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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还是要考核

明月高悬,却不见一颗哪怕昏暗点的星,显得有些空灵。院子粒一颗槐树岑立在中央,树的枝桠遮住月光,在地面上应下了浅浅的暗影......

院子的一间屋子里,不时的传出嘈杂的喧闹声,一位老者盘坐于硬塌上,面前放着一张桌子,黑白两色的棋子正以列阵的方式摆开,对面的哥亚,有些诡异的拿出一个白色的棋子,放在了棋阵上。

“歌德爷爷,你的棋子已经完全被我包围了,你又输了!”哥亚看已是定局,就出声提醒了一下面前的老者。

“唉...又输了,今晚你一局都没有胜。真丢我们的人啊!”围着棋局的几名老者唏嘘道。正是这家养老院里的老们人了。都这么晚了,这群老头子看上去都还精神烁烁的。

“看来是老了,老了......”歌德下榻走到窗边。看着那几近墨色的夜,感叹道。看这样子,已经没有了那副老不尊的模样,浑身还真透这一股沧桑.......

几名老者看到歌德这副垂暮的样子,也不禁跟着感怀起来了..屋子里一瞬间陷入寂静。

哥亚不忍看着爷爷这样,下榻跑到爷爷身边,握着爷爷的手臂,轻微的摇晃着。歌德若有所觉,低头看了一眼,拍拍哥亚的头,眼神中划过一丝宠溺。

“好了,不早了,都回去睡吧!小哥亚你也去睡吧。”哥亚以前也经常在这里玩的很晚,就直接睡在这里,几个老头当然也乐得如此了。所以这里就有了哥亚专门的房间。

................

这养老院不是一般的养老机构。定要深究的话,还要从三十年前的大陆大战说起。当初各国混战,最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明溪城地处于帝国边境,当年战火最惨烈的地方,这地方的普通人家几乎被屠濯殆尽,周围的村子全被屠村。是当时侵略帝国的一个小王国的军队,有十万于人。良心尽失,凶狠残暴的首领,为了便于占领土地,竟下了杀人掠物的军令。而名溪城的守备军队又被抽调,加入帝国北方守卫军团。十万人的军队轻松攻下名溪城,没有孤军深入,以名溪城为营,占地为王。帝国北方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功防战中,根本拿不出一兵一卒,来收复失地,中央甚至已经决定放弃这里了。

养老院几位老人,都是普通人家走出的为数不多灵魂师,战火波及到这里时,他们正在灵兽之地边缘游历,得知家乡已经沦为战场,就不故一切的急速赶回。可回来之后,却发现已经晚了,村庄不在是村庄,已经成了地狱,尸横遍野的景象,让人心发寒。

灵魂师们看到家乡的惨状,又如何会坐视不管,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仇恨,自发的组织起来。奈何人少,不能有所作为。重回灵兽之地,呼朋引伴,聚集了三千虚无后期以上的灵魂师,从返家乡。与当时名溪学院的院长里应外合,斩敌首于名溪城,收复了失地。当时的院长就是哥亚的歌德爷爷。三千灵魂师的领导者就是心思缜密的克鲁和卢克两位爷爷。

事已至此,那些家乡原本就在这里的一百名灵魂师,已经黯然神伤,哪里还生的起游历大陆的心思,都留下来要重建家乡。帝国此时也无暇顾及此处,克鲁自封为一城之主,卢克为副城主。其他灵魂师也在各方面奉献着自己的力量。重新组建城防军,局势稳定后,绝大多数灵魂师在名溪城成家立业。当然也有一少部分,因怀念旧情,不愿意再寻配偶,从而孤独终老,克鲁城主和卢克城主就是其中的典型。帝国危机解除后,名溪城已经有了自己的经营体系,依旧归属于乾坤帝国。前几年歌德他们都到了退休的年纪。几个老人三十年的感情了,不原就此分开。在他们的申请下,这僻静之所就有了这样一所养老院。这养老院内有八名老人。都是明溪城上一辈的巅峰人物,不过这些都不为人所知,外人只知道这里有一所养老院,却不知这养老院里,住着的几个老头都是曾在名溪城有超然地位的人物。

哥亚的父母,在这定居时,哥亚也才刚出生不久,父亲去帝国边缘。只留下哥亚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母亲闲转时就进入了养老院。院里忽然来了个孩子,可把几个老头高兴坏了,他们可都是没有子孙的。当天就认哥亚为孙子,母亲也没做阻拦。

从那时起,几乎每天母亲都会抱着儿子来这里。几个老头高兴之余,也都极为认真的教导这孩子,哥亚三岁生日那天起。几个老头就拍板定案,要开始正式的教授哥亚知识。几个名溪城曾经的顶峰人物,就成了哥亚的老师。哥亚因没有同龄的孩童玩耍,也就把几位老者游戏般的教导,当做了最大的乐趣。说来哥亚的聪慧,也与几位老人的教导有莫大的关系。

几个老头是一点点的看着哥亚长大的,更何况,还是几个老头争抢一个孙子,每人都对哥亚倍加疼爱,宠溺。可以说哥亚现在已经成了几个老头的命根子。自从哥亚五岁那年,去了灵斗场看了灵魂师的战斗之后,为所吸引,来养老院就不像之前那样的经常了。为此,有那么一次,整整几天哥亚都待在灵斗场,把几个老头给气的,跑哥亚家好几次,却不见人。只能对着哥亚母亲嚷嚷着说是要自己孙子。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哥亚母亲都不禁有些怀疑,这是我生的儿子,还是你们生的啊!

............

第二天,哥亚醒来时,已经几近中午了,洗刷后,被歌德爷爷叫住了。

"我已经听你母亲说了,昨天启蒙学院给你送来了邀请书,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几位爷爷已经决定,要在这一个月对你进行特训,天知道启蒙学院今年会给出什么样的考核。”歌德脸色有些严肃的对哥亚说。

“邀请书上不是写了,可以直接去上课吗?”哥亚有些犹豫了,他还要去灵斗场看擂台呢。

“你个毛孩子,他们说不用你去考核,你就不去了?他们是认为你不可能通过考核,是看在你歌德爷爷的面子上,才特许你直接进学院的。”歌德有些得意的说道,不过随即就又严肃起来了,他知道哥亚要去灵斗场看比赛。灵斗场的那些灵魂师,一般都只是最低级的灵魂师混饭吃的地方。歌德并不愿意哥亚去看那些无聊的比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灵斗场。”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加了一句。

哥亚一愣,“恩,我听爷爷的”随说有些不愿意,但看到爷爷板脸的样子,他还是点了点头。

“等中午吃过饭,跟爷爷去学院,找古特那小子,让他给你安排下。”说完不等哥亚答话就回屋去了。

诺大的院子只剩下哥亚一人。看来以后不能去灵斗场了...以他的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爷爷们不愿意自己去灵斗场,想让自己能经常来这里陪他们。之前爷爷们从来都没有当面跟他说过,他也就不那么约束自己。现在既然歌德爷爷提出来了,他当然不愿意拨了爷爷的面子。玩耍跟爷爷相比,他还是知道那样更重要的。

中午,吃过饭,哥亚回家了一趟,跟妈妈说了爷爷对自己说的事情。妈妈也没提什么反对的意思。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更何况她也知道歌德对自己孩子的疼爱并不比自己少。歌德这样做,一定是为哥亚好。

哥亚跟歌德来到了学院。以歌德的名望,并没有经过什么阻拦,直接见到了古特院长。

“古特叔叔好”哥亚看到古特,就立即问好。克鲁爷爷经常都对自己讲,不论什么时候!对谁!礼数是不能少的,它代表了你对对方的尊重,以及自己的修养。

“恩,小朋友你好!歌德前辈,你来这是?”古特院长今年三十八岁,面容祥和,让人一看就觉得这是一个很和善的人。

“这个就是那天我跟你推荐的孩子,今天是来给你说一声,给他安排一下,他要进行入学考试。”看都没看古特一眼,歌德直截了当用手指着哥亚说道。

“这...他不是才六岁吗..不可能通过考核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古特有些迷惑,这歌德到底干什么的,难道是来找査的?六岁的孩子去考核,怎么可能通过。但有你歌德在,我们也不好不让他通过吧?要知道学院的考核是公开的。如果被别人看到他明明没有通过考核,学院却允许他进了,这不太好吧?

“放心了,我不会为难你们的,你只管让他考核,如若他不能通过,自然不会进入学院。更何况我有信心。小哥亚一定能通过考核的。”歌德显然看出了古特的为难。

“既然老校长都这样说了,那我给他安排就是。”古特无耐的答应了下来。偏头多看了哥亚几眼,那眼神里大有怀疑之色。

“那到时候,我让他来报名。”歌德也不废话。转头向门外走去,哥亚赶紧蹦跳着跟去,出门时还特意回头,跟古特摆手说了声,古特叔叔再见。

“到时候,我会派人给您送准考证。哥亚就不用来报名了!”古特也赶紧跟上,同时大声说道。

........................

养老院的路上

“嘿嘿!古特这小子!..把你带来,本来是想让他考考你,安安他的心的...谁知道他竟把这苦瓜往自己肚子里吞!”歌德嘿嘿道。

“........”听着歌德这话,哥亚可不会相信。这不是叫我白跑一趟吗?再看看歌德那一脸满足的样子,哥亚不禁想道,你让我跟着你,是好让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你的面子是多么多么的大吧?

一老一小就这样各怀鬼胎的到了养老院。

回到院中,哥亚又和歌德下了一局棋,结果可想而之...

哥亚今天回家住了一晚上,恐怕以后不会有在家住的机会了......

回到家中,哥亚上学的喜悦已经淡了,看着在家里做家务的妈妈。忽然意识到,以后一个月就要在养老院了住了,而且去了学院,能回家的日子就更少了,岂不是只剩下妈妈一个人孤零零的。心里一阵不舒服...

没有跟妈妈说过多的话,吃过晚饭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哭了...想想以后不能陪自己的妈妈,以及妈妈以前对自己的疼爱,他忍不住哭了。心里对父亲的埋怨又深了点。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想了好多好多......

失眠了......他才是个刚过六岁生日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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