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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遇到好心人

飞机上两个人的位置离的不远,归海飞是第一次坐飞机,很多事都很新鲜,动动这,动动那,调调座椅,试试耳机。德宇第一次听到飞机安全须知的时候,很认真,特别是日语那一遍,就像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就都要把所有的日语全都听懂。

归海兴奋的坐在特地挑选的靠窗户的位置。飞机开动,加速,上升。两个人就这样了离开了BJ。飞机在云层中穿梭。起飞大约40分钟后,空姐开始配送食品。德宇要了一个鸡肉饭。也许是起太早了,也许是刚刚机场情绪波动,没什么太多食欲。德宇是自己选择了上飞机,现在也不能后悔了,他又拿出了钱包,看着夹在中间的相片。回想着刚刚分别时候坚定对着父母说让他们保重。感觉自己好像比刚刚好受多了,对自己刚才当面把感情抒发出来很舒服,很高兴。

冯德宇刚刚和归海认识,但是感觉是归海影响了他在那个时候做出的决定。他站起身来看了下归海飞的座位,归海已经在吃第二份配餐了。德宇看到归海飞狼吞虎咽的吃着,想起了母亲的嘱咐,自己也大口的吃了起来,心情平静了,好像归海飞是自己很久的朋友,很了解自己需要什么。尽管他看上去像是什么都不在乎,感觉有点呆。

飞机飞了2个多少小时,德宇好像在睡梦中听到周围有些骚动,旅客好像在讨论着什么一样。归海飞拍了德宇一下,对他说:

“过来看这个!!”

德宇起身,看到大多数人都没在座位上,弯着腰从飞机窗口看着什么,在高空中大约7000-12000米处,理应除了云彩什么都看不到。

“飞机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德宇问,他凑到归海的傍边向外面看去。

这天天气很好,云彩像棉絮一样从窗前飘过,下面是碧蓝的大海,有零星的船只,划出白色的线。他们看到的是富士山,山顶是雪白的,就像是一个上面涂满了奶油的布丁。

有的乘客说,在飞机上很少能看到富士山,除了天公作美,飞机也飞的不高时候才能看到。两个少年很幸运的能看到这个景观,让这个无聊的旅途增添了几分喜悦。

飞机开始下降了,平稳的落地,冲刺,减速,滑翔,,慢慢的停下。这个过程中广播里开始播送日语的广播。归海拿好了行李,迫不及待地下飞机了。

冯德宇费了半天劲才把自己的行李包取下来,在他旁边有个女孩正在惦着脚取行李,她就是之前告诉归海飞冯德宇去向的那个在候机室的女孩。冯德宇主动的走过去帮她把行李取下来。女孩儿点了下头表示谢谢。归海飞下了飞机却因为不认识应该去那里入关。

从下飞机到出海关,有很多指示牌,上面有汉字,有平假名也有片假名,归海飞的日语也就是打招呼的水平,德宇稍好一点,但是也有限,虽说指示牌很多,但是却很易懂,几乎不会说日语的人很容易找到该去哪里。但归海飞却找不到,幸好后来德宇赶上来了。两个人分别找到了各自的行李,出关后两个人站在成田机场门口的咨询处,想询问各自的行车路线。RB的地铁错综复杂,又有快慢车之分,按时按点儿,除非紧急事件,或者天气原因,不然不会早到一分钟或是迟到一分钟。两个人在咨询处说了半天谁都没明白,无奈之时,之前那个女孩儿走过来,看出两个人碰到了困难,便上去帮着解释,并且教他们如何买车票。两个男孩儿连声道谢谢。

女孩儿把两个人送到了电车站口,便离开了。两个男孩儿也要分道扬镳了,归海飞调整了下背包带,扭头看向下时刻表。

“车马上来了,我走啦!”“好,以后有机会再见啦!”冯说“恩!拜拜!”归海右嘴角微微上翘,脸上又露出了微笑。转身走进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归海飞的背影给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冯德宇看来,这个早上很平凡的邂逅的这个男孩儿并不平凡,至少对于他而言,归海的回答总是很简单,但是这种简单的回答却反到让德宇觉得很舒服,很真诚,没有虚情假意,他也坚信他们还会再见的。冯也照着之前女孩儿的指示找到了自己要搭乘的电车。两个人就此分别。

电车上虽然有空位坐,可归海飞很兴奋,他坐在自己的大行李箱上靠近电车门口,因为那里的窗户大一些,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遥看这外面的景色。

阳光很耀眼。电车停停走走,大多数的车站名字都有汉字,归海飞坐京城线的车,正好是中午,没有太多的人在车站里,站内有卖零食,饮料和报纸的小杂物店,也有拉面店,咖喱店,面包店,书店。。应有尽有。归海飞拉着大箱子四处转悠。归海飞找到了JR武藏野线,向着新浦安出发了。从西船桥到新浦安只有两站,中途会能看到两个足球场,一些穿着训练服的小孩子在教练的指导下练球,还有能看一块海水,东京湾。

归海飞的目的地是位于新浦安站的明海大学。下了电车,找到车站周边的地图,确认出口。刚出车站就是很多商场,规模不大,围成了个半圆空场,也许是附近有幼儿园,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被放到几个看上去像是购物车的推车里,几个年轻的老师推着他们。

笔直走下去就能找到明海大学。接到的录取通知是明海大学别科发来的,这事一个日语学习的课程,通知上要求他在到RB后直接到学校报到,学校会提供归海飞住处。楼道里静悄悄的,只听的到归海的脚步和行李箱轱辘滚动的声音,来到了3层别科学事科。归海来到学事科的门口,先探头向里面看了下,有一个大的接待台,摆着笔筒,几个文件夹,还有一排迷你的各国国旗。

“有什么事么?”

一个声音低沉的问着。(日语)归海飞听到有人在说什么,虽然没听懂说的什么,但是大概是在问有什么事,便走到了接待台的前面。是一个大概45岁左右的男人,略胖,中分自来卷的头发,黑白发相兼,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戴着一副眼镜,表情严肃。

“我是归海飞,刚刚到RB,我来报道了!”“哦~箱子好大啊。看了就知道是刚下飞机。辛苦了。我叫庄司。”(日语)这个男人从接待台上找出一个夹子,查看了下归海的通知书和护照。归海没有听懂刚刚这个男人在说些什么,看着屋子里其他的地方。几个书柜,几张座椅,办公桌,墙上有RB地图和世界地图。

“你日语怎么样?”(日语)庄司好像说了什么,看到归海没有反应,便说:“日语还不太懂么?我叫庄司,是这里学事科的后勤老师。”(中文)

“啊!庄老师好!您会讲中文啊!真厉害!!”归海很惊讶。“我们今后要尽量用日语交流。我叫庄司,不是庄。”表情依旧严肃。“哦!哈哈!这下方便了!”归海笑着说。

“我会讲中文,但以后我会很少用,你先到旁边的屋子等下,稍后带你们一起去住处。”归海飞拉着箱子走向旁边的教室。推门进去,他很想知道都是什么样的人会是他的同学。教室里有4个人,但是分别坐的都很远互相没有说话。归海一进来4个人都抬头看着他。中间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像是情侣,这两个人好像在说着什么公寓被盗的事情。归海走进去后坐在了那对情侣和那个戴耳环女孩儿的中间,希望能和任何一边说上话。

“嘿,你是中国人么?”后面的那对情侣,男的开了口。“是啊,我BJ的,今天刚到这儿。”归海说。“哦,我们是NMG来的,这是我女朋友她也刚到RB几天。你要住宿舍吧?”“恩,刚才那个大叔说一会带我们去。”归海说“那老头儿可严厉了,别招他,也别说他坏话,他会讲中文!”旁边的女孩儿说。“咱们前面这个女孩儿是个棒子,后面的是成吉思汗。”男的继续说。归海问一脸疑惑,没有听懂。情侣笑了,“前面的是个韩国妹;后面的是蒙古人。”“哦。。。。怪不得不说话呢。”“我叫吴博,她叫思彤,以后多关照了,有事互相照顾。”男孩儿说。“好!我叫归海飞。”

庄司走了进来,拿着一个公文包和几张纸,发给教室里的5个人,是学生住宿的要求,整整齐齐的大概10条左右。然后用日语对着这几个人说:

“我们现在去你们的住所,拿好东西。”5个人拿起行李后便走出教学楼,教学楼前面有一辆小的面包车,庄司和司机打了招呼后帮着每个人都把行李放到车上,而且摆的整整齐齐,然后最后一个上车。路程很短,大概也就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住所。

这是个大概不到10年的三层的公寓,算不上是学生宿舍。像这样提供给留学生住宿的公寓大概有4栋,每栋三层,一层是5个门,每两个留学生住一间房子,各自有卧室,公用洗手间,浴室和厨房。

归海分到在顶层的靠边的一间屋子。庄司把归海的宿舍规定贴到了他的屋子里然后和他说:

“这个一定要好好的遵守,你的舍友回国了,应该过两天回RB,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他了。附近有7-11你可以去买点东西,明天记得有开学介绍,请准时到场。今天辛苦了。”庄司。

“好!庄老师,谢谢!”“我姓庄司!不是庄!请好好记得!”庄司严肃的说完就走了。

房间不大但是有电锅,但是基本的生活用品和电器都有了。归海走进自己的屋子,把大行李箱先推到收纳里,书包放到地上,拿上钱包下楼去找庄司说的7-11,下楼时候遇到那对情侣,三个人顺着街道走着。只是普通的RB街道但总是感觉很新鲜,偶尔有骑单车的行人从身边骑过,并且会礼貌的示意下。RB大多数的便利店是半自动的门,要按一下门口的按钮们才能自己开。进7-11,归海先拿了两个大的可乐。

吴博开始了他详细的翻译和解释。”归海买了一个咖喱便当,照烧鸡肉便当,两个吞拿鱼饭团儿。

归海飞的食量和自己的身体是不成正比的。回去的路上已入黄昏,夕阳很红,照亮了天边的云朵。吴博一手拎着买的吃的,一手领着女孩儿。三个人回公寓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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