称强大。但在母亲眼中,再厉害的孩子终究只是孩子,需要父母的保护。
“小钧,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别饿着了,别去危险的地方,别......”赵兰将夜钧揽在怀中,不停地唠叨着。
“放心吧,妈,你儿子现在可是一个修炼者,没那么脆弱,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不是还有谦虚那大胖子陪着我嘛!”
“噗哧——”提到谦虚,赵兰有些忍俊不禁,离别的哀伤也没那么重了。
夜德拍了拍夜钧的肩膀,摸出一枚黑色戒指,递到夜钧手中:“这是一枚储物戒指,里面有些银两还有些衣服,你带在身上,用起来方便。
夜钧结果那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戒指,有些兴奋地点了点头。
“滴血忍住吧!”
“哎!”夜钧应道,咬破手指头,挤出一滴殷红的血液滴到戒指上。血液一接触戒指就被吸收干净,微光一闪,恢复成原样。同时,一个长宽高各三米的空间出现在夜钧的感应中。
这就是储物空间吗?果然神奇!!
夜钧意念一动,面前的茶杯瞬间消失,出现在储物空间中。意念再次引动,那茶杯又出现在原处。把玩着储物戒指,夜钧不禁想到学院后山里的神秘岳老,当初他就是以这种方式将巨大的丹鼎瞬间从屋内移到屋外的,当时可是把夜钧给馋的不行。
“听说你要参加天武内院的考核,到时候自己小心点。”夜德还是有点不放心,“地玄山脉算是我们西蜀国及周边国家中最大的山脉,里面环境恶劣,还有大量的妖兽,你和谦虚千万不要冒进,在外围历练一番就行,注意安全!”
“爸,我知道!”
躺在床上,夜钧翻来覆去,却是无法入睡。看着透过窗户撒在地上的月光,夜钧心里即难受,同时还有一点小小的激动。再听话的孩子都会有点叛逆的,向往脱离父母独自生活几乎是每个孩子的梦想,夜钧也不例外。
自由了,好期待!
夜钧脑袋里不停地想象着以后的生活,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清晨,一声鸡鸣划破天空。
夜钧爬了起来,洗漱后,开始享用最后一顿早餐。
这些年,夜德二人住在这儿,也没有购置特别多的东西,而且,有储物空间在,收拾起来很方便,此时,屋内除了一些破旧的家具,其他东西都已经收拾起来。一家三口默默地吃着早餐,谁也不愿打断这最后的温馨。
半个时辰后,谦政带着谦虚到来,同来的还有一架马车。
门前空地上,赵兰抱着夜钧,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其他几人默默无语,静静地守着一旁,不让那些好奇的邻居打扰。
好久,夜钧扶起哭的眼睛通红的母亲,安慰道:“妈,你放心,不出三年,我一定会去找你和爸的,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嗯嗯!”赵兰摸了摸夜钧的脑袋,狠着心别过头去,率先爬上了马车。夜德和谦政分别拍了拍夜钧二人的肩膀,关心之情不言而喻。
咴儿咴儿——
马儿嘶鸣两声,然后踏着富有节奏的声音,飞奔而去,留下默默无语的两个少年。
良久,夜钧轻叹一声,转头问道:“走吧,去准备点东西,然后入山。”
“准备啥?”谦虚有点迷茫。
夜钧已经从离别的气氛中恢复过来,翻了翻白眼:“这两天我们都将呆在山里,不准备点,你吃啥?”
“额,也是噢!”谦虚眼睛一亮,扬了扬肥胖的右手,得意道:“嘿嘿,我家老头子难得大方了一回,给了一枚储物戒指,终于不用愁吃得东西没处放了,哈哈,走!”
“切,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