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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堪回首 不堪回首……

我们开始去吃晚饭。这次该轮到薛超请客了。尹林说去食堂吗?我说不去!我心里觉得薛超来后,每一顿饭都是去餐馆吃饭,都是我给钱。这次该轮到薛超给钱了。虽然我知道他没钱。

到了餐馆后,老板问我们吃什么。薛超抢先回答说吃炒饭。薛超看看菜单,最先点。他吃的什么我忘记了。尹林点了一个西红柿炒蛋。我看看菜单,很想捉弄薛超一下。但是想了想他身上没钱,还是不要坑他的好。于是我要了一个辣椒炒肉。薛超一直很平静,当我说要辣椒炒肉的时候,他似乎咯噔了一下,眼睛余光朝菜单上瞄瞄。他坐在我对面,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我端起茶杯笑了一下。很想对他说,放心,不贵。才十块钱。

吃完晚饭后,其实还很早,薛超似乎没打算走。尹林说:“薛超,我俩出去走走。”薛超:“什么?我俩。”“对,就我俩。”然后他俩走了。尹林把钥匙给我,我去了尹林那里。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听见走廊里有吵声。尹林:“那你就没必要来!”薛超一急,就会结结巴巴。“不,不,尹林。你,你听我说。”“没什么好说的。你真没必要来!”“我觉得我有必要!”然后声音又小了。我又听见薛超说:“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三个月不到。她就说了四次分手!”我的火一下就来了,我说分手!如果不是你那么小气经常找我吵架,我会说分手吗?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和我分手?而是要骗着我和刘梨订婚?小人!但是等尹林和薛超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很平静了。

尹林又找借口出去了,另外一个尹林的同学也回来了。看到我们,笑笑也出去了。我很冷漠的说道:“拿上你的东西快滚吧!”“你先答应我一件事!”“不可能!”“你先答应我!”“你觉得可能吗?!”真是好笑,这个时候我对薛超还需要讲承诺吗?!真是不自量力!薛超坐在凳子上说:“明天你陪我去买票,你去送我!”“哈哈,你听好了!不可能!还有,为什么是明天?你今天不打算走吗?”薛超:“抑仰,我舍不得你。我说过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捧住自己的耳朵,“你住口!你无耻!等等,薛超,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轻浮的话?你还是个人吗?”“我是不是人!”薛超站起来又搂住我。我愤怒的甩开他。甩开他之后他又抱住我。“姓薛的,你放手!不说我,你对得起刘梨吗?你放手!”“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想要你!我一直都想要你!”“啊!畜生,你给我滚!滚!”“抑仰,我爱你。”“滚啊!畜生!你给我!滚啊……”我哭了起来。但是薛超根本不住手!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骂他都无济于事。那种恐惧感全挤上心来。我没有了理智。我疯狂的乱抓他。这个时候我才感觉作为一个女性的无奈。我好恨!我要稳住薛超。“不要!等等!等晚上吧!”薛超住手了。但是他看我一眼马上又动起手来。“啊,滚!我说真的,明天……明天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欠!”薛超愣住了,“你说真的?”“哈哈哈,我说真的!”薛超这才爬起来。他又抱住我,“对不起,抑仰。”“你……你不要……不要假惺惺的给我道歉!”薛超:“我本来不想的,但是一见到你,我就忍不住!”“你给我住口!滚!”

我心里的那个恨啊!快要把我自己杀死了!哈哈,我说各走各的,互不相欠!他居然相信!相信不是最重要的!他居然觉得这合情合理!我什么,什么都不欠他的!!!真要说欠!是薛超欠我的!他居然还做出这种事情!他居然还认为这么做没有错吗?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就是这样认为的!他的良心在哪里?!

我心里很着急,我在想要怎么解决这一切。之后尹林说去打篮球。室内篮球场。他也去了。她们一直在一起,我丝毫找不到机会对尹林说这件事!我必须告诉尹林这件事!我要找个机会走人!走到哪里去?对,彭缘那里!彭缘和他的青梅竹马一直在一起。两人在外面同居。现在彭缘的男友回家了!我正好可以去。但是我现在不能走,我要对尹林说这件事!

我一直等,等到天快黑了。我才等到机会。尹林指了一下方向。薛超走了过去。超厕所的方向走去。但是球场上很多人,我要怎么说?尹林下场扔垃圾。我跑过去对尹林稍微说了一下。我说了几下尹林才明白。尹林生气的用力把垃圾扔进去!我说:“他就是个无赖!所以我要走!我等会找个机会走!”尹林看着我没说话。我说:“现在我没有机会,等会我就走了!”尹林:“他的包还放在我那里你怎么能走?”我有些激动,“那我不走……一个包而已。我走了,他也找不到我!到时候他就走啊!”尹林嗯了一声就走了。这个时候薛超又回来了。之后一直没有机会!打完篮球后,天已经黑了。我心里真的很焦急。尹林说:“去打水吧?”她的室友:“好啊。”我说:“我等会去打水。”薛超,“你不打啊?我还打算帮你提水的啊!”“我还有水,不用去打!”尹林她们去打水了。这个时候薛超说:“这店子在哪?我去买东西!”“往前走,右拐。那一条都是!”薛超走了啊!我欣喜若狂。学校有三个个门。校门太远!还一个门方向完全相反,而且从那个门出去就要跟着薛超了。所以我要从……北门还是南门(抱歉,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东南西北)。当时我有些糊涂。我要出的那个门会经过那条小卖部的街的。我想也没想,跑出了篮球场,又跑过了篮球场。我刚跑下几个阶梯。走完这条满是小卖部的街,再右拐,就是侧门了。薛超迎面走来,他低着头在拆什么东西。不远不近。我呆住了。怎么办?!转身走,不行。这道上没什么人。左边是一大片草坪花草之类的东西。他肯定会看到。我要冷静。薛超:“你干什么去?”“哦,我来找尹林,你买了什么?”其实打水的方向跟这完全相反。薛超:“买包烟。”他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们走在校道上。薛超不要脸的伸手揽住我的腰。我打掉他的手,他的手又揽住我的腰。我再次打掉他的手。他仍然又紧紧的揽住我的腰。我整个身子往前倾,他揽住我,这让我心里非常反感!这个时候人比较多了,我真的不想和他在大家眼里拉拉扯扯。

我加快了脚步,一个人朝前走去。他马上赶了上来。这个时候我们走到了大大的田径操场上散步。有同学在跑步,有的同学在练什么体操。在远处露天的篮球场上有稀薄的人群在打篮球。远处有个很大很亮的白色灯照着田径操场。但是照下来后也显得很微弱了。不远处有一排排的橘黄色的灯光,很温暖。柔和的光照着地面。黑夜与灯光交织,又碎在树叶里。给我一种恍惚的错觉。这错觉是如梦似幻,不在人间。

薛超一直在说什么,我完全没听。我侧目望着他,他的嘴巴一张一闭。在滔滔不绝。这时我离他有点距离。薛超笑着走过来,似乎他的脸变成了黑山老妖。薛超抱住我,我非常反感的推开他。他又抱住我。就这样反复几次,为什么薛超不放手?让我们都好过一点!我好累!我骂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就是不要脸!之前你已经骂我是畜生了。我就是不是人!”“你……你以为我是小三啊?!”薛超笑了,讨好的说:“你当然不是!她才是!她才是!”我的心里很酸,我为刘梨不值!真的。他轻易的就说自己的未婚妻是小三。这要是我听到了,我恐怕要活活气死!

我转身慢慢的走。薛超跟着我:“你在想什么?”我望着那排橘黄色的灯说:“我还能想什么?”我们又走了几步。薛超停下来,不耐烦的说:“我在跟你说话呢,你看你……”“我怎么了?你说什么?”我朝他走过去,“你辞职了?”“嗯。”“为什么?”“我觉得吧,房地产……”之后全是他说房地产这个事业不好的废话。

我心里在说:哦,你不做房地产,房地产就是个烂职业了?你不做房地产?房地产就要垮了?如果房地产要垮了那说明**要垮了!就算**要垮了房地产也不会垮!

我平静的说:“嗯,那你打算去做什么去呢?”“你知道机床吗?”我只知道一些什么机床厂。但是不知机床是做什么的。我说:“不知道。机床是什么?机器做的床吗?”薛超:“呵呵,不是。”“机床……我想一下。字面意思就是嘛。机床是不是那种……做机器的机器?”(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薛超:“我不知道,但是机床呢,这个东西……”之后全是他夸机床这个产业的好处和前途的废话。薛超又说:“我也不会这个东西,这个要先去学。去当学徒,学的时候没有工资。大概要学两年,学好了工资就一下涨上来了,一般会涨到几千,八千左右。”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薛超:“你笑什么?”“我开心啊,我恭喜你啊!”我心里在说:薛超啊,我实在忍不住笑,八千?你怎么不说一万呢?我姐现在的工资也只是六千那个样子。都是她在深圳打拼多年换来的。

我又说:“哦,那你打算去哪里学呢?”“这个……”我用很天真的语气问:“BJ吗?”我心里想,如果是BJ,你有必要把生活用品都背来了?明天你回去哪里?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薛超看看我,“BJ……怎么说,那个地方不适合……机床在BJ没多大的发展空间。嗯……学这个东西要去杭州。”我平静的回答:“哦……”也许我的表情有变化了。薛超看着我急忙说:“你放心!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找她!我不会去找她的!”这个时候我的心很痛。薛超为什么要我把我当傻子呢?就是我以前真的很傻?现在我也清醒了!既然你要演戏,我也陪你演。“呵呵,那你为什么要去杭州学呢?中国这么多城市。”“因为杭州有人带啊,有一些亲戚。还一些都是一个村里的。”“哦……你村里都是学那个的?你的什么亲戚啊?”薛超又对我看,他对我看的时候我都没有对他看。而是很轻松的看着别处。“嗯……她父亲在那个厂里一直是做这个的。她父亲做了很多年!毕竟我们一个村的,但是……”我想这个时候我的脸变得很阴险了,但是黑夜淹没了我的阴险。我浑身都在发抖!薛超走在我的前面一点,他没有发觉我的反应。薛超还在说:“我们那里过几年在做规划!因为规划就会有一大笔钱……”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过几年???

薛超走的比我快,“再过几年吧……”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薛超啊薛超啊!我教你怎么学!先要向刘梨的父亲认错,不然他不会教你的。”

薛超很震惊的看着我。我仍然大笑。“然后呆在那,求刘梨原谅,如果她不原谅你。没关系,她不是我!你长年呆在那,慢慢来!一步一步的她就会原谅你了。你的心里算盘打得也太好了!”

薛勉怔了怔,然后他老羞成怒。对我凶到:“杨抑仰……你……你别给我笑!”我止不住笑。我觉得我的演技太好了。突然薛超非常生气的抱住我强吻起来!我吓得大喊一声用尽全力推开他。他一下狼狈的跌倒在地上。我转身就跑,薛勉气急败坏的爬起来追着我。附近打篮球的同学看看我们继续打篮球。跑步的人继续跑步。薛勉生气的喊到:“杨抑仰,别走!”

我摆脱不了他的纠缠:“薛超,你别再纠缠我了!你给我滚啊!”

薛超拉着我,“我家是农村的,娶不起你。如果我家在县城里,我一定不会娶别人的!我怎么样都要娶你!”“薛超,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就算你家在市里你家是皇宫我也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滚!”薛超似乎没有任何理智了,开始胡言乱语:“关于结婚我也不想,除非是和你。说实话,和你以后婚后出轨的几率是零,但是和她就说不好了,我不能保证的!”“你疯了吗?你还没有结婚,你就开始想出轨了?天啊!薛超,你不是人!你真是人渣!”薛超松开我,似乎快哭了。

我继续向前跑,经过澡堂。一个男生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他看到我哭着跑过来了,往前走了一步。我对他只是晃了一眼。我一直往前跑,似乎都没了方向。我感觉薛超没有跟来,他也应该放弃了!我四周看看,没有看到任何人!我拐了一个小道,走在正道。四周很安静,也有光。我气愤的走在回去的校道上,经过一大片栽满花花草草植物的地段,这里后面是图书馆,还有学院里的英语教育学院,晚上的时候没有人。走过这里,再往前右边一点就是打水的地方。顺着打水的那条道前进,就会到宿舍了。薛勉突然不知从哪里跑过来抱起我往草坪上走去,我吓得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大喊,但是没人来。“你干什么?!疯了吗?放开我!”薛超的脸都变了!变得很狰狞。似乎刚刚我的举动让他非常愤怒!我大变的态度让他很气!总之他闹羞成怒了!我似乎都没有喊救命,我只是吓得尖叫!这时一个男生远远的经过这!我拼命的喊住手喊不要!似乎女人害怕的时候也只会这样了!那个男生听见了冲过来拉起薛勉,给了他一拳。骂道是不是人?

我激动地站起来吼,杀了他!杀了他!我说完就跑了!我无法面对!我不知道他俩在争执什么。我隐隐约约听到那个男生说我喊学校保安了。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报警。但是我并没有。事情已经解决了不是吗?虽然当时我没有想这么多。而薛超似乎在说关你什么事她是我女朋友等等。回去的路上我就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喘着气看看后面,似乎一下就冷静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冷静的这么快。也许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会明白了。人在苦难的打击下总会突然变得坚强。

薛超眼睛鲜红的在楼道里赶到我了。他拉着我。我盯着他:“什么都不要说!”我看着这个像才监狱里出来的人。心里开始害怕!我不要激怒他了!这个伪君子比真小人还要可怕也可恨!走上楼的时候我觉得我走了一个世纪。我说:“那你的东西拿走!”一会薛超在和尹林说话。我什么话也不说。

一会薛超到阳台上接电话去了。我忙对尹林说(用的家乡话,别人都听不懂):“我走了。”尹林拉住我,有些惊讶的说:“不行。他在这你怎么能走?”我着急的说:“你怎么了?我之前都对你说好了,我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他还没走你怎么走?他要是找我要你怎么办?”“赶他走啊,他没有脸赖在你们这的,但是对我就不一样了!”“不行!他要是有脸赖在我这怎么办?她们都会怪我的!”“那就喊宿管啊!我真的不走就真的没机会了!”

我说完就跑下了楼,我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我飞奔到了彭缘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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