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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比武

就见门口进来一位十六七岁锦衣少年打扮的人,身后跟着三位中年男子,这少年柳眉杏眼,红唇娇俏,大有女儿之态。鹤轻烟稍做权衡,也对陈紫俊拱手回道:“既然如此,在下一定将少侠的下情转禀我家公子,来日方长,日后再叙,告辞。”出门时也对那俏丽佳人略施一礼,口称:”三公子慢坐。”那三公子并不回礼,甚至连眼都没抬一下,仅是他身后一黑衣侍从拱手还礼,口中称”鹤兄弟慢走。”黑衣侍从越过三公子近前对陈紫俊三人自我介绍:”在下永宁国公门下,国公三公子教习魏谱保,江湖朋友错爱给个绰号百步穿杨魏飞刀。这位是我家三公子,今日擂台之上已见识过陈少侠的高超武功,不想今晚又见识了少侠的口才功夫,下午擂台之上我家公子已看出少侠不是普通门第出身,有心结识,所以我家三公子特亲来拜访。”这魏谱保话里有话,意思自然是说自家公子可和慕容家的公子不同,不是把陈紫俊当普通的贫寒子弟对待,不是要搜罗招揽,只是当朋友一般认识结交,而且也是主动上门,礼贤下士,没有居高临下。

陈紫俊又是展眉笑道:“三公子屈尊降驾,在下感激伶仃,只是明日尚有比武打擂,想来高手如云,紫俊不敢狂妄轻敌,想早些回房习练应敌招数,且秋寒露重,恐三公子贵体娇躯,不胜夜风,不敢冒昧挽留,他日有暇,定亲自登门叩谢公子的赏识抬举。”

魏谱保脸上不悦,方才几个人还在喝酒闲谈,这会儿自己主人一来就要回房习练,明白的存心托词,欲要反驳,又觉得这少年言语却是在理,要发做也要有个由头。正思量间,三公子已道:“少侠所言在理,在下告辞,待少侠过关斩将,夺得魁首,在下再来到贺。”双方施礼相别。

牛儿端起酒杯,正色说:“陈兄弟,我敬你。”方才讲到陈紫俊也是被人收养的孤儿,牛儿心里又亲近了一层,口中称呼不觉由公子变成了兄弟。只是陈紫俊不明白牛儿因何突然要敬自己。牛儿正色说:“牛儿是个粗汉,斗大字不识一个,刚才陈兄弟说的那些转来转去的话,牛儿也学不来,但是听得出来是有学问的人说的话,牛儿没学问,但是最敬重有学问的人,陈兄弟小小年纪学问这么好,牛儿敬重得很,我敬你。”

陈紫俊和方千邈两个人同时爆发一阵大笑,嘴里的酒喷了对方一脸,再顾不得什么稳重潇洒姿态。牛儿不以为意,自己先干为敬,另两人也都斟满干了,因为忍不住笑,又被酒呛着,边笑边咳。陈紫俊笑道:“那都是人前人后装模做样充斯文官面上的话,还是和牛兄这般讲话的好。”牛儿摇头,坚持己见,说:“你们不要安慰我,我听起来就是和我们粗汉子说的不一样。”

方千邈忍住笑问陈紫俊:“看不出来陈公子小小年纪又生得..。”因想起先前三角眼说的兔儿爷一语忙打住,转弯说:“陈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身手不凡,只台上略略出手就惊动了四大世家的慕容和赵家。又是请去碟恋花,又是派美人来结交啊。”

“哪里有什么美人结交?”牛儿不解。

”永宁国公的三公子其实就是永宁国公的三妹妹,据说赵家三小姐自幼习武,长到十来岁就女扮男装跟着哥哥四处走动,外面都叫她三公子,比赵家二公子还更服众,永宁国公十分的器重这个妹妹。”牛儿听方千邈说了原由再细回味,果然那三公子颇有些女儿态,心下叹慕陈紫俊有学问,方千邈有见识,自己只有一身蛮力,不知道能不能谋到好差事。

说到被世家追逐的事情,陈紫俊愁眉不展,道:“这可麻烦了!”

方千邈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清楚了陈紫俊对这比武的态度,当下笑吟吟说:”我给陈公子出个主意,陈公子反正也不是存心参加这比武,给别人擂下来,白白便宜了他人,人家还不知道是陈公子手下留情。不如让牛儿把你擂下来,彼此做个姿态,顺水而下,也不伤和气。“

牛儿尚不明白,陈紫俊已点头赞同。“虽未曾看陈公子身手,然能让四大世家动容的绝不是普通身手。陈公子今日上台也是忍不住想较量比划,掂量自家的身手。少年人对竞技比武跃跃欲试,我懂,陈公子可明日过足了瘾,掂量时辰给牛儿一个眼色,牛儿上台,你们也凶猛缠斗一翻,佯败下来。那些看热闹的有钱人家,看陈公子身手那般好却被牛儿打下来,自然相信牛儿身手不凡,牛儿要谋个好差事岂不是易如反掌。陈公子要是能坚持到明日下午最后一刻,牛儿上台擂下你就结束,后日才接着上台接受挑战,这体力也省下不少。陈公子也省得被人注目,岂不好。“陈紫俊嘴角一抹笑容带着深意,目视方千邈:”方兄好谋划啊,不过一刻功夫,连细枝末节都想好了。”

牛儿此时也明白了是要陈紫俊假意输给自己,帮自己找个好主家,连忙拒绝说:”不行不行,我听着这不是骗人么?我不要这般的好差事。”

方千邈看陈紫俊一眼,又冲牛儿说:“牛儿,这也不是骗人,这是在帮陈公子。你看陈公子赢了,那些世家都要来招揽,陈公子是有主家的人,还是从小就由主家抚养的。不管四大世家再显赫,薪俸再高,陈公子不能背弃主家吧,可是又得罪不起这些世家,如果他输了,世家们就想他也不过如此,不会再难为他了。再有啦,陈公子如果随便输给谁,对方不知道是陈公子故意输的,穷追猛打,万一伤了陈公子,你也不忍心了,才不是连兄弟都叫过了吗?哪有做哥哥的看着兄弟危险不帮忙的,对吧?”方千邈说一条,牛儿点头一次,说到最后牛儿若不接受简直就是害了陈紫俊。牛儿脑子没二人灵活,口才也不好,可心里还是觉得有问题,依然犹豫着,牛儿憨厚,不愿意作假,陈紫俊已恳求道:“牛兄可一定帮我。”情恳意切,目光真挚,牛儿忍不住点头答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弟敬牛兄。”陈紫俊趁热打铁。方千邈和陈紫俊一唱一合,牛儿哪里还拒绝得了。

三个人又随便说些别的,牛儿突然问:“那个什么蝴蝶和花的是什么啊?是养花喂蝴蝶吗?兰儿最喜欢蝴蝶了。”方千邈哈哈笑了起来,斜眼看陈紫俊也是一脸茫然,硬生生停住笑声,尴尬地问:“陈公子不是也不知道蝶恋花是什么地方吧?”

“名字有些风雅,的确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好玩吗?”

方千邈眼中闪过一丝戏虐的笑意,“好玩,只是去那里玩要不少银子。你有多少啊?”

陈紫俊向来对银钱不太在意,说:“出门的时候夫人给了三千两,一路花了些,还有一千多,够不够啊?”方千邈心里吃惊,不知道哪家的仆役书童能有如此阔绰的出手,主家这般的大方,心里更不信陈紫俊身世孤苦一说。

“你主家夫人都许你全花了吗?”

“夫人说吃好,住好,玩好,银子尽着花,就是不许招惹是非。不过今日到底还是招惹了麻烦。”言语间又提起比武和世家之事情,烦恼不已。

方千邈将向陈紫俊要了八百两银票说:“别烦恼,蝶恋花好玩着呢,我带你去玩玩,包准你什么烦恼都忘了。”毕竟少年人心性好玩,似陈紫俊这般伶俐聪明,听到有好玩的也好奇不止,忘了先前的烦恼。

夜风凉凉地吹在脸上,人也感觉更加的清醒。牛儿一听说要花那么多的银子,打死他都不去,早早安歇了。方千邈和陈紫俊越走人越多,这里的秋夜没有丝毫的秋意。路边渐渐更多了些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和路人热情招呼。陈紫俊脚上慢了下来,这是个什么地方,男女授受不亲,怎的有如此多的女子,个个衣衫单薄,不顾礼仪,抛头露面。方千邈回过头来,“怎么不走了,才在这里就迈不动脚了,好东西还在后面呢!”一边说一边眼瞟穿红着绿的一群女子,冲陈紫俊贼笑。

陈紫俊依然挂着笑容:“蝶恋花好象有些古怪,我怕上了人家的贼船。”

“哦,陈公子是信不过我?”

“方兄好见识,好口才,好心思。方才骗牛兄一套一套的,保不准我也落了人家的圈套还不自知呢?”

方千邈双眉一挑,越加觉得有趣:“牛儿是个粗汉子,并不适合去什么世家谋事,我揣测他的武功也不过一些粗糙拳脚罢了,哪里入得世家的眼,不过普通富户并不懂什么高深武功,并不容易看出你是徉败,去请他做个护院什么的却是可行,牛儿人老实,也不会对不住将来的主家,你的徉败不过是给这些富户看的。这于牛儿和他将来的主家都没有损害,是成人之美啊。即便我是借口舌之利对牛儿不诚,却也是为他有利,这些陈公子若不是很清楚,也不会一口就应了吧。即便我这是不诚之事,陈公子不也是帮凶吗?是谁刚才满目诚恳找牛儿帮忙呢?即便我这是不诚,陈公子当时就知道,也不是现在才发现。况且说到这诚不诚的,陈公子也未必就诚实哦,陈公子当真是什么仆役书童么?我看就算是四大世家家里也未必找得出你这般的一个书童来,这般的相貌,这般的气度,这般的口齿,这般的身手,还有这般的阔绰,说你是世家的公子也有人信的。说到身世孤苦,怎不见你稍有一分哀容。”

“我干嘛没事要瞎编自己身世,从头到尾对方兄所言没有任何诳辞。”反被方千邈抢白一阵后,陈紫俊仍然镇定自若,“只是方兄说的这个蝶恋花我这越看越怪,不过方兄不讲,也没有关系,我..”

方千邈看陈紫俊目视路边妖艳女子,意欲上前询问,叹口气说:“哎,信不信由你,蝶恋花就是个赏花扑蝴蝶的地方,因四季有鲜花,四季有蝴蝶,所以才好玩嘛,秋时尚能扑蝴蝶是不是好玩啊?”

陈紫俊狐疑着,心中犹豫,看看方千邈贼笑一脸,更觉古怪,当下便向路边一黄衫女子走去,那个女子用团扇遮挡了嘴,笑看着他。陈紫俊揖道:“这位姑娘,小生冒昧请教蝶恋花是个什么地方?”黄衫女子娇笑不语,早有旁边年纪稍长的红衫女子近前亲昵地说:“哟,小爷,我们这里的蝴蝶也是很出色的哦,何必去那里呢,看小爷长得如此美貌,一定是个惜花之人。香花哪里都有,不如闻闻我香不香。”边说边玉手向陈紫俊脸上抚来。陈紫俊大窘,急退回方千邈身边,面红耳赤,心想这里风俗怎么这般不检点,自己堂堂男儿被人说成脂粉兮兮的美貌,虽家中人也常夸自己长得俊朗,可从来没有人用这美貌二字啊,更不想方千邈竟然真的没骗自己,错怪了人,还招来一翻窘像。方千邈脸上怪怪的,想笑却不得不紧紧忍住,撑得整个脸象猪脸。陈紫俊拉他快走,怕那女子再袭过来。

急走了一段,方千邈终于忍不住挣开陈紫俊拉着自己的手,弯腰笑了起来。陈紫俊大窘,抬头见两人已到一座气势大宅前,大门洞开,喜灯高挂,门庭若市,车水马龙,门前一名中年妇人带着些妙龄少女高声招呼着进出的客人,和方才一路所见一样,那大门之上却方方正正悬着门牌,书有“碟恋花”三个字。

这就是碟恋花么?这个地方好玩么?虽然方才已经验证过了是有蝴蝶,似乎还是有哪里不对。方千邈不管陈紫俊发楞,推他进门,手里把先前陈紫俊给的银票拿一张给拿妇人,傲慢地说:“我家小爷要看蝴蝶。”美妇接过银票,将陈紫俊上下一打量,早满脸堆笑了说:“正好,蝴蝶今天蝶舞的日子。小爷来对了,快随我来,我给小爷弄个好座。”边说边花枝招展地在前面领路,一迭声的喊:“莺莺,艳艳,贵客到,快出来!”陈紫俊和方千邈被领入大堂,见正中间早搭起一个木台,木台四角各立仙鹤香炉一只,烟烟渺渺,淡香漂散。四周摆放了很多桌椅,一半的位置已坐满了人,每桌都有男男女女或茶或酒边饮边聊,好一派祥合温柔景象。最靠近木台正前四桌的座位却都空着,象是特别留给人的。两人被领到距离木台较远的一空桌前坐下,方千邈表示满意,说话间就过来两名少女,一着黄衫,名莺莺,一着粉衫,名艳艳,都是二八妙龄,生的白净。莺莺坐了陈紫俊身边,艳艳坐了方千邈身边。陈紫俊诧异道:“不是赏花沐蝶么?这是做什么?无花无蝶么?”

方千邈只顾笑,并不回答,美妇笑着说,“看不出小爷年纪小小,又生得好看,反是个急人。有花有蝴蝶的,先莺莺艳艳着,回头就有花花蝶蝶的。”莺莺早机灵地倒过茶来:“小爷先喝口茶润润。”陈紫俊羞红了脸,接过茶来,“谢谢姑娘”。身子往方千邈的座位这边挪了挪,只觉得身上有些发热。莺莺扑哧一声笑,反挪了挪靠他更近了:“小爷头一次来”。陈紫俊脸上更红,他原本生得白皙,这一下子桃花满面,竟比两女子更是俊俏。陈紫俊又往方千邈身边挪,不敢看莺莺,只盯着茶水说:“姑娘这么笑很象春霞姐姐。”

“春霞姐姐是谁啊?”莺莺俏皮的偏头看着陈紫俊俊美的面容。“她比我好看吗?”方千邈和艳艳在一边自如地说笑着,装作没在意陈紫俊的窘态。

陈紫俊身子没有挪,因为他已经靠到方千邈了,挪不动了,只得把头往旁偏了偏“春霞姐姐是洗衣房的管事丫头,满好看的。不过..不过。男女授受不亲,姐姐们可从不会靠我这么近,姑娘还是坐..。坐过去一点吧。这不和规矩。夫人讲了,小时候不管那么多规矩,可长过十五就不能随便了。我上个月已经十五了。已经从内宅搬出来了,夫人说不能还同小时候一般和姐姐们那般随便玩笑,所以..”等陈紫俊紫涨着脸结结吧吧说完,座上其他三人早听得呆了。方千邈笑得直揉肚子。两个姑娘也丝帕捂着嘴,笑岔了气。居然有人专门花银子跑到勾栏来大讲男女授受不亲。好半晌,莺莺止了笑,自己把坐挪回一些,陈紫俊方才出口大气,坐端正了,想是自己一翻话,姑娘们也明白了男女授受不亲。莺莺再给他到了一杯茶,极力抑制自己不笑,说:“小爷头一次来,不知道蝶恋花这勾栏院是做什么的么?”

勾栏院?不是说..陈紫俊惊得一呆,转头看方千邈,半恨说:“果然是阎罗好见,小鬼难缠。到底还是被你给骗了..”方千邈面无愧色道:“我也是为你好。带你来见识见识嘛。下次你就不会说,我已经十五了,上个月才满的十五.。。”方千邈学着陈紫俊方才的窘相。众人又止不住笑了起来。

陈紫俊红了脸,正待要说什么,就听一声:“陈少侠也来给蝴蝶姑娘捧场啊!”说话者是二十七八一白面公子,身着素服,书生打扮,并不抢眼,语气温和谦虚。陈紫俊忙站起来回礼。

“在下史其乐,在前面定有空座,如不嫌弃请同坐,也好近观蝴蝶姑娘的翩翩舞姿。”听到这里,陈紫俊方明白蝴蝶却是个姑娘,堂中众人都是来看姑娘献舞。

陈紫俊客气谢绝:“仓促偶遇,恐不便打扰,史公子美意,请恕在下不敢领受。”

史其乐也不再说,谦和回礼:“少侠所言在理,是史某唐突了。再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耽误少侠。预祝明日少侠再展身手连创佳绩。”言毕欲做礼告辞,却见陈紫俊绯红了脸,说:“那个.。。不是.。。我。”却说不出意思来。陈紫俊听史其乐说什么风流春宵,情知被人误会了,他一则年轻脸浅,二则本就是被人骗来的,想要解释说自己不是来追欢买笑,可是又怎么好跟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这些呢。底下莺莺,艳艳和方千邈早又笑成了一团。陈紫俊只得难堪的一笑回礼告辞。史其乐告辞独自去了木台边一空桌坐下。

陈紫俊正待发作,却见方千邈已停住笑,正色问到:“知道他是谁吗?。”陈紫俊一愣,此人未曾见过,但认识自己,自然是看过下午的比武,虽然此人衣着朴素,但陈紫俊出身大户人家一眼便知质料上等,腰间玉配名贵,且前面木台边的空座一定都是有钱大户定下的,这个人不普通。

此人乃四大世家安乐国公史其安之弟史其乐。安乐国公史其安自老国公去世后继了爵位,也曾励精图治想要一翻作为,却不料几年前意外跌伤,再不能行走,心灰意冷,家中内外大小事情全部由弟弟打理,几年以来,大家似乎也淡忘了这个安乐国公,史其乐才是史家的当家人。

陈紫俊听方千邈说着,突听人声高了起来,红红绿绿簇簇拥拥进来一群人,由方才那招呼客人的妇人高声奉承着坐入木台边的佳坐。那妇人乍见史其乐独坐一桌,顾做惊讶说:“史公子怎的来了却不招呼一声,真是失礼失礼了。”史其乐只是谦和敷衍着。妇人又去奉承方才那些人。

但见最前面木台正上方四桌,右边一桌空着无人,史其乐独坐了左边一桌。他的右边一桌坐了两名二十五六岁的翩翩公子,每人旁边左右各陪坐了一名女子。让人称奇的是这两名公子却是一模一样的衣着,一模一样的容貌,竟是一对双生兄弟,只是一人用的白色发饰,一人用的灰色发饰。随他们进来的人分坐了他们身后的桌次。他们旁一桌坐了三人,当先一人三十多岁,英姿勃勃,气度不凡。左边一男子较小几岁,右边一人柳眉杏眼,明媚动人,却正是早先来拜访陈紫俊的三公子,这一桌三人眉目相象,一望即知是一家兄弟。随他们进来的人也在其身后座坐了。当下整个大厅除了最前四桌右边那一空桌已再无空桌,可见这蝴蝶姑娘的蝶舞该是很令人期望。史其乐和这两桌都彼此招呼着,看起来很相熟。

“那一对双生兄弟是保平侯的一双公子,慕容清风,慕容清月。”保平侯妻妾众多,子女成群,但正室所出只有这二子,不仅长相清越,且天资聪慧,最得保平侯喜欢,很多事情都交由这二子处理,其余兄弟皆听他指挥。二子也皆不把其他兄弟放在心上。

“那三人兄弟一桌是现永宁国公带着自己的兄弟和妹妹。先永宁国公中年娶妻,育子很晚,过世时长子赵阔岚才二十来岁,但赵阔岚很有魄力,十数年来广罗人才,如今赵府丝毫不逊于仍由与自己父亲同辈的保平侯主持的慕容世家。”

“公子真是熟识江湖中事。那空的一桌又会是谁呢?”莺莺笑问。

方千邈喝口茶道:“那自然该是逍遥侯林家了。林家虽和前几家并称京城四大世家,却和前几家大大的不同。”

“哦,怎么不同。”陈紫俊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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