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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逃不掉的责任

天刚刚蒙蒙亮,孤暖就起床了,看着窗户外的树叶被昨夜深重的露水打湿,他的心里就沉重起来,今天要和小姨子一起下山了,山下的人还是那么快乐地生活吗?真希望他们的烦恼少点,否则这次下山将会感觉非常的枯燥。

上官弘还是那样地在厨房来回穿梭,她要给孤暖做一顿可口的早餐,由于这里位居山顶,没什么食材可供选择,上官弘决定用一种树木的叶子,做一道菜,叫做油焖叶花菜,名字是自己取的,当孤暖走进厨房的时候,就问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小姨子,今天早上做什么,怎么那么的香?”孤暖对着上官弘微笑地说道。

“就是油焖叶花菜呀,也许你忘了,我以前跟你提起过,可是那时你只顾自己睡觉,没理人家,姐夫,今天我是特意做给你吃的,你没有耳福,但至少还有口福的,是吧?”上官弘放下手中的菜刀,凝视着孤暖说道,她的那双明亮的双眸,带着令人陶醉的眼神,给人以一种最美的享受。

“没错,在小姨子的恩泽下,我还是很有口福的,这多亏和你在一起呀!”当孤暖说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发现上官弘的洁白的脸顿时微红了起来,为避免尴尬,孤暖转移话题接着道,“今天我们下山去哪里买肉?”。

“嗯...嗯...这个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到时我再告诉你哈,现在就请姐夫,把桌子好好收拾一下,我们就要吃早餐了!”

“好的,时刻谨听小姨子的指示!”孤暖一说完,两人都笑了,笑声透过满是油渍的窗户玻璃纸,传到山的那边,回声也越渐稀疏地回荡着,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当一盘透着热气的油焖叶花菜端上桌子的时候,孤暖恨不得全部吃光,上官弘坐在孤暖对面。

“姐夫,来...来..我先给你夹一块,给!”上官弘用木制的的筷子夹了一大块油焖叶花菜放到孤暖的碗里,孤暖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上官弘,他发现此刻的上官弘似乎比以前更加美丽了,当孤暖夹起小姨子夹给他的油焖叶花菜时,就往嘴里送,几乎没嚼多久,便一口把它吞下,上官弘没有动碗筷,而是一个劲地注视着孤暖吃完后的反应,而孤暖吃完后,没有立即发表任何实质性的评论,而是接着夹了盘中的其他的油焖叶花菜,前前后后,大约过了一盏茶工夫,待在一旁,用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拿着筷子的上官弘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赶紧问道。

“我的好姐夫,你别一个人只顾着吃呀,你倒是说说看,这盘菜到底怎么样嘛!”上官弘说这话的时候,孤暖又夹了一块,等他迅速地吃下去的时候,笑嘻嘻地对着上官弘说道:“小姨子,要是你再给我来杯酒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真坏,姐夫,你说说看嘛,这道菜到底怎样,别整天酒呀酒地乱说,这里哪有酒可买呀?”上官弘似乎有些生孤暖的气了,她偷偷看着一脸严肃的孤暖,瞬间似乎不生气了,而是转而讨好孤暖道:“姐夫,你想喝酒,那好办呀,我们今天下山买它个四五坛女儿红,到时回来的时候,我和姐夫一醉方休!”

“好,呵呵...其实刚才我是故意装的,老实说这道菜是我今生吃过的最好吃的菜了!”孤暖说完,先前严肃的表皮之下,露出了具有亲和力的笑容,这笑容使得上官弘的心暖暖的。

“你别只顾看着我呀,你也吃呀,看着我,自己能吃饱吗?”孤暖用筷子敲着上官弘的头说道。这既像严父一般教育自己的子女,又像情侣般打情骂俏。上官弘知道自己说不过比自己武艺高强的姐夫,所以没说什么,就点点头吃了起来。

他们是在中午的时候到达山脚的,周围没什么异常的情况,似乎这证明学有武林秘笈的孤暖,现在还不是很出名,这个世界没有《剑风大法》依旧很平静,在山脚下不远的地方,孤暖看见一对中年夫妇,弯着腰在田间辛勤地劳作着,他们似乎从不关心,从山上走出两个人出来,他们是什么来头,只是直起腰看了一眼,就继续手中的农活。

“姐夫,我们先到集市上买点猪肉吧,走这条小路,不到两个时辰就可以到了,跟我来!”上官弘对孤暖说完后,就马上钻入了一个林中小道,身材高大的孤暖一钻进去,就被覆盖在树叶

上的蜘蛛网给网住了,守在蜘蛛网中心的蜘蛛一感觉到网的震动,就赶紧爬过去,准备在他身上再缠几束丝,可是这下子令蜘蛛很是懊恼,因为眼前的猎物实在太大了,根本无法降服于它,于是丢弃剩下的残丝,灰溜溜地跑上树上了。

穿过一道道满是蜘蛛网的小路岔口,孤暖终于跟着上官弘走了出来。眼前的景色让孤暖顿时感到大吃一惊,繁华的街巷两旁有各种摆着小吃的摊位,那边还有商贩吆喝着“上好的珍珠翡翠,十两一颗”,在街巷上走路的人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上官弘看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孤暖,笑着对他说:“怎么样,姐夫,你待在山上久了,是不是一下子觉得世人并不是想象中那么讨厌呀?”

“这个嘛,呵呵,小姨子,我...我...我觉得这地方还不错!”孤暖挠着脑袋说道,的确他离开繁华的山下生活已经太久了,是该好好地看看这里的变化了,他跟着上官弘走着,现在已是中午时分,肚子早已饿得呱呱叫的上官弘,把孤暖领到了一家馄饨店,坐下来之后,上官弘就点了两大碗“清汤炖馄饨”,孤暖刚一坐下就东张西望,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他是外地来的人呢,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她一身轻纱,头戴闪闪发光的银饰,举手投足之间,顿时给人一种高贵的姿态,刚一进来之后就坐下了,随手一招,店小二就过来了,还没等店小二开口,那位姑娘就说了句“赶紧给我一碗馄饨,快快快...!”说完,向门口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上官弘和孤暖都注意到了,这位说话的语气与其装束极不相称的这位姑娘。

等上官弘和孤暖的馄饨上桌时,孤暖二话没说,就赶紧吃了起来,“这馄饨真是香呀”孤暖感叹道,“既然好吃,那姐夫就多吃一点!”上官弘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这不像以往她的风格,孤暖顿时感到自己说错话了,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都是上官弘给他做饭的,现在刚一下山,就夸这里的很不错,这难免让人怀疑,以前孤暖对上官弘夸奖的那些话有几句是真的。

孤暖吃完馄饨之后本想跟上官弘赔不是,这时突然闯进来两位彪形大汉,他们各手持一柄斧头,一看见刚走进来的那位姑娘,就满眼怒火,大声呵斥道:“你这个死丫头,快把紫云梭交出来,快点!”坐在位子上还在等着馄饨的那位姑娘,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们,这时另一位彪形大汉火大了,走到姑娘面前大力拍着桌子,顿时木制的八仙桌被大汉的掌力震得粉碎,众人见此情形,纷纷逃了出去,只有孤暖和还在吃着馄饨的上官弘安静地坐在那儿,店小二和刚才还在算账的掌柜趴在柜台底下,生怕会殃及到自己。

“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你们凭什么拿去?”姑娘开口了,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一位大汉听她这么一说本想用斧头向他砸去,但是被另一位大汉拦住了,他转而对那位姑娘说:“我兄弟俩不想为难姑娘,只不过主人有令,拿不到紫云梭,就拿我们的人头见他!姑娘还是把东西拿出来吧!”,那位姑娘沉默了许久一句话也没说,两位大汉早已失去了耐心,相互使了个眼色,两人手举斧头重重地向姑娘砸去,姑娘似乎早已预料,一个筋斗轻松躲过,两柄斧子顿时砸了个空,他们急忙收回,看来他们武功不弱,因为在刚才斧子砸下去的时候,那股气势造成的声波把方才姑娘坐的凳子震飞了,姑娘似乎并不想逃走,只是一个劲地和两位大汉纠缠着,不料姑娘在他们一前一后的夹击之下,后背露出了破绽,眼看一柄斧子即将把姑娘整个身躯劈成两半,这时孤暖用掌一挥,那两位大汉似乎被一阵风吹到了一样,人已连同手中的斧子腾空飞起,穿透屋顶的瓦片,然后重重地从空中掉了下来,尸体刚好落在在门前,这一年以来孤暖不曾荒废武功,每日勤加苦练,山上的岁月大体上还是很凄苦的,没有《江湖周刊》、《江湖娱乐》、《江湖秘闻》等等这些杂志可以消磨时光,刚开始时他和上官弘了解肤浅,彼此之间也没什么共同爱好,所以谈话不是那么的投机,只有在池子边垂钓才是他唯一的娱乐!

看到两位大汉已死,姑娘本想好好报答一下孤暖,可是当他环顾四周的时候,孤暖和上官弘早已走了。

“你为什么要躲着她呢,姐夫刚才救了她,说不定她会以身相许哦!”上官弘走在孤暖的后面,向孤暖问道。走在前面的孤暖一个劲地在前面的走着,听到小姨子说这么些话。心中有些不快,就对上官弘说道:“我说过,小姨子,我不愿和世人打交道,他们是自寻烦恼者,跟他们在一起,我会浑身感到不自在!”

“那你刚才怎么还救她呢?既然不想和世人打交道,别人的事为什么还要管?”上官弘郑重地说道,看见孤暖已停了下来,接着说道,“姐夫,你不要再逃避了,你学会了武林秘笈,就应该为武林做点实事,而不是每天待在上山,借着钓鱼打发无聊时光,我觉得如果姐姐在世,一旦看见你这么碌碌无为,心里是很不好受的!”

孤暖一听到上官弘提到她姐姐,顿时陷入了困境,“是呀,当初,在亲王府的密室里,夏宛雪还是希望我学好《剑风大法》后有所作为的。《剑风大法》是武林秘笈,当初写它的前辈也是希望,练习此武功的人为江湖做点事,而不是把《剑风大法》当成一门自娱自乐江湖小说或者口诀,看来在这隐居的一年里,我真的是在逃避,我应该打起精神,肩负起自己的责任,这至少对得起写《剑风大法》的前辈!”孤暖思索道,旁边的上官弘只是看着他,没有打断他的沉思,远处的小道上行人匆匆忙忙地步行着,他们似乎在追寻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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