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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装疯卖傻

经过好久的劝慰,小周后终于不再要死要活了。

说也奇怪闹腾了一晚,还有精力和娘子恩爱了一次,自己怎么没感觉到累反而是神清气爽。

天一亮李煜就睡不着了,赵匡胤到底还有什么后招呢?他会不会直接杀了我呢?

不会,一定不会。可他如此相逼,我也没有落他口实他会怎么想呢?会看破我在忍辱负重嘛?

想着想着,李煜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再看小周后还在沉睡呢,眼角还带有泪痕,李煜轻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出了内室。

“候爷早,让奴婢侍候您梳头吧。”说着就把李煜拉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李煜惊讶发现眼袋没了,眼角的皱纹也淡了,气色也显的红润了。

李煜一把拉住侍女的手哈哈大笑道:“真的起作用了,真的起作用了,我会返老还童了”。

侍女看着李煜狂喜的表情,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愣了有片刻,忽然大叫道:“快来人啊,候爷失心疯了。”

说完就快速挣脱李煜双手跑出了房间。

大笑中的李煜突然停了下来“噫,失心疯,还真是妙计,只是我要疯就疯的彻底点,得准备点道具啊”。

说完眼睛就在房间里搜索了起来,看到梳妆台上的蜂蜜,李煜眼晴一亮,就你了。

此时候府已是开了锅了,听闻李煜疯了,下人、看守李煜的禁军侍卫都想一探究竟。

可李煜把房间门插上,只听得见里面是噼里啪啦,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还神仙妖怪的乱喊着。

李禄听闻了赶了过来,一看房门外围了这么多人忙大叫道:“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走开”。

人群一下散开了,可都没走呢,远远的伸头伸脑的看着。

李禄轻轻的敲了下门“老爷,您没事吧,快开下门”。

正准备敲第二下,门唰的一下打开了,李禄吓了一跳,只见李煜披头散发,光着上身,房间更是让李煜砸了个稀巴乱。

还没来得急问下情况,就被李煜一把推开,眼看着李煜飞奔而去。嘴里还大叫着“神仙赐我仙药了,神仙赐我仙药了。

李禄一看急了,忙大叫道,“快拦住候爷”。其实不用他吩咐,门口的禁军早如临大敌,这要让李煜闯了出去大家的脑袋还不得搬家。

但大家都想错了,李煜根本没想出去,而是一头扎进了茅房。一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心里都在想难道候爷只是想出恭。

李禄觉得情况不对,就对两个侍卫道:“你二人快将候爷请出来”。

两人战战兢兢的正准备进去,李煜又从茅房跑了出来,只不过身上似乎有不少秽物,一时臭气熏天,手里更是拿着一坨天然“农家肥”往嘴里喂,边吃边道:“真好吃,吃了仙药我就可以成仙了”。

有些胃浅的顿时就吐了出来。小周后刚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出来一探究竟,这一幕正落入眼帘,一时伤心欲绝,泪如泉涌。“夫君啊,你这是怎么了,都怪奴家说话语气太重,把你气成这样”。

这小周后还以为自己昨晚受辱,后又大骂李煜,让李煜一时气愤不开成了这样,所以内心十分自责。

李禄道:“夫人,您也不用太急,还是先帮老爷沐浴吧”。说着就去拉李煜,这时李煜到很听话,只是动作太快,“农家肥”全给吃了,还正在吸吮手指呢,就像什么美味一样。

这时李禄又道:“夫人,如今候爷成了这样,还是应该禀报陛下为好,也希望陛下能够派太医给候爷诊治一番”。

小周后毕竟是个女人家,此时已完全没了主意,听李禄如此说忙收住了哭声道“管家所言甚是,快安排人去办吧”。

其实根本不用派人禀报,要知道李煜的一言一行赵匡胤都派人盯的紧紧的,今天闹的动静这么大,早有密探给赵匡胤报信去了。

宣德殿内,赵匡胤盯着面前的黑衣人问道:“李煜昨晚一直都没有出府吗?”

“臣盯的紧紧的,没有。后来只是上楼吟了首词。”

“郑国夫人回府后呢?”

“也没有,二人只是在房间内抱头痛哭,然后今早李煜就忽然疯了?”

“难道真是受不了屈辱,疯了”。

“微臣看像是真的,他吃排泄之物时很多人都看到了,臣也是亲眼所见”。

“好了,这几天给我盯紧了,不能出现任何失误,要不然就提头来见”。

微臣遵命,说完就飘然而去。

这时赵光义从后面走了出来,“皇兄,你还说这厮是隐忍,我看就是一个只会作词的废才,这就让我们给活活气疯了,真是便宜了他,我还有**想请他欣赏呢”。

赵匡胤摇头道,“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你看他上次在宴会上的表现可不像那么容易发疯的人,这样明天早朝宣他觐见,我再试试他,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他都必须死”。

赵光义不解的道:“李煜要是装疯自然可以治他欺君之罪砍了他,可要是真疯那就没有什么威胁了,杀他何益,再说也没有借口啊”。

赵匡胤阴笑道:“你动下脑子,现在天干物燥,一个疯子可是很容易引火烧身的哦。其实我也有意饶他性命,只是南唐初平,还有些不死心的人想卷土重来,李煜一死才可以绝了他们这份心”。

赵光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还是皇兄想的周全,臣弟受教了。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吧,只是想求皇兄一件事,那郑国夫人如花似玉的就这样死了甚是可惜,请皇兄成全臣弟吧”。

赵匡胤笑骂道:“看你那点出息,好吧这个随你,只是那件事一定要办好,可不能因为女人而误了我的大事”。

“谢皇兄,臣弟知道轻重,那我去安排去了”。说完就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就有天使传旨宣李煜觐见,可现在的李煜是疯疯颠颠只好由小周后代为领旨,管家李禄陪同。

朝堂之上大臣们更是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李煜发疯之事早已传遍京城,都在心里纳闷呢,这李煜好的时候也没见陛下让他早朝啊,这怎么疯了还传来早朝呢?一时猜什么的都有,什么专门羞辱李煜的,什么陛下要给李煜诊治的...而大臣们脸上的表情也颇为丰富,有幸灾乐祸的、有一脸沉重的、也有看不出表情的。这时就只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那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呢?这人就是宰相赵普,这老狐狸早已猜出了赵匡胤的心意,只是在这儿装深沉呢。

这朝堂上正乱着呢,忽然一个太监唱道:“右千牛卫上将军、违命候李煜觐见”。

赵匡胤眼都没抬下道:“宣”。

只见李煜披头散发的就走将进来,出门时可是梳的好好的,这不走路上李煜觉得造型不像,就给自己整成这样,李禄是拦都拦不住,这时正在朝堂外担惊受怕呢。

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瞪着眼把李煜看着呢。赵匡胤面上到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很平静的盯着李煜,似乎想要看到李煜内心。

这要是胆子小的可能就双腿打颤,浑身冒汗了。李煜表面还是那副疯样,可是内心也在翻江倒海,明白自己这是在鬼门关打滚呢,可事已至此也只有装大点,正所谓至之死地而后生。

拿定主意后,李煜也不正眼瞧赵匡胤,反而自己一屁股坐到金阶上在那儿我要成仙,我要返老还童....的胡言乱语。

赵光义看不下去了,一下跳出来道:“大胆李煜,见着万岁胆敢不跪,犯如此大不敬之罪,来啊拉出去砍了”。

可李煜反而面一沉,也跳了起来道:“你大胆,见着朕为何不跪”。

此话一出可把所有的人都吓一跳,这可是抄满门的罪,要不是疯子敢说嘛?

赵匡胤面一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拍龙椅“来人啊,拉出去乱棍仗毙”说完似乎无意的看了宰相赵普一眼。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金瓜武士站出来道:“领旨”一左一右架起李煜就要出去。

可李煜还在那儿呵呵傻笑呢。“你这瓜能吃不,让我咬一口”。

眼看就要出了朝门,赵普突然站出来道:“且慢,臣赵普恳请陛下收回圣命”。

赵匡胤不满的道:“哦,刚才李煜可是行同叛逆之言,朕要杀他宰相大人还要求情不成?”说完望着赵普。

赵普叩了一首道:“不是求情,是臣以为李煜不当杀,一则如今大家都知李煜是患了失心疯,胡言乱语自然不是本意,作不得数,杀了他人心不服。二则陛下怀柔四海,待人仁厚之道更是为人所称赞,杀了他恐对陛下的声誉有损。所以臣以为李煜不当杀”。

一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都帮李煜求情了,呼啦一下就出来一群帮李煜求情的。这些人之中有真心同情李煜的,有讨好赵普的,也有投机取巧做顺水人情的。

赵匡胤一看这戏演的差不多了,就哈哈一笑道“赵爱卿言之有理,既然有这么多的人为李煜求情,朕饶了他就是,只是日后要加强看管,不要让他伤了自己。”

“陛下圣明”所有的大臣跪下道。

“好了,还有什么事没,要没事就退朝”。

赵匡胤看了一眼走出朝堂的赵普自言自语的道:“这老狐狸对我的心意还真是了如执掌啊,不过这么多的人都看他的脸色行事,看来他手上的权力是大了点,朕得改改革了。”说完就对边上的一个太监道:“摆驾养心殿,朕要去看看丽妃。”

这边李煜出了宫门才心理一松,还真是险啊,看来今天是赌对了。可这也只是缓兵之计,我要不死,赵匡胤是不会放心的。这要不能料敌先机我也就不能逃脱升天,我到底怎么才能逃离出去了。

正想着呢,轿子就回了府,小周后在家里可是急坏了,生怕李煜在朝堂上出什么乱子,如今看到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自然又是抱着李煜一顿痛哭。

看着小周后如此,李煜真想把事情真相告诉给小周后。可一想自己的生死也未卜,少个人知道也就少份担心还是忍住了。

到了晚上李煜一看镜中的自己发现又有了不少变化,看上去又年轻了不少,心中又是一喜,不过一想自己当前的处境又有些伤神。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先与周公会会去,也许就有了收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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