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显然想帮忙，却显得很无助，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眼底下，脸色也跟儡不分上下的苍白。跟平常透着快乐和阳光的眼神不同，她的双眸涣散，像是快接触到黑夜的黄昏。
艾溦瞅着盘子，“吃药要两杯水？”
“不是，另一杯是给你的，”卡卡放下盘子，端起一杯，“这是醒酒茶。”
尽管卡卡如此心不在焉，还是闻到了艾溦满身的酒气。
艾溦怔了一下，才接下。
卡卡又回到了儡的身边。
艾溦看着她瘦弱的小小背影和儡苍白的脸，此刻才深深领悟到自己并不属于他们的世界。这两人明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却为了对方创造了新的国度。
“喝酒开车不安全，以后少喝酒好不好，”卡卡握着儡的手对艾溦说，“你们谁都不可以生病。”
艾溦喝到一半的醒酒茶像被什么咽住了，于是把杯子放下。
卡卡，你不用对我太好。
我对你的好不是完全没有私心，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儡。我害怕他恨我，才会对他最在乎的人好。此刻，私心却成为了我愧疚的原由。
……
艾溦回到袁帮总部时，袁爷还未回来。她回到房间，试着在床单找他留下的头发。但床单很干净，看起来佣人已换过了。那么牙刷应该也可以吧。
她刚想进洗手间，只听见袁爷阴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在找什么。”
艾溦怔住几秒，回头妖媚地淡笑，“我常戴的那条钻石手链，袁爷有没有看见过。”
他的神色有些异常，并没回答她，而是说起一些让她心惊的话题，“儡，最近行为古怪，你是否有留意到。”
艾溦冷笑，拿起他常用的烟斗，点燃递给他，“他很少来部落，平常也没什么机会见到面，怎么会去留意他。况且，袁爷这么多手下，要留意也太费神了吧。”
袁爷锐利的眼睛盯着她缓慢的动作，将烟斗含在嘴里，呼出一口白烟，“很少见面？”
艾溦的神情一怔，有种不详预感旋绕在心头。
忽然，那纤细的脖子被他紧紧捏住！
他的神情跟往常相同，可语气愈发阴霾，“艾溦呀，昨晚我的一个小弟瞧见你去了他家。你说这么晚了，你去他家干啥。商量袁帮大事？还是寂寞难耐？”
她自认做事谨慎，这么多年了都没让人发现，就算发现了她也能聪明地甩开跟踪者。只恨当时冥对她说儡受伤的事，让她乱了分寸，被人跟踪也毫不知情。
对于这事，不管她解释或不解释，都是错。以袁爷这般多疑的性格，根本不会相信她什么都没做过。
他的手劲非常大，她快不能呼吸了，脸色越来越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