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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浪子回头,皇甫卫冕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出了“醉仙楼”后四人互相道别回家,皇甫琪带着三分醉意走在回家路上边走边吟诗,完全不知到何亮从自己刚经过的一个黑暗转角里走了出来,何亮出来后并没有离去,而是和陈雄都换了一身夜行衣守在皇甫琪回家的路上,虽然自己身为武修者不能杀了皇甫琪,但是将皇甫琪打个残废明天没法参加论会,何亮就是第一了。两人远远跟在皇甫琪身后,想等到了偏僻地方再下手。

“两位,出来吧,这里没人了。”皇甫琪到了一个偏僻之地竟然停住脚步向何亮两人藏身之处道。

“皇甫公子够胆,知道有人跟踪还这么嚣张。”何亮故意用沙哑的声音说话,如果自己打伤皇甫琪才得了第一名,如果传出去的话自己还怎么立足。虽然不怕皇甫政,但是还要顾虑舆论。

“我说何公子,何必装的这么辛苦,像缩头乌龟一样。”皇甫琪一语道破何亮身份。

何亮也没有在装下去,一把扯掉蒙面布到:“皇甫琪,我承认你很有才,以前是我低估了你,没想到你如此能隐忍,你也应该多感谢你的聪明不然你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不过今天就算你再怎么聪明也救不了你了,因为在武力面前聪明往往是不堪一击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还要留着你让你亲眼看到我灭了你满门,然后登上世子之位!”何亮得意忘形的笑了笑道。

“何亮,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力,不过世事如棋,我们都只是棋子罢了,我劝你还是早日回头,毕竟你祖先代代忠烈,如果你能让你爹弃暗投明,西岐王室会对你何家网开一面的!你想要论会第一名去拿便是,我不阻你,只希望你为西岐百姓想一想,你世居西岐,倘若西岐被皇秦帝国攻破,必定会血流成河;退一万步讲如果你何家成功夺位还不是要做皇秦的奴才?并且皇秦帝国始皇穷兵黩武、好大喜功、连年征战,到时候西岐国的兵役赋税一定很重,最后西岐国一定是民不聊生,你于心何忍!”皇甫琪对何亮劝道。

之所以皇甫琪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西岐和皇秦帝国必有一战!皇秦帝国想要吞并西岐国,而西岐国王室又很是刚正。两国之战就不可避免,而何家毕竟是世世代代西岐臣子,虽说现在没有了实权,但是凭借何家几代人在军中积累的威信,定然有不少的亲信在军中身居要职,相信只要何家真正的与西岐王室撕开脸皮,会有很多将领呼应。如果这样的话将何家剿灭后西岐国必然是元气大伤,与皇秦帝国根本无一战之力,到时候皇秦帝国只要大军压境西岐国就会不攻自破,依自己老爹的秉性,一定会和西岐王室共存亡!所以皇甫琪就算不为了西岐国,为了自己老爹也要尽量争取何家。再者何亮怎么也在西岐生活了近二十年,并且是自己祖先世代捍卫之地,谁又能没有一点感情!

果然,听完皇甫琪的话,何亮陷入沉思:自己十四岁以前父亲一直教导自己要忠君爱国不要像他一样,长大后自己要好好辅助王室,可是没想到在两年前自己的爹爹突然告诉自己要发动政变,并告诉自己以前所说的忠君爱国只是幌子,只为了做给别人看,以前不敢告诉自己实情是怕自己年纪小泄露机密,还说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当时何亮心里很是矛盾,自己一直以为自己父亲已经悔过自新做一个正义忠臣,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忠君爱国早已在自己心里打下一个很深的烙印;忠孝可以说是自己十多年所接收的一切教育,早已经把西岐国当做自己的家。可是现在却要选一个,当时自己心里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后来禁不住自己老爹的说教选择站在自己父亲一边,但是何亮从骨子里并不想反叛。他对皇甫琪的怨恨只是因为皇甫政抢了自己老爹的大将军职位,而那个职位最后应该是老爹传自己的!自己文武双全什么都没有了,皇甫琪一个废物却凭借自己老爹的地位整天吃喝玩乐、作威作福。因而心中嫉妒不满就专门对付皇甫琪,所以越陷越深。可是刚才皇甫琪的一番话又让自己想起心底封尘的记忆,说到了自己的痛楚,心中不禁一阵难受。

“够了,别再说了,你赶紧滚!”何亮咆哮着。

皇甫琪看看何亮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何亮就如自己所掌握的资料一样并不是表面很坏,只是受到何继的影响,上梁不正下梁歪,近墨者黑罢了。刚才那一番话在出“醉仙楼”之前就酝酿好了好了,因为自己料到以何亮的性格今天绝对会找自己。果然如自己所料。其实就算自己一番话不能打动何亮,相信自己凭借太极篇何亮也伤不了自己。自己真的希望他能改过自新,如果西岐国有这样一个文武双全之人相助实力将会更上一层楼!

回到家里已经二更天了,看见娘亲还在大厅等着自己,自己娘亲是帝汉帝国一个吴姓富商的女儿,那个富商也就是皇甫琪的姥爷,自己的姥姥早年病故了,此外自己还有一个舅舅。自己娘亲温柔娴淑在家相夫教子,被西岐王室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娘,我回来了。”皇甫家叫了一声。

“琪儿啊,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我就知道我都儿子一定不是废物,呜呜呜……”娘亲竟然看着儿子激动的哭了起来。

“好了娘,别哭了,这是喜事啊。”皇甫琪感动的眼眶湿润。

吴夫人果然不再哭了,非要准备酒菜给儿子贺喜,皇甫琪拗不过就只好喝了几杯。母子两个说说笑笑,谈谈这说说那,从自己娘亲神态看得出很是高兴,以前那个皇甫琪只知道跟酒肉朋友花天酒地,几年都没有和娘亲一起吃过饭。

“娘,爹怎么不在啊,他去哪了?”皇甫琪疑惑的,自己老爹很怕娘亲,没有要事夜间不敢在外留宿的。

“他进宫了,早上你刚走王上就派人把他宣进宫了,好像是要事”。吴夫人边给儿子夹菜边说。

皇甫琪点点头没说什么。

吃晚饭皇甫琪回到自己房里,皇甫琪拿起《破灵指》又开始感悟,之后又修习《易筋经》温养经脉。第二天一早皇甫琪就起床再次修习一遍《易筋经》。修习完后皇甫琪自信,只要今天晚上、明早在打坐两次自己全身经脉就可以全部修复了。功法急也急不来,目前拿下今天“才士论会”第二阶段第一名!

吃罢早饭就和娘亲告别,得知了自己老爹还没回来。估计真的是军国大事,西岐国高层彻夜都在商议什么事。

来到翰林院,找到张宜、宋武、王侯四人,和昨天通过考核的才士一起进入大厅。今天是第二个阶段考核,所以都去了第三层。

到了第二层。世子已经在那里了,但是不见齐老相国。世子说因为今天有事所以齐老相国今天不能来了,今天由齐心儿暂代齐老相国总主考官之职。今天第二个阶段考核的是诗词、文章切磋,就是让在座考生按照考官要求做两一首诗或词和一篇文章。第二个阶段考核也是两轮,第一轮诗词考核,第二轮文章考核。但是今天考核第一轮只能进阶四百人、第二轮进阶四十人。也就是说参加才士论会的三千位才子昨天第一轮淘汰一半,今天第一轮考核将从第一阶段进阶的一千五百多人选前四百人,第二轮百里挑一取四十直接进入明天第三阶段考试,这是真正的精英选拔赛。

“好了各位才子,半刻钟后第一轮考试开始,你们准备一下。”世子疲惫的说了句话,看的出来世子昨晚也没睡。皇甫琪估计昨晚也和自己老爹一起参加讨论大事。再说说众位参加考试的才子,许多人觉得进阶不了就直接弃权,王侯努努嘴无奈的放弃了,皇甫琪、张宜、宋武三个继续考试,皇甫琪看到了何亮,不过看起来很憔悴,今天没来找皇甫琪麻烦。估计何亮昨晚听了自己一番话也没睡好。

半刻钟转眼就过去,第二阶段第一轮考核开始,题目就是以“精忠报国”为主题作一首诗或词。

皇甫琪想想后提笔便写: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十四功名尘与土,万里河山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皇秦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天芒山缺。壮志饥餐狮虎肉,笑谈渴饮豺狼血。待从头,收复旧山河,朝天阙!

皇甫琪写完后又看了看,这是根据地球中原国古时一位精忠报国的将军岳飞所作之词改的,皇甫琪满意的点点头,第一个交了试卷。(注:天芒山是皇秦帝国和西岐国交界处的山脉,西岐国在天芒山脉附近的许多国土都被皇秦帝国用各种手段霸占;狮虎、豺狼代表皇秦帝国的军队,因其凶残所以被大陆之人称为“虎狼之师”。)

世子拿到试卷看了看不禁双拳紧握,因为皇甫琪所作之词句句说到心里,现在皇秦帝国咄咄逼人对西岐国步步蚕食,皇秦军队经常找借口进入西岐境内烧杀抢掠,昨天边境防军送来一份加急战报,皇秦将军王双亲领大军五十万以被挑衅为借口攻占了西岐国一个边防小城,按照皇秦始皇几十年前“相劝不降,攻破屠城”的规定屠城!皇秦帝国攻下城就罢了,可是还要屠城,杀的全是西岐国的百姓将士,这是在摧残西岐国军民的意志。昨天一早自己的父王就召集文臣武将商议此事,昨天论会考试结束后自己回到宫里才知道,而和父王、众大臣商议了一夜,天快亮时就来了翰林院。有这样的贤臣何愁西岐不兴盛!世子深皱的眉头慢慢舒缓。坐在世子旁边的齐心儿依然一身白衣还蒙着面纱,她拿过皇甫琪的试卷看完,美目眨了眨没说话。

第一轮考试结束后成绩很快就公布出来,皇甫琪拿下了第一名通过,陈雄第二名、张宜、宋武并列第三名通过,下面的排名众位才子也都能猜出,让众人意外的是何亮竟然交了白卷!因而名落孙山。别人不知道为什么,皇甫琪可心中明白。

再说何亮,自从昨天晚上皇甫琪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就一直在挣扎该怎么办,在外面喝得大醉三个半夜才回到家。因为皇甫琪的表现大放异彩自己输得一塌糊涂所以父亲大发脾气,把自己臭骂了一顿;而后又安慰自己宽心,还告诉自己皇秦帝国的军队已经在西岐国边境攻下一座城池做营地。听到自己国家被侵略,何亮心中更是难受;以前听到类似情况并无所谓是因为将心中的忠君报国之念全部压在心底,但是皇甫琪的一句话激起自己心中的良知。而且今天诗词考试的内容竟然是“精忠报国”,更让何亮无从下笔直接交了白卷。

“皇甫琪,你赢了。不过我们两个的事还没完。”何亮走到皇甫琪面前说了句话就直接离开了翰林院,陈雄站在一旁看着宋武。

何亮交白卷已经让众才子大跌眼镜,何亮竟然没挑衅皇甫琪这更让众人惊讶,张宜、宋武问,皇甫琪只是笑笑没说话,目送何亮走出去。何亮的意思很清楚了,不会在为何家做任何反叛之事,但是和皇甫琪的个人恩怨没有结束。这个皇甫琪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何亮真的是迷途知返,以后如果皇秦那边有什么动静应该可以从何亮那里打听到,就可以知己知彼!

第二轮考核这是根据几个被灭的国家的教训写一篇文章,这就跟难不倒皇甫琪了,将《六国论》、《过秦论》中名句段直接往所举国家的事例上面套,文章名字就叫《过×论》(×代指所举例国家名),文章写完后又引起了很大反响,一千五百多名才士争相传阅。这一切都在皇甫琪意料之中,《六国论》、《过秦论》都是地球中原国的千年名著,两者相结合的文章在中原大陆被才士追捧很正常。毫无疑问,皇甫琪再次拿下了第一名。张宜、宋武也都名列前三。最后成绩出来后,皇甫琪依然是第二阶段考核第一!宋武、张宜、陈雄并列第二、第三至三十九名大都是平时并无多大名气但埋首苦读的才子。

今天考试结束的较早,世子没有说什么,倒是齐心儿告诉大家明天第三阶段由她主考让众人感到诧异。众人大都回家准备明天的第三阶段考试了,因为第一、第二阶段都不是太重要,第三阶段才是重中之重,凡是表现良好的都可能被考官看中录用。就连张宜、宋武也回家了,猴子也有事走了,就剩下皇甫琪一个人决定去“望月阁”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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