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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来迟一步

警局的门口热闹非凡,一大批的媒体记者围在警局的四周,显然都是因为昨天晚上走私案的原因,都希望能从警局获得最新的消息。

阿灿脸上的淤青已经消散了很多,绷带也已经被取了下来,不过脸上仍旧有些浮肿。阿灿的身子半靠在墙头,手里拿着一张新买来的报纸。报纸的头条,自然是关于昨晚的案子,足足占了整个版面。内容无外乎白魔夜玫瑰大发神威,拯救被拐少女。富商荀坚强被匿名人士举报,涉嫌拐卖妇女,走私古董案之类。

手机铃声此时响了起来,阿灿拿出手机,手机上面显示着“智商缺陷暴力女”的字样。

“真是麻烦。”阿灿嘴里嘟囔着,直接将手机关机。

警局的玻璃门被打开,两名穿着黑衣的保镖率先走了出来,他们的身后,挺着大肚子的胖子强在律师和保镖的保护下走出了警局的大门,胖子的大拇指上,带着一个墨玉的扳指。

媒体们蜂拥而至。将手中的话筒对准了荀坚强。闪光灯不停闪烁。

“荀先生,请问你对警局传话有什么看法?”

“荀先生,有人说你是这起案件的幕后主谋,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周勇自首,这件事是您安排的吗?

”对不起,无可奉告,让一让。”

律师模样的男子挡住伸过来的话筒,和保镖们一起,将胖子强引到小车旁边。

“账本呢?匿名人士送到警局的账本。”人群中,一个记者的声音传了出来,刚准备上车的胖子强停下动作,看向四周。因为人头太多的缘故,胖子强并没有找到说那句话的究竟是谁。胖子强嘴里哼了声,再次准备钻进车内。那个男子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荀先生,你能逃出处罚是因为有人顶罪对吗?”

“你走私的钱是不是全用来请律师了?”

“碰”不顾律师的劝告,胖子强将车门重重一摔。一把抢走一名记者的话筒,另一只手则指向了围成一圈的媒体。

“谁说的,谁说的给我站出来。”胖子强的目光扫过人群,但并有任何一人站出来。胖子强冷哼一声,继续说着:“老子就是有钱怎么着。老子用钱摆平怎么了。你们有老子有钱吗?”

胖子强如此直白的话让一旁的律师无比的头痛。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记者是干什么的?就是套话让你上钩的。你这么说,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做过吗?如果不是看在那张大额支票的份上,自己绝对不会为了他辩护。律师拿起一旁的话筒,阻止了胖子强继续说下去。

“荀先生的意思是说他很多钱,根本没必要靠走私赚钱。”律师说完,低头在胖值强耳边叮嘱:“少说几句。唐老板交代过了。”

听到唐老板3个字的时候胖子强的气势弱了不少。胖子强这个人并不傻,不然也不会爬到现在的这个地步。他也知道刚才那些话不应该说,只是因为那个人一直揭底,所以才图了一时的口快。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有的是钱,根本没必要靠走私去赚。”胖子强赶忙补充了句:“那个走私,全是那个叫做周勇的做的。和我不关。你们乱说小心我告你们诽谤。都记住了,我会告你们诽谤。”

保镖再次拉开了车门。在律师的一再催促下,终于钻进车内,扬长而去。

“混蛋。”混在媒体堆里的阿灿暗骂了句,刚才那些话自然是他说的无疑,可惜了那个律师帮忙,不然说不定能从胖子强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从人群中退了出来,阿灿转身打算离开,一张颇为清秀,却满脸愤怒的脸就贴在他的面前。距离之近,连脸上细微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夏小姐,夏沫,沫沫,这么巧。”两个人已经从媒体圈挤出来走到一旁,阿灿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追踪器。”夏沫的手伸进了阿灿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追踪器出来,那个追踪器的形状,正式那晚阿灿偷偷放在唐毅身上,后来又被露露拿走的那个。没想到竟然会被夏沫从露露手里拿走,并偷偷放在了阿灿的身上。

“这都是跟你学的。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今天陪我去找我哥。”

“我知道了,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说你哥哥的事。”

一家还算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夏沫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神情有些失落:“哥哥失踪前,正在查一件杀人案,嫌疑人叫鲁有光。外号叫“光头”。”

“那个光头的人呢?他现在在那?”

“不知道,他跟我哥一样,也消失了。”

“光头是做什么的?”阿灿把玩着手里的硬币:“他的职业呢?”

“李哥说他是个混混,具体干什么我不清楚,李哥不肯告诉我,说这是警局内部的机密。”

“事情好像很麻烦。”阿灿手指头在桌面敲了几下:“那个李哥是什么人?”

“他是我哥的搭档。和我哥哥的关系很好。”

“内部机密?这个光头是关键。”阿灿略加思考:“这样吧,你去找那个李哥打听打听,查清楚那个叫鲁有光的究竟是身份,是在那混的,或者他有什么特征。这样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可以。”夏沫点头:“那你呢?你负责什么?”

“我?我有点私事要办。”阿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这样说定了。还有,不许偷偷跟踪我,不然咱们的合约作废。”

“以为自己是明星?谁愿意跟踪你了。”看着阿灿离开的背影,夏沫哼了声,将一张钞票放在桌面,紧接着走出了咖啡厅。

富豪酒店灯火通明,一如白昼。因为胖子强住在此家的原因,不少媒体也来到这里,试图能打探到第一手的消息。

阿灿站在富豪酒店的楼顶,手里拿着一个调音器。一个耳塞塞进了左耳,手指在调音器上微微转动。耳麦内,胖子强和一个女子的娇笑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进来。随后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以及胖子强“哼哧哼哧”的声音,不过很快就停了下来。

“38秒,还挺持久的,我还以为只要13秒。”阿灿嘴里嘲讽着,顺手看了下手腕的手表,手表上的时间,时针指到11点的位置。还得待4个小时。阿灿暗自想着,也不知道那家叫做德恒公司做的是那个行当,把富豪酒店5到8层全都包了下来。害的自己只能来楼顶吹西北风。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阿灿不由打个哆嗦。耳塞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嘈杂声,阿灿的手在调音器上调了几下,最后无奈地拽下耳塞。两条腿盘膝坐在地上,靠在墙头。一个灰色的帆布包就放在阿灿的身旁。

4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被耗尽,乌托城的灯火逐渐熄灭。原本吵闹的富豪酒店也安静下来,楼层住宿的灯光基本全都熄灭,只剩下极少的两三个房间还亮着灯,偶尔会传来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盘膝做着的阿灿睁开双眼,从地上坐起。试了下身旁的耳麦,耳麦里面,仍旧是一片嘈杂。阿灿摘掉耳麦,从一旁帆布包中拿出了一套吊绳。

吊绳的一头扣在顶楼的钢管固定,另一头固定在自己腰间。白魔的面具再次带在脸上。阿灿站在顶楼边缘张开双臂,往楼下坠去。

轻车熟路地落在总统套房的阳台。阿灿解下了吊绳上的扣带,来到了那扇玻璃门的附近。玻璃门上的锁此时已近换成了新式密码锁。显示是因为上次的事件后宾馆加强了防盗系统。不过这套系统并没有难住阿灿。

解码器和电子锁相连,还没等到阿灿开始解码,电子锁就传来了“咔擦”声。

有人在他之前来过?阿灿心中一惊,但手里并没有含糊,轻轻拉开玻璃门,阿灿闪身进入了客厅。

客厅内摆设整齐,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阿灿的鼻子轻轻嗅了几下。一股淡淡的腥味夹着着香水味冲进了阿灿的鼻孔。

有血腥味。阿灿皱着眉头,沿着血腥的味道来到卧房的门口。轻轻推开卧房的门,阿灿走进房间。房间里面,橘红色的床头灯仍旧亮着,胖子强肥胖的身子趴在地毯上,卧房的床上,一个妙龄女子穿着性感的情趣内衣躺在那里。

血腥味就是从胖子强的脑袋处传过来的。阿灿小心地走到胖子强身旁,血迹早已被地上的羊毛地毯吸收干净,只留下一大滩的血污。

伸手将胖子强的脑袋侧到一旁。胖子强的脖子处,留着一条大概3寸左右的刀口。刀口整齐,直接切断了颈部大动脉,显然下刀的人不仅出刀快,还极富经验,下手也非常的恨。

至少死了大概3个小时。阿灿脑子飞快运转。是唐毅杀人灭口,应该不可能,既然已经有人顶罪,唐毅没有必要杀了胖子强。他和胖子强还有生意往来,不可能断了这条财路。再说了,就算想灭口,也应该会等到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以后才会进行。

不是灭口,那就是寻仇了。胖子强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被人暗杀也不例外。只是想不到究竟是哪个高手做的,竟然没惊动任何一个人。就连和胖子强睡在一起的那个女子也没有惊动。阿灿抬头看向床上的妙龄女子,女子传来轻微的呼吸声,胸口此起彼伏。

无论是谁做的,乌托城的居民都应该感谢这个杀人凶手,至少为乌托城除掉了一个公害。阿灿的目光转向胖子强的手指。蒙在面具内的脸色突然大变。那枚胖子强一直带着的墨玉扳指,早已不翼而飞。

阿灿在房间内四处寻找着扳指。天鹅绒床垫上,性感的妙龄女子睁开了双眼,看向地上胖子强的尸体,随后又看向正在寻找的东西的阿灿。阿灿转身,两人目光相对。凄惨的叫声从女子口中传来。阿灿赶忙跳上床,压住了女子的身子,捂住了女子的嘴巴。

女子极力挣扎,但却无法摆脱阿灿:“不要出声。听到没有,听到了就点点头。”

女子赶忙点头,阿灿见到女子不再挣扎,继续说了起来。

“我现在放开你,你不要出声,听明白了就点头。”女子知趣地点了下脑袋。阿灿慢慢松开了捂着女子嘴巴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阿灿试图让女子冷静下来,小声地询问女子。

“波波,我叫波波,求求你不要杀我。无论你干什么都可以。”女人的颤抖地小声回答。惊恐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阿灿,随后怯生生地舔了下嘴唇,又补充了一句。

“他们都说我的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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