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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雨中燃烧1

“滴答、滴答”许松感觉雨水划在脸庞的时候凉凉的。

现在的雨势并不大,只有看不见的如发丝一样的雨点垂落。整片天空都是阴暗,许松感觉四周的景物都在模糊。

不是雨中感觉最敏锐吗?此时漫漫的雨雾感觉是一堵无法穿透的墙,然后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世界。

他从来没有如此压抑过,眼神里充满了憎愤,恨不恨将这个世界撕开。“呃……”空气好像从这片空间抽离了一样,呼吸慢慢的被剥夺,感觉好像……很无奈……

“咚咚……咚咚……”

听着声音,感觉像来自哪个方向的沉闷的敲打声,好像慢慢…慢慢的接近了。就在这附近,是哪?

就在背后!

许松突然停住脚跟转向背后,“咚”仿佛穿透心灵的沉重锤击。接着寂静无声…………

是什么在背后?视线四周寻觅了很久,依然只是茫茫的雨雾。

“滴”“滴”

感觉雨声变得怪异,像是坏掉的龙头那种滴水的声音。

“哈……”

还能感觉到其它的呼吸,伴随着微微的哈气声,气息好像即将熄灭。

“是谁!”许松变得狂躁,捕捉着声音冲了出去,像野马在草原奔跑一样。

那种若隐若现的怪异声音,越来越多,全部挤进了他的大脑,直让人想疯狂发啸。

地狱中的锤打声……血滴垂落湖中的声音……厉鬼鸣泣的声音。棺盖打落的声音。最后却出奇的静了下来,不,还剩下了一种声音,像是门慢慢在推开的声音,只是那扇好像挺沉重的,门缝还没有光透进来。

雨滴好像越来越少了,但是额上凉凉的,全身能感觉能打到雨渍的就只有额头。

三滴暗红色的雨点轻轻的从眼前划过,暗淡却又刺眼的微光反射进了瞳孔。

那扇门活过来一样!发出一道磨擦地声音然后全部打开了。

“啊!”

大清早许松发出一声震耳的叫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咆哮。然后在睡梦中被惊醒,无比的恐惧和憎怒压抑在了全身的神经上,感觉脑袋超负荷运转起来了。他一下就腾起了身,重喘着气,比狂奔十里还要疲惫。

这个梦不止一次出现了,每到关键的时候,身后那扇要打开的门就会变得模糊,甚至被雨雾蒙住。他很想看清门后所发生的事,又害怕看到的是悲惨、绝望。他重复的想着,感觉好像有一些东西即将失去一样。全身冷汗湿了个透心凉。

“又在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就是啊一大早鬼叫什么。”

所有的床位几乎填满,原因是所有人都赖床不起,而连续几天的风雨天气在打磨着他们的意志。每个人都想呆在被窝沉睡不起,而且是永无期限。

而此时许松早就被惊得没有睡意了。他爬下床之后,用毛巾擦去了一身汗渍还特地的换了一套衣服。

天空阴沉的脸折射许松的心情,心中的灰迹如画中涂不去的污点。他又开始想起小时候和姐姐在一起的情景了。

那时候都没有现在害怕和胆怯过。

“要是她没有离开就好了。”掩不住的是心中那一抹暗淡的期许,他好像在等待着。

收拾好心情之后和往常一样去食堂打饭,不过大健不在,拎着饭盅一个人去往了食堂。

于此同时,他发现俊明的床位空了个人影。

俊明是个喜欢打篮球的男生,如果篮球摸在手上不打会全身发痒。不过他很不合群,常常玩孤寂篮球,有时候在操场上环视一圈就只有他一道身影。但是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了对篮球的热情,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有时候他能对着篮匡一个人转一天球场。

孤寂的人总对孤寂的人有亲和力,他们就是把自己圈在自己的世界无法剖开出来的异类,有时候困在自己的世界会严重缺氧,脑神经崩裂。只有在孤独的世界中打开唯一道能透风的窗口,两个孤独的世界会连联在一起才能感觉到空气流动的气息。

许松和俊明是同类人,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无从说起。铁放在水中也要过长久的一段时间才起化学反应。没有人能说得清铁什么时候开始生锈的。

当许松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俊明一个人在玩转篮球了。此时是人不多的时候,很适合他存在。

“我也来。”许松跑步过来,一下子就接住了横飞而来的篮球。“好啊!”俊明想多一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两人简单的几句话,从来不怕冷场,他们是冰块组合,有时候可以一天无言。

许松玩篮球大概是上高中才开始,篮球不适合冷血动物玩,一个组合的队伍玩起来的篮球才会发热。俊明或许是个特例,一般像这一类的人都很难摸上篮球。但是有些东西早已寄托在生命中,会一直延续下去,只要生命的气息不绝。

“你不是感冒了吗?”俊明接住了球之后问。

“哦,现在好一点了,在说现在的天气很好。”许松这个家伙,他永远都喜欢雨水中弥漫出的气味,感觉清新。

“这几天阴雨天气,我感觉打篮球都没什么劲。”俊明投球,偏了点差距之后球在匡外掉落。

许松在下面接住了球:“是吗?”球没有碰到匡的进去了。

“地面湿透了,球弹力变弱。”俊明运球明显有些不协调,手感越来越差,最后让许松抢去了球:“你这家伙。”他看怪物一样看着许松进球,三分球。

雨天感觉变敏锐,还真是怪物。

“只要习惯就好!”许松轻松投球,毫无阻拦的进了。

“我没你这怪物一样的天赋。”俊明再次投球接着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出来的,感觉像是异能。”

“异能。把我当成怪物了。”许松觉得可笑,虽然他也搞不明白,但也不至于被称之为怪物。

“没错,我也想拥有像你一样的能力。”俊明看着球匡想着自己也能长出一种奇怪的异能,“你的动作比我快。”

许松轻松的来回拍球,各种角度射球,感觉都像是在球上装了控制器一样,无一不准。

“感觉你好像没了劲。”松许压倒性的将比分推进到40比7,如果在大赛能打出这种结果的话绝对会震撼全场。他接下来的几个难动作都很出色,一气呵成,熟练得不像是才刚摸篮球不久的人。

“还有20分钟,我们再打一会。”俊明盯了一下手表。

接下来里,俊明还是输得很惨,比分远远的拉下。不过感觉更有挑战力了,遇到这样一个对手感觉更能激发斗志。虽然惨败,不过这样的挫练却是难得的。

“你长进得很快。”俊明想伸出大拇指,不过许松这家伙很快就没影了,这时他才发觉大铃已经响起。“走也不叫我一声。”

“许松认识一个学姐,有可能会交往。”这一则震撼性的消息在班上抖了出来,顿时惊爆所有人。

“这种话说什么也不信。许松是谁,这样的差生有哪个女生能看上,不会是恐龙级别的人物吧!”一个男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过另一个知情的男生否定了他的看法:“是三年级的校花霍明月,今天她来找许松,还跑到了我们班上,一下子掉了一地的下巴。”

“有没有搞错,要是他能泡到人家校花的话,我还想和萱交往呢!”他惊怒交加的情况下脱口而出,在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只是在听到许松竟然要和霍明月交往时气不过来,此时一干人都望向了他。

因为此话被萱听到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没说错,我说的是事实。”他一脸的疑色,等他看到萱带着怒气走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并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生,只是个看起来微微有些发怒的女生。,却让人产生望而生畏的的胆颤。这种话从来没人敢说,更不要提在萱面前,然而此话正好传到了她的耳中。感觉一下子四周的空气都在变色。

“我……我开玩笑的别当真。”说是开玩笑,却没见过有人开这种玩命的玩笑。简直是为了把自己推上绝路所开的玩笑。

“这位同学有胆在说一遍吗?”萱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其他人在那种威慑的气场中感觉到了血腥的气息。

“我……对不起。”所有的人都感觉他浑身都在颤抖。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下场早就注定了,所有人都在为他叹息。

“啪”的一声,那声音仿佛落在所有人的心里,那一刻所有人都不敢呼吸,全部屏住。

被打的男生脸上盖上一个大红手印,像燃起了一个火太阳。接着身体好像动不了,第一次感觉灵魂脱体。

“下次不敢了……”

“什么还想有下次!”

萱的眼神凛冽的扫了一遍,围观的人马上散去。

“话说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一个男生这样问。

“别说了,再说你也有他那下场。”有个人指向那个被打的男生。

“真的?”他满头疑雾。

那个男生没有再说来解释,偏头走人了,并不想多说什么。大概是意识到萱的可怕了吧!

“这是真的吗?”俊明开口问许松,他见过霍明月,也听说过是校花级的人物。

“哪有的事。”许松摇头。

“那你跟她认识吗?”俊明只是觉得事情不对劲。

“那次只是偶然了。”

“哦,原来是真的。”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许松瞪了他一下,感觉他也是那么八挂。

俊明没有深问下去,回头作自己的练习。

她找我干嘛,是为了那把伞吗?许松觉得那个女生不该特意把伞送来,就算是十把他也宁可不要回来了。因为这样做的话,所有倾慕她的男生就会把矛头全指向他。

在接下来之后,许松心里如长了一层毛一样,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位女生。

“明月,你找到他没有。”静心看着她一直盯着手上拿的雨伞。

“没有。”霍明月盯着伞,蓝颜色,上面有些白色的花花,已经有些破旧。

“叫许松吗?是长什么样的男生,帅吗?”静心兴奋的叫了起来。

“干嘛问这些?”霍明月受不了她,黑着脸瞪了过来。

“下次带我去看一下。”静心这个女孩感觉她无论对那个男生都感兴趣,关于男生的八挂的消息她绝对第一个知道。

“我只是为了还他的伞了,你又想哪去了。”霍明月狠狠的拍她。“有喜欢的人了,还不承认,肯定是的了。”静心像个疯了的孩子,在霍明月面前疯叫。

“吵死了吵死了,还在叫!”霍明月追打她,气得脸色发红。

“下午打球吗。”俊明对早上那场球打得颇似不满。

“有时间吗?有时间就去。”

“下午有体育课,到时候有两节课的时间。你忘记了?”俊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许松马上热血高涨起来:“呵呵,那好吧。要是下雨的话那就更好。”他说出这句话,感觉干什么都要在雨中进行一样。

如果真的如许松所说的会下雨的话,无疑是给俊明酿造一场悲剧,两人相反的祈祷。

许松除了偶尔会学习一会,其它时间都在发呆,或有时凝望雨幕。就在许松发呆的时候,一个女生突然闯了进来,闯进许松寂寥的情绪中。他呆呆的看了对方一眼,确认了一下是大健的女友。想来她应该是来问大健的情况吧!她知道大健和许松最熟。

“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来学校?”小云阴沉的脸色差点把许松下到了,难道她不知道许松害怕女生吗?

“他……应该要过一段时间吧?”许松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觉得怪。

“如果他来了你就帮我转告一声。”她一道冰冷的声音之后离开了,而所有要发泄在大健身上的怒气全部都让许松给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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