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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历劫始达天外天

前面隐隐约约传来了救命的声音,徐仁甲和顾执连忙冲向前去,只见两个人躺在地上,微闭着眼睛,弱弱地喊着救命。

顾执:“喂,死了没有?”

“顾执,别开玩笑了。”徐仁甲说完,便去扶地上的人。“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微微张开眼睛,说缓缓地道:“有吃的吗?饿死了!”

徐仁甲转身对固执说道:“顾执,拿馒头来,给他们!”

顾执马上变脸,说道:“啊——你开善堂吗?给人家水,给人家包子,就剩三个馒头,还要送人,我真是服了你了”

“哎哟!救命啊,饿死了。”

听到他们的**,徐仁甲再一次对顾执说道:“快拿——来!”顾执不情愿地解下包袱,睡在地上的两个人立马起身,夺过包袱,跳到一边,翻出馒头就啃。顾执握着拳头,跃跃欲试,却被徐仁甲阻止:“算了,算了,人家肯定饿坏了,迫不得已嘛!”

那两个人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小声说:“聪明吧?我就说这个方法管用。”

“子川兄果真是才智过人,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以后别忘了谢我就行了!”

三位姑娘追了上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顾执慢慢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那两人吃完之后,一个人过来把包袱还给了徐仁甲,说道:“实在抱歉,希望两位能够理解,我们实在饿极了。”

“没事!两个馒头而已。既然两位没事,那就此别过。”

顾执脸上做着难看的表情,冲着徐仁甲说道:“两个馒头而已?”

徐仁甲:“算啦,人家也是迫不得已。馒头也吃了,难不成还要人家还给你?”

“小弟朱子川,敢问几位是不是去天外天?”还包袱的人突然说道。

顾执插嘴道:“去你个屁!”徐仁甲拉开顾执,说道:“正是,难道两位也是去天外天?”

“真巧!小弟石元福。”另一个人走了过来,他的体型微微有些胖。

“石元福,朱……”徐仁甲刚才没有留意他的名字。

朱子川立即说道:“朱子川,子在川上曰!”

“好名字!好!天气正凉,不如我们快些赶路吧,不然天黑之前就到不了了。”

他们七人一同上路,山回路转,树越来越高,林越来越密,路上堆积的落叶愈来愈厚,抬头也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蓝天。

一阵风猛然吹来,森林里响起了闷雷的咆哮声。三个姑娘胆战心惊地跟在四个男的身后,他们东张西望地向前挪动着步子。

顾执轻声对徐仁甲说道:“仁甲,你长这么大,见过豹子没有?”

徐仁甲:“没见过,但是爷爷说过,豹子的声音就像下雨时天上的闷雷。”

顾执:“现在要下雨了吗?”

“怎么可能!”

“顾执身体一颤,说道:“不会吧!”顾执没有说完,前面的老树下就躺着两只豹子。一只豹子看到了他们,慢慢的起来,扭着阔步走来走去,时不时拉长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

蔡晓珠焦急地拉住云紫瑶,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程暮雪立即捂住蔡晓珠的嘴,说道:“你别出声!”

徐仁甲轻轻地说道:“大家站着别动,不要怕!”

此时,躺在地上的豹子也站了起来。它们的形貌大体相似,金色的毛皮上遍布着玫瑰花的形状,腹部的白色线条格外清晰,每走一步都彰显出它们所具有的力量。

他们七人靠着一棵大树,平息凝神,谁都不敢动弹。这时,一只蜈蚣从树上爬了出来,爬到蔡晓珠的手指上。

“啊——救命啊!”

蔡晓珠大声尖叫,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而此时,两只豹子迈着矫健的步子,极速向他们冲来,众人的脸上都冒着豆大的汗珠。

徐仁甲和顾执慌乱地捡起两根树枝,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两只豹子的面貌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够看清楚他们鼻子、眼睛,看清楚他们锋利的牙齿泛着刺眼的光。两只豹子同时起落,配合的天衣无缝。前腿往前扑,后腿往后蹬,身体变得很长;前腿往后缩,后腿往后挪,身体弓起来再张开,像弹簧一般伸缩。它们的尾巴上下摆动,他们在空中完成最后一道捕食的程序。蔡晓珠紧紧地拉着云紫瑶,程暮雪紧紧地抱着蔡晓珠,云紫瑶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匕首,正要冲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徐仁甲和顾执横眉冷目,重重的挥起树枝——一把折扇扫过,两只豹子弹了回去,接着便落荒而逃。

“哪一位是程暮雪?”

一位翩翩公子手持折扇,转身问道。大家看到豹子落荒而逃,便松了一口气。然而听到眼前这位白衣飘飘的人的话,难免又有些奇怪。程暮雪站了出来,说道:“我便是,谢谢侠士出手相助。”

“嗯!没事就好。几位必定是上山拜师的吧,都有凭证吗?”

“有,我们都有。”

翩翩公子划开折扇,轻轻地扇动,说道:“我叫刘辅正,是你们的大师兄。你们就随我上山吧!”

他们一行人登上一望无际的台阶,大师兄刘辅正给他们讲述有关天外天的一些事情。上山的台阶是由大理石铺成,遥遥望去,犹如天梯。天梯的尽头,一道高高的石崖上,镌刻着行楷大红字“无量山天外天”。字的形态苍劲有力而霸气十足。石崖旁的一个“凹”型入口,就是天外天入口。在“凹”型石崖之上,有一男一女两位侠士身披白色长衫,在高崖之上静心打坐。女的叫凤舞兮,手握青龙鞭,长发飘飘,冷艳貌美;男的叫龙飞图,肩扛朱雀剑,书生意气,好生英俊。

翻过了凹形山口,一直往下的又是长长的石台阶,走完了台阶就到天外天了。放眼望去,土地平旷,良田、美池、桑竹尽现眼底,又有高山峡谷、瀑布岩石、绿树深溪,好一派世外桃源之景象。天外天被两条西北和东北而来的小河包围,西北而来的小河叫凌霄河,因为它从凌霄阁下的山谷中流淌出来;东北而来的小河叫杜娟河,它从杜鹃坡缓缓流淌出来而得此名。两条小河的交汇处,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湖,名曰杜凌湖。湖的两边各有一座桥,一座在杜娟河上,一座在凌霄河上,两座小桥都通向天外天。

杜陵湖往北有一个巨大的石牌坊,镌刻着“弘扬武德”的字样。一直往北是辽阔但不算很平整的一大块场地,长着绿油油的灌木丛和小草,这就是百练场。边缘山上是无数的楼阁宫殿,有大有小,有高有矮,密密麻麻,隐隐约约。

百练场一直往北是一片烟波浩渺的剑竹林。再往北是兰苑和神剑阁,神剑阁是弟子们练功练剑的地方。再往北是迎客楼,天外天接待外宾以及休息的地方,再往北就是高高的石崖和青翠的大山,笔直挺拔,如斧如剑。山中藏着一块宽敞的草地,叫黄草岭。

兰苑西面是一个非常大的剑湖园,园内有一个湖,名曰剑湖,剑湖里生长着半池清荷。剑湖边,离兰园不远有一个玄钟亭,悬挂着一口巨大的钟。剑湖的北面是女弟子住的地方,有巾帼院、淑敏院、芳林院等等四合院。剑湖西北方向有听雨轩、绿茶阁等,住着几位女师叔。再往北就是观音寺。

剑湖正西的方向是饭堂,饭堂的南面住着男弟子,有名为君子院、尚贤院、博雅院等的四合院。

神剑阁的东面是议政堂和博学轩,博学轩是教授文化的地方,议政堂下面是阴暗潮湿的渣滓洞,关押罪恶之人的地方。博学轩和议政堂之间有一栋小楼,名曰静心楼,是养伤的地方。再往东是掌门和师叔长老等居住的地方,远处是无名峰,无名峰与杜娟坡遥遥相望。

议政堂北面是精武阁和罗汉寺,精武阁藏有大量武学秘籍,周围都是高高的围墙。精武阁后面是一个无底深渊,叫做断情崖。站在罗汉寺的高楼之上,北面有核桃箐,东北有南涧坡,正东有玉泉瀑布。

无量山天外天创始人是无量老祖洛清远,老祖从小便被他的师傅收养,现在老祖已经快一百岁了。老祖武功高深莫测,已经达到了至高至善的神圣境界,或许这就是他长寿的原因吧。他把他的毕生精力都用于研究武学,把从古至今能够找到想到的很多武功绝学都修订了出来,潜心研究。现在,执掌天外天的就是洛清远的大弟子乐人。

他们一行人过了桥,二师兄薛浩便带着一男一女迎了上来,口中说道:“大师兄……”

天色微暗,刘辅正把这些师兄师弟带到剑湖园,说道:“几位师弟去君子院住下,三位师妹就去巾帼院,由这两位师哥师姐打你们去。收拾完毕之后,你们自己去饭堂吃饭。”

“多谢大师兄!”

“去吧!”

徐仁甲和顾执收拾好了东西,出了君子院,向饭堂走去。进了饭堂,灯火不是很亮,他俩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一位衣着朴素的大娘坐了过来。

“新来的?是不是饿了?”

“我们很饿,有什么好吃的,大娘?”固执说道。

大娘立即变脸道:“大娘?什么大娘?人家还没成家呢!”

“对不起!大姐,我们是新来的,请问怎么称呼?”

“马三娘,叫我马三姐!”

“马三姐!刘辅正师兄让我们来这里用饭,还要麻烦大姐。”徐仁甲起身行礼道。

“这还差不多!老王,上菜!”

说完,碗碟不知从何处飞来,大姐一一接住,放在桌子上,盘子里的菜却没有撒出来一丁点。他二人看得目瞪口呆,连连称赞。

二人用好了饭,向君子院走去,忽然听到剑湖上传来刀剑碰击的声音。他俩在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一步一步走近。月光之下,剑湖波光粼粼。有两人在湖水之上,舞动着明晃晃的剑,带起无数的水珠,闪闪发亮。那两人在水面上行走自如,可见轻功之高超。忽然,他们发现有人在湖边鬼鬼祟祟地偷看,于是脚尖在湖面轻轻一点,接着飞向了远处,而水面上还回荡着一圈一圈的波纹。

徐仁甲和顾执猛然回头,一个人正站在他们身后。

“你们是今天来的?”

“是,我们今天晚上刚刚到。”

“我比你们早了几天,我叫杨彦忠,两位怎么称呼?”

“徐仁甲!”

“我是顾执。”

“失敬失敬,以后大家都是同门,相互照应!好,走,带你们去看仙女儿!”

“徐仁甲……”杨彦忠话音未落,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一看,是程暮雪,后面跟着云紫瑶。徐仁甲走了过去。

“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蔡晓珠呢?”

“她呀?躺在床上就像猪一样。我……我来找你是想谢谢你,感谢你白天的水,还有一路上照顾我们。”程暮雪结结巴巴地说。

徐仁甲忙说道:“严重了,严重了!我们都离家在外,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不必言谢。”

“总之就是想来谢谢你!”

“你太客气了!现在我们就是同门,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们。”

“恩——!”程暮雪连连点头。

徐仁甲看了看头上的明月,说道:“时候不早了,路上你们也很辛苦,回去早点睡吧!”

“早点休息!”

程暮雪和云紫瑶转身离去,徐仁甲看着云紫瑶端正别致的背影,说道:“云……云紫瑶姑娘!”

云紫瑶转身,月光下的眼神十分柔和,用聆听的目光看着徐仁甲。

“哦,没事,早点休息!”徐仁甲一脸尴尬地说。

云紫瑶微微一笑,使徐仁甲尴尬的表情立即变得甜滋滋的。而她的转身,却又让人欲言又止,依依不舍。

云紫瑶和程暮雪刚走,一个人从剑湖边飞过,如鬼魅一般,影子像一个庞然大物。

杨彦忠高兴的地说道:“走!去剑竹林,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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