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观坐落在皇山中,四周常年都有人把守,围得严严实实,一旦进去了便插翅难逃。
马车畅通无阻地从门口进入,停在了二门处,老道士当先掀了帘子下来。
“把她关在云深阁顶楼。”
那弟子听到这话眉角微微一跳,不敢多说,应了声“是”之后,便上车把苏曼初架了下来。
……
苏曼初醒来后,便是在一片黑暗中,说是黑暗也不全对,头顶有阳光从天窗中斜射下来,照在她面前的炼丹炉上。那炉子有她整个人高,又大又重,占了快大半个房间。
适应了光线之后,苏曼初动了动手,随后发现身体可以动,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三下五除便解开了绳子,打量了起来。
这一个房间里简陋得过分,只有一个炼丹炉和桌案,四面都是墙壁,连门都没有。苏曼初思索着,这个房间里应该有机关,当下便围着屋子走了一圈,开始检查起来。
摸索了墙壁一通无果后,她盘腿了坐了下来。面前正前方,正对着炼丹炉,她百无聊赖地盯了一会,又起身,探出手摸起了炉子来。
那炉子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经常有人来打扫。苏曼初想了想,拖过桌案,爬了上去。
炉盖盖得严严实实的,上头吊着木头,粗绳缠着盖顶,绕过木头,垂了下来,苏曼初摸着绳子,知道这是拉开炉盖用的,虽然知道凭自己的力气,是不可能拉得开,仍然试了试,果然如意料之中,没有两三个男人是拉不开。
她抬起头,打量了头顶一眼,思考着能不能从天窗处出去,但一看,便放弃了。那天窗太小,又是铁栏,她要是有缩骨功倒是可以一试。
摸索了一通都没什么方法,她没有泄气,想着,应该会有人来送饭,到时打晕了他再逃出去。她可没忘记最后老道士那一眼,以及他探过手给她把脉的手指。那手手指修长,指尖光滑,完全不像一般老人干枯的手,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分明做了易容!
那么问题来,他到底是不是玄云观的道士,还是有人在假冒?他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抓她?
她思索着老道士颤抖着掐算场景,反复回忆起来,这时才恍然大悟,他哪里是在颤抖,分明是在兴奋!
他询问了一句有人生辰在七月十五吗,这难道有什么玄机不成?
苏曼初百思不得其解。
刚从桌案上跳了下来,苏曼初敏感地察觉到细微地响动。看似光滑平整无缝隙的墙壁突然转动了起来。苏曼初赶忙隐身贴着墙壁,打算等着那人踏进一步,她就立马劈晕他。
谁知等到大门完全打开,也不见有人进来,苏曼初忍不住探了头出去。一探头,她便暗骂一声失算,但收回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的手准确无误地捏住她脖颈。
“别动。”老道士冷声道。
“你是谁?”
“无为道人。”
苏曼初皱眉,“胡说,你根本不是他。”
男子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那我是谁?”
苏曼初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我还以为你能猜得出呢。”男子捏着她脖颈,抬脚走了进去。苏曼初步步后退,蓦地嘭的一声,靠在了丹炉上。
那男子微微俯身,危险地说道:“你最好老实点。”
“若是我不呢……”
男子突然加重了力气,把脖颈捏得“咯咯”作响。苏曼初挣扎着想掰开他的手,却觉得周身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一口气梗在胸口处,喘不上来。
就在她眼前发黑、双目游离的时候,男子突然松开了手。苏曼初腿一软,要不是扶着丹炉,差点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