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认真地看着投在白墙上的图片，那是一张很大的照片，显示的是两个人在打架，其中一人把另一个人扳倒在地上。
“看到这张图片，你们有什么想法？”指导员说。他们正站在体育馆的一个角落里，上格斗课。
“你的想法？”指导员看了看白羽，“白羽？”
“我觉得……好无聊。”白羽仔细看着图片，“这张图片好无聊，就这样。”
所有人，包括指导员，都笑了起来。
“没错，你可以这么说。”指导员看了看图片，然后把投影关掉了，“但是白羽，你知道怎么打架吗？”
“知道。”白羽说，他也微笑着。
“哦？你以前打过架？”
“小时候。”白羽说，“又有谁不是呢？”
他们又都笑了起来。
“好吧。”指导员耸耸肩说，“那么，你擅长打架吗？”
“不敢说擅长。”白羽说。
“那你敢不敢和我打一架？”指导员上前一步。
“我以为我们在上格斗课。”白羽说。
“是的，我们确实，对我们来说，格斗，说通俗一点，就是打架，”指导员说，“怎么样？白羽，我们打一架？”
白羽想了想，似乎难以做决定，“好吧。”他最终说。
两人面对面站好了，其他人围在他们周围，体育馆显得空空荡荡的。
“开始吧？”指导员说，“你们来做裁判。”
“三，二，一，开始！”他们一起喊。
白羽和指导员向对方靠近，白羽抓住了指导员的手臂，试图用脚把他绊倒，但是指导员巍然不动，“看好了！同学们！这是格斗的精髓！”他高声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白羽摔在了地上。金琳根本没看清详细过程。
“这是做什么，”白羽从地上爬起来，“打击我的自尊心，是不是？”
“白羽，”指导员说，“想当初，我在这里苦练了三年的格斗术，可不是白练的，我们那时候……真的是惨不忍睹啊。”他打量着白羽，“打架是需要练的，看见了吗？”
“要是我跟他打，说不定不会这么快输掉。”秦霜小声对白羽说。
“你认为你这么说就能安慰我，是不是？”白羽说。
“我是说……”秦霜辩解了一半，他的话就被指导员打断了。
“你真的那么认为？”指导员看着秦霜，“你认为你能打过我？看不出来嘛。”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我可以比白羽多撑一会儿时间。”
“这就对了，秦霜，时间就是一切，我们这节课不讲别的，就讲：当你面对的是比你强壮、你铁定打不过的对手时，你可以怎么拖住他、耗尽他的体力，然后你就可以获胜。”
“你的意思是，就算金琳去和别人打架，就算那人体型和相扑运动员差不多，但她也是可以打过他的，只要他学会拖住别人就行了，是不是？”白羽对指导员说。
“你怎么那么爱说，这样是不是、那样是不是？”金琳说。
“但是金琳，白羽说对了。”指导员说，“你们看好了，这是一段视频。注意观察这个瘦小的认识这么大到这个高大的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