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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药晶昇华

药剂师的能力再佳,实力再强,也是有极限的。

而胡风的极限,就是连续制药四个小时之後,一定要睡四个小时,才能继续炼制药晶──这也是他精神力所能支撑的时间。

而在这一段时间内,以他目前的制药水平,最多只能淬炼出二百七十颗一品药晶──一分钟大概可以淬炼出一颗多一点点。

按照这样来算,他一天可以淬炼十二个小时,总共八百一十颗的药晶──不过这是理想状态。如果扣掉吃饭等闲杂时间,他一天真正的药晶产量,加起来也只有六百颗左右。

六百颗一品药晶,这种数量看似巨大,但对高阶药剂师而言,并不算什麽──这不过是最初阶的一品药剂,如果维琪来制作,一天作出二千颗都有可能。

不过,对於才着手制药二天的胡风,这种水准,已经可以吓死一票药剂师了──记得,他是二天,而不是二个星期。

然而这种水准,胡风还是不满意,此刻他正咬着牙,奋力在增加这个数字的上限。

三天毫不间断的制药生活,很快就过去了。

这段时间,他体会到真枪实弹的炼药生活,也感受到精疲力尽的痛苦;同时在他的脑中,也浮出了许多疑问。

「维琪,你已经达到四阶,也能施展四阶火龙术,为什麽你只能制造出二品药水?而不是四品?甚至连三品都做不出来……药龙一族的资源,让你成长到四品,应该不是问题才对。」

这些心头沈积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此刻刚好说了出来。

维琪有些心伤的说:「因为我无法掌握第四级的『蓝绿玫瑰焰』,甚至连第三级『蓝玫瑰焰』都不行。」

闻言,胡风有些震惊:「不行?怎麽可能,照理说,你应该可以控制四级蓝绿玫瑰焰,怎麽连三级火焰都无法掌握。」

维琪苦涩一笑,解释道:「因为我的火元素的亲密度,只达到高等的水准,所以我无法掌握百分之百的火焰转换力……如果没有意外,当我成为七阶圣魔导师时,制药能力也只有五品药剂师的水平。」

维琪的语气,有几分的遗憾,也让胡风明白,药王为何要他参加药毒大赛了──自己的制药潜力,绝对是他看重的一点。

这几天的制药生活,让他对火元素的感应非常深刻;他可以断定,自己的元素亲密度非常高,甚至……有可能已经达到超优等的水准。

只有超优等的火元素亲密度,才能发挥百分之百的火焰之力,不浪费一分一毫的火能量;而他认为,自己是符合这个标准的──那几近完美的『红蓝玫瑰焰』,让胡风有这种想法。而那唯一不完美处,就是他的精神力还没达到顶峰,所以还有一点点瑕疵。

这个意外的插曲,也让他了解到,要成为一名七品药剂师,不是有钱就可以当的。元素亲密度可是一个巨大的门槛。

或许,在十名火系圣魔导师当中,也只有一名圣魔导师能达跨过这个门槛。而他刚好是那个幸运儿。

然而他也会想,自己元素亲密度能达到超优等,或许跟大星极封印与吞噬魔法有关。

想到这,胡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焉知非祸。』大概是这个道理吧!

很多事,不是从表面上,就能了解的。其实人生中有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见。一件事情是福是祸,往往不是表象可以判定的。

****

随着制药时间的累积,胡风在圣心部落中,又渡过四天的制药生活──在这段时间,阿萨斯派出的采药部队,也依序的回来了。

六支采药部队,效率非常的好,总共为胡风带回来一千九百多份的药材量,也让他的工作量暴增许多。

庞大的药材量,令胡风有点吃不消。也因此,他还几度哀求阿萨斯,不要再出去采药了。如果按照阿萨斯那拚了命的拔药速度,他永远都不能离开圣心部落。

这四天的时间,胡风过得很充实。他除了将药晶的日产量,提昇到了六百五十颗的恐怖水准,也顺利地将四千四百份药材淬炼成药晶──三千份锻骨液与一千四百份的强筋水──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这四天,他几乎将自己的极限潜力,完全压榨出来,一点都没有保留。

这种爆炸性的成长进度,维琪只有『极优』二个字送给他,外加四天不可置信的眼神。

在这些日子里,小风精灵艾尔非常的好心,到处在宣扬胡风二人的伟大功迹;而那装满药晶的药材盒,也让风精灵们看到他们的努力与付出,顿时好感度增加不少。

少年、少女的制药行动,融化大多数风精灵的心,也让彼此之间的仇视,几乎完全消失了。虽然风精灵对人类的印象,依然很差,但对胡风他们的态度,却开始有了一些改变。

这变化应该是友善的。这几天,每当胡风睡醒时,眼底总会映入一盘盘的新鲜水果。在盘子上的水果颜色非常漂亮、美丽,很像传说中的毒水果;当然,胡风才不管有没有毒,就这样给它吃下去肚中……

好吃,是胡风的评语──反正也毒不死他,没在怕的。

*****

深刻时分,月明星稀,此时灵鹫釜底部的火焰已消失,周遭气氛也格外的低沈。

刚才胡风跟维琪讨论了一些事,同时说出,他想回学院的想法。

听到他的一番话,维琪心情有些低沈,脸色有些郁闷,她清楚这件事早晚都会来到,只是来的有点早,令她有点难以适应。

不过她还是透过特殊管道,发了几段讯息给药王。

『爸爸,我是维琪,现在我跟胡风哥哥暂居在圣心部落……你还记得吗?就是上次你被「轰」出去的那一个,不过他们的族长似乎换人了,现在是个女精灵,不过她受伤了,还没有回复……』

『我们很努力,也跟风精灵保持不错的关系,相信以後会更好……如果你再来这里,应该不会被「轰」出去了……这一点,胡风哥哥可以保证……』

『在这段时间,胡风哥哥为了帮助风精灵,为他们制作不少药水──虽然还不是完成品,但胡风哥哥的制药技术,提昇的非常快,相信再过一个月,他就能达到二品药剂师的水准……』

『阿萨斯非常的热心……对了,阿萨斯是守卫队队长,还蛮厉害的,算是部落长老级人物──他组织了六支采药部队,帮我们采集到不少药草……虽然胡风哥哥请他不要再采药了,但采药部队并没有解散的迹像,今早他们又出发了……』

『也因为这样,我们认为,这里需要一些药剂师,依我的评估,只要一名二品药剂师就足够了。当然,如果爸爸愿意,也可以多带一些人过来……』

『还有,圣心部落的防御有点不足,我在部落外围散步时,有一些战斗的痕迹,似乎有二批人在进行互斗,但是我的深测之风却发现不了他们,这点令我有点担心……如果他们不是拥有六阶的实力,就是隐匿术相当高明,但这样的人在部落外围,就是件很奇怪的事……』

『对方是探子,是我跟胡风哥哥猜测的,虽然还不知道对方的来意,但我不认为他们是好人……而现在比较麻烦的一点,族长索莉还在疗伤中,也不知道她什麽时候会清醒过来……』

『胡风哥哥已经有计划,但这都要等到索莉回复……你也知道的,在精灵部落中,只有族长才有最大的权利,不是我们人类可以决定的…..』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会很高兴哦!那就是──我有一只小圣兽了。他叫灭皇,是青狮皇的後代,这也是胡风哥哥送给我的哦!他很可爱,能力也很强,我很喜欢他撒娇的模样,我迫不急待要介绍灭皇给你认识,你一定会喜欢他的……对了,他是男的。』

『最後一点,我不太想说,不过这是胡风哥哥强力交待的──他想回学院了──他说:「在寂静森林中,已经待一个月多了,该回去参加魔法试炼了。」……在此,祝父亲平安喜乐。速回!』

最後一段讯息,维琪写的有点难过,她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麽,但心中就是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然而,维琪苦闷的心情,胡风并不知道,当二人讨论完毕之後,他又继续为『强筋水』的药材淬炼而奋战,留下维琪在一旁发呆。

此时,双眼斥红的胡风,手边的药草不断丢入灵鹫釜中,颇有模有样的。

驾轻就熟的手法,已有一品药剂师的水准。现在的他,再也不需要维琪的协助,就能自行淬炼药材。

药材淬炼、药液保存这二道手续,对胡风并不困难──比较麻烦的是,他要跟时间赛跑。

他还要进行『药晶昇华』与二品药水的淬炼,而当这些药水都完成,他才能放心回去学院──当然,这也是维琪的强力要求。

一品药水,总共有八千多份的药材量,他才完成四千四百多颗药晶,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努力。

「第五千颗药晶完成了。」胡风一阵欢呼。

「第五千九百颗完成了,终於可以淬炼固髓汁的药晶。」胡风深深吐了一口气,满心欢喜道。

「第七千颗完成了,真是要命,累到爆了,很久没有这麽累过了。」胡风喃喃抱怨道。此刻他的双眼,就像熊猫眼似的,而那头发也乱的可怕,犹如狂风扫到一般。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六天的时间又过了。

「啊──完成了。」胡风兴奋的大喊。

这时候,他终於将全部的一品药材,炼化成药晶──这也是最花时间的二个步骤。

日以继夜的赶工,令胡风几乎快要崩溃,现在没昏倒,只剩下一股意志力在撑着。他的拚命,有目共睹。甚至到最後二天,他完全没有离开过灵鹫釜──就连吃饭,他都可以一手吃饭、一手制药……

拚命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奇葩了。

望着蓝色药晶(锻骨液)、红色药晶(强筋水)、绿色药晶(固髓汁),整整一大片──总共八千一百五十颗药晶──胡风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是一种欣慰感,也是一种满足感。

药晶昇华,他终於达到这一步了。

拿起了一颗蓝色药晶,手中传来有些凉凉的寒意,绽放着淡淡的蓝芒。

胡风脸上专注异常,他拿起的是『锻骨液』的药晶,也是品质最差的一颗──他知道最前面几颗,最有可能会失败,他还没笨到挑品质好的做实验。

深吸了一口气,胡风立刻在灵鹫釜上,形成一朵美丽的红蓝玫瑰焰,熟练的将药晶丢进其中,小心的控制火候,用高温慢慢烘烤着药晶……

波──滋──,药晶在瞬间被热爆开来,里头的药液也被蒸发的一滴不剩。

「釜内的温度高了一度。」维琪娇声提醒着:「药晶提昇的温度变化,要控制在正负一度之内。」

点点头,叹了口气,胡风调整一下温度,又将药晶丢进灵鹫釜之中。

此刻的他,神情更加专注了。

碰──滋──铛──,药晶猛然爆裂,碎片四散开来,同时撞到灵鹫釜的内壁,吓了胡风一大跳。

「这次温度太低了,烘烤过久,进而造成药晶爆炸现象。」

额头流下了一把冷汗,胡风终於明白,为什麽大釜的品质要好了。如果是一般的大釜,刚才药晶爆炸的刹那,大釜也会应声爆炸,而药剂师因为专心在制药,绝对会被碎片割伤。

灵鹫釜,果然是顶极好大釜,这麽强裂的爆击撞击,都没有任何损伤,内壁依然光滑无比。

最後阶段的药晶昇华,果然非常的困难,完全不是前二阶段可以比的。尤其是那正负一度的温度控制,简直苛求到了极点。

虽然只有一度,但就如同人体一样,只要高一度就会发烧生病,影响非常的巨大。

在胡风以最心痛的心情,爆掉一百八十二颗药晶之後,他才掌握到窍门,终於能将温度控制在百分百的稳定状态,而烘烤时间也不会过长、或是太短。

望着药晶的晶皮,开始逐渐被融化开来,而跟里头的药液融合在一起时,胡风眼神剧然一缩,瞬间释出一层防火罩,将这一团融合药液保护起来。

满脸汗珠的胡风,将这一团药液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入空药剂瓶内。

深深吐了一口气,望着美的令人赞叹的纯蓝液体,他嘴角有了满意的弧度。

他终於完成第一瓶『锻骨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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