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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皆由它起

后来我知道,他们是一对地下恋人,他来白云观寻鼓,便与她遇上了。

那个男子就是若玄,我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我竟然被他变成一个有着猫耳和猫尾的小男孩模样。然后我因为还不熟悉两条腿走路,不小心一个踉跄扒了他的裤子……当时他脸都绿了,白荫则是被逗得仰天大笑。

他告诉我我和他有缘,所以帮我修了人形,日后还要教我练功啥的,并且给我取名叫若安,我能感觉他是个人物,所以也不敢拒绝。

再说到白荫,她经常来破草屋找我们,她一边拉着我手把手教她的道术什么的,一边告诉若玄有关人皮鼓的事。

有一次,白荫握着我的手说:“我名白荫,白云观坤道也,今自愿与白猫若小安订下契约,自此患难与共、肝胆相照、不离不弃……”这算是义结金兰?好像又有点不太一样……她念完后,若玄怨道:“你还没和我订下冥婚的契约呢,倒是和它订了个契约。”白荫俏皮地说:“哼,等我查清人皮鼓的事情之后,我再考虑一下才行!你还不快和他订契约呀,而且,以后我们要把他当作我们的孩子一样!”若玄也学她说话的语气:“哼,等你和我结了冥婚之后,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再考虑一下才行!”

我想到这里,我才想起来那个助我突破悟晴道长第一招的女声就是白荫的!她说过要与我患难与共的,这是约定,可是……

半年过后,人皮鼓的事情真相也似乎快要浮出水面,根据白荫的调查,能证明这个制作人皮鼓的道士绝不是个小辈,虽然白荫自诩为大师接班人,但修为上肯定要弱人家好几截。

她说,她下一次来,一定会告诉若玄那个人是谁,并一起去逼他交出人皮鼓。

但是,她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有来过草屋。我和若玄出去打听她的消息,去过白云观的人告诉我们,昨天夜里那里死了个道姑,据说是鬼魅作怪害死的。

经过再三求证,死者正是白荫!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若玄知道后立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白云观,后来又独自一人出来了,只是手上一只攥着一块小玉片。他说他只能救孩子,孩子暂时待在玉片里。当天他就找到一个和白荫体型较为相似的妇人,利用擦肩而过的时候,若玄把孩子转进了这个妇人体内。他用了他500年的功力,这根本难不倒他,强大的法力可以把他伪装成人类,然而他没有给白荫报仇,这让我很不解。

若玄自从知道她的死讯之后就一直念叨着“是我害死了她”之类的话,我也未曾料想过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他是鬼界乾主,同时也是坤主的表哥。他说女鬼在鬼界都是由坤主来管的,他离开鬼界这么久都是瞒着下属和坤主的,坤主性情古怪,更何况操纵他人的生死本就是逆天行事,所以白荫不可能起死回生了。至于白荫的魂魄,不知为何,竟未逗留在人间,按若玄的意思就是说白荫根本没有怨气。

他一直关注着可以代替白荫生孩子的那个妇人,他对我说:“那个孩子,我肯定是要想办法弄回来的,他比其他人鬼后代更特殊,而他的存在是绝对不能让天知道的。”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问他是不是我也会这样,他说不是,我是真正的容颜不老,算是个小妖精。我心说你该不会接下来会说句“你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之类的话吧!

12月中旬,那个孩子出生了,若玄和我事先计划好了。若玄一看到产婆抱起孩子就用修为让门开关不停,而且还伴随阴风阵阵。吸引了产婆的注意力之后,若玄支会我,我就一冲而上,扑过去乱挠,产婆差点被我吓晕过去,若玄的阴风就卷走了孩子。

还没等知道孩子的性别,若玄就拉上我立即赶往了杭州茅山。

到了茅山的道观里,若玄不让我进去,让我在外面等他。出来之后,他没有带着那个孩子,大概是怎么回事我也能猜到了。

事情到这里,我本以为人皮鼓的下落会因主子的死而永远不被人知道。

之后我若玄跟着去了鬼界,随着时光一股股地溜走,一千年已过,这些被暂时封存了甚久的记忆又再一次闪现。追忆随已成过往,人皮鼓却逍遥自在了一千年。一切皆由人皮鼓而起,恐怕要收场的话就得和人皮鼓脱不了干系。

我把这些全都告诉了还在场的人和猫,我讲完了,他们沉默了良久。

“我相信,这持续了千年的恶行,会被你我终结的,否则指不定是什么浩劫啊!”道长平静地说道。讲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地说出一段话来。

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我心里也明白:真正的道门中人,乃至真的佛门中人,他们不是无喜无悲无情无欲的。相反的是,他们心中都怀着大爱、藏着慈悲,他们会以同门败类为耻,会与恶者为敌。

千年前的白荫是这样,现今的幽默道长也是这样。

宝叔皱着眉头说:“可能你们对人皮鼓的了解不如我深入,因为我姐死得那么……那么惨,所以我后来就入了道门了,而且就专门研究有关制作法器的资料。我见到一本古书上记载着:人皮鼓的作用和用法是用指甲挠其皮面,不仅能作为驱动‘傀儡’鬼的工具,而且还会让人皮的原有之主全身疼痛万分。除此之外,它还有一个不曾有人试过但是很可怕的作用……”

“怎么?会影响到很多人?”幽默道长问。

“是啊,我不知当不当讲!”

“讲吧!万一真有这层原因呢!”我也加入了他们的交谈。

“好吧!那本古书是由古代的字写成的,我也不确定我有没有因字意上的偏差而误解了原作者。按照我的理解,它是这么个意思:人皮鼓第3个作用,也是最强大的作用,那就是聚齐一万只人皮鼓可以换任何一个生物的起死回生,这里的‘死’是指这个生物只留得一缕的魂魄了,而且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阻止他无限暴涨的修为。”

“天哪……这可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我感叹道。

“一万换一个,亏!亏极了!神经病才会这样干!”幽默道长说。

“可不是嘛!当然亏,但是肯定还是有人会不在乎一万只鬼魂无法投胎还受尽折磨的苦痛。”宝叔愤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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