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着紫芒的小手,在轻音胸腹处缓缓游移,许久,萧白收回手,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怎么会?
明明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为什么她体内却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又或者,是哪里出了问题?
思及此,他眉头紧锁,面色凝重,这一夜,注定无眠。
……
比起轻音居住的破旧院落,金氏的牡丹园可谓是富丽雅致,院前一池荷花,院后一片翠竹,风吹竹叶沙沙响,若在林间乘凉,定是惬意非常。
夜色正浓,院子里其中一间厢房还亮着烛火,窗棂上,倒映的剪影摇曳不定,低声浅谈不时传出。
“砰!”
随着拍案声响起的,是夜清修咬牙切齿地低吼,“该死的夜轻音,今日之辱,来日我定要他百倍偿还!”
“修儿放心,这个仇,为娘一定给你报。”金氏安抚地拍拍他未受伤的那只手,便转向夜千雪,问道:“雪儿,殿下是什么态度?”
“母亲不必多虑,殿下自然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夜千雪笑着,拿过茶壶给几人各倒了一杯茶。
金氏颔首,“这就好。”
“母亲,该担心的是那个逸王吧。”想到今天的事情,夜清修甚为不悦,“要不是那草包王爷多管闲事,夜轻音这臭小子,早让殿下的护卫打死了。”
闻听“草包王爷”四个字,夜千雪秀眉微蹙,见金氏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来,她低头浅抿一口茶水,低垂的眼睑,恰到好处地掩住眼底的一丝波澜。
见状,金氏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如今最棘手的还是大长老的态度,明显偏向夜轻音,我们现在唯一的筹码,也只有你们父亲,好在那小子体内的确没有元炁,成不了幻修者,不然……”
她没说出后果,夜清修兄妹却是心知肚明,若夜轻音继承家主之位,这夜府还会不会有他们的位置暂且不提,怕是连命都会没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个机会把他杀了!”夜清修神色阴狠,“上次不仅让他逃过一劫,还让我们当众丢了那么大一个脸面,实在可恨!”
“哥,不可莽撞。”夜千雪螓首微摇,“夜轻音已是今非昔比,不如从前那般容易对付了。”
“可不是,还有个王爷给他撑腰呢。”夜清修不屑,嗤笑一声,转眼见夜千雪眸光微闪,似想到什么,他调侃道:“诶,雪儿,那王爷从前不最爱粘着你吗?不如你去打听打听,他和夜轻音是何时认得的?”
“咳咳……”不待夜千雪说什么,金氏便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你乱出什么馊主意,若让殿下知道,当心他割了你的舌头!”
夜千雪低垂眉眼,嘴角衔着一抹自嘲的笑。
夜清修撇撇嘴,“那该如何?难道要坐以待毙?”
金氏沉吟片刻,随即勾唇一笑,“对了,千蓉那丫头最近如何了?说起来,今儿她可出了回风头呢。”
“她?”夜清修眼前一亮,“母亲是想……”
金氏笑了笑,凑到他跟前,压低了嗓音,只隐隐听得几声细语。
牡丹园的屋顶上,一黑衣人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一阵风过,无声无息,再看时,那里已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