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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野人

一群看耍猴的人,很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一幕笑剧。孺小墨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只是出于天真小孩对动物天生的喜爱,从而产生对猴儿的同情与不愤,并不认为猴子就能够听得懂他说的话。萎缩男子看见孺小墨指着自己的猴子,变相的怒骂,他很是生气,不过当着这么多人面他也不敢发火。只是故作和气,不过这和气的态度在他那猥琐的脸上表现出来就有着另一番的感觉——欠扁,至少孺小墨心里是这样给他定义的。他笑着对孺小墨说道:“这位小朋友,不知道鄙人哪里得罪了你?”“你当然没有得罪我”孺小墨答道,心里却无限的鄙视他的做作,愤愤地想道:“你是没得罪我,可是你居然敢打我小璃妹妹的坏念头,额,外加师妹的坏念头,大叔曾经私下对我说那些圣主都是他的师弟师妹,却要我保密。所以你那就是间接的得罪了我。”“小墨哥哥你怎么生气了?”旁边的古璃仙听见孺小墨的语气,知道他是生气了。“没生气儿”孺小墨笑了笑,又看着猥琐男子他心里是越想越不解气,又是指着猴儿说道:“老猴,你在想什么呢,揍他然后回家。扭扭捏捏像个小女孩似的,我都替你猴祖宗丢脸。真太丢人了你!你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猴儿看看猥琐男子,又回头看看这个让自己感觉很亲近的孺小墨,点了点头,吱吱了几声。孺小墨看自己的激将法成功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用手迅速拧断了猴儿脖子上的铁链,在旁人看来那只是一道虚影一闪而过,只当这是自己的幻觉。古璃仙当然看清楚了他的小动作,用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的小墨哥哥。孺小墨也不得不承认,古璃仙在修行方面有着过人的聪慧。他给她的心法她居然很快就到了‘感知’的那一步,他自认为自己是天才但也没有她逆天。孺小墨对古璃仙的讶异只是报以等着看好戏的微笑。猥琐男子又是看见孺小墨变相的骂自己,脸有点阴沉的刚想上来说两句。下一刻,铁链断了,猴儿拿着盘子,应该说它是小铜锣,跳上他肩膀上。“嘿,死猴子,给老子下来,反了你,下来!”猥琐男子大声骂道,旁人只是哄堂大笑。猴子双手拿着铜锣“锵”的一声,给猥琐男子头上来了一记。“额···!!!”看耍猴的人们这时惊愕了,这猴子难道真的能听懂人话,难道是通灵了?一时都难以相信的看着猴儿,扔了铜锣又用手用脚在猥琐男子全身撕扯抓了个遍。猥琐男子“哇哇”乱叫,口里不时还大呼求救道:“猴子杀人啦,猴子要杀了人,哎哟··啊··,救命啊!”看耍猴的人听见猥琐男子的喊声从惊愕中清楚了过来,又是哈哈大笑,有捂着肚子的,有眼泪都笑出来的,更甚有的弯着身子,用手捶着自己的大腿大笑的,就是没一个人会当这会真的闹出人命。因为旁观者清嘛,他们都看得出来,这猴儿正如刚才那个小男孩说的,暴打猥琐男子一顿出口气而已,没真正的下狠手。最后猴儿给猥琐男子大腿根部来了一抓,众人再是一愣,传说中的‘猴子偷桃?!’,便飞也是的往那边有树林的地方跑了去。猥琐男子疼痛的捂着下面,不过嘴里却大声的呼道:“大伙帮我把我的乖猴儿抓住,我必有重谢!”看耍猴的人也是从笑声中摆脱了出来,也附声说道“这猴子通灵了,快抓住它,别让它给跑了。”于是街上一伙人向着北门的方向追了去,猥琐男子捂着下面也蹒跚的跟了追过去。猴儿似乎真的很是通灵,前面故意放慢速度把众人带离了现场很远的地方,突然加速,跳上屋顶,三两下便消失在了房顶上。追的众人莫不停下叹息,猥琐男子却不甘心自己通灵的乖猴儿就这样跑掉,继续向猴儿消失的方向追了去。那可是大笔大笔的钱啊,怎么甘心就这样让它飞掉。

看着众人离去,古璃仙清灵的‘咯咯’笑了起来,道:“小墨哥哥你真坏!这下那个大叔叔的饭碗要被你砸了。不过小璃很高兴,谁叫他抓那么一只可爱的小猴子来当饭碗的。”孺小墨哑然,原来是爱心泛滥啊。孺小墨呵呵报以微笑,便牵着她的手继续往东城方向走去。路上心情很开心的古璃仙抬头看着孺小墨,问道:“小墨哥哥,那只小猴子真的听懂了你说的话吗?”“当然了,哥哥我从小就能跟小动物交流。刚才是老猴叫我帮它解开铁链,所以我就帮它罗。”孺小墨开心的小声说道“帮哥哥保密,要不别人会说哥哥我是妖怪的!”“我不信小墨哥哥是妖怪,小璃一定保密。”古璃仙很惊讶,之后又狡黠的笑着说道:“不过——小墨哥哥你的确是怪胎!嘻嘻!”孺小墨哑然了,不过又随之想道了小不点,那只陪自己度过了三年快乐时光的小麻雀,现在却已经走了,心情有些失落落的。“小墨哥哥你怎么了?”古璃仙发现了他有些失落的表情,摇了摇他的手问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儿。”孺小墨没有继续说下去,抬头看着前面的大街上。“那是什么?”孺小墨指着前面一队人马,后面拉着一个铁笼似乎装着什么的问道。古璃仙也疑惑,“走,去看看。”牵着她小手跑了过去。

当他们走近去的时候,看到铁笼里的确装了东西,还是一个人。一个满头散发遮住了大半脸的人,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他疯狂地冲撞着铁笼,似要把这困住自己的牢笼打碎。不过铁笼的栅栏是用比碗口还大些的钢铁所筑,他的冲撞一切都是徒劳,因风而散开的头发下,是一张约有十三岁左右的脸,虽然只有十三岁的脸,但是却有着大人一般的成熟。一切反抗都徒劳的情况下,他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当铁笼从孺小墨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野人似乎感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孺小墨这里。古璃仙毕竟是小女孩,吓了一跳,退后了两步站到了孺小墨身后,只是用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铁笼里的人。孺小墨也看着这个浑身都是野兽般气味的人,却并没有害怕,相反他从野人眼里读出了他的无力、不甘、恐惧、绝望。“从几何起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孺小墨望着他的眼睛,心里很是不平静。他决定帮这个野人,帮他逃离这片人类的世界。

从围观的人口里,孺小墨他们知道了:这个野人是从城外一处大森林里抓来的,因为猎户们去森林里狩猎,经常会被这个野人惊走猎物,有事还会被他伤到。所以猎人们一起经过了很长时间,很多人力的筹备,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抓住,就是这样也有很多猎人受了伤。所以他们把抓来的他送来给衙门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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