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粉水晶

他，淋着雨行走在细雨蒙蒙的街头，双眸淡淡地感受着这个城市独有的凉爽，六月的天气竟如此舒爽，没有炎热的焦灼。习惯了晨跑的他，依然坚持着风雨无阻。他个子高挺183cm，阔挺的肩，长而笔直的腿，身上的肌肉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弱，不多不少刚好，黄金比例的身材。一头略长的头发在浓密的剑眉深上方，邃双眸漆黑明亮，挺拔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双唇，皮肤白皙健康，棱角分明的脸型很好看。他叫慕凞晨，二十七岁的他已是事业有成，成熟稳重，温文尔雅。凭他显赫的家世，他足矣成功，再加上他的睿智和人际关系，仅二十七岁的凞晨已是一个在商业圈里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在感情上他太过自负，似乎什么样的女人入不了他的眼。凞晨觉得那些女人都肤浅、飘浮、虚伪。她，素面朝天，大又圆的眼睛却找不着焦点，充满了忧伤，一双大眼灵动着仿佛会说话。一阵狂风吹过，狂风大雨席卷而来，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她双手紧紧拽住伞，她的力量远远不及风。手里的伞立刻被风用力拉起，任凭自己再怎么努力语澜也敌不过它的力量，语澜的的衣服、头发、脸颊被雨淋湿了一大半。她的左侧被雨水淋湿后，脸颊上的发丝紧紧的贴在脸上。雨水顺着她光洁白皙的脸流淌，雨水滑落她的脖子、锁骨、衣间。有几滴雨水渗入眼睛使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修长的右手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包，又抬起左手，纤细好看的手指上银色的尾戒微微发光。语澜扬起细长的手指轻轻擦掉脸颊上和睫毛上的雨水。女孩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又干净，动人又大气，柔弱又坚强。突然凞晨对她有了不同于其他女孩的感受，很想冲过去保护她的冲动。凞晨站在离她三米远的身后，呆呆地望着她直到女孩上了公交车……语澜丝毫没有感受到身后那帜热的目光，上了车。语澜坐在公交车上望着被细雨笼罩的灰色城市发呆，回忆的点点滴滴侵蚀着心，过去的伤依旧鲜血淋漓，不论过了多久，那痛依旧还是那么清晰……上班的路上语澜默然看看手上的表七点四十，堵车了……语澜一下公交车，语澜一路飞奔，打着雨伞，双脚有些沉重地踏着有积水的地面，水花四溅……胸口此起披伏，心脏跳动的厉害，身体不怎么好的语澜大口呼吸着空气，好像就要窒息了一般…打卡七点五十分。幸好，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幼儿园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若是没有幼儿园，没有这群可爱的小朋友，语澜也不会这么快的大笑起来，虽然只是短暂的。语澜心情不好时，只要和小朋友们在一起时心里总会很窝心，真切的感受到简单的幸福、快乐、美好。是的很简单。语澜带的是小小班，虽然宝宝们很小，但是小小的脑袋里却装着与成人不同的世界和智慧……宝宝们总会很真实地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虚伪。一次语澜说了一个《猜猜我有多爱你》的故事，这个故事是语澜最喜欢的一本故事书，故事最后有这样一段话：“当你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也许，你会想把这种感觉描绘出来。可是，就像大兔子和小兔子发现的那样：爱，实在不是一件容易衡量的东西。”宝宝们听故事的时候极其的安静，一双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静静地盯着语澜。宝宝们深深地被这个故事吸引……讲完故事之后的好久好久，宝宝们每天都乐此不疲对自己说着：“凌老师，我爱你！”对着笑得甜甜的孩子，语澜也开怀的笑：“我也爱你，非常非常地爱！”……说这话的时候语澜是真心的，她真的爱，爱孩子们的单纯，爱孩子们的善良、真诚，爱孩子们的美好，爱孩子们天真活泼的笑脸，爱孩子们出其不意的世界，爱孩子们的爱，爱孩子们的所有……只要看见孩子们，语澜就会觉得生命是美好的，充满幸福、活力的。面对孩子不用废太多心思，不用去想他在想什么……工作后，语澜越发害怕和同事说错话，怕做了得罪别人的事。对着谁语澜都是笑呵呵的，因为她觉得微笑会使人变得容易亲近些。久而久之语澜越来越发现自己原来也变了，变成了一个戴面具虚伪的人。可谁又不是这样呢？在这样现实的社会里，伪装本是一种生存的本能，要想生存就要学会伪装。工作后，语澜喜欢呆在家里，不爱出门，因为家里很有安全感……工作后，语澜常常会失眠，一躺下就是小朋友的身影，就是家长的身影……常常会让语澜怀恋的是童年最初的样子。是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自从那天遇到那个女孩后，凞晨每天早上晨跑时都会有意无意地张望着这个公交车站，凞晨想也许她会在，望眼欲穿，近半月的时间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忧愁素颜的她。对他来说漂亮的女孩那么多，可为什么就觉得她那么与众不同。这天，语澜由于晚上又失眠了，早上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甚至连闹钟的吵闹也没有听到……糟糕，要迟到了。语澜披散着带着洗发水香气的微卷长发，随便套了一条T恤式灰色条纹连衣裙，穿上板鞋飞奔下楼。奔跑着，风迎面扑来……发丝跟着身体起伏、飘动。终于跑到大街上，语澜低下头弯腰长发柔柔地顺肩垂下，手抚着胸口剧烈的跳动，微微张口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心好像就要跳出来。停顿休息，语澜一边用手抓着头发，夹上了一朵蓝色的蝴蝶结发夹高高地竖起了马尾。凞晨在不远处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那么平凡，却致命地吸引……突然语澜身后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身边的人都用一种警觉的眼神注视着她身后，只有语澜不知道身后有个人正想摸语澜的斜挎包……语澜虽然丝毫没用察觉这异常，可身后的凞晨却看得一清二楚。这个社会常理发生这种事，身旁的人一般都会装作若无其事，生怕那个偷儿找上自己的麻烦。凞晨其实也一样，可这被摸包的对象却是她，凞晨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反手扣住小偷的手……一声惊叫“啊！”只听见小偷疼痛的嘶叫声。语澜心里猛地一下颤抖，警觉地迅速回头……四目相对，一张俊美的脸庞落入语澜的视线，着实让语澜晃神愣了一下。凞晨瞧见语澜一双大眼盯着自己，一时心跳得飞快，紧张得不知身处何处。一时间空气似乎冻结了……这时小偷发现了这僵持一瞬，突然凞晨手里一松，小偷挣脱被扣住的手慌张地逃跑，凞晨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偷已横穿马路跑掉了。这时语澜反应过来自己被摸包了，这人是帮自己的，看着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些恍惚，脑子有些迟钝，只是觉得这男生的双眸直勾勾得盯着自己耳根子发烫，脸颊也红得不像话。语澜慌忙把视线移开，凞晨发现自己的失态，脸也跟着一下红的像熟透的柿子。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僵持了一会，凞晨做好准备正想开口解释，正巧一辆出租车经过，语澜有点手足无措地招手拦下，想逃离这尴尬的一幕，心跳得飞快，脸也火烧火燎的。真是好丢脸，语澜心想。飞快地上了那辆出租车……而呆呆站在车站的凞晨像一座雕塑，望着那辆急驰而去的出租车凞晨瞬间石化。好心没好报，凞晨心想。正准备抬脚走开，躺地上有一条粉色的水晶手链在视线里出现。语澜并不是真的有意那么没礼貌的，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张漂亮的脸太过俊美，一看他那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她没有那么多自信能和那样的人耀眼的人站在一起。她害怕他的眼光，害怕他那么看自己，而那一刻自己这随手一抓绑上的马尾，连镜子都没有照，这是多么邋遢啊。光是看着他的眼睛就会让她不禁脸红心跳，所以她选择了逃……其实语澜不知，她那随手束上的马尾，头发有点蓬蓬的，齐齐的流海，风让拂耳侧撒落了几根飘零的碎发在脸颊上。晨光包围着她白皙的脸庞，她在那一刻有多么美。出租车上，语澜立刻检查了一下包，还好什么都在。嗡，大脑像停止了工作，眼眸扫过手腕，才发现手腕上的两条水晶少了一条粉的，望着手上仅剩的另一条水晶是浅蓝色的海蓝宝……海蓝宝也是语澜自己买的，她当时买了两条，很喜欢那通透、忧郁、冰冷、大海的蓝色。她和她的闺蜜闻颜一人一串，因为闻颜极喜爱蓝色的东西。戴上后，大概除了洗澡谁也没有摘下来过。她知道是刚才掉的，有些心痛，那条水晶是她自己在水晶专卖店买的，语澜当时一看到就喜欢上了，粉色很可爱、纯净、美好、仿佛甜甜的，语澜的思绪一下又回忆起童年……幽静的黑夜，萤火虫好像遥缀的繁星忽高忽低地眨着眼睛，一直延伸到夜空的星星与天相接；又好像深海里的星星，倒映在平静湖面静静地闪耀，蔓延着与地相连……温柔的绿幽幽的光照亮了语澜的小脸……。这串粉水晶不贵，但语澜十分珍惜着这条水晶，一直戴着，除了洗澡没再摘过。可它掉了……那仅剩的幸福回忆是不是也随之不见？语澜喃喃低语：“没有了”，语澜心里抽痛，泪在眼中不觉翻滚落出……出租车师傅还以为语澜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忙问：“小姑娘，你是不是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不要倒回去找找？”语澜摇头，没回答。出租车师傅瞧着有点怪，见她失魂落魄的样以为她掉的是贵重的物品，见她没作声，只好继续往前开。找不回来的不是那条粉水晶，而是语澜在粉水晶上的遐想。语澜故作镇定，又保持好爱笑的面容。上车之后语澜立刻检查了一下包，还好什么都在。嗡，大脑像停止了工作，眼眸扫过手腕，才发现手腕上的两条水晶少了一条粉的，望着手上仅剩的另一条水晶是浅蓝色的海蓝宝……海蓝宝也是语澜自己买的，她当时买了两条，很喜欢那通透、忧郁、冰冷、大海的蓝色。她和她的闺蜜闻颜一人一串，因为闻颜极喜爱蓝色的东西。戴上后，大概除了洗澡谁也没有摘下来过。她知道是刚才掉的，有些心痛，那条水晶是她自己在水晶专卖店买的，语澜当时一看到就喜欢上了，粉色很可爱、纯净、美好、仿佛甜甜的，语澜的思绪一下又回忆起曾经那美丽的夜空，河边泛着点点荧光的萤火虫……，这串粉水晶不贵，但语澜十分珍惜着这条水晶，戴着没有摘过。它掉了……那仅剩的幸福回忆是不是也随之不见？语澜喃喃低语：“没有了”，语澜心里抽痛，泪在眼中不觉翻滚落出……出租车师傅还以为语澜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忙问：“小姑娘，你是不是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不要倒回去找找？”语澜摇头，没回答。出租车师傅瞧着有点怪，见她失魂落魄的样以为她掉的是贵重的物品，见她没作声，只好继续往前开。找不回来的不是那条粉水晶，而是语澜在粉水晶上的遐想。语澜故作镇定，又保持好爱笑的面容。出租车师傅自觉有些沉闷，便打开了音乐……这首歌音符就像精灵一般，飘入自己的耳朵，旋律温柔地刺痛嘴角的笑容……刺痛自己的心……人群中哭着你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你再也不会梦或痛或心动了你已经决定了你已经决定了你静静忍着紧紧把昨天在拳心握着而回忆越是甜就是越伤人越是在手心留下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刀割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这世界笑了于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当生存是规则不是你的选择于是你含着眼泪飘飘荡荡跌跌撞撞地走着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伤从不肯完全的愈合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难道就真的抱着遗憾一直到老了然后才后悔着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伤从不肯完全的愈合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难道就真的抱着遗憾一直到老了你值得真正的快乐你应该脱下你穿的保护色为什么失去了还要被惩罚呢能不能就让悲伤全部结束在此刻重新开始活着这是一首五月天的《你不是真正的快乐》，是一首语澜十分喜欢的歌。听完这首歌语澜感觉自己再也笑不出来了，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害怕被出租车师傅发现，语澜把头转向窗外……语澜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她就忍不住掉下了泪水，这首歌好像在唱自己。她的不自信，她的痛……是的，语澜不是真正的快乐，她的心里有一个永远不能说的秘密。她痛，痛到无法向别人诉说，痛到泪水掉不下来，痛到想要死掉……语澜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生命可以从来。但是这一切都不在可能了，她的日子就是万劫不复的活着，再痛也要笑着……凞晨拣起地上的粉水晶，将她带回了家。粉色的水晶，粉得通透、发光，每一颗珠子直径大概有1cm，一共有14个粉色的水晶珠子串成。这条水晶有些小，凞晨戴不下，凞晨常常拿着在那条马路上捡到的粉水晶手链想，想必她纤细的手腕戴着肯定很美吧……凞晨每每想到那天那事，就觉得窝火。那个女生看到自己没有两眼发光的？明明自个就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为什么要帮她去抓那个小偷？到最后她居然想防贼一般地跑掉，搞的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想想又觉得自个活该，要怪就怪自己没事找事做。凞晨在办公室里拿着那串粉色水晶不言不语，发呆地想着那个雨中极其倔强死死拽住伞的她……其实她和他一样那么倔强。其实凞晨的家不在这儿，只是因为景晨国际集团要驻足C市，在这发展。为了完成母亲提出的考验，他不得不长期居住于此。他的优秀一直以来都是父母的骄傲，从来不需要父母多操心的凞晨，同样也是一个孤独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工作严于利己的凞晨，因为她而导致自己工作时常常分神。开会时常常会不知道刚才说道哪。在别人叫他时，他常常听不见。还常常发呆……大家也不明所以，但他又是他们的上司，平时就是大气也不敢在他面前出的。他也恼，但就是自个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越想不要想，就越想。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是气愤她不知好歹，还是气愤自己多管闲事？还是气自己面对她不知所措……他竟有些害怕自己对那个不相识的女孩动心，怎么有想她？不要想，不准想。挣扎中，凞晨决定晨跑不再往车站那个方向。并且把那串水晶放在自己的书房抽屉里。凞晨对自己说，也许自己对她的好奇之心是一时兴起的，时间长了，也就渐渐地忘了。六月月末，凞晨因为工作又出差了，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其实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几乎都快记不得那条被置放在抽屉里的粉色水晶。粉色的水晶依旧躺在那里，似乎它好像已经被世界遗忘……除了语澜，又有谁还记得那串粉色水晶，那段童贞的回忆？凞晨忙忙碌碌，两个月的时间辗转好几个城市。再回到这个城市，已是夏末。似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