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赶回将军府,安莘被守在门口的四大**蹙拥着进了府。安奕对年管家嘱咐了几句,便急忙的进宫了。
还没到主厅,安莘便看到他爹被人搀扶着迎面走来。
安莘快步上前,扶助了他爹,道:“爹,儿子我回来了。”
他爹伸手摸了摸安莘的脸颊,然后拉住安莘的手,不住的点头,言语中微带着哽咽,“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莘儿都瘦了。”他爹边说,边来了情绪,眼眶一红,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安莘连忙拽住他爹的手,道:“爹啊,您不知道,我这次去山上可有意思,走,咱们回屋说。”说着就要拉着他爹走。
他爹顺势将被安莘拉着的手有拽了回来,另一只手又复了上去,拍了拍,道:“莘儿刚回来,想必也累坏了,还是先回静斋吧,梳洗一下。然后再来主厅来,我让他们先去给你备点吃的来。”
安莘顺着他爹打量自己的目光看去,原来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是逃难回来的一样。只好笑着点头。
回到静斋,安莘感到人完全放松了下来,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安莘来到床边,一仰头就倒了下去,早就吩咐让四大**将床垫垫厚点,果然舒服多了。
安莘呈大字躺在床上,微闭双眼。此时,感觉身上每一寸筋骨都放松了下来,床就好像巨大的吸尘器一样,将自己浑身的酸痛全部吸住了。清爽许多。
安莘轻吁了口气,却听见有人低泣声。一个鲤鱼打挺的起身,却发现四大**站在床边,低着头。安莘有些不解,问到:“你们四个怎么了?哭什么?不会是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们四个了?告诉我,我给你们出头。”
四大**听了安莘的话,哽咽更凶了,肩膀随着抽泣不住的颤抖。不过还是梅岁数大些,也稳重些,道:“没人欺负厮们,只是厮们看少爷被山贼给抓走了,厮们替少爷担心,恨不得那贼人抓的是厮们。”梅说完,剩下的三人也随即点点头,加重了可信度。
安莘听了梅的话,有些失笑,没想到这种封建的旧社会,居然还有这么傻的人,不是有句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即使是夫妻在困难面前也有劳燕纷飞的,何况他们这些下人呢。其实安莘从来没有当作他们是下人,顶多算是刚出道的小弟罢了。有时候看不惯,随便说两句教育一下也就得了。只不过,人心难测,也许是看见自己回来了开始说好话了也不一定。想到这,安莘摇了摇头,按道理来说,这样的社会制度下的人应该是纯朴的,不能自己那时候的人格品行去衡量他们才对。再说了,自己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得有几个贴心人才是。
安莘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四人,红着眼,眼泪如落雨梨花般从眼眶中流了下来,看得出是极为忍耐着的。好像以前自己有警告过他们不许哭,不知道这四个傻孩子是不是真这么听话?!
“好了,你们四个也别哭了,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你们要是再哭,眼睛红了,以后可嫁不出去了?!”安莘笑着打趣他们,只不过这句话颇为实用,四个人听了之后,立刻静了下来。
安莘伸手解着自己的衣服,道:“在山上住了一宿,挺脏的,帮我弄好洗澡水了吗,我要赶快洗个澡,肚子还饿着呢,洗完了还得赶紧吃饭去。”
梅一个跨步上前,接过安莘的手帮他脱着长袍,嘴中还喃喃道:“我记得少爷那天穿的不是这衣服啊?不过看这料子,和这个做功,应该出自大户人家才对。厮们已经帮少爷准备好洗澡水了。”说着,就带安莘来到自己房间的一个角落,掀开门帘,里面又是一间。房中摆放着一个大木桶,另外三个人站在木桶旁。“那天少爷吩咐要什么浴室,厮们想了好久才让人弄出来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少爷心意。”
安莘半靠在木桶里,温热的水蒸汽扑面而来。安莘眯着眼打量这间浴室,到这么个水平自己已经很满意了。看来过几天,可以把卫生间的任务交给他们四个弄了。正在安莘打量着的当,梅在一旁叨叨着:
“少爷,您这次被山贼抓去了,公子可难过了,您不知道,自从那天将军回来跟公子这么一说,公子当时就晕了过去,等到了醒了,就一直哭,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就连将军劝也不成。”
安莘直勾勾的看着梅,细细玩味着他的话。其实自己被掳去了山上,刚开始自己还有些害怕,毕竟自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到了后来,被夜池弄到了外面,也就不怕了。回来的路上自己还不时的想,其实能在山上当个土皇帝也不错。自己对这个爹和娘的关系复杂的很,毕竟不是亲生的,自己也是半路出道,但看到他爹的样子,不由得自己不想起他遥远的娘,还有那个将军的娘,和他之前的爹有几分像,都是那样板脸,都是那样不苟言笑。其实自己能来到这,想必是因为自己名不该绝吧,让他又重生。那就让他代这个安莘好好活着吧,而他的父母,自己也代为孝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