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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借问谁家子

清晨,公孙卿然和公孙吟雪早早起来,多年的山中生活养成了良好的作息时间,是以两人早早的等候在院中,并且各自拿着龙渊和赤霄。

不多时,青松长老也到了,他看着二人的佩剑说:“不错,龙渊和赤霄都是有名的宝剑,有他们在手也是一份助力,你们真好也可以多多练习使用,磨合磨合。”然后又说道:“从今日起我们就开始学习两仪剑法,这两仪剑法是在天地剑法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双人剑法,主要讲究二人的配合,互补长短。我们都知道一个人不论再高的武功修为都是会有弱点,都不会尽善尽美,而双人剑法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暴露过多的弱点,有事半功倍之效,接下来我就给你们演示——”

“师父,我回来了,我一大早就起了,一醒来就往这里赶,师父有没有想我啊。”只听传来一阵声音,公孙吟雪和公孙卿然不免停下手中的动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二人脸上都浮现出好奇的表情,想来就是那石头,只是不知会是如何的样貌品性。

这边公孙卿然和公孙吟雪被打断,但是青松长老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镇定若常。公孙卿然见此不免露出惭愧的表情,也继续专心练剑。

不过很快那位石头就来到院中,风风火火的到来,见到青松长老后站定,虽然身姿笔直,可是依旧未改脸上的表情,说:“徒儿拜见师父,师父交代的事情徒儿已经完成,一完成就急忙回来了。”然后看见院中多出的二人,笑道:“想必这二人就是决明子师叔的弟子吧,果然优秀,在下公孙岩,今年一十有八,想来你们都比我小,你们可以叫我石头师兄,这样显得亲切些——”

见到自己的弟子俨然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青松长老很是头疼,赶忙打断,说:“你既已回来,这两位你也认得,就先下去安顿下,下午随我们一起练剑。”

“是,师父,那我先下去了。“公孙岩还想再言,只是师父已经开口只得答应。

“石头师兄下午见,我们也可切磋技艺。“公孙卿然听完连忙说道。

“好的,那下午见啦。“公孙岩欣然道。

有了这样一个插曲,青松长老还是觉得应该解释几句:“刚才的就是吾的弟子,他已经介绍过了,你们师兄比较热心,很好相处,你们有什么不知道的都可以问他,平日里也可以多相互学习学习。下面我们继续吧。“

之后三人继续练剑,转眼到了中午,摆好饭菜几人吃过,吃饭中讲究食不言,但是依旧能看出那位石头师兄的热心。饭后休息时间,公孙吟雪不禁对公孙卿然说道:“那个石头师兄好好玩啊,青松长老那么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样的弟子,想想就觉得好笑。“

“吟雪,别这么说,石头师兄只是比较热心而已,但是比起我们二人确实多阅历,我们应该好好学学。“

“好了,就知道师兄会这么说,我也只是说说罢了。“公孙吟雪说道,又想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好像比想象中要好些。

这日下午,三人就一起练剑,石头师兄的外形是十分憨厚的模样,只是性子却大相径庭,但是多年来在青松长老手下教导,武功也是不弱。只是没有想到除了上午发现的石头师兄的个性外,下午石头师兄的表现更加让人招架不住。

下午,二人在院中等候,公孙岩也并未迟到,早早来到院中,只是一到之后看到他们的佩剑眼睛大放绿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龙渊,这是赤霄,啊啊啊,我第一次见,果然名不虚传,决明子师叔真是好师父,哪像我师父那么小气,都没给我一把宝剑,每天理啊,没天理。”公孙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公孙卿然与公孙吟雪面面相觑,虽然好奇石头为何如此,只是毕竟出来乍到,不好妄加议论,也不好回答,一时气氛一凝。

这时青松长老走了出来,呵斥道:“石头,我什么时候少了你的好处。”

“啊,师父,我没这意思,我只是看师弟师妹的佩剑夸两句而已。”公孙岩赶忙解释道。

“你啊,一点都不沉稳,你师弟师妹刚来你就捉弄于人,还不快快站好。”言毕,青松长老看向二人又说:“你们不必在意,你师兄向来如此,你们以后就知晓了。接下来,我们开始练剑。“

“是,长老。“

“是,师父。“

时间飞快,不过因着三人学习,互相切磋,对于三人的武功都精进不少。虽然公孙岩的性子让人琢磨不透,但是石头师兄活泼开朗,杂学甚广,到与公孙卿然性格不同,互补。且公孙岩因为在族中,多与人交流,公孙卿然也从中学习不少,使他受益非浅。

日复一日,二人来到黄帝庙已经月余,第二日就要离开了,在黄帝庙的时间过的飞快,虽然青松长老不苟言笑,但是仍然让公孙卿然和公孙吟雪很是尊敬,授予了他们很多知识。这日青松长老把公孙卿然和公孙吟雪叫到房间里,说:“卿然,吟雪,你们明日就要离去,我知道你们在下山之前就已经取得古镜,之前我一直没有和你们说,想来你们也是比较好奇古镜的用法吧。“

“长老未说定是有原因,我等私下也有些研究,只是确实毫无进展。”公孙卿然如实的说。

“你们将镜子拿出来。”

二人依言拿出古镜交予青松,青松长老拿到后对他说:“昔者黄帝法满月之数,铸镜十五枚,你这是其一,古镜单独使用并无任何之法,与常镜无异,但是当两枚结合之后就会有奇效。”

“我给你演示一番,如何融合古镜。你们要记好。”说着青松长老运起内力,赫然是公孙一族的玄明之功,只见他运起内力,将两枚镜子托起于半空中,右手画着复杂的纹路,好似一个阵法,其间金光密布镜子的周围,随着画的符咒越多,金光就越明亮,最终金光散去,那枚小镜镶嵌入第一枚古镜中。当古镜重新回到青松的手中时,他说:“刚才的就是融合的方法,你二人可看清楚了?”

“是的,长老。”二人答道。

“十五枚镜中,两两皆可融合,融合后的形状与最初的大镜无异,融合的越多威力越大。此镜融合之后只要在日光下,就能照得妖怪现形,当积累的力量越多,对妖怪的作用和伤害也就越大。你们切记收好。”青松长老细细的嘱托。“古镜就让卿然保管,你二人中,卿然武功更高,且性沉稳,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集齐十五枚古镜最终的力量就可以打败蚩尤的邪灵,且乱世之中,皇帝昏庸,天下四分五裂,多有战争,你们要找到新的帝王辅佐之,这样天下才能太平。“

“恩,长老我们一定会不负众望的。“公孙卿然和公孙吟雪应道。

“吟雪你先下去吧,我还有话和你师兄讲。“

“是,长老,吟雪先行告退。“公孙吟雪说完就门,余下两人。

“长老,您请讲。“公孙卿然看青松长老慎重的样子,也很认真。

“卿然,你天资聪颖,但是世间一途还是会有许多意外和劫难,你要多多注意,而且古有记载最后一枚古镜并非实体,但是更多的记载却也没有,所以我将这个告诉你,你到时要多多留意。谁也不知道最后一枚是什么样子。“

“恩,晚辈定当竭尽全力。“

青松长老听完微微颔首,想了想说:“我本不愿多言,只是我们公孙一族向来出世皆为每次一名,此次由你们二人一是事关重大,二来吟雪毕竟身世特殊,她不同于你,你们的道路是不一样的,今后你就明白了,所以重任还是由你一人。“

“师父,这是为何,吟雪的身世我清楚,但是我们的道路?“公孙卿然不解的问。

“具体的我只是从卦象判断,最后你要谨记一点,我卜卦得知最后一枚古镜与一女子有关,只是更多的信息却是无法得知,你要好生注意。“

“是,长老,晚辈一定铭记在心。“

“那你下去吧。“

“晚辈告退。“

待公孙卿然离开后,屋内又走出一人,却是那石头无疑。

“石头,你又躲在那里。“

“师父你不早发现了,也没说什么。“公孙岩终是忍不住问道:”师父为何要去卜那天机,那是会折寿的。“

“我们公孙一族经历上次的劫难,日渐凋零,而且这次十分危急,作为黄帝后裔我们自当如此,折损点阳寿又有如何,不能耽误大业。”

“好吧,师父,明日他们就走了,你就好好休养。卿然师弟武功卓绝,如此优秀,你就不用担心了。”公孙岩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石头你莫要觉得此事无关紧要,这关系道我们一族的使命,不容有失。幸好有公孙卿然这般少年,否则让你出世为师更操心。”青松长老说。说完公孙岩服侍青松休息之后才离开。

且说公孙卿然出去后公孙吟雪自然好奇,公孙卿然却只告诉她是青松长老又单独嘱咐了些话,并无特别。公孙吟雪这才作罢。

第二人一早,公孙卿然和公孙吟雪就收拾行装离开,二人拜别青松长老之后,公孙岩送他们离开,三人虽然短短数日的相处,也生出不少情谊,一番惜别才上路。这次是真的离开桥山,进入红尘之中。

十五镜,天地间,未知事,缘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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