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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年关

腊月二十九君府少昙楼

适夜,我站在空荡荡的第六层,此刻身边只有一个人陪着我。

“从今天起,你就搬到君府里吧,莫说因你帮我从洛家堡逃出而被洛枭等人追查,单就进出清风楼的江湖人也不少,难保哪天你会被认出来。”

“哦,君少这是想‘金屋藏娇’?”颜微调侃道。

“你知道这个成语?”我心平气和地问道,并没有太多讶异,或许对于他给我的惊喜,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也是念玉教你的吧?”

“每次到她家,她住的房间里总是有个长相粉嫩的男孩。有一天她打趣自己,说这是‘金屋藏娇’。”颜微的眼神有些许的迷离,十年前的事仿佛就在他的眼前,“难怪当她把这句话的典故说完,那小子是那么‘狠狠’地瞪她。”

“能想像得到。”许久都不曾舒心的我,听了这番由来,竟是情不自禁地笑了。今早的雪落到傍晚就停了,借着填星园的灯光,我看着近处的雪景。日里绵软纯白的雪地,此刻在灯烛的照映下,显现出另一番景致。眼前的填星园被相似却各异的色彩一一覆盖着,或是明艳艳的鲜红,或是泛着旧意的昏黄,我不经意地说着:“我听说过,若那孩子打扮成女孩,也是毫不逊色的。”

“我很羡慕他。”颜微说得很是诚心,我却曲解了他的意思。收到我诧异的目光,颜微解释道:“不是他的样貌,而是他能一直跟着念玉,无论念玉到什么地方,他就像她小小的影子那样寸步不离。”

所以——念玉失踪后,就连那个男孩也不见了踪影。

“算来那个男孩应该有二十了,也有可能,二十一二了。”我喃喃自语道。如果念玉是“回去了”,他会不会也跟去了,只有这样,她们的失踪才说的通。

忆馡园周围尚有微弱的光亮,看着孤光楼那黑漆漆的轮廓,颜微不再绕弯子:“你让我来这第六层,不单单是谈心这么简单吧?”

“还记得念玉交给你的锦囊吗?”

“记得。”眼前的丫头总是让人出其不意,颜微不知道小芸这会儿又有什么打算,问道,“和锦囊有关?你是想用锦囊……”

我微微摇首:“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我想为君府多留一条后路。”

“那时,你将锦囊交给我保管,就不怕我据为己有?”

“既然念玉信你,这十年来你更未曾动摇,我也希望将这个秘密交给你保管。我想说的和念玉一样,这个秘密要烂在你的肚子里,除非——直到哪一天,大盟再也容不下君府。但是,这个秘密既不是保护君府的盾,也不是君府可以利用的剑,却可能是君府得以重生的希望,是所有人的另一条路。”我不由得苦笑道,“其实,就连我自己,也还不知道珏凌究竟留下了什么。不过,她是唯一一个可能留给我答案的人。”

颜微眸深似海,郑重地向我允诺:“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绝不会动用。”

平日里,颜微是极少对什么事上心的,除了我的病情,还有所有和念玉有关的事。可一旦用心,他又极其的认真,仿若与性命攸关。或许,这便是我信任他的原因之一,当然,对他无条件的信任,还有念玉这一层关系。

颜微此刻已然明白了眼前丫头的心思:“既然这几日你这般急着布置,是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大盟?又要何时与他们道别?”

“你许是早就猜到了,沣老他也明白了我的想法。小勺她们之中即便是不知情的,心细些的估计也能料到十之八九。”

颜微犹豫了一瞬,问道:“什么时候?”要是从前的他,对身外之事从不留心思,只是此刻心口突然涌现出一种情绪,是和十年前念玉向他道别时如出一辙的不舍。或许,因为她——是念玉托付照料的人?

“快些的话,三个月吧,最多不过半年。离开君府之后,我希望你能送我一程,那段时间就拜托你了。”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连颜微这条后路都布置好了,我的心却依旧未释重负。“很晚了,你回房吧。”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离开前,颜微还不忘叮嘱道,“你也早些休息,别忘了,你还是我的病人呢。”

心中泛着柔柔的暖意,我眉眼舒展,微笑着点头应道:“嗯。”

“念玉,”在颜微即将出门的时候,我终是问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总是穿着素色的衣服,她说她讨厌过于明艳的色彩,最习惯墨黑与浅灰,最喜欢雪白和深蓝。在外人面前,她总是用素色的纱巾蒙面,眼神多半时候都是忧伤的。她懂医术,看起来很是纤弱,但她的功力却是深不可测。”

她会武?我的目光不停地恍惚着,心中不解:难道念玉和珏凌一样,学会了这个世界的武艺?

回答了小芸的问题,颜微心中也有一个疑问不吐不快:“小芸,你的母亲是不是和你很相像?还是说你有个和你极其相似的姐姐?”

“没。我是独生女,我和我妈”注意到自己用错了词,我改口道,“我和我娘是有相似之处,但并没到很相像的地步。怎么了?”

“是啊,她也说过没有姐妹,怎么可能……”一番自言自语后,颜微勉强说服自己,“没什么,应该只是巧合吧。”

玉藻宫

冰冷石柱向上足有二三丈高,锐利的线条没有半分的偏差,透着寒意的墨色石阶如镜般不染一尘,凝重的背景延伸到象征着权利的金色座椅,强烈的色差反而让人的心一瞬冷却。

无言还记得半年前尚且身在此处,然而这些日子他却不得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觐见主上。

向主上汇报完少爷的计划和近况后,无言略有顾虑地对主上禀告:“前几日,不知卢小芸是因为察觉到什么,还是纯粹为了君府的大局,竟突然命属下搜集更多关于皇族的秘密和宫中的消息,还特意动用潜藏在宫中的‘谷雨’,为了绘出宫中首居要职之人的相貌,自然其中也包括了主上。”

然而主上的眼角竟然流露出了然于胸的笑意,拂了拂衣袖道:“无妨,画与她吧。她不会疑心的,毕竟自她来到大盟,一切就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她和西厂、江湖众人的分分合合。”

然而下一句话,竟是无言不经意脱口而出:“主上,这盘棋局结束之后,真的能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吗?”

当无言回过神来,才发现曾经别人犹豫的问题,此刻竟也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

“会,一定会。只要你好好呆在那丫头的身边,适时地引导她,掌握她、玉连城和那些江湖人士的一举一动,早日从她口中得到藏宝图的秘密,我定然能给大盟一个盛世,还天下真正的太平。”

君府的势力一日日不断壮大,若如主上最初预期的那样,君府将会成为稳固大盟的四大势力之一。如今少爷又牵涉到珏氏一族,虽说其间风险重重,但若处理得当,君府也有可能如当初的珏氏——统领江湖。那么少爷最终能够为主上“奉”上的,就是剩余的半分天下。

面对那样的结局,或许谁也没有能力说“不”,就算是少爷,也无法和主上对抗。

无言低蹙着眉眼,目光落在一片空无的地面。为什么会有那种莫名的担忧,甚至是些微的恐惧。为了报答主上的救命和知遇之恩,自己按照主上的棋局行招至此,若是小芸始终执迷不悟,一心向着主上最为忌惮的玉连城,那最终,主上会置她于何种境地?还是说,她会先一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个风雨飘摇的大盟呢?

从前,只要君上一个眼神,他便可以毫不留情杀了任何人,就算对手再强大,他都不会害怕。而磨砺至今的这副身躯和技艺,不过是单纯地杀人,完成任务,效忠……

但仅有豆蔻年华的卢小芸却是第一个告诉他,可以不像一柄刀剑那样生存。其实在她的心里,一直都相信世间有赤子之心的人存在。

“无言,你是在我身边时间最久的,你应该明白我们最不需要的就是犹豫,这会让我们失去应有的判断力和致命的时机。”主上似是看出了什么,但他笃信他的计划不会动摇分毫。“西厂和洛家堡想必已经得到了比武的消息。大将军洪承海和兵部侍郎洪承庆是堂兄弟,如今他们都依傍着洛家这棵树,而洛蛟城府甚深,必然不会贸然亲自对战,所以他唯一可以推心置腹的也只有他的大哥洛枭。西厂虽是先皇承认的,但若以比武来获得天下人的认可,成为真正的武林盟主,玉连城一定不会缺席。而且其中会有很多的原因让他不得不趟这浑水。至于严向天,再过不久他便身首异处了,届时严家兄弟即便参加比武,也都要从首局开始打擂。至于商界,一向行事低调的罗成一定也会插手,这一局或许还能探探他们的底。”

“主上怎能确定他们都会入局?”

“其实,珏氏有两件宝物,一个是珏氏的宝藏,另一个便是珏凌那一身武艺。十年前,能和悟心道长一较高下的只有珏霓承袭了珏凌的六合剑法。六合剑法是珏凌最常用的剑法,为得裕帝的信任,珏凌曾写下自己的生平所学,并将秘籍留存于裕帝所建的毓殿之中。只要在圣旨中,将秘籍作为贺礼送给新任武林盟主。玉连城为了扳倒洛氏而频频献计,洛水则依靠她的枕边风和洛蛟这外戚动荡朝纲,只有他们相互争斗、相互牵制,我们才能坐收渔利。”

“可这秘籍,不是已经给了……”

“洛莫刑拿走的是我抄写的誊本,原本还在宫中。这老家伙当真是‘死’得一点都不安分,我都已经把秘籍给了他,他还妄想暗中帮洛氏掌握这朝纲。只有让他们所有人为比武之事所劳,我才有机会在朝中调任心腹。”

“为何要等到三个月后?”

“三个月也是我给君少的一个磨砺,三个月内,除非君府成为商界的代表,不然她无法举荐你参加最终的比武。这世上,除非珏凌再世为人,或是十年前的白衣女子重现,恐怕就只有卢小芸能解答秘籍上残余的秘密。”

“既是如此,这也是让她无暇从大盟抽身的一个办法。”无言小心地揣度着主上的心思。

听着无言直白的分析,男子嘴角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不错,这也是因由之一。之前他刻意放任洛家,纵容那些人,也不过是为了拖住她。往后的棋一步一步,直到她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势必得留在他的身边,作为他的工具,帮助他重拾民心,振兴朝纲,将天下维系于他的掌中。

“你也是时候把比武的消息透露给她了,趁早着手准备。”将剩余的事吩咐好后,主上便让无言早些回了君府。

腊月三十除夕

忙于除夕岁礼的我在经过填星园西南一角时,无意间看到有几个家丁在运送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细沙。

“这是做什么?今天都是除夕了,你们运这沙子做什么?”我倒要问问,是谁在这除夕还那么闲得慌。

“是小勺姑娘吩咐的,她听沣老说,少爷在湖州城时曾想用沙子种些东西。所以小勺姑娘特意运来了这些沙子。”

一听家丁的话,我便明白了。确实,这种沙子混合些湿土很适合种仙人掌,但是……

鬼使神差的,我缓缓握起一把砂砾,想再一次感受那种流淌在指尖的舒畅,但是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大漠中那个人的身影,那一片月光,那一片茫茫,还有能够将寒冷退却的那一份温度,他究竟在“无意中”保护了我几次,又在“不得已中”利用了我几次?伤了我几次?

“把这些送回原来的地方吧,今后君府里不准出现仙人掌和任何一片沙地。”

“这,小勺姑娘她,”家丁为难道,“我们该如何回复?”

“就说京城里养不起这般‘娇贵’的花草。”

“是。”

家丁走后,眼中徘徊了很久的泪水还是滚珠般的落下。努力着想找回片刻之前的好心情,才发现一旦动了心思,就会痛很久。泪腺也是一样,一旦崩溃,总是要湿润片刻的。

酉时西厂

平日稍显豪爽的脱脱此刻竟只是捏着酒盅静静地呆看着红彤彤的灯笼,幽幽地回想着。每年此刻,任凭西厂里所有人如何欢庆热闹,任凭这西厂在冬雪中怎样红装素裹,任凭大厅里人声嘈杂,觥筹交错,杯盏不休。独独缺少一个人的身影。

“如果小姐在的话,以她的脾性,一定会拉督主出来的吧。”海风才五六杯下肚,脸颊就已经涨红,竟开始说起了胡话。

“不会喝,就别逞能。”脱脱虽然表面嘴硬,但她回想方才海风说出口时,自己心中那一惊,这不是她的心思么!

是啊,这些年她又何尝不希望督主能活得开心坦然一些呢。她尝试过,她曾费尽心力,只为博得他的开怀,但那是多么短暂,而且那仅仅是他对所有人都能表现出的——赞赏,而不是由心的喜悦。

唯有前些时候,他对着那个丫头,或者想着那个丫头的时候,时而蹙眉,时而独自不自觉地莞尔一笑。

即便这半年多来督主也受了不少磨难,但他却愈发过得像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件冰冷无情的复仇兵器。

“若是丫头,又怎会容你们在督主面前这般牛饮黄汤。”

丫头现在在哪里呢,是和一群信得过的人过除夕么?她不是总那么在意督主吗,明明那么想保护督主,为什么那时不服从督主的计划,不帮他?还是说这才是,为了他?

辰虚院

玉连城在榻上盘腿静坐,脑海中却想起刚才经过大厅里的情景。不觉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片刻之前自己竟像个孩子,会好奇地窥视一眼那番热闹的场景。还有那海风,是嫌我平日里罚得太轻了么,还一直嚷嚷着小姐,小姐。

不经意间瞥向那两幅画,他也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会鬼使神差的把画挂在那里,画的背后藏着他留在这世上最重要的秘密。

或许他该明白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西厂,不会再到这个房间试探他、给他送宵夜,不会再在院外“无意”地经过。她曾对他说过,她想回去,回去她来的那个地方,一个像世外桃源,却也和大盟很相似的地方。

“现在,你如愿以偿地回去了吗?或者说,还剩下多少时日。至少,我是无法离开大盟的,甚至连西厂我都不能离开。”因为这条路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给自己套上了不得不走下去的枷锁。

戌时孤光楼

除夕的酒宴共摆了两处,一边是孤光楼的家宴,一边是曜灵殿的众宴。

眼看酒宴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之前向众人卖了个关子,于是我和小虬、兰娘到忆馡园较空旷的寐雪桥边。

按照我所说的,小虬先将烟花关于颜色和安全的实验分开来做了,颜色比较少,反复试验只有已知的两种金属盐可用,别的我还无法恰当地融进火药里,所以总共也就三种颜色,引线的长度我和小虬也已经算好了。

“那就开始吧。”

看着小虬点燃引线,微弱的光发出嗤嗤的声响,我们捂耳屏息等待着直到发出轰天巨响的那一刻。火龙伴随着巨响窜入遮云蔽月的夜空,巨大而璀璨的烟花在孤光楼几倍高的空中绽开,夜空仿佛被瞬间照亮,随即又被黑暗吞噬,然后再度被点亮。三种色彩的花朵各占一边,在结尾总会垂下粲然的火星,如同垂落在夜空的金色流苏。

仰着头,看着这熟悉的场景,眼角情不自禁地滑下了泪珠。“这才是,除夕啊。”记忆中的场景依旧清晰,我和爸妈一起仰望天空中的流光溢彩,凌晨的大街上站着许多仰望美丽的人们,看着天空在这个夜晚不再冰冷黑暗,绽放着无数短暂的绚丽色彩。

第一次不在家里过的除夕,第一次不在那个世界过的一个年,放下那些曾经的是是非非,爸,妈,是不是也像我想念你们一样想念我?

小虬看到少爷的自言自语,但她的声音湮没在巨大的烟火声中。看到少爷眼角的泪光,他约莫猜到少爷的心思,是想家和家里的爹娘了吧。他旋即看着眼前惊诧于烟花的兰娘,兰娘似是心有灵犀地看着儿子,嫣然一笑。

在儿子的暗示下,兰娘注意到少爷此刻在落泪,伸手轻按着少爷的肩头,想劝少爷宽心。

注意到兰娘的安慰,我渐渐从回忆中抽身,和眼前的两人相视而笑。至少,这个烟火表演还算成功,看着孤光楼上探头观赏的她们,释言和徽若是否被惊喜到难以言表,红蔻和小勺是在欢呼着?沣老,无言,颜微,莫添,橘娘……他们应该都会喜欢吧。

至少,有他们,我不该孤独的。

此刻,京城有多少人正凝视这天空中的绚烂,即便我们素未蒙面,这是我唯一能送给你们的除夕礼物。

香粉,洛枭,抱歉了的洛家堡各位,你们是否看到了这烟花呢。

脱脱,海风,青天,让我一直挂念着的你们,是否也看到这烟花呢。

梁姨,十年来只愿独自生活的你,是否也看到了呢。

不知是否在这大盟的天上的姚师傅,还有那些相识却不曾道出名字的人们,你们是否也能看见?

玉连城,你能否暂且放下你心中的“至死方休”,注视这片刻绚丽的夜空。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或许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就连成为那个“灯火阑珊处”的人都是奢望,因为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留在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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