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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们

提起卓菲和郭子安,倒真是有一段趣事。

兰若还记得大一刚进大学来到宿舍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卓菲。彼时卓菲是一身红色的抓绒外套,虽然皮肤黝黑,但是弹性极好,一头黑长的长发和纤细的水蛇腰惹人眼馋。

后来班里、级里、校园里追求卓菲的男生就排成队一样的都数不清,最为耀眼的一个男生长得高帅挺拔,也是外院的,但是卓菲总觉得那个男生是个狠角色,她不喜欢那种类型。

那男生还真的追了卓菲一年都未果。直到兰若出国以后才从杜婉和林静姝那里听说卓菲最后答应了那男生,那男生却反悔了。卓菲几乎难过的不能自已。大二第一学年有一次没吃饭去洗澡晕倒在澡堂,林静姝跑去救急,可因为背不动卓菲给向她们班的男生求救,当时打电话到男生宿舍,林静姝心想,有谁叫谁,结果歪打正着,正好是他们这个系最帅的一个男生接的电话,这个男生就是郭子安。

后来可想而知,郭子安把卓菲背到校医院,后来又在各方人士——舒宏博的这些狐朋狗友的怂恿下,每天去看卓菲,久而久之就在一起了。

兰若每每听着林静姝讲这些,都觉得好笑。过去在国外,林静姝就讲这些,她回来,林静姝还是讲这些,林静姝不烦,她也不烦。好像每讲一遍,她们都能再度过一遍一样。虽然这些时光兰若并没有直接参与。

六月中旬的时候,正是毕业论文装订成册的时候,兰若因为做交换生涉及到所修学分是否够的问题,每天都往教务处跑,后来还是沈家明给兰若支招,说这些老师不会这么容易给他们办理登记学分的事,最好把当年的出国证明和校长签字、学校邀请函等等所有的东西拿到教务处去签字盖章,然后直接找院长和书记,就会顺利很多。兰若照做了果然如此。她想起当年办理请假手续的时候,那个负责请假的老师就一直不给她办理,最后签字的时候还反问她,”为什么你运气这么好?“

兰若办理完这些手续,顺利毕业的曙光在向她招手,她总算觉得这个大学没有白上。好几天没有见到杜婉和林静姝,以为他们跟男朋友在外面住着没有回来,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杜婉还是整天跟孙菲菲和李雪跑趟趟,不是去哪里玩,就是去哪里吃,要么就是跟哪个院、哪个院的男生一起慢摇或K歌。林静姝则是告诉兰若她在校医院被隔离了。

兰若听到林静姝被隔离几乎笑的岔气。问了怎么回事。林静姝说她和舒宏博、鲁小平还有几个人一起去万寿山烧烤游玩,谁知下了山她就得了风疹,最后被快速隔离。现在舒宏博和他那些狐朋狗友都打了预防针,整天给她送吃的喝的,好不快乐。

兰若听完嘟囔着要去见林静姝,被林静姝给劝住了。说她过几天就出来。可兰若还没见着林静姝的面就先见了舒宏博。

当天舒宏博正在兰若她们女生楼下一家小餐馆吃饭,吃过以后还等着给林静姝带饭,兰若跟舒宏博还没有提起林静姝的话题,舒宏博似乎就知道兰若要说什么而哈哈大笑。两个人笑了一阵了方才说起,刚一说起又哈哈大笑起来。

算起来,兰若跟舒宏博还是老乡。但是因为兰若从来不参加老乡会——或许是她没有机会参加,先前她并不知道舒宏博跟她是一个市的人,即使她跟肖行、舒宏博、杜婉、林静姝关系这么铁的情况下,她真正知道舒宏博跟她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还是大一第二学年结束一起回家的时候。想想爱情还真是奇怪,舒宏博没有看上更漂亮的兰若,反而对个头、相貌都极为普通的林静姝一见倾心。这就好像当年金城武和刘若英一起在陈升门下学艺,刘若英没有爱上更英俊帅气的金城武,反而爱上一个中年大叔陈升。舒宏博虽然没有爱上兰若,但是他跟兰若也总是联系。这些年的感情也犹如亲人。想当年他们五个人一起在网吧包夜看电影、打游戏,晚上饿了跑出去吃一碗酸汤面片,流星雨的来的夜里,还一直喝酒到凌晨。那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

两个人正说着笑着的档上,肖行就带着他女朋友出现了。

要说这肖行也真是个人才。他当年在他们学校,是一个中下水准的成绩,谁知高考突然发力,考到这个大学,后来几乎成为他们学校的传奇,老师一说就是,”你们可以玩,只要能玩出肖行那个水平。“

而肖行这个女朋友更是不得了。也是材料院牛人。成绩一等一。肖行这些年大学算是废弃的,几乎都耗在网吧里了。他这个女朋友又给肖行交学费,又给肖行补课考试的,连兰若都觉得如果肖行以后不娶她,还真对不起她。

但兰若跟这个女朋友不太熟。恐怕他们几个人里,唯有林静姝跟她相熟。算起来,肖行这个人花心绯闻多,前阵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跟杜婉有点暧昧。兰若不知道是真暧昧还是假暧昧,总之肖行的女朋友是找到林静姝大哭特哭了一场。林静姝也在兰若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这件事。而且兰若还听杜婉说起过,说什么肖行不喜欢他女朋友还跟他女朋友在一起。

兰若听林静姝说肖行女朋友哭的事,就把这件事说给林静姝,林静姝说她也听杜婉说了。林静姝几乎带着气,说,”杜婉怎么成了这样?整天跟孙菲菲和李雪一样,浓妆艳抹的,而且夏天穿的那么少,兰若你是不知道,大家都在背地里怎么说杜婉。还有,肖行不喜欢他女朋友还干嘛跟他女朋友在一起?啊,肖行不喜欢他女朋友,喜欢她杜婉吗?可笑。“

兰若不好评价这些,也便笑着没有回答。兰若倒是真的佩服肖行的女朋友,听说过去学校有人追求肖行女朋友都到了下跪的地步。肖行每次说起这件事,都会讽刺那个下跪的男生,”还是不是男人啊,男儿膝下有黄金。下跪,是我我都不答应。“

或许就是这种性子,让肖行的女朋友对肖行死心塌地。可偏偏肖行对他女朋友总是冷个脸。肖行女朋友到了大学几乎又重新把肖行给追了一遍。听林静姝说,肖行女朋友也是在一个圣诞节追的肖行,当天白天,从来不去网吧包夜的肖行女友突然对肖行说,”咱们去网吧包夜吧。“肖行自然爽快答应。肖行女友当时看着肖行,轻蔑地说了一句,”我看你今天晚上不跟我在一起!“

林静姝每次说起这件事,都觉得肖行女友太酷了。而肖行似乎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重新爱上她,不过更多的,应该是她对肖行无偿的付出。自己省下口粮供肖行网吧玩游戏,给肖行交学费、给他补习讲课。按林静姝的话,如果肖行女友用那部分给肖行交学费的钱来修一个学位,都可以成功拿下。

肖行这些年越来越落寞,大部分原因是课业的拖欠。在大家都忙着准备论文和毕业的时候,肖行的学分还没有修够。很可能肖行都无法正常毕业。

当天林静姝刚回来,杜婉就一直在林静姝的附近嗅,说有味道。林静姝说是杜婉用鸡蛋和珍珠粉和的面膜发霉的味道,杜婉又非说是林静姝生病带回来的。两人相持不下。最后鲁小平出面把那个发霉的面膜倒掉了才解决了争端。

杜婉自知理亏,干脆出去找孙菲菲和李雪了。兰若进来看见不对劲,知道原因后长叹一口气。林静姝一脸委屈,说杜婉从来不顾别人感受,过去一到考试前就不睡觉整夜在宿舍点灯看书、翻书,害的大家都不能好好睡觉。

兰若心想,得,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整个宿舍的想法上了。她就觉得杜婉看书看她的,学习学她的,与她兰若不会造成一点点影响,她兰若该睡的时候还是在睡。可林静姝完全不是那么想的,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最后鲁小平也加了进来,一直数落着杜婉的不对。兰若懒得理会,特别是跟鲁小平这种人。但是她不好在林静姝面前说鲁小平的不是,毕竟林静姝跟鲁小平关系太过要好,要好到跟舒宏博约会的时候都会带上鲁小平。

说到鲁小平的爱情,也是让兰若心惊。这鲁小平长的小鼻子小眼,整个一个小沈阳的翻版。但她的男朋友还算不错,至少看上去清秀得体。然而最让兰若吃惊的是,听林静姝说,鲁小平这个男朋友是她给介绍的,但人家最先看上的,却是兰若。当时林静姝给那个男生介绍女朋友,男生高兴坏了,以为是兰若,却不想是鲁小平。可那男生也不拒绝,跟鲁小平吃饭、逛街,但是到现在快毕业了,反而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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