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下双方之争已经停止了,张辽接到了丁原中箭坠马的消息后,带着高顺的及其八百陷阵之士赶忙朝本阵赶去。包围丁原的董卓军早就接到了军令,看到张辽所帅的八百人直接就让开了一条路放了张辽进去。虽然高顺极力劝阻张辽,要张辽不要入阵,但张辽思父心切还是径直的进了这个包围圈,高顺看到张辽入阵后,只是叹息一声,便跟着张辽进去。等了张辽都进去了后,这包围圈继续合拢,外加董泗董肥徐荣约莫四万人赶到,这个包围圈已经拥有六,七万人。这下并州军插翅都难飞了。
而此时,丁原帐内。
“吾儿,为父恐不能伴着你们了,咳咳咳。”吕布和张辽一左一右驾着丁原坐与席上,尽露痛苦之情。
“不会的,父亲。。都怪孩儿,都是孩儿的错,父亲快快休息好,孩儿带您杀将出去,回了并州您还得处罚孩儿的。。”吕布颤声哭道。
“父亲,您会没事的,您忘记了当初您从尸山中捡到我时,便说过,如果我愿做您义子,便可以守护我一辈子,父亲您不能言而无信啊。。”张辽哭道。
“张辽,吕布,高顺留下,其他人退出。。退出大帐!”丁原撑起身子强忍着说道。丁原数年前剿匪,被一流民甩棍击中,跌与马下,受了内伤。古时医疗条件不健全,虽治了标,但却没治本。养了几年伤原本以为此伤早已康复,但不想与温明园中被牛辅刀劲引的旧疾复发。活了数十年,早已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那旧疾复发咳血后,便已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但没想到此战又被流矢所创,此命断然不能活过今日。因此丁原只能尽快安排后事。
“本不想走这步,但,吾儿啊,父爱如山,愿你后半生能理解为父得苦衷!”丁原默念道。等到帐中侯成、宋宪、赫萌、魏续等人尽皆离去后,丁原看着帐中余下的吕布、张辽、高顺三人说道:“吾遣退余人,唯留你高顺,你可知是何意?”
“某不知!”这位雄壮严肃的汉子此时也是满眼泪痕。高顺也是自幼便跟随丁原,对黄巾军作战中,永远是头阵,数立战功,深得丁原赏识。加上高顺是个忠义厚道之人,对于丁原的赏识以及信任,唯有死以报。现在看到这位即将死去的老人,也即是自己主公,不免感到一阵悲楚,让这位杀人都从不皱眉头的汉子流下了虎泪。
“高顺,我死后吕布就是你的主公,你以为如何?”丁原颤抖着伸出右手,指着高顺说道。而高顺还没接过此话,便看到吕布和张辽扑倒与丁原面前痛苦道:“父亲不会死!!父亲不会死!”两人情真意切,双目热泪盈出。
“吾儿,人总将是要死,为父也想看着你们,守护着你们,等你们的孩儿也长大后,享天伦之乐。但为父。。咳咳咳,吾儿先莫打断我,高顺,如实回答我!吕布为你主公你以为如何?”丁原再次咳出鲜血,鲜血浓稠发紫。丁原深知此时不再是述说父子之情之时。毕竟自己的命还有多长时间,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再是清楚不过了。
“主公如若逝去,高顺必用性命辅佐新主吕将军!”高顺虽感情丰富,但并不善言辞。
“很好,很好。高将军以下的话除了我四人外,切莫再说与旁人知道。如若有第五人知道此事,我虽死,但比不饶你。”丁原虚弱的道。
“谨听主公言。属于必会守口如瓶!”高顺赶忙拱手答道。
“你所知道的奉先,实乃文远,而你口中所喊的文远才是真正的奉先。我这两子生的一模一样,实乃天意,你可能会想,为何我有如此安排,我现在说与你听。奉先文武双全,勇冠三军,但奈何过于依赖与自己的武勇,而旁落了自己的智慧,缺乏冷静,而又有野心,我担心奉先会走了那楚霸王的老路,故而让他俩人交换了身份,其后雪藏了奉先。文远虽然文武不及奉先,但却有个冷静的头脑,这是我最放心的。高顺我需要你监督奉先,让奉先如你们之前所认知的那样,只是一个军师的角色,务必不能让他再上战场。吾死后最担心的便是奉先此儿。”丁原说完后,又指着吕布说道:“吾儿,你可听清楚了,高顺此人素来忠义,为父希望你能听进我的遗言,切莫因此为难了高将军!不然为父死不瞑目!”
“这。。。”高顺听闻丁原如此说道,起先是一片茫然,毕竟此中秘辛如此曲折,然后就是为难。高顺自己也明白丁原可能活不过今日,这算是先主死前最后的遗嘱,是必须要听的,但这遗嘱所交代的类容却是要他监督新主,一个是先主,一个是新主,这遗命却是让高顺感觉到为难,而为难过后这个不善于言表的汉子又不知道该如何应承下这个命令。
“孩儿一切听父亲的,不会让高将军为难,但愿父亲能好起来,就算让孩儿从此以后都远离战场孩儿也无怨言!”吕布听到丁原说到了死字后赶忙应了下来,深怕触怒了丁原。而吕布的回答也瞬时解决了高顺的为难之处。
“既然老主公和小主公都这样说,那属下自然是应承了此事!”高顺接过话题拱手道。
而这话刚说完,就听见帐外侯成喊道:“主公,董贼派遣使者到来,说是。。说是。。希望主公投降。。。”侯成结巴道。
“拖下去枭首送还董贼!”张辽听后,朝帐外吼道。吕布听到张辽所说后也只是默然想道:“父仇不共戴天,此仇必报,如何还能降。董贼不过多此一举罢了。”
“慢着,先送使者下去。此事还得再议!咳咳咳。。。”丁原此时已经是将死之人,听到董卓派了使者前来,顿时提起中气对帐外侯成说道,重伤之人一口气上来容易,但要顺畅的下去便就困难了,说完此话又是咳出一滩鲜血。
“父亲(主公),这是为何??”吕布,张辽,高顺同时问道。对于吕布张辽来说,丁原先被牛辅刀劲引发旧疾,其后又于军中中箭跌与马下,导致伤口迸发,伤了五脏六腑属于半死之人,此算父仇不共戴天,作为儿子的不可能投降,必须要报了这仇。而对于高顺来说,跟随丁原十数年,丁原也不曾亏待与他,算是一个给予再造之恩的恩人,看见恩人如此,作为一个重情讲义之人也必须为他报仇。三人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对丁原所下之令不甚理解。
“吾儿,为父将死,与这董卓的仇,为了你们俩可以就这么算了,我相信凭借你俩人联手要闯出这困局也不甚困难,但这帐中的高顺,以及帐外的侯成,赫萌,宋宪以及还有我数千并州男儿则是必死无疑啊。董卓乱政天理不容,自是不得好死。现在我方势单力薄,先委身与贼下,在途后路吧。”丁原说道。虽然此话没有说完全,但帐中余下三人却是再明白不过了,丁原的意思那就是两个字,投降,为了这数千人向董卓投降。
“不可,父亲万万不可!此仇我等必报,父亲且宽下心来,孩儿必带父亲杀出这困局!”吕布听到丁原说出此番话之后,顿时后背一凉心想道:“父亲,这降不能投啊,杀出去虽然有可能折损了这数千人马,但我等根基还在,与我等损失并不大啊,但要是投降了。。父亲,孩儿这取天下的意愿就彻底失去了,孩儿可以立誓不再上战场搏命,但孩儿却不想失去问鼎这神器的决心啊!!!况且,孩儿还有不得已的苦衷,父亲你这。。你这。。”
丁原听到吕布如此回答,只是以双眼瞪之,并不答话。眼神中蕴含着怒气,吕布也知道丁原这是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也不敢再次辩解,只是扶住丁原闭目叹息,算是接受了丁原最后的安排。帐中默然,四人各有想法,当夜丁原就咳血死去。
公元189年,丁原生死,吕布携张辽,高顺,宋宪,魏续,侯成以及二千与并州军降与董卓。而董卓为了安抚其心,大肆犒赏吕布实则是犒赏张辽,并收吕布为义子,算是安抚其心,但由与顾忌吕布,虽并州旧部任然跟随吕布,但董卓对于吕布却只是给予官职,并不授予兵权。而没多久,天下皆知丁原生死,并州吕布降董,各路诸侯对董卓的畏惧之心日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