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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规矩

庄城区是乌托城南面最繁华的地方。丰汇庄城分行则坐在庄成区交通最为便利,人流量最多之地。。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则站在银行的门口,这也难怪,谁让南岸的治安一项都不稳定,丰汇曾遭到3次抢劫,不过自从刘汉文入股丰汇后就再也没有发生此事。但安保还是有必要的,至少给人一种威慑力。阿灿身子靠在银行的外墙,正在银行外围来回打量,第一眼见到阿灿,谁也不会将阿灿的职业和贼联系起来,有着其貌不扬的身材长相,一条有些泛白的牛仔裤,搭配着米花格子的衬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笑起来也是满面春风,让人心中舒坦,就像邻家正在上大学的大哥哥一般。阿灿的真实年龄,实际上已有27岁,只是长着一张容易让人上当受骗的脸而已。左手拿着一枚硬币,在指缝间来回转动,时而消失不见,时而从指缝间露出。若是熟知这行当的人,当知道这是盗门俗称的“练巧”。从阿灿手上的动作来说,显然技术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银行外,两辆宾利车驶来停在门口。几名穿着黑衣保镖模样的男子从后车下来,走到前面打开车门,一个将阿玛尼长款西装穿成紧身衣模样的胖子从车子内走了出来。胖子看看四周,从口袋中掏出一幅墨镜戴在自己脸上,往银行走去。身后的保镖赶紧跟随。

阿灿手里的硬币从手中消失,跟随着胖子走向银行,一朵玫瑰花出现在阿灿面前:“哥哥,买朵玫瑰花吧。”

阿灿停下脚步,面前的小女孩大概十岁左右,小巧玲珑的脸庞,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脑后梳着可爱的双马尾的发辫,玫瑰花篮用红绳套记在手上。正用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阿灿。

“哥哥,买朵玫瑰花送给女朋友吧,只要5块钱哦。”

见到小女孩可爱,阿灿从口袋中拿出钱包,从厚厚一叠纸币中特意选了一张20的纸币放在女童的花篮中,随后拿起了一朵玫瑰花。将花枝折断擦在女童耳旁的发梢。随后摸了摸女童的脑袋,从女童身旁走过。

衣角突然被女童拽住,阿灿转身,女童将十五元的纸币递到了阿灿面前。

“妈妈说过,不能占别人的便宜。哥哥,这是你的钱。哥哥是好人,愿意买花花。”

小女孩将钱塞到了阿灿手上,随后轻轻抱住阿灿,阿灿的身子明显一愣,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女童的脑袋:“好了好了,哥哥还有事。”

女童侧着的脸露出一个狡黠的眼神,手指在阿灿的口袋轻轻一勾,阿灿的钱包落在女童手中,瞬间被藏在花篮内。女童松开抱着阿灿的双手,带着银铃般的笑声跑开:“谢谢大哥哥。”

阿灿看着女童欢快的背影。随后摇摇头:“小丫头片子。”

后街无人的小巷,女童拿着花篮跑了进来,见到四下无人,女童得意地从花篮内拿出阿灿的钱包:“妈妈说的果然没错,大叔叔们都是萝莉控。”

女童打开手里的钱包,钱包内,原本里面的几千元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张纸片。女童瞪大眼睛,小手指伸进钱包来回滑动,确定没有暗格后将纸片打开。纸片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千万别回头”。即将入夏的暖风带着一丝凉意,若是晚上,定然给人一种阴深的感觉,女童不由打个哆嗦。

女童萌萌的脸上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随后猛地回头,阿灿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女童,手里仍旧把玩着那枚时隐时现的硬币。

女童惊恐地跌倒在地,“咕噜”咽了下口水,脸上表情瞬间从惊恐变为可怜:“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刚才,刚才你的钱包掉地上了。

阿灿伸出手,女童赶忙将阿灿的钱包交到了他手上。随后站起来,伸出小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大哥哥,钱包还给你,我先走了哦。”

阿灿半蹲下身子,将做势要走的女童拦住:“知道规矩吗?”

“规矩?什么规矩?”女童睁大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不要装不明白。”阿灿瞪着眼睛:“为盗者失手,当归还窃物,并酌情赔偿。把你身上值钱的拿出来。”

阿灿向女童摊手。女童无奈叹气,从花篮的翻出几张钞票,交到了阿灿手上。阿灿看着手里的钞票将其扔回花篮:“这些钱我可没兴趣。”

女童:“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这些都是我卖花的钱。大哥哥,你就放过我吧。”

女童壮着胆子,轻轻拉扯着阿灿的衣角摇晃起来,再次露出那委屈可怜的表情:“阿妈病了,人家是第一次偷东西,你就放过我好不好。家里弟弟才三岁,阿妈刚刚被公司开除。”

看着女童煽泪的表演,阿灿笑了笑,故做严肃地喝了一声:“别动!”

阿灿将手伸向女孩的脖子,女童白皙的脖子上面,系着一圈红绳。阿灿将红绳用指尖挑起,一个白月纹龙的玉吊坠露了出来。

“大哥哥,这个,这个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护身符。我不能给你。”

阿灿冷哼一声,将吊坠从女童脖子上拽到自己手上:“就这个了!”

“可是,这个是我妈妈送给我的附身符。”女童的话语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若是旁人见着,想来绝对我见犹怜,恨不得将自己身上值钱的全部交给女童。

阿灿脸上也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拿着吊坠的手伸向女童,似乎要还给面前的这个孩子。但随后却用拇指扣住中指,一个栗子弹在女童的脑门上,原本只是装哭的女童这回真的眼泪流了出来。女童用手捂着被弹的红肿的额头,气鼓鼓地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阿灿,因为生气,两边的腮帮全都鼓了起来,仿佛嘴里塞了两个小笼包。

“那这个给你?花篮底下暗格的钱包全归我。”阿灿手里拿着吊坠伸到女童面前,故意在她面前晃了几下。

女童赶忙护住花篮,停止哭啼:“妈妈说过了,这附身符还有很多,大哥哥喜欢就拿去吧。”

阿灿这才满意点点头,将手再次伸向女童,女童以为他又要弹自己脑门,胆怯下死死闭着眼睛,一只手护住花篮,另一只手死死护住自己的额头:“不要!”

阿灿只是伸手刮了下女童的鼻子,随后地站了起来,将玉吊坠在手中把玩了几下,悠闲地往巷子外走去,:“回去告诉你妈妈,叔叔们不一定都是萝莉控,也有喜欢御姐的,知道什么是御姐吗?20年后你就知道了。

巷子口的拐角处,阿灿回头,看着正在揉着红扑扑鼻子和额头的小萝莉,拿着吊坠故意晃了几下,随后得意地眨了下眼睛。不顾气的咬牙切齿的女童扬长而去。

阿灿赶到汇丰银行门口,门口的那两辆宾利车早已不见。阿灿无奈地将手里的硬币收回自己手中:“那个小丫头片子,早知道就多敲她几下。”

阿灿的身子往墙上靠了过去,墙上,新多出来了两张张寻人启事,这是先前并没有的东西,显然是刚贴不久。阿灿伸手将一张启事拿在自己手上:“夏知秋,男,身高175…(长得这么像女人)于10天前执行公务意外失踪,如有知情者,必重谢!联系方式……”

阿灿在“重谢”两字上加重了口音,随后将启事塞进自己口袋,看着墙上的另一张启事,伸出手在另一张启事上摸了几下,随后撕开启事的一角,随后看向了左边:“由右往左贴的。”

沿着墙面往左,拐角处,留着齐肩短发的俏丽女子正一张张地往墙上贴着启事。女子穿着非常考究。显然家境十分殷实。阿灿盯着女子,鼻子轻轻嗅了几下,嘴里小声地嘀咕:“香奈儿的香水,范思哲的衣服,寻找的人为男性,年纪太小,穿着虽然高档,但很可能是男友赠送。应该是中产阶级。估计没有能让人心动的东西。不过相貌倒是不错,可惜胸部太小。”

阿灿说完,转身欲走,也就在此时,女子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块金色的怀表,打开后看着怀表中贴着的她和夏知秋的合照出神。

耀眼的金色光芒闪过阿灿的双眼,正欲离开的双腿停了下来,阿灿目光盯紧了女子手中的怀表,脑子里面开始飞快转动。

“瑞士1927年金表,双蓝钢金丝,钻石芯点。全球限量100,现存不足20。有钱人!非常有钱!女性,无保镖,危险系数3。”阿灿的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女人的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阿灿伸手摸了摸自己没有胡须的下颚:“上前搭讪,假装认识夏知秋,东西到手后借口认错人离开。成功系数95%。”

女子手中的怀表被放进了口袋,阿灿手中把玩的硬币也消失不见。阿灿的目光盯着女子装有怀表的口袋,微微整理下自己的衣物,露出了那副人畜无害,阳光灿烂,天真善良的表情,往女子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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