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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声(三)(正文完)

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刚买了单离开咖啡馆,邹云的电话就到了,告诉她丛野病情再度恶化,目前陷入昏迷,祁桦祁枫两兄弟在重症监护室外大打出手,已经被赶了出去。

邹云口气甚急,晓白听得一头雾水,但实在放心不下,匆忙赶去。

她一下车就看到祁桦祁枫,中间隔着邹云和几个保安,在住院楼门口对峙着。祁枫的脸上挂了彩,祁桦的眼镜歪到一边,情绪都非常激动。

祁桦浑身戾气,一字一顿道:“如果今天小野出了差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祁枫嘴唇破了,却仍笑得轻蔑:“你想怎样?以命抵命?用你一个弟弟的命抵另一个的?”

“你不要以为我——”

“我已经看透你了,”祁枫冷冷道,“你只会为自己着想,即便他今天死了,你第一个想到的依然是你自己。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别在这儿猫哭耗子,真他妈恶心。”

他指着自己的脸:“从小到大,你对我从没有一分好,难道你对他会有多真心?”

邹云除外,几个保安并不认识他们,此时都渐渐露出了鄙视的神色,开始厉声驱赶祁桦。

祁桦的表情变得扭曲:“怎么,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敢冲我大呼小叫了?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你从我这儿拿走的,我会让你十倍百倍地奉还,我会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我不跟一个马上要坐牢的人置气,”祁枫的眼底如布满寒冰,坚不可破。“我宁可同情他。”

祁桦正要发作,忽然接到电话,脸色遽变,再顾不上祁枫,几乎是踉跄地跑了回去。

“估计丛野不行了,”邹云眉心紧锁,“这样,你们先到二楼急诊外科处理一下,我马上给那边打电话,会有护士来带你们的。”

丛野不行了?

这个消息听在晓白耳边不啻惊雷,即使二人并无交集,这样的生离死别,仍旧让人痛心。何况,他们曾私下调查过他,并利用过他。

“晓白,”她的手搁在祁枫臂弯,被他握住了,“别太难过了。他的病很重,他自己也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

晓白这才从怔忡中回神。尽管悲伤愧疚,毕竟不容她插手。“走,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除了脸上几处伤、手上的擦伤,他的手腕和肩部严重挫伤,护士为他清洗包扎,又拿来冰袋让他敷着。整个过程中,祁枫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反倒令晓白更加忧心。

“祁枫,”护士端着器具出去后,晓白扶他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倚着,忍不住开口。“这是怎么了?祁桦为什么打你呀?”

祁枫微微喘息,向后靠在枕头上:“今天上午丛野病发,陷入昏迷,昨天晚上……我们刚见过面。”

晓白大为意外:“什么?”

“是丛野让丁大夫联系我的,”祁枫解释道,“我接到电话,犹豫了半天,最终决定过来。”

“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我们总共说了不到半小时的话。他的意思,是祁桦这么多年过得很难,希望我能原谅祁桦。”

晓白恍然:“你没答应他?”

祁枫摇头。“我说,这件事和他无关,不希望他介入。再者,他只见到祁桦的一面,并不知祁桦背着他做了什么。

“丛野对我说,他指的不是祁桦在商场上的为人处事,而是我和他的兄弟关系。”

晓白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丛野说,祁桦小时候遭遇家庭变故,致使性格孤僻,其实他的内心非常渴望亲情。他死后,我就是他唯一的弟弟,与他血浓于水,他请求我不要恨祁桦。”

一个从小得到祁桦眷顾的人,自然认为祁桦什么都是好的,也就自然而然地把这种感情代入到别人身上。殊不知,祁桦对丛野有多好,对祁枫就有多绝。丛野是这世上,仅剩的与祁枫母亲血脉相通的人,祁桦所有的亲情都转嫁到了丛野的身上,而将所有的恨,留给了祁枫、父亲和继母。

晓白沉默一下,说:“祁桦觉得是你刺激了丛野?”

“他想怎么觉得就怎么觉得吧。”祁枫试着伸直胳膊,因剧痛而倒抽冷气。“至少我走的时候,丛野没有发病,我们虽没达成共识,但也没有争吵,他是病人,我尽量安抚照顾了他的情绪。”

“祁枫——”晓白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拿起冰袋,默默帮他敷上。

他按住了她的手,她抬起头:“我不会原谅祁桦,永远不会。”

有什么从他脸上一闪而过——终于,只剩下漠然。

丛野因心脏衰竭,医治无效去世,年轻的生命未及盛放便已凋落。

晓白没有去参加葬礼。实际上,葬礼在何时何地举办,她一概不知,也没有过问。她与丛野并不相识,只有匆匆一面,更谈不上什么感情。

她不能断言,丛野的仓促离世一定与祁枫或者祁桦有关,但是她能够肯定,丛野在弥留之际,因为祁桦的事而痛苦。他一定不希望看到祁桦的内心因仇恨而扭曲,因不甘而绝望疯狂。

她记起数年前听闻孙毓噩耗时的震惊,好像被闪电击中,浑身刺痛,动弹不得。那时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也绝不会想到事情会演变到那样的地步。

成永泽和陶溪为孙毓的死伤心自责,继而渐行渐远,她看在眼里,却帮不上忙。正像邹云说的,关乎生命的事,不比其他。

陶溪听说祁枫前一晚见过丛野,直翻白眼,说他冷酷。她那天陪袁煦去机场,见到袁煦的前妻,对方态度恶劣,纠缠了半天,后来又把律师请来,一直折腾到晚上。所幸双方暂时达成和解,这几天大部分时间小琼都呆在陶溪家。

“丛野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呀?就不能哄哄他?”陶溪极为不解,“权宜之计呀。”

小琼刚吃完一碗鸡蛋羹,晓白帮她擦去嘴边的蛋沫,佯装专心,默不作声。

陶溪一边收拾碗碟,一边慨叹:“祁枫真的变了。”

晓白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认同,却没有反驳。祁枫的确变了,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他很陌生。都说岁月会磨平人的棱角,可在祁枫身上,仿佛岁月是一块磨刀石,将他打磨得棱角分明,霍霍锃亮。他学会了用激烈的爱恨来包裹自己,眼神中的优柔几乎消失殆尽。

多年前,当他们在校园中初次相遇,曾以为对方永远都会是那个样子,牵动自己柔肠百转。

殊不知前途未卜,如今蓦然回首,只是空荡荡的心酸。

祁枫的画展如期开幕,吸引了大批媒体和看客。身为“博木”新的掌门人,祁枫的每次出现都会引发热议。有记者听到风声,拿周印沫来拷问他,被他一笑而过。

“据说周印沫签了新的经纪公司,和老东家的违约金是祁枫付的,”坐在晓白前面的记者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会他们俩旧情复燃了吧?”

“你这是从哪儿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啊?”

“风言风语太多了,祁枫突然就任,周印沫突然跳槽,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晓白将目光投向前方。台上,担任主持人的艺术评论家曹钧问祁枫道:“这些画作描绘的都是你的大学生活,非常真实生动,感情也很丰富。请问,今后你的画作会选取怎样的主题?”

“艺术创作来源于生活,”祁枫沉吟片刻,说道。“我想,未来我还是会关注生活,但不仅是我自己的生活。大学校园相对闭塞,也相对纯真,我希望把自己的青春都留在那里。接下来,如果有机会,我想到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社会走走看看。”

这场画展的主题是,“我的七年”。

晓白慢慢走着,不时听到有人问,为什么是“七年”。

“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年,我就承诺你,会办一场我们俩的画展。画展终于办成了,时间却远超预期。”他笑着对她说。

手机握在手中,不断地摁亮摁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心里却好像愈发纠结。

“你真幸运。”

熟悉的声音传来,晓白一惊,停下了脚步。回头,见康芷欣独自一人,站在那幅晓白和祁枫相视而笑的画前。

晓白很久没有见到她,却仍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芷欣姐。”

康芷欣比以前更加瘦削,颧骨突出,本是齐肩的头发长到了肩膀下面,更显得脸尖。她没化妆——晓白不记得自己见过她素面朝天的模样,美则美矣,然而疲倦又苍白。

“你真的很幸运,”她重复道,“有人这样在意你、疼惜你。”

晓白不知该做何回答,也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只好沉默。

“祁桦的案子下星期开庭。”她并不激动,语调平平,好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啊,这样。”晓白已从祁枫那里知道这件事,也劝过他,但无功而返。

“我可能不会等到开庭了,”康芷欣从画上收回目光,转向晓白。“我准备去北京。”

“芷欣姐,我……”

“对不起。”

晓白如鲠在喉,进退两难。这声对不起,对芷欣而言或许是如释重负,对她而言却不是滋味。

“我欠你很久了。”

有些事她困惑太久,不能不问:“当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不是喜欢卓斯吗?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我从没想过伤害他。”康芷欣的唇边浮现出一丝苦笑。“我那么做,只是为了赶走你,让你不能再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晓白深吸一口气,“祁桦骗了你?”

“祁桦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赶走你。只不过,他对卓斯、对你我都太了解了,所有可能的结果都在他的设计和掌控之中。”

晓白感到脑中紧绷的一根弦稍微放松,康芷欣究竟也是遭到利用,还不至于像祁桦一样不可原谅。

“结果,你没事,卓斯却背上了出卖商业机密的罪名,去了美国。我联系不上他,不晓得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只能归结为他太爱你,甘愿为你背黑锅,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从头到尾,祁桦要对付的人都是卓斯。

“我在商界摸爬滚打,接近十年,自诩聪明,到头来,不过做了一颗棋子。”

她低下头:“这其中的关节,我隐隐有过猜测,最近才确定。卓斯不在的这几年,我虽然帮祁桦留心‘凌昌’的动向和发展,但是没有再做过任何损害公司或是卓斯利益的事。”

晓白忍不住问:“卓斯……卓斯找你谈过了?”

“他?”芷欣自嘲似地笑,“他只是问了我,是不是我做的,连解释也不愿听。”

他不愿听,不愿多说,只因太过失望,晓白想,他终究不可能对芷欣全然淡漠。他很难与人深交,但极度看重工作,连带着也看重工作伙伴。在他心里,康芷欣必然是不一样的。

“你看着现在的我,一定觉得很可悲吧。”

晓白闻声端详,表面上她依旧是那个她,是那个初次相见令自己艳羡的她。晓白多次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如康芷欣一般美丽干练,气质不凡,得到卓斯青眼有加。

可是高高在上如她,亦过得这样艰难,亦会为了得不到的爱情而受人蒙骗利用,不择手段。况且,和祁桦在一起,想必辛苦,若不是祁桦爱……

如梦初醒般,晓白向她望去,她的眼中有什么在闪烁,辨不分明。

“我曾经想不通,不论相貌还是工作业绩,你都不能算是出类拔萃,为什么卓斯会爱上你,还那么放不下你?”既然决定打开天窗,康芷欣索性坦诚到底,字字句句戳中晓白的心。

晓白喃喃重复:“是啊,为什么?”

芷欣微微勾起嘴角。“或许,就是因为你对他没有奢望,没有企图,才能用最真诚的一面对他。而我,一方面想让他注意我,一方面又不想被他察觉,所以伪装自己。其实,感情这种东西,顺其自然才好,没有必要刻意。”

她仿佛叹息:“可惜,我懂的太迟。”

那一夜,医院大楼里的灯光莹白,照在他的身上,像是惨痛,他低沉的声音小虫般钻进她耳朵:“可惜我懂的太迟。”

太迟。太迟。太迟。

太迟了。

康芷欣走后,晓白一个人离开了展厅,走到外面的露台上。

临近春节,天气寒冷,每吸进一口空气,肺部都如同针扎。展览馆区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在这样肃穆惨淡的季节里,尤为惹眼。

她不知第几次按亮了手机屏幕,然后拨通了那个电话。

嘟嘟的响声,绵长沉稳,好像他的心跳。

“喂?”

“还在候机?”背景里寂静无声,她问。

“预计还有三十分钟登机。”他说,顿了一下。“你没有来吧?”

她的眼眶发热:“没有。”

“画展怎么样?”

“……卓斯。”

他没有应,等着她。

“我爱你。”

静默的时间这样长,又这样静,她只能听到自己和他的呼吸。

他终于开口:“等我回来。”

“我等你回来。”

她仰头,望向天空。

她好像看到一个女孩在朝她招手,带着微笑。

“你一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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