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清儿知道姐姐琴技过人,我正好借姐姐琴声,送姐姐一曲。”婉清不卑不亢地说道,既然躲不过,便安然接受吧,还好自己唱歌还行。
“清儿……”婉如笑着点点头。
于是两人一起上了湖心亭,伴着月色,婉清才发现这琴居然是历史上的名琴,绿绮。“姐,这是绿绮吗?”“是呀,你不记得了。”婉清确实不知道。两人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清晰,一个温婉大方,一个清丽脱俗。两人不知道的是,对面的人,此时对她们种下了深情的种子,一场爱情,四个人的纠缠,将会伴着他们的一生。
婉清凭着记忆很快地写出了曲谱,过了一遍,然后交给了婉如。她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可是除此之外她也没办法了,只希望姐姐能够看的懂吧。
“姐,这是曲谱,这个曲谱,姐姐之前都没有看过,可以吗?”婉清担忧地问道,虽然知道姐姐琴技过人,但是一首陌生的曲子,婉清心里没底,她选的是《卷珠帘》,想来想去,也只有这首曲子适合了。“清儿,你是从哪里得到此曲的。”婉如眼神灵动。姐姐看的懂就太好了,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今天可真的是丢脸丢大了,自己丢脸不说,总不能让沐府,让姐姐丢脸吧。婉清端坐琴前,吩咐丫鬟焚香,放下帘子,整理了思绪,便缓缓而谈。
伴着优雅的琴声响起,婉清才发现,姐姐的琴技真的是过人,起手落手间尽是说不尽的美。不说这是一首从来没见过的曲子,而且姐姐居然可以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到琴声中,人美琴秀。琴声婉如天籁,人美婉如仙子,声声表心意,缕缕拨心曲。
伴着声声琴声,婉清从容淡定: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画间透过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黄夜静谧窗纱微微亮拂袖起舞于梦中徘徊相思蔓上心扉她眷恋梨花泪静画红妆等谁归空留伊人徐徐憔悴啊胭脂香味卷珠帘是为谁啊不见高轩夜月明此时难为情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悄悄唤醒枝芽听微风耳畔响叹流水兮落花殇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两姐妹一曲完毕,全场一片寂静。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歌曲,但是却是直击人心。每一句都是那么优美,那么深情,在现场的女子有嫁为人妇的,听到此曲,无不动容,
而一旁的四王爷,神情变换莫测,从最初的震惊,到后面的从动,又到现在的玩世不恭。“四弟,如何,不虚此行吧,我早就说过,你不会失望的。”“二哥,我知道你早就对沐大小姐动心,你大可以去追,我全力支持,只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皓月国所有名门公子都不可以对婉清动心思。不管是她喜欢还是别人喜欢都绝对不可以。”
“从进府第一眼我就看的出来你对她不一般,你放心啦,沐家三小姐只能是你的。”
婉清扶着婉如从湖心亭缓缓而来,婉如盈盈一拜:“太子,献丑了。”
“久闻沐府大小姐琴技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此曲可称天籁啊。大小姐的才能可是人尽皆知的,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三小姐有如此才艺。一曲悠扬,真是妙人。不过皓月国没有这样的音曲,敢问小姐此曲从何而来。”太子打破了这寂静。
“回太子,这是我闲乐无聊随便想着玩的,不足挂齿。”婉清搪塞道,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
“只是闲乐无聊想的,三小姐可真是奇人啊。”婉清一看是四王爷开口说话,心里忙自叫苦,这位大爷为何偏偏和自己过不去,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追灵却说话了。
“小姐,你忘了送大小姐的礼物了。”追灵跑过来提醒道。婉清这才想起来,而且也可以摆脱那烦人的四王爷,正好看姐姐也没什么事,便想着带姐姐过去:“对啊,我都忘记了,姐,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和我一起去看吧。”婉如一听绕有趣味地说道:“是什么稀罕物件,还不能拿出来了。”婉清笑意盈盈:“各位,舍妹为在下准备了礼物,若大家无事,便可随我一观。”婉清带着各人来到,呈现眼前的是一片亮丽。
“清儿,这是你亲手做的吗,好美。”婉如托着一只纸鹤,一脸幸福。在古代,人们没见过纸鹤,也难怪姐姐喜欢。此时天已经黑了,之前的麟粉也起了作用,趁着夜色,放出五彩的光芒,而此时的婉如一身衣裙胜雪,竟是融入了这夜色,仿佛夜中精灵。在场的无不为之惊艳。在场的宾客在对大小姐赞叹之际,也不免显示对这三小姐的好奇之心,什么样的心思才能能送出这么出彩的礼物。
太子望着婉如的眼神温柔无比,婉清知道,姐姐可能注定嫁入帝王家了,只希望她的一生能够平安喜乐。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四王爷。婉清先前没发现,原来世间居然有男子有如此容颜啊,温润如玉。不对,自己不能迷恋他的外表,不过太子爷和四王爷都是外表光鲜之人,只是不同的是,太子给人是一种温暖和煦的感觉,仿佛冬天的阳光,而四王爷,千年的冰山,一副冷冷的表情。就算在容貌上四王爷比太子更胜一筹,但是,嫁人的话,只怕太子才是良配吧。只是姐姐知道太子心思吗,姐姐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清儿,谢谢你有如此心意,姐姐真是太开心了。”婉如高兴的说道。“姐姐,你就不要客气了。”
大家正说着话,悠扬的笛声传过来,原来是太子,如歌如诉,当真动听。婉清望着太子,这样优秀又谦虚的人,只怕是不少女子的梦中情人。可是谁都看的出来,太子心里有姐姐,也许自己一辈子都遇不到自己喜欢的吧,婉清这样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宾客都回去了,只有太子和姐姐在树下切磋琴技,自己走走停停,竟不知道了何处。
“三小姐好兴致,这么晚了出来闲逛,不怕遇到不良之人?”婉清一看,原来是那个讨厌鬼四王爷:“遇到坏人也好过遇到四王爷啊,四爷也不是出来闲逛。”婉清实在不想和这个四王爷有什么关系,虽然自己才来这个地方没多久,但是对于四王爷的说道也听了不少,冷血无情,杀伐果断,风流成性。枉费了白白长了一张好相貌。婉清转身便要离开,不曾想四王爷抢在她前,挡住了去路:“完颜澈,我的名字,你可要记好了。我们还会见面的,说不定到时候你会来求我。”说完便不见了人影。婉清一看人不见了,庆幸之余还不忘骂上几句,什么破王爷,轻功好怎么样,有钱怎么样,本姑娘死也不会去求你。这样骂完心里倒也解气,想着今晚吃多了东西,回到府中,又去溜达了一圈。
回到自己房间,看追灵在独自掉眼泪,以为出什么事了:“灵儿,你怎么了?”“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怎么了。”追灵带着哭腔。婉清这才想起自己出去并没有和这丫头说,难怪她会担心:“灵儿,我就在府里随便走走,我不是回来了吗,你可不许哭了,以后我去哪里都带着你,好了,快去洗把脸吧。”追灵这才开开心心的出去了。
累了一天,婉清很快就进去了梦乡。知道第二天灵儿来服侍才起床,婉清心里乱乱的,一直想着昨天晚上的梦,梦里,她居然成了太子妃,姐姐满身是血,问她为什么抢走了她心爱之人。婉清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自己是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只是姐姐会不会幸福。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这样想着,心情也好了很多。
“灵儿,帮我换一个发型吧,弄的漂漂亮亮的,妆也要美美的。”婉清一边把玩着头发一边说道。
“小姐可是有意中人了,不然怎么今天想美美的呢,小姐怎样都很美啊。”追灵回答道。
婉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如出去逛逛,来这里这么久,还没出去过,听说这皓月国繁华无比,今天正好可以出去看看。
“灵儿,快点替我找一件男人的衣服,本小姐要出去玩。”婉清一边喊着追灵,一边在准备东西,扇子,还有随身的玉佩各种物件。没想到却招来了灵儿的反对:“小姐,您不能出去的,万一被发现了可是要受家规的。”“哎呀,灵儿,我们穿着男人的衣服,不会怎么样的,而且天天在这府里我都要闷死了,我听说最近可是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你不想去看看吗。”追灵也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到底是孩子心性,两人换了衣服便出去了。
“灵儿,是不是很好玩啊。”婉清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提着花灯。“是啊,没想到这么热闹呢。”两人虽是男装示人,但是掩盖不了本来的姿色,在加上一路上的玩乐,尽是小女儿姿态,路上的人都知道是哪家大小姐出来游玩,只是她们两人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