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慈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宣布比武开始。两人互相行过礼,林贤便持了幽隐若梦在手。
程伯渊不善用剑,只拿了把折扇在手,苍穹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这扇子有什么独特之处。一人持扇子,一个人持隐剑,且两人生的都十分俊秀,场外人看来不像是比武,倒像是两个书生在舞文弄墨。真正的凶杀之气恐怕只有场内的两人才能洞悉。
林贤虽然从未跟程伯渊交过手,但多少也听过他的名号。看他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却将意流之力暗部于场内,林贤知道敌方已经开始动手,再这样对峙着,恐怕对自己不利。于是,便起剑神气,神速之法冲袭过去。
程伯渊见对手袭来,虽速度极快,但他仍不慌不忙,直至对手到达面前才将身为悄然一变,躲得恰到好处。并暗吟道:“局中落此一子。”林贤以为对手趁势反击,忙向后退了两步,见无任何招式打出,又以极快的速度指剑刺向对方,程伯渊心知林贤用的是无影之剑,格挡是下下之策,况且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便借大地之力向后蹬跳,身体始终与林贤保持三尺有余。
“虽然林师兄剑快,但这程师兄的身形步伐也很巧妙,为什么他不趁势反攻呢?难道跟大师兄一样要先试试对手实力,再决定用何招式?”苍穹疑惑的问道
“可能吧,但往往试着试着就被人家给压制了。”苏思雨瞟了一眼楚凌飞笑道
凝霜与疏离忍不住偷笑了一声,便又装作很认真的看场内的打斗。楚凌飞知道是在说自己呢,却无话反驳,只能惭愧的笑了笑。
再看场内林贤见用了神速诀都攻击不到对手心中很是郁闷,而且更糟糕的是刚才交手的两个地方皆被对手埋下意流,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这到底有什么用意,但绝对不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如此下去,恐怕要在这偌大的演武台无立足之地了,看来需要速战速决。
心中打定主意,林贤在此挥剑冲向对方。程伯渊依然挂着挂着微笑,沉着应战。见对手袭来,依旧以后跳躲避,并顺势埋下意流,此招式名曰“落子。”就在此刻,忽见林贤手腕一转,大喝一声:“离杀。”程伯渊心中一惊,落地时林贤已然在自己后方。
看着左臂流出的鲜血,程伯渊笑道:“想不到苏星极前辈的舜闪离杀术竟被林师弟习得。”
林贤回转手腕,亦笑道:“偶然所得,皮毛而已,不知道程师兄打算如何应对呢?”战局之中,两人仍能潜心笑谈,气场之庞大让场外弟子唏嘘不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程伯渊笑道
林贤冷笑一声,说道:“那师兄小心了。”说罢,便又旋转手腕起舜步冲袭过来。程伯渊仰面轻笑,面对来自背后的攻击,对手又是用舜步这样高速的攻击,连场外的人都替他捏了把汗,他还能如此镇定,这份自信当真世间少有。只听他轻吟一声:“神光云影。”林贤穿过程伯渊,残影消失,真身出现在数步之外。
“神光云影步!伯渊什么时候……”帝云慈惊诧道,这神光云影步是西派的一门玄妙步伐,程伯渊非流云门人,怎么会这步伐?
“云师妹忘了,上次四门汇武你与我切磋时用过一次,伯渊恰好在场。”慕容端笑道
解了心中疑惑,帝云慈释然笑道:“只见过一次便能学会,当真旷世鬼才。”
“别的功夫不敢说,这种灵动飘逸的,伯渊最是喜欢,所以下了很大功夫,用了一年时间才参透这步伐的奥妙。”慕容端说道
帝云慈点点头,心中暗思当年自己学这步伐的时候用了两年时间才学会,况且还是在有人教的情况下。这小子无师自通只用了一年当真了不得啊。
“没想到师兄竟懂得西派剑术,师兄真不负前辈们的夸奖。”林贤说道
听了这话,程伯渊缓缓笑道:“师弟不必奉承,接着来吧,刚才我已经落下第四子,师弟如何应对?”
林贤观测场内,确实已经有四处落下程伯渊的意流,苦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罢便再起离杀突袭。
听了这个回答,程伯渊嘴角一抿,便再以神光云影步躲避。可惜这次离杀只是佯攻,只见林贤回转剑身,急呼道:“剑神气,闪。”言罢,一道巨大气刀奔程伯渊真身而去。程伯渊见状,心中略惊,收敛起笑意,能够瞬发这么强大的剑气,这小师弟不简单。急挥动手中折扇喝道:“风魔刃。”言罢,亦打出一道强烈剑气与之抵御。两力相撞,场内传出一阵空气波动。由于发力太突然,程伯渊的折扇已经破坏不堪。他看了看手中折扇说道:“为下第五子,可惜了我的骨玉折扇。”将扇子收入腰间后程伯渊心中暗思“这林师弟每过一招下次便能找到破解之法,这份战斗中的机敏着实可怕,现在已退无可退,好在已有五子落下,本以为六子便可取胜,看样子需九子才有把握。如今只有反守为攻,再找机会。”想到此处,便立两指于胸前,暗吟道:“玄天剑宗,气剑。”吟罢,指尖化成一柄三尺长的青色剑气。
看到此处,苍穹不禁笑道:“林师兄持剑在手我们看不到,程师兄无剑在手我们居然看得到。”
疏离听后,惊喜的笑道:“苍穹你能看见程师兄的气剑了?只要再稍加努力,便能够感测他人意流了。”
经疏离提醒,苍穹确实回想起刚才两人发出的剑气相撞和现在程伯渊以意流之力化作的气剑皆能看的清清楚楚。但眼下还是看看这两大高手会有怎样的对决比较重要。
但见场内程伯渊近身剑术修习的也十分了得,逐日派玄天剑宗各招式用的出神入化,怎奈林贤剑神气修习的更胜一筹兼有幽隐若梦之锋,十几个回合过后便觉得力不从心,好在当中已落八子,于是便用了一招天极刺,周身瞬发十数柄气剑将对手暂时逼退。
林贤被天极刺逼退,自不会放过大好机会,待剑气消退便再次逼近对手。程伯渊起神光云影步穿过林贤,这招已被对手发现破绽,再次运用实在是剑术对阵中的大忌。林贤也没想到对手会突然再用这招,好在反映迅速起手打出神闪诀,强烈剑气直逼程伯渊。程伯渊见剑气来袭,忙用右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吼道:“玄天盾。”言毕,剑气与护盾相撞,又传出一阵空气震荡,这次程伯渊处于震荡的中心,强大的气劲将他击飞出去。
起身之后,程伯渊轻笑道:“局中落此一子,九子,局成。林师弟,中盘之地已被我占尽,你输了。”
林贤听罢,笑道:“哦?未必吧,那边让我领教一下师兄棋道圣手的高手吧。”说罢,便双手合十,暗吟道:“剑神气,临。”寻剑周身被一层意流之气包裹,并接意流流速暴增,甚至连苍穹都能感觉的到。
“以为这样就能走出我的棋阵么?盘中妙手,局成。”说罢,九道雷光之气突起于演武台上,但见程伯渊又抬手吟道:“盘中妙手,合围。”话音落下,演舞台上雷关交错,纷纷朝林贤袭去。林贤有神临诀在身,连起数步舜闪躲避,几番下来已退至演武台边缘。程伯渊笑道:“原来林师弟也是棋道高手,竟能逃脱棋阵,真是深藏不漏。可如今只剩寸土立锥之地,师弟还想能逃脱困局么?”
林贤于边缘之地笑道:“我便于此边缘之境,绝地反击。”
“看来,现在才是决战开始之时。”程伯渊笑道
“胜负只在一瞬之间,师兄小心了。剑神诀,龙。”言罢,林贤催动意流之力化作猛龙在雷阵中左突右冲,将九道雷光分道左右。林贤便顺中间的空隙冲向程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