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秦旭睁开双眼,精神饱满,身体红润,只是体表满是泥污。那是体内排斥所致,秦旭暗道,没想到体内这么多污秽。
身体经过灵气的洗刷也有些巨大的变化,秦旭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身体如蝴蝶般轻盈,仿佛飘飘欲仙,远离尘世喧嚣的空静。
秦旭试着运转自己的灵力,身体内丝丝缕缕的气息仿佛受到一种召唤般在不断地汇聚,秦旭把灵力压制在自己的脚下,然后加以扶持,秦旭竟然双脚离开地面踏空而行。秦旭喜上眉头我居然会飞了,激动和喜悦顿时让他乐的合不上嘴,这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
一个封闭的村子,村人只懂得生老病死,按照老一辈的生活进行循规滔距,墨守成规,按部就班的生存,仿佛活着也仅仅为了活着。由于村外猛兽凶禽,嗜血无情,也从没与外界接触过,多亏了槐树给村人撑起保护伞。
可是看是有槐树的庇护,如果用另一种角度来看那是对村人的一种封锁,让村人慢慢的退化,退化到遇到困难只能退缩,没有反抗只有寻求村子的庇护。竟然连文字这种历史对话的桥梁都不记得,秦旭第一次开始思考,思考村子中的槐树是对村人的一种保护,还是在慢行的扼杀村人的思想,让村人麻木不仁,固步自封。
要不是这次村中食物紧缺,秦旭冒险外出,巧遇狼群祖老,秦旭自己仍然对村中石壁上的文字目大不睹。
秦旭曾经问过片风这石壁上形态不一的字符是什么意思,片风也只是五里雾中,没有说出一二,只是说祖上留下的,可能是一些饰品,毕竟它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
难道自己的祖先真是造物主,秦旭思量着。如果真是那样,那为何村子里的人都不认识石壁上的文字,可如果不是那石壁上的文字又是谁刻上去。
还有村中的那块天石,当它见村人被黑日侵袭的时候自己抖动冲天而去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为何有一种召唤,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
村里,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秘密关系甚远,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
不解和疑惑让秦旭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当双脚离开地面有五六米的时候,灵力突然中断,秦旭又是重重的摔在地上。
当然他的体魄可是经过灵气洗礼的,这点重量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秦旭念道,肯定是体内的灵力自己运转的还不够娴熟,要不然也不会突然中断。
于是秦旭接着尝试,几次过后,明显比刚才有所进步,不过对灵力的驾驭还是略显生涩。
秦旭坚持不懈,心道既然修出了灵力,肯定能把它运转的游刃有余!只要自己努力一定会踏空而行。
……
皓月当空,银光披地。石屋里片风和三毛的爷爷皆背手望着星空,就这么站着不说话!三毛躺在他们身后的一张大床上,通体发黑,狗头鹫的毒素不在恶化,但却仍然没有好转。
“三毛终究还有没有的救?”三毛的爷爷打开沉默,开口问着片风,满脸的心疼,看着自己的孙儿被狗头鹫折磨,内心沉重无比。
一家人,智宇因为手持符骨精力耗尽,险些惨死,三毛因毒素缠身,生死仍然命悬一线,三毛的母亲心力交瘁,忍受不了这父子俩的遭变,至今昏迷不醒!
家中就只剩下三毛的爷爷一人还算镇静自若。其实在他的内心也早就千疮百孔,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一旦倒下这个家就彻底跨了!
为了撑起这个家,他不得不挺直腰杆,撑起自己的身体,撑起这个家!他没有选择,因为他是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眼泪绝不能流出,牙齿打碎了也只能往肚子咽,他一定要坚强,他相信这个家一定会好起来的!
只有三毛的爷爷自己知道,故作坚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片风用手碰了下三毛爷爷的肩膀,像是安慰,更像是一种对他家出现不幸的一种分担!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狗头鹫的毒素只有它自己能解。万物面由心生,心由眼出,双眸是心灵之窗,是最干净的地方,也是化解一切病毒的灵药,三毛身上的剧毒恐怕只有连服枚狗头鹫的眼眸才能在根本上解除!”
村中击败的那只狗头鹫的双眸已让三毛服下,效果立竿见影,这才抑制住狗头鹫的毒素不在继续恶化。可是这只能用于一时,虽然能缓解三毛现在的情况,可是必须连服四枚才能起到作用,如不然药性已过,毒素卷土重来结果仍然一样,三毛在劫难逃!
“那药性能维持多久?”三毛的爷爷急切的问道。
“药性能维持到两天,两天如果不再连续服下狗头鹫的双眸,三毛的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两天的时间,狗头鹫的双眼必须连服!先不说两天的时间长短,就是这狗头鹫乃是一大问题,上哪再去猎杀一头,这可是一头巨禽,怕他还来不及怎可能去捕杀它。就是村中的这头狗头鹫要不是有符骨庇护,村人肯定死伤一片。捕杀狗头鹫谈何容易,简直是水中捞月,根本就行不通。
三毛的爷爷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孙子,用带着皱纹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三毛的右手,心疼的说道:“我那可怜的孙儿,爷爷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却不能为你减轻一点疼痛,我那可爱的孙儿,爷爷竟然不能保护,让你受伤害,更不能帮你再猎杀一头狗头鹫为你根除病魔,爷爷无能,爷爷无能啊!”说着说着,三毛的爷爷再也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竟然老泪纵横,趴在三毛的床前哭泣起来!泪如雨水般打湿了白发,流进了他的心里。
让人看着这画面忍不住的心疼!一个花白的老者对着将要死去的孙儿泪流满面,哭的昏天暗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得是多么痛的心伤!
“三毛现在不是还在吗,路还长着呢,看开点!”片风也忍不住这悲伤的画面,鼻子酸酸的,明显的在抑制眸子中的液体!
“可是再过两天三毛,他……!”三毛的爷爷声音有些颤抖,内心不断的抽搐,就连后面的话也没有勇气说完。他痛苦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将要死去却无能为力。
上天为何待我家不公,有什么苦难冲着我来,别伤及我的孩子啊!三毛他才九岁,他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忍心让一个还没有享受生活的孩子惨死在狗头鹫的毒素下!
你怎么忍心啊!
三毛的爷爷抛开自己的形象,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歇斯底里的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