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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方寸(四)

张凤举哦了一声,嘴角带笑,似有不信:“我看徐兄和这位龙爷的年纪,大概相差了十多岁,原来这样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他语调虽好奇,兴致却不高,显然对许策所说——自己的事还要仰仗这姓龙的——颇不以为然。

许策正取出茶具亲自奉茶,闻言斜睨钱满,轻声喟叹:“我打小就是他们的跟班,所谓青梅竹马,不过是小孩子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兴许两位哥哥觉得我讨人嫌呢?!”唐稳在积庆楼时,曾见龙峻对这位女扮男装的徐公子颇为关注,此时再听她亲口述说,更可推断,这女子年幼时便和两位指挥使相熟,非但熟识,恐怕彼此间还十分亲近。

“我们怎么会嫌你?”她语音未落,钱满已笑吟吟接过话去,“倒是你那时候淘气,每次闯了祸才记起还有两个哥哥可以撑腰,赶着拉去帮忙助阵,平时可从来都想不到我们。”

“是么?”许策想是忆起前事,脸上忽生灿然笑意,“另一位哥哥我可记得,他最宠我,什么都依着我,什么事都替我担待,至于你么……”她一双黑瞳溜溜一转,睨着钱满,似嗔似喜,“我只记得,你那时候最喜欢揪我丫角,捏我的脸,敲我的头,笑我是个丑皮猴。向爹爹告状倒是有你的份,什么时候替我撑过腰、助过阵?”

钱满哈哈一笑,也不辩解,只摇头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至于怪不得什么,他却再不往下说了。

龙峻同唐稳一起,坐在一旁默然不语,双眼看看张凤举那边两人,又瞧瞧这边宴请的东主,只是赔着笑脸,十足像个篾片陪客。唐稳是不明就里,真的无话可讲;龙峻却是心念电转,在暗中细忖。方才许策关于敌友的一番言辞,让他觉得这丫头话里套话,若有所指。依廖文灿所言,再结合小八所背的记录,如不出自己所料,张凤举此次前来常州,怕是替他义父张保,为了那批鸟铳而来,由此可知,那批报废的鸟铳,里面确实大有文章。只是,张保此人明哲保身,向来和各位藩王划清界限,拉远距离。据山西阳和锦衣卫探子回报,裕王向各方所送的人情,张保虽不得不收,却将那些礼品礼金一一列明单据日期,另辟库房封存,从来未曾动用,而且还同时抄录一份礼单,送达京城皇帝处报备。由此推断,那批鸟铳绝不可能是张保从中做手脚,克扣下来送给衢州的,而衢州方面,也不至于会蠢到放着上好的走私渠道不用,偷拿记录在案的军用火器。可若两人完全没有关联,张凤举今日为何会与许策一同前往积庆楼闹事,为何要赴午间的宴请?许策明知自己身份,而她又在替裕王做事,又为何偏在此刻同时邀请自己和张凤举?她究竟有何目的?如真只为调虎离山,锐刀门那边此刻应该已有动作,按照来时的约定,一旦动手,朱炔必然会依计发出讯号,城内武林人士也定会收到消息,到时候城内必有骚乱,却为何这许久都不见动静?

龙峻虽好些年未见许策,但因小时候相处长久,对这位小妹子的性情极其了解。这丫头虽机敏好强,可在他和钱满二人面前,从来不藏心事。然而今天看来,她眼神不复清亮,掺杂了许多幽怨愁苦,神态也不洒脱,似乎心上添了无形桎梏。记得两年前的来信上,她还兴高采烈,说是要带丈夫和一双儿女来京城过元宵节,北京南京轮流游玩,一直住到洗象日过了才走,扬言要吃穷自己和钱满,如今怎会成了这幅模样?除去她父亲意外惨死,是否还和她失踪的丈夫儿女有关?许振卿死于非命之后,远在武昌的许策一家,突然就销声匿迹,多番查找不获。难道说,许先生出意外的那日,她就在现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甚至连累到她的丈夫儿女?想到这里,龙峻心头一紧,查看许策的言行举止便更加仔细了些。

钱满嘟囔过那几声怪不得之后,许策就有些恍惚,雅室内便一时无人说话,氛围稍许微妙。张凤举见状,与那随从交换一眼,轻咳一声笑道:“徐兄,你们故人叙旧,我们这两个外人坐在这里,岂非多余?不如今日就此别过,或是我和闫叔到楼下去,跟自家叔伯兄弟们坐在一处,这样你我都更自在些。”他说起调侃的话来落落大方,似玩笑似抱怨,倒是一点也不尴尬。

许策仿佛突然惊觉,忙起身抱拳,微笑致歉道:“张大哥,真是对不住,我只顾叙旧,倒把你们给冷落了。两位贵客大人大量,还请多多包涵。一会儿我自罚三杯,给你们赔不是。”说罢离座开门,提声招呼店里的伙计,仔细交代下去,快些端上酒菜,另在二楼多加一个席面,用来招待方才下楼的卫征等人。朵颐楼的厨子大概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开席,领了吩咐不过一炷香时间,菜肴便流水价般端上桌来。

待得伙计送上两壶“荡口酒”,许策果然将面前酒盅倒满,依言自罚,转瞬三杯下肚,朝众人对照杯底,双颊微红,眼波潋滟。张凤举见许策喝酒如此干脆,不由抚掌:“徐兄这般爽快,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接着一顿,“只不过空腹饮酒,容易喝醉,徐兄可别醉酒误事才好。”他话里提到巾帼二字,自然已知许策是女子,只不过目前东主仍作男装,他便也照旧以徐兄相称。

“张大哥过奖。”许策嫣然笑道,“多谢好意提醒,还请宽心,你的事我心中有数,鄙上的事,也请张大哥多多放在心上。”龙峻听她在席间公然述说双方有利害牵连,对自己和钱满毫不隐瞒避忌,不由暗觉奇怪,一时摸不透她究竟有何目的,到底为谁做事,站在哪一边。

张凤举瞥了眼钱满和龙峻,笑意渐敛:“我的本意并非如此,徐兄聪明绝顶,总不会听不出来罢。”他目光闪烁,语带责怪,显然对许策在无干之人面前,随意透露秘事,心存不满。

许策侧头笑道:“张大哥,我既把龙爷请来一同赴宴,自然明白你的心思,莫非你是怪我请错了?”

张凤举眉头微皱,颇为不悦:“不过是小事一桩,私下里处置了就成,惊动太多人,反而不好。”他口气虽轻松,龙峻心里却明白,镇守中官私扣火器暗中转运藩王,罪名非同小可,这种大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原来那不过一桩小事,这么说,倒是我想得多了。”许策眨眼笑道,“至于这私下里悄悄处置,不知是张大哥的意思,还是令尊的意思?”

张凤举剑眉轻挑:“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许策微笑道,“说不定,令尊其实没张大哥这么多顾忌呢?”

那随从闫叔原本一直沉默,此时忽然开口道:“少主,徐公子既请了这位龙爷来,必定有所打算,咱们不如先听听她的主意如何?”

张凤举似乎对这位闫叔甚是尊崇,此人说话之时,他始终侧身而坐,恭敬聆讯。可听到这番建议,却依旧摇头不赞同:“闫叔,你忘记义父临行前的嘱咐了么?”

那闫叔低眼一想,轻叹口气,点头道:“少主说的是,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

许策闻言,皱眉轻咬下唇,斟酌言辞还待再劝,钱满已然粗声打断道:“喂!大家都是空着肚子来的,你们这么说个不停,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龙峻听这口气,知是他老脾气发作,埋怨许策冷落故人,便笑着帮腔道:“看来这位张公子说得对,这席面的确要分成两桌。只不过,需下楼的应该是我们,不然要妨碍了三位商量大事。”

许策抬手轻拍前额,笑道:“原是我糊涂,大伙饿着肚子,哪有心情议事,一切等用过饭后,我们再好好商量罢。”说着站起身来,亲自持壶替众人斟酒,就连那随从闫叔也不例外。

屋内除去许策这个中间人,双方并不熟识,照例先相互客气谦让一番,方才动筷开席。龙峻本不是个多话的主,又因有外人在场,心存疑团也不方便询问;唐稳只顾着辨别送来的酒菜是否有毒,自然无暇开口;钱满虽健谈,但因有心事挂怀,又加神女在侧,话说得也并不多。张凤举自矜身份,不屑于结交讨好不相干的人,只偶尔对自己喜欢的话题凑个趣;他的那位随从闫叔,更是实在,顾自埋头苦吃,手上的筷子一直不曾停过。这种吃东西的架势龙峻非常熟悉,只有曾经常常饿肚子的人,才会有如此吃相,显然这位闫叔,以前也是个过惯苦日子的。

兴许是想借机替在座客人拉近关系,又或是那三杯酒的缘故,许策象打开了话匣子,席间大多时候,只她一人在款款而谈,说些奇闻异事,各式笑话,让人听着颇觉趣味。因此这场午宴虽不热闹,倒也并不沉闷。然而席上大家各存心事,各怀目的,即便酒楼的菜肴花样翻新,用尽心思,这一顿饭也吃得有些没滋没味。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一旦话说得少,菜就吃得快,客人之间不投缘的筵席大多如此。原本需要大半个时辰才能消停的席面,短短两刻钟便近了尾声,桌上酒菜渐尽,众人也都慢慢停杯歇筷。

酒足饭饱之后,许策带众人离席,在雅室东头套间就坐。待店里伙计撤下碗筷空盘,摆好消食茶点,她嘴角噙笑,特意亲自替钱满奉上热茶,借机偷偷对龙峻使个眼色,方才转身对张凤举肃然道:“张大哥,容我说句实话,令尊的事,依我推测,如今怕是整个南直隶都知道了,如若不然,那些官员为何要将此事强行按下不发?锐刀门何必要办生奠?”

张凤举倒是不急,悠然笑道:“这难道不是那些官员碍于人情,卖尊上的面子?和我义父又有什么相干?”

他那里轻轻松松推得干净,龙峻尚未发话,钱满已乜斜着眼嗤笑道:“张公子的义父,在士林中口碑极佳,衢州那位的人情网即便再宽广,于人心方面,恐怕也远远及不上。尤其是南京,听说受你那义父恩惠的官员,可着实不在少数。同时惹到这两个人,也怪不得赵怀义四处碰壁,廖文灿求救无门了。”

他这话一出口,张凤举霍地立起,转向许策勃然怒道:“徐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公子,还请稍安勿躁。”龙峻接过话头眯眼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老话,张公子应该听说过罢。”他凑这个热闹,其实并不全为帮着许策,而是有些东西,需要从张凤举的言行态度来推测结果,对这一点,想必钱满也心知肚明。

有他二人撑腰,许策更是轻松,安坐闲闲笑道:“我早说了,这位龙爷神通广大,消息灵通,整个南直隶,没有他不认识的,也没有他不知道的,张大哥的事,可真不是我泄的密。”

张凤举眉头深皱,脸色阴晴不定,大概一时间辨不分明许策的话是真是假,在想该如何应对。他身旁那闫叔眼中厉芒闪动,伸手扯了扯他衣袖,笑道:“少主,徐公子既然设下这筵席,自然什么都算计好了,咱们既来之,则安之,就依她的安排罢。”

“哎哟,这位闫叔可真是抬举我。”许策举袖掩嘴笑道,“张大哥,你我都是昨日才到的常州,这位龙爷来得更迟,我和他也是这会儿才刚刚见上面,哪有时间算计?你怎不说是那些当官的做事不仔细,把秘密给泄露出去了?”

钱满翘起二郎腿,嘿嘿笑道:“整个南直隶在朝在野谁都知道,操江御史受过张公公的大恩惠,应天府尹也是他的昔日好友,更别说南京六部和都察院。前些时候,锐刀门借闲堂四处奔走,那些大人也都互相通气关照,就算明面上没有明说,暗地里大家都心中有数,哪还有秘密可言?”他这话却是言过其实,半哄半骗,大伙儿真正心中有数的,只有那批鸟铳的去路,至于其来源,虽然各方猜测都有,但实际情形,他和龙峻也是上午才刚刚确定,而且其中仍有许多疑团未解,需要进一步查证。

一旁唐稳耳听屋里说的事越发隐秘,顿觉忐忑,附在龙峻耳边轻声问道:“……堂兄,我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出去?”龙峻不答,只微笑着轻拍他肩膀,示意只管宽心安坐。

张凤举缓缓扫视龙峻等人,深吸口气慢慢坐下,沉声问道:“徐兄想要怎样。”

许策笑道:“张大哥,这次锐刀门生奠,主力促成者,便是威正镖局的少东家。你和那位少东家相交甚厚,又有白首之约,她若求你相助,你当然不好拒绝,我也知道你难做。但还望张大哥能赏我一个面子,明日不去凑这热闹,可好?”

张凤举冷笑道:“徐兄这是要挟我吗?”

“张大哥言重了,我哪敢啊?!”许策抿嘴笑道,“大家不过是有买有卖,有来有往而已。”

张凤举冷哼一声,问道:“徐兄只这一个要求?”

“当然不止啰!”许策眨了眨眼,“令尊做事滴水不漏,难得出一次错,我又怎好就此轻轻放过?今早我已向张大哥提起,敝上只再要一个屯田护卫,还请令尊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张大哥如能答应,鸟铳之事,自当全力以赴……”

“徐兄!你喝醉了!”张凤举竖眉喝断,一双俊眼锐利如刀,直直钉向许策。钱满听到先前那话,眼皮一跳,不动声色瞥向龙峻,见他只锁眉沉思,面上神情变化不大,一时无法确定是否已听到过风声。

许策对他的怒火浑然无觉,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原是我自作主张,只想着替朋友排忧解难,太多事情欠缺考虑,不曾三思。”她顿了一顿,又笑道,“张大哥,凡事留个余地,别都一句话堵死。反正接下来还有半日一夜的空闲,你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同闫叔合计合计,明日再答复我罢。”说完端起茶盅,示意谈话到此为止。

张凤举却无心喝茶,面沉如水站起身,举步欲走,又忽然转头,看着唐稳问道:“这位公子,早间在积庆楼,你那位捡赏钱的随从呢?现下可有跟来?”

唐稳听他忽然问到自己,不由奇怪,偷偷瞄了眼龙峻,摇头道:“他……另有要事,不曾跟来,张公子问他作甚?”

张凤举哦了一声,似乎颇有憾意:“也没什么,只是这等有胆有识之人,张某很想结交而已。”之后再不看室内四人一眼,同那闫叔转身拂袖出门。

等到张凤举一行人下了朵颐楼上马远去,龙峻方才示意唐稳离开。那边雅室房门刚刚关上,钱满已是按捺不住,急急问道:“鬼丫头,你近来可好?你丈夫呢?你那双儿女呢?”他早间在路边亭子里,虽状似轻松推断许策家人生死,然而当真见了面,却情难自控,兀自惴惴,要她亲口确定才能安心。

龙峻紧跟着皱眉询问:“阿策,你这两年去了哪里?怎会在裕王府上做事?”

许策只是微笑不答,等唐稳的脚步声一路下楼,方才开口:“两位哥哥,我求你们一件事,你们这就答应我,好不好?”

龙峻不等她说明缘由,已然摇头道:“不成,明日生奠,我一定会去的。”

许策再料不到,会在小时候最疼她最依她的龙峻这里碰个大钉子,唯有一脸希翼转向钱满。钱满轻咳一声,眼睛望窗户、看房梁,嘴里絮絮道:“呃,这个……那个……”

许策撇了撇嘴,不悦道:“满哥哥,我知道你的脾气,这会儿遇到奇货可居,又要吊高了才肯卖。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出条件来。”

“鬼丫头,你这买卖我倒是宁可不做。”钱满指着龙峻苦笑道,“况且,他的脾气你也清楚,只要主意一定,我是万万劝不动的。至于我么……”他一脸无奈,双手一摊,“就算现在应承下来,这人也能变着法子把我诳去,所以不管事先答与不答,结果都没分别。”

许策原以为自己亲自央求,就算不能将二人全部说服,至少也可让他们的念头松动一二,哪知龙峻竟斩钉截铁一口回绝,就连把握最大的钱满,居然也难以说动,不由低头皱眉,暗自着恼。正想着该再用什么法子达到目的,忽听龙峻问道:“阿策,你既在帮裕王做事,他想增加护卫亲军的打算,又为何要让我知道?”裕王初到藩国衢州之时,曾以倭寇肆虐为由,向太后讨要了一个屯田护卫,这在诸藩王之中,实是无上恩宠。却不想他并不知足,私通倭寇之余,如今还想设法再添一护卫,不臣之心,可谓昭然若揭。

“怎地?峻哥哥身居锦衣卫,竟不曾听过这消息?”许策双眼一转,抿嘴笑道,“那我透了这口风给你,你总该有点好处给我罢?”

龙峻深深看她一眼,轻声道:“明日生奠,你若想离开,我可保你一人畅通无阻。”

“峻哥哥,你可真是铁石心肠。”许策长叹一声,撅嘴委屈道,“咱们打小相识,你竟一点情分都不讲?”

(明朝军队编制实行“卫所制”。军队组织有卫、所两级。一府设所,几府设卫。卫设指挥使,统兵士五千六百人。藩王也有自己的士兵,一般一个卫有3000至12000不等,明初每个藩王有三个卫,靖难之后,藩王的屯田护卫亲军全部取消,基本削减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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