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睡着,他也没睡着,结婚这件事,他到现在还觉得是上苍眷顾,还怕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从小到大,没有非常强烈的渴望得到什么,也没有害怕失去什么。
如今,他强烈地渴望,经营这段婚姻,害怕失去经小冷。
他依然沉浸在结婚的喜悦中,无法回过神来。
“睡着了。”经小冷硬邦邦地回答。
夜银漓失笑,指尖在她脸上摩擦着,感慨一声,“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经小冷身子一僵,他拥抱着她,轻声说,“我觉得,这是上苍对我的眷顾,我知道你如今还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喜欢我,在这之前,我不逼你。”
经小冷一怔,倏然回过味来,原来他只是逗她,是啊,她都快忘了,夜银漓是多么骄傲自负的男人啊,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润,无所谓,什么都好商量。
事实上,他是那么骄傲,那么自负,怎么会要一名还不是心甘情愿的女人。
然而,因为他的一句话,几个动作就胡思乱想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啊啊啊啊啊,经小冷恨不得掐死自己。
就在经小冷无比纠结的时候,夜银漓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你不必太纠结,我不会强迫你,顶多偶尔吃吃豆腐,谋一点福利什么的,至于,经氏那边,你大可以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法改变你是我妻子的事实,所以,亲爱的老婆,你可以安心的睡觉了咩?”
经小冷蹙眉,用力踢了他一下,“滚,你才纠结,你全家都纠结。”
夜银漓一本正经地说,“严格说起来,我全家就你和我,你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远在S市的夜老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不过,能怪谁?要怪只怪你自己当初太狠心,不顾年纪小小的夜银漓的死活。
经小冷怒,“你想结婚第一天就被家暴吗?”
夜银漓,“......”
家暴,这个词对他们而言,都是很新鲜的一个词,夜银漓倏然觉得很安心,至少,经小冷承认了,他们是家人,否则,怎么会有家暴这种词。
这也算是一种新的体验。
经小冷很是郁闷,她发现,一直伶牙俐齿的她每次都说不过夜银漓,每次都被堵回来,总有一种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的感觉。
夜银漓不舍得她太过劳累,轻声说,“行了,睡觉吧,睡醒了,我带你回家。”
经小冷一怔,回家?
她一直把经氏当家,经氏的人就是她的家人。
然而,夜银漓给她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不同于经氏的家人感觉。
仿佛有什么东西,占据她的心脏,很温暖。
自从被丢弃之后,她就没有家,房子倒的很多,却没有一处是家,这几年,都是居无定所,到处跑,回家这种概念,她从来没有。
夜银漓这句话,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家,是一种很柔软的东西,是最温暖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