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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魔厄

连续七天的赶路,胡风一行人已经来到大凯山。

大凯山风光奇丽,山水如画,在山中充满了神秘的自然魔力,三千年前,圣魔导师──凯撒斯──旅游卡兰大地时,深深的被大凯山的神秘景象所吸引,因而在大凯山上建立了凯撒斯魔法学院。

三千年的时光,凯撒斯魔法学院成为最出名的魔法学院,培育出不少伟大的圣魔导师。胡风、凯尔与西堤三人,很快就会在这里进行魔法师的培训。

对於凯撒斯魔法学院,胡风有着崇敬的想法,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一直向往神秘的魔法,但胡风却不知道要如何运用体内的魔力。

如今,他终於来到这个神秘的魔法殿堂。

「老大,要不要休息一下,」西堤气喘如牛的道,他已经将背上的行囊解了下来:「凯尔,等下换你背了。」

「不要啦,我也没力了,我们将十四天的行程,缩短到七天也,都快累死了。」凯尔脸色疲惫的抱怨道。

胡风看着凯尔他们一脸深宫怨妇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身体那麽虚,你们的老婆会不幸福的……」

「老大,别取笑我们了。」凯尔、西堤同声救饶。

「那休息一个小时吧!再半天的时间就到学院了。」胡风的话,令凯尔与西堤发出愉快的叫声,很快的就找到一颗大树,舒适的坐在树荫下休息,享受微风的轻抚。

胡风也拿出了水壶,舒服的喝上几口水,盘膝而坐,静静感受悠闲时光。

在前往大凯山的路上,胡风已经掌握体内的火能量,甚至可以透过火能量的释放,让魔剑发挥强大的攻击力。但火能量在不断的释出下,火魔星中的火云雾似乎变得更为稀薄,他开始担心火能量会有用光的时候,偏偏他不知让怎麽吸收火魔量……

纵使如此,在休息的时候,他还是会取出魔剑,对魔剑进行火能量的输送,他隐隐感觉,这对自己是有帮助的。更重要的一点,他想确认,当初他快死亡时,所听到的那个低沈又苍老的声音:「你想要力量吗?」是不是由魔剑传出来的。

「老大,你的巨剑又开始散发着微微红光了,」西堤凝视着魔剑,不解问道:「为什麽这几天,你总是失神的看着这把巨剑啊!」

胡风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总不能说:「你们的命是这把巨剑救的吧!」他不想自找麻烦,谁会相信一把巨剑会说话,没有人会认同这种蠢话的。

胡风保持沈默,继续透过火能量的注入,期望能跟魔剑进行交流,在这个魔法世界,他相信这是有可能的。

今天,胡风的心情特别的好,可能是快到魔法学院的关系,也可能是大凯山充满着自然的香气,拥有着更多的魔法元素,令他对周遭的感受特别敏锐……

也因此,他不自觉输入更多的火能量到魔剑身上……甚至到最後,胡风都搞不清楚,火能量是由他输入到魔剑的,还是由魔剑自行吸取的……

总之,胡风与魔剑之间的火能量传输愈来愈迅速……

一旁的西凯与凯尔发出轻微的惊叹声,他们面面相觑,不解道:「红光……愈来愈明亮了……老大,怎麽也变红了……」

手持魔剑的胡风,也感觉到其中的变化,但是他没有放手,他在期待某件事的发生……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火能量的变化……

原本流入魔剑的火能量只是一滴一滴的雾状流量……但经过时间的累积,现在已经成长到细线状的流水,透过魔法星界,一道道的流入魔剑中……

胡风决定跟它拚了,他以更快的速度将火能量输入魔剑中,纵使火魔星的魔法能量都耗光,他也在所不惜。

魔剑吸收愈多的火能量,剑身所发出的光芒就更为强烈,凯尔与西堤几乎都快睁不开眼……

魔剑就这样一直的吸收,犹如一只饥饿的魔龙,大口大口吞噬着送来的火能量……

终於,胡风虚弱无力的倒了下来,而魔剑上的刺眼红光也消散而逝,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失败了吗?」胡风失望的道,一股不甘心的感觉由然而生。

凯尔与西堤冲到胡风身边,将胡风扶坐起来,凯尔着急道:「老大,你没事吧!」

胡风对他们笑了笑,道:「会说话,就表示没事。」

胡风那苍白的脸色,让他的说服力下降了许多,不过在胡风的坚持下,凯尔与西堤也不在多说。

胡风凝视着魔剑,眼神闪过一丝不解,内心无奈道:「火能量被你吸收的差不多了,看来你很饿的样子……」

「是很饿。」胡风的内心传来一道低沈又苍老的声音。

胡风的身体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可以感受到这股声音的力量,以及从魔剑上传来的气息,他内心正在狂喜:「哈──我的想法是对的。」

意识沟通胡风已经很熟了,他很恭敬的传音道:「魔剑前辈,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胡风心中又传来一道深沈、又带点沙哑的厚重声音:「你解放了我,我会给你我的力量。」

胡风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很快的他看到一件奇妙的事……他的魔剑……正逐渐缩小中……他睁大眼睛,看着一米五长的巨剑,开始缩到了一米……五十公分……十公分……不见了……

怎麽可能会不见……不对,魔剑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胡风闭眼感受到魔剑的流向……它来到魔法星界……然後又游向火魔星中……

胡风内心暗道:「火晶……或许,我该进入火魔星一趟,看看魔剑为何会停留在火晶旁。」

魔剑进入火魔星中,完全超出胡风的理解,他不明白为何一把剑能够在魔法星界中来去自如,甚至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而他几乎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情况。

但胡风还是不自觉的摸摸胸口,魔法星界当然不在那里,它是体内的魔法异空间,这不过是胡风的下意识反应,毕竟一把约一人大的魔剑,就这样融入自己的体中,纵使魔剑不会伤害他,也会有种奇异的感觉。

这现象不单单胡风不解,就连凯尔、西堤也惊异不已,凯尔率先喊道:「巨剑缩小……不见了?」凯尔张着大大的嘴,像是看到鬼似,脸上更是带着惊恐的表情。

至於西提就更夸张了,他甚至用忘记呼吸的方式,表达他的惊讶……他脸上涨红的表示:「我……是不是见鬼了,巨剑不见了。」

胡风耸耸肩,对他们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为会这样,我们在这里多休息一会,我要深思一下。」

凯尔、西堤二人带着迷惑的神情点点头,然後又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对於自己的老大在做什麽,他们已经愈来愈搞不懂了。

胡风将意识慢慢转移到体内的魔法星界中,有了火魔星苏醒的经验,对於意识控制,胡风也熟练了不少。

很快的,胡风在魔法星界中,形成一股人形能量体,以最快的速度进往火魔星。

这次进入火魔星,胡风并没有看到任何雾状的火能量,刚才魔剑的吸收举动,已吸光火魔星内的火能量。

胡风很快就来到火魔星的核心──火晶──前方,而在火晶的旁边,有一把赤红色的巨剑,那是胡风的魔剑,他可以感受到魔剑中,拥有火魔星中所有的能量。

「奇怪,火晶的裂痕已经修补好了……」胡风观察到火晶的变化,而且散发出比往常还明亮的红光。昨天火晶还有七、八道裂痕,现在已完全回复了。

是魔剑修复的吗?脑中闪过这个问题後,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魔剑上。

他凝视着赤红色的魔剑,正当要思考它为何来到这里时,他心中又传来那沧桑的声音:「用意念掌握魔厄,用火能量强化魔厄。」

「魔厄?」胡风一愣,随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魔厄是巨剑的名称,难怪伶伶会说这把巨剑不叫魔剑。

「前辈是说,我只要运用意念,就可以控制这把魔厄剑吗?」胡风谨慎的猜测道。

在《精神力的原理与形成》一书中,胡风有读到──专注的精神,就叫做精神力,而能够控制的精神力就叫意念;也就是说,当一个人将精神进行高密度的集中,并且精准地控制它,就叫做意念。

「前辈在吗?」他又问了一句。

接下来,又是一阵寂静的沈默时光。

胡风不明白,这位神秘的前辈为何不再说话,但他还是听从老者的话,集中起分散的精神,将意念放在魔厄上……

不过……嗯,魔厄丝毫没有动静,胡风的意念太弱了。

意念的形成似乎没有胡风想像容易,他发现自己的精神大都是分散,而且是以米状的放射型式。胡风试着将放射状的精神汇聚成一条……

不过他失望了,他可以将部份分散的精神进行集中,但他却很难将全部的精神聚集在一起,有时不小心还会分散出更多不一致的精神,而令精神更加的分散……

胡风对此感到有点挫败,不过很快的他又振作起来,并且做了一个假设。

「如果,精神就像是众多的小河道,分散在各地,而意念则是一座大湖……那麽……只要我能做出连结小河道的渠道,并且围绕起来,那麽……这些河道不就能串连在一起吗……」

「如果连结的渠道愈多,那不就更有机会凝聚众河道,而形成的成一个大湖吗?不知道这跟书上说的精神湖泊是否一样?」

《精神力的原理与形成》一书有记载,人的脑中有一个灵魂空间,而精神湖泊则是灵魂空间的一部分,它是用来汇聚精神力的地方。

胡风对自己的假设,有了一个崭新的想法──精神蜘蛛网。透过更多的精神,有效的连结分散的精神,进而形成一个蜘蛛网状的精神湖泊。

胡风对於自己的想法感到兴奋,他知道凝聚所有的精神非常的固难,所以有了这个想法。同时,他也尝试增加自己的精神分流,以更多的精神进行连结……

精神分流一条又一条的产生……

很快的,他顺利的将每一条精神连结起来,形成一张薄弱的精神蜘蛛网,虽然网的密度还不高,但他证明了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这样凝聚精神力的方式,比完全集中的方式简单。

胡风利用这薄弱的精神蜘蛛网,凝聚成一股高密度的精神,再形成一股微弱的精神力,进而转化为一股意念──一股带有精神力的意念。

意念成形後,他将这股意念融入魔厄中时,顿时,他嘴角的肌肉上扬了,脸上那淡淡的笑意藏不住心中的喜悦。

是的,魔厄在这股『意念』下,已经能东飘西移,虽然还不稳定,但至少魔厄已经会动了。

对此,胡风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他又开始进行更多的精神分流,连结出更密集的精神蜘蛛网……

就这样,在精神分流的产生下,精神蜘蛛网的连结也愈来愈密集……

终於,胡风在耗费他所有的精神後,一张足以操控魔厄的精神蜘蛛网也顺利的形成。虽然还不能称为精神湖泊,但假以时日,当精神蜘蛛网的线丝,都粗大到彼此可以融合成一块时,精神湖泊也就形成了。

『胡风,精神蜘蛛网,自创成功,同时完成精神力雏形。』

胡风绝对没有想到,精神蜘蛛网的概念,会在未来的魔法理论中,成为训练精神力的圣典原则;它不仅能有效提昇精神力的强度,更可以让一名魔法师以最快的速度形成精神湖泊。

「太帅了。」胡风内心狂喜着,在意念的驱使下,魔厄开始在火魔星内流畅的移动着,丝毫没有停滞的情形……

胡风开始感觉到他就是剑,而剑就是人,在火魔星内他就是世界的主宰。

随着时间的流逝,胡风与魔厄剑的连结更加的紧密後,他脑中有一种想法──如果他将自己的能量体融入魔厄之中,那会如何呢?

他不知道,不过他立刻就尝试『意念』、『能量体』与『魔厄剑』的融合。

融合的瞬间,胡风顿时领会到『剑与人』的关系──那是一种自然的奥妙,完全无分你我的状态。

此时,他灿烂的笑了:「哈──这就对了,意念的深层运用,就是人剑合一。能量体与意念融入剑中,意随心起,而剑随念动。在我的魔法星界内,我可以运用人剑合一的境界来移动。」

达成人剑合一的胡风,现在更容易操控魔厄剑了。他自由来去火魔星中的任何地方,他再也没有无重力的感觉,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速度快的他不敢想像。而且没有风的阻力,这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风之剑意:第一个境界,人剑合一。人即是剑;剑亦为人。融会贯通。』

在意念之间,胡风的意识已经抽离了火魔星,回到了本体。同时,他运用起意念与魔厄相连。

转眼间,右手有一道赤红色光芒闪过,在意念的控制下,魔厄逐渐变长、变大,当长度达到一米五时,一把完全形态的魔厄,已经成形在胡风地掌握中。

凯尔看着火红色的巨剑又出现在胡风手中,满头疑问的说:「老大,你的巨剑为什麽又突然出现了。」

胡风没有理会凯尔的问话,对於意念的控制,他还不熟悉,他现在的心思都在魔厄身上。

对於魔厄的意念召唤与收回,他花了一些时间练习。同时发现,当自己的意念愈集中、愈强大,召唤的速度就会愈快,不过碍於精神蜘蛛网的强度,速度上还有一些限制。

不过胡风也不急,能够在眨眼间取出魔厄,他已经很满意了。

「老大,」西堤无奈道:「我们已经待在这里半天了,你到底在变什麽魔术啊!巨剑一下子出现,一下子消失的……你愈来愈神秘了……」

凯尔接口问道:「老大到底在做什麽?刚才你都不回答我们的问题。」

胡风露出开怀的笑容,轻松的说:「我幸运的得到一把剑,而这把剑可以变大变小,我来到大凯山之後,才学会使用这把剑……你们看,我只要运用意念,就能掌握这把剑。」

胡风意念一起,魔厄剑又瞬间成形在凯尔与西堤面前。

他们靠近过来,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看清楚魔厄剑。

西堤发出赞叹:「用这种方式来攻击敌人,绝对能出奇不意。」

胡风点头同意道:「其实我还不熟悉这把巨剑的特性,它还有许多谜……」

胡风毫不保留的将魔厄的由来做了一番解释,并且说明他为何能斩杀卡特的经过。在这个世界上,西堤与凯尔是他最信任的人。做人,如果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或是谈心的对象,那活在这个世界上,会少了许多的乐趣。

胡风相信,对信任的人,分享自己的心情与事物,是件快乐的事。

当他们听完胡风的说明後,不约而同的说声:「太神奇了!」

胡风凝视手中的魔厄,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很神奇,尤其火魔星中那位神秘老者的身影,到现在我都还没见过……总之,这把剑还有许多迷惑我的地方……」

西堤指了指魔厄的剑身:「这里有无数裂痕及七个小凹槽也是很奇怪的地方……」

胡风将魔厄收到火魔星内,笑道:「不管它了,我们先上大凯山吧!我还蛮期待学院的魔法竞技赛。」

魔厄的谜,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发现的,所以胡风也再去想它。倒是魔厄能隐藏在体内的能力,令胡风的心情高兴到飞上天,他再也不用担心会引来注目。一个十三岁的小孩,背着一把二百斤重的巨剑,光这一点,就非常吓人了。

经过了半天的山路,胡风一行人也来到宏伟壮观的凯撒斯魔法学院。

这个时候,卡兰第三纪元8013年六月,胡风开始踏入魔法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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