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夜里睡的极好,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了床,正好灵儿也端着水进来了。婉清心里挂念着玉儿的事,不由得问道:“灵儿,昨天玉儿她们何时回的府里,我睡着了,连她们回来都不知道。”
“小姐,她们也回来的不晚,我去看了一番,原来玉儿那亲戚因着玉儿每个月都会寄钱过去,生了懒病,那当家男人更是不愿意干活,他那婆子也是贪得无厌,想着玉儿弟弟在么,好歹每个月都可以得些银子,好说歹说都不放人,说是既然养在她们家就是她们的人了,叫玉儿还每个月寄钱过去,还好有两个机灵的丫头,玉儿和她弟弟也没吃了亏。小姐你可是能未卜先知啊,你不知道那亲戚男的直气的在地上打滚呢。”灵儿一边说着一边笑道。
“还有这么个事,不过总归安全回来了。我倒也没想到这里,只是觉得玉儿一个人也挺不安全,才想着派人跟着。”
“小姐。”正说着门外面传来了玉儿的声音。
“正好,说着就来了。”灵儿笑语盈盈。
“小姐,我把弟弟带来了,昨晚回来的时候看小姐睡了,就没有打扰小姐了。然儿,快叫王妃。”玉儿把躲在身后的然儿拉出来。
“王妃好。”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婉清一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站在眼前,婉清不由得笑了:“玉儿,他叫然儿是吗,你叫玉然,很好的一个名字,你今年几岁了呀。”婉清看着然儿可爱,忍不住要逗逗他。
“回王妃的话,然儿今年四岁了。”小男孩奶生奶气。
“玉儿。我先前知道你弟弟很小,可是没想到会这小,你看他就这么小。”婉清看着小孩,心情也好了许多。
“小姐,然儿都四岁了,不小了,到时候小世子生下来,可是更小呢。”玉儿不由得打趣到。对啊,自己以前看的最多的是别人生小孩,自己还是头一回,婉清不由得陷入了深思,可是孩子的父亲,算了还是不想了,自己已经和他恩断义绝了,他又怎么可能会来看孩子。
“对了,玉儿,然儿才来南颐别苑,你到处带他看看,这两天就不用陪我了。缺什么就直说。对吧,小然儿,过来,姐姐给你个礼物,以后要记得不要叫王妃,要叫姐姐好吗,我和你姐姐是很好的姐妹,所以你也是我弟弟。”婉清说着拿出一个玉佩挂在然儿的脖子上。
“小姐,太贵重了。”玉儿想要拒绝,却被婉清制止了:“然儿第一次见我,我也没什么可送他的,这个玉佩就当我的一点心意。”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婉清的产期也快到了。而且新年也快到了,虽然在南颐别苑里,热闹也一丝没比澈王府少。府里的各人早早就忙开了,别苑里里里外外都挂了许多彩灯,就连婉清的房间里,也挂了红色的彩帐,灵儿说是为了喜庆,婉清一直躺在床上,倒也没觉得什么,偶尔有一天出门看了一眼,才发现别苑被他们装扮的真的热闹非凡,就想当初,她出嫁一样,一般的红火,一般的热闹。
都知道古代过年讲究,特别是大护人家。澈王府那边送来了好多瓜果糕点,在加上别苑里也准备了许多。光是各种瓜果都搬了许多。府中最开心的就属然儿了,本来小孩子就是最爱热闹的,眼下陪在姐姐身边,更是开朗了许多,不是刚来时的胆怯。
“玉儿,扶我去走走吧,老是闷在屋子里,我真的快长草了,然儿,让你姐姐陪我走走好吗?”婉清低下头亲切的问着在一边玩耍的然儿。
“好,姐姐说了,王妃姐姐快要生宝宝了,等以后王妃姐姐生了宝宝,我可不可以和他一起玩。”然儿一眼天真。
“好啊,当然可以了,以后还要你保护呢,所以然儿要好好读书学武功,给宝宝做个榜样好么。”然儿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副小男子汉的模样。
“王妃姐姐,我可不可以和姐姐一起陪你。我想陪着王妃姐姐,姐姐说我可以和姐姐住在一起,还有好吃的,好穿的,还有人教我读书,都是王妃姐姐帮我的,姐姐说了,要我学会感恩,我长大了会报答王妃姐姐。我也会保护弟弟的。”
“玉儿,你看,你这弟弟。”婉清看着然儿的模样心情大好。走了一会,婉清便觉得累了,想着自己也出来了一会,该回去了。玉儿姐弟送了婉清回了屋子,婉清因
走了一会,身上倦的很,躺下去便要睡了。玉儿拉着然儿就要出去,怎奈然儿却不走了。
“姐姐,我不走,然儿想陪王妃姐姐,王妃姐姐要生宝宝了,然儿不想走,然儿会听话,然儿不会吵,然儿等王妃姐姐醒了就走。”然儿乞求道,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对不起啊,小姐,然儿出声我们的娘亲就走了,然儿一天都没见过娘亲。看着王妃不免想着娘亲,所以才……不过然儿,我们不可以打扰王妃姐姐休息的,等王妃姐姐醒了,姐姐在带你去看她好吗?”玉儿劝解道。
婉清没想到这么个小孩子,却有如此单纯善良的心思,不由得感动:“然儿,王妃姐姐睡一会,等王妃姐姐醒了,你在过来找我玩好吗?”
玉儿拉着然儿的手出了房间,随手关了门,婉清掖了掖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婉清从睡梦中醒来,婉清只觉得肚子非常疼痛,自己离产期还有好几天,不会提前了吧。婉清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疼的大颗大颗的汗水直流,想要出声叫人,怎奈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这般小,自己喜欢清静,怀了孩子更是不能旁边有人,而且离产期还有几天,婉清也就没在旁边留人,连灵儿好说歹说也没让她们在,现在是傍晚时间,她们怕是都为自己准备东西去了,而婉清住的房子是个套间,里面她住着,外面一间灵儿住着,现在这样子门口守的人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婉清不由得更急了,怎耐疼痛越来越厉害。突然间,婉清仿佛听见推门的身影,接着一个小人儿进来了:“王妃姐姐,你怎么了。”原来儿一直没走,他趁玉儿不休息,透透的溜了出来,就坐在婉清门口。此时听到声音赶了进来。婉清见是他,心里感到一丝轻松:“然儿,我可能快……快要生了,快去外面门口告诉那个姐姐。”婉清话音刚落。然儿便跑了出去。婉清也不知道什么什么来了这么多人,还好产婆是早在府里候着的。屋子里,产婆一直引导着婉清生孩子。可怎奈婉清却是一直没有生下来,外面的人都急成一团了。
“好了,小五,你快骑马回府禀报王爷,就说娘娘要生了。快去。一定要快啊。”灵儿吩咐道。而一旁的然儿也在门口守着,小小的人儿,却在此时也皱了眉头。
小五还没有出府,就看到门口进来的人:“王爷,王妃……”
“好了,我知道了,快带我去,乘风,把这些产婆带进去。逸风,你随我来。”完颜澈干脆利落。
产婆进去多时,也没有进来,各人在外面等着心焦,只听得婉清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高,大冷的天,完颜澈的额头上却冒出了细汗,在看逸风,也是急得团团转。
“王爷,王妃……王妃难产,您看是要保大人还是小孩。”一个产婆颤抖着声音说道。
“什么,难产,废物,快,给我进去,王妃和孩子要是出了一点事,你们就提头来见。”完颜澈在也忍不住。难产,不,清儿不会有事的。产房里叫声不断,完颜澈看着丫头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却迟迟没见婉清生下孩子,心中不由得感到害怕。终于完颜澈推开门,刚欲进去,还没踏进去却被产婆阻止了:“王爷高贵身躯不可进产房呀。”
“让开,本王的王妃和孩子都在里面,有什么不可进的。”完颜澈一把推开了产婆。完颜澈一进去便闻道一股血腥之气。
“清儿。”完颜澈飞奔过去,欲言又止。
婉清微微睁开眼睛:“完颜澈,你……你来了,我没有力气了,我不行了……你……保住孩子。”婉清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说完之后。却是昏死过去了。完颜澈看到不由得大急:“产婆,快过来,怎么回事。”
“王爷,王妃难产,这么多时辰没生出来,力气没有了,可就算王妃醒了,也……”产婆不敢说了下去。
“滚……”完颜澈暴怒:“逸风,快进来。”外面的逸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着急的不行,此刻完颜澈叫道,一瞬间便进去了。
“逸风,清儿昏过去了。你快来看看,你肯定有办法,你肯定有办法,你救救清儿,孩子可以再生,可是清儿只有一个,你救救她,救救他。”此刻的完颜澈已经是泪流满面。
“澈,你别急,清儿只是没力气昏了过去。”逸风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