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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死了?

慕旭阳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老御医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的地方。那是一个临近县城的小村庄,三面环山,一面带水,环境清幽,交通便利。村子里种著许多桃花,此时已过了花期,枝头挂着一些小小的毛桃子。

尚是上午时分,村子里不少人在外忙活。农夫们种着庄稼,几个村妇打扮的人在小河边洗衣裳,河边的空地上,几个大大小小的孩童相互嬉戏玩闹。但慕旭阳一出现,这些人便都忘了手上的动作,只呆呆地打量着他。

“哎呀我的妈呀!这小少年真俊呀!”

“哪里来的神仙一样的人物?你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是谁家亲戚啊?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

众人炙热的眼神让慕旭阳很不习惯,他平时接触的都是一些知书达理,行为举止合乎礼仪的人,而这村庄中的人,太过朴实直白,根本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

“请问……”慕旭阳拉住了一个小男孩儿,“这村子里有一个告老还乡的老御医,姓黄,他住哪儿?”

“老御医,咱们村子里好像没这样的人呀!”小男孩疑惑的说。

“什么?”慕旭阳又看了看那张发黄的纸条,“是这里没错呀!”

“小伙子,你找什么人呀!”旁边一个大娘热心地说,她用花痴一般的眼神看着慕旭阳,直看的慕旭阳心中发毛。

“我找一个老御医。”慕旭阳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姓黄的个子有点矮,头发胡须全白了,穿的很华丽,腰间还悬挂着一颗很大的鸽血红宝石。”

“哦!你是说黄老善人啊!”那大娘忽然眼圈一红,抹着眼角说“,你来迟啦!大善人早在去年就过世了!自从他到了我们这里,就拿出了一大笔钱修缮学堂,还出钱供养不少孤儿。他可是个了不起的善人呐!他虽然无子无女,只有一个小徒弟,可是,去年他过世的时候,全村的人都去他坟上祭拜,给他烧了纸钱。就是到现在,不少人家家里还供奉着他的香火呢!”

“你说什么,他死了?”慕旭阳目瞪口呆,“怎么死的?”

“自然是寿终正寝啊!他已经八十岁了呀,是高寿了!不过,他是御医吗?我们怎么不知道?他来的时候,只说自己是个经商的。我们看他那么有钱,也就信了。”大妈砸吧着嘴巴说。

慕旭阳倒是很理解老御医的做法,他老了,本就是不想再行医,才告老还乡,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养老。而这个世界,医术高明的医者可是很吃香的。如果他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算他偏安一隅,应该也会有不少人慕名前来,打扰他的安宁生活吧!

真没想到,那个老财迷还是一个心善之人。他也算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更用之有道的认可。

只是,他已经去世了,自己又应该怎样向师父师娘交代呢?咦,对了,他不是还有一个小徒弟吗?就是那个叫阿武的药童。不知此人得了他师父多少的真传?想到躺在床上焉焉一息的苏无双,慕旭阳决定死马当做活马医,去请教那个阿武。

“大娘,你知道老善人的那个徒弟现在在哪儿吗?”

“哦,你说小武兄弟呀!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里吧。”大娘指了指村头一间红砖青瓦的大房子,“就是那儿。那房子可是村里的头一份儿,当年盖房子,可花了好几两金呢!”

的确,这村子里的屋子大多是茅草房或者木房,这样红砖青瓦的房子实在是气派!大娘还想说什么,慕旭阳却做了个揖,感谢了一声,匆匆离开。

站在那红砖青瓦的大房子门前,慕旭阳忍不住擦了一把汗:天哪,这村子里的大娘,真比小胖子还能鬼扯!

慕旭阳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一颗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正是阿武。跟四年前比起来,他又长高长壮了不少,那体格,跟小胖子有的一拼。他身上穿着一身粗布褂子,赤着脚,头上戴着方巾,看上去跟一般的庄稼汉子没什么两样。

“慕公子!”显然,对方认出了慕旭阳,“你怎么会在这儿?是来找我的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无缘无故的,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敲开了你家的门。慕旭阳心想,他有些嫌恶地看了看周围,见泥路上还分布着几坨****,当下便黑了脸,皱起眉头来。

其实这也不怪他挑剔,作为一个爱好整洁,甚至有轻微洁癖的世家公子,他甚少到这样环境污浊,民众愚钝的地方来。慕府自然是花团锦簇的地方,而碧月山庄也算是人间仙境了。他一心修炼灵力,师父师娘念他身份特殊,从不让他跟其他几个小的一般干活。算起来,他在山庄中过的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越生活了。不过,因为他出身高贵,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阿武很会看人脸色,见他皱眉,知道他心中所想,便笑着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慕公子,不介意的话,请进来坐坐,喝一杯茶。”

慕旭阳却直白地拒绝了:“我不进去了,我的五师弟中了火毒,危在旦夕。这次我来,本来是想请你师父前去诊治。只是没想到,一别数年,你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不知你的医术如何?能否随我去看看?”

医者父母心!已经娶妻生子的阿武想到当年那个孱弱的小婴儿,便心生怜惜。他朝慕旭阳拱拱手,道:“我不敢托大,但我跟着师父他老人家学了近二十年的医术,也算得了他几分真传吧。”

“那就好。”慕旭阳微微放下心来,“如此,就劳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你等着!”小武说,“我回去跟妻儿说一声,再拿上药箱,咱们就立马启程。时间紧迫,咱们要不要去城里雇一辆马车?也好走的快些。”

“不用。”慕旭阳斩钉截铁的说,“我可以带着你飞,这样更快!”

“可是……”阿武还想说什么,看着慕旭阳越来越不耐烦的脸色,又自觉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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