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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狗娘养的青春

日晒三杆,阳光的不断照射下,我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结束了与周公酣畅淋漓的战斗。伸了一个懒腰,瘫在床上,计划着接下来一周的假期该如何度过。

在肚子的一再抗议下,我不得不爬了起来。懒得洗漱,直接穿上一件帽衫邋遢出门而去。走在街上,四月的风还是有些凉。但,这也阻挡不住那些想要大秀身材的姑娘们。街上仿佛是两个极端,穿短袖的瑟瑟发抖,穿单棉的哗哗冒汗……我不禁感慨“又到了一个穿短袖与穿棉服互道s.b的季节。”

来到那家经常吃的早点铺,直接掏出五元,老板熟练的给了我三个包子一碗粥。这也许是我住在这半年多唯一跟我养成默契的人。这次,我没有拿回家吃,因为白雨薇不在了。反正在哪都是一个人,索性就在这吃好了……

早饭过后,我也惬意的点燃了今天的第一支烟。走在街道上,路旁桃花盛开,柳树也发出新芽,这一切都在向人昭示着春天的到来。而孤独如我,却如同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孤儿,拖着残存的躯壳游荡。就在我伤春悲秋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是关鑫(阿鑫)的电话。

“喂?”

“兄弟,晚上有空吗?陪哥们喝点。”关鑫有些低沉的说道。

“你丫的,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喝你来不来。”他并没有告诉我原因,可我却能感到他情绪的低落。

“……去是没问题,不过你今天不需要驻唱吗?”

“那你不会来酒吧吗!?”

“……”

“我不管,反正哥们今天就要喝酒,是兄弟就别废话。”说着他挂断了电话。留下了愣在原地的我……

你大爷的,这叫什么事儿?!

……

夜,酒吧。

寂寞的女人和寻求刺激的男人在舞池里摇晃着腰身。或者说这种地方的存在,是供人们发泄积郁了一天的负面情绪。

舞池中央,是给驻唱提供的台子。此刻,关鑫和他的“暴躁青春”乐队正准备着登台表演。人群中,一身朋克范的关鑫是那样耀眼。原本不羁的长发系在脑后,抱着一把电吉他,仿佛在这个音乐躁动的酒吧中他就是个王者。

在人群扭动着腰肢的呼喊中,“暴躁青春”登上了台子。关鑫固定好麦的支架,说道:“感谢大家再一次相聚在这里,感谢我乐队的伙伴们,希望我们能和大家一起度过一个躁动的夜晚。这个夜,有你们,躁起来吧!”语毕,又是炫起了他吉他弹奏的技术,人群的声浪在此刻攀上顶峰……

音乐响起,在一阵阵炫技中开始步入了演奏的正轨。是黑豹乐队的《无地自容》。

关鑫那个为了摇滚而生的嗓子开始唱起,“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作些什……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总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抛弃,同样仍是并不在意,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作些什么,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总究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不再相信,相信什么道理,人们已是如此冷漠……不再回忆回忆什么过去,现在不是从前的我,曾感到过寂寞,也曾被别人冷落却从未有感觉我无地自容……HIYEHIYE”在暴躁众人撕裂节奏的呐喊声中,结束了这首歌曲。

台下众人再度疯狂,将今天的气氛掀上了又一个顶峰!

“谢谢大家的掌声,我们为摇滚而生,我们为摇滚而狂。呼,一首《希望之光》送给大家,我们要对这狗娘养的生活,狗娘养的青春,抱有希望!”关鑫有些气喘的说道。

台上的他,汗水已布满额头,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随着伴奏的响起,又唱起了《希望之光》……

他们的歌声,给酒吧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而我也在台子下面的角落感受着他音乐里的情绪。

他被誉为北方地下乐坛的教父级人物,不屑娱乐圈的种种,一直这样苟且的活着。我曾问过他,马上三十而立的年纪,这样活着真的好吗?

他给我的回答是“音乐,是他的命,他不愿做汪峰,只想当窦唯。”

对于关鑫的这种态度我是很钦佩的。原本,我们是一类人,而我因为林瑶背弃了曾经的自己。在我认识的朋友中,也许只有关鑫坚持着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只是他的这种模样在我们外人眼里,着实有些凄惨……大概,我是看不到他的诗和远方。

我安静的点上了一支烟,吸着寂寞,让尼古丁来解决我内心深处的孤独感。终于,“暴躁青春”也演绎完了今天的最后一首歌《迷走江湖》。

关鑫在人群中走下了台子,来到他身边。“你大爷的,找你峰哥来到底想干嘛?”

“不是说了么?喝酒”他皱着眉答道。

“不是,喝酒总得有点理由吧?!”

“喝就喝,不喝就滚蛋!”

“关鑫,你tm没病吧,怎么?无病呻吟真吟出病了?”

他顿了顿,试图平息因为摇滚而沸腾的血液。半晌,他道:“夏琳,回国了。”

听了他的话,我有些震惊道:“……你那个初恋前女友!?”

他没再废话,只是嗯了一声,径直朝门外走去。我跟其他乐队成员也打了个招呼,跟上了他。

“这么晚了,去哪喝?”

“你家,我家,都可以,只要你跟我喝。”

“成,随你……”

就这样,我们骑着他那辆改装过的大赛,驰骋在深夜的街道上……

他家楼下,我们随便在小超市买了一箱听装啤酒,几个可以下酒的食品。就进了他在六楼的家。

拆开包装,他直接拿出一罐,几乎是灌进了喉咙里。看他这样,作为朋友我也打开一罐,陪他喝着。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我跟他一人喝了三听酒……

感觉到胃有些发胀,我停住了无休止的豪饮。打开那些食品的包装,随意的吃着,打了两个酒嗝感到好了很多。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也塞到他嘴里一支。

他依旧无言,任由烟雾迷漫。

看着这样的关鑫,我说道:“兄弟,不就是夏琳回来了吗?多大点事?再说了她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他抬头看着我,“如果这事换成是你,林瑶回来了,你什么样?”

我怔了怔,狠吸一口烟,“林瑶已经回来了,我们昨天还一起吃的饭。”尽管我说的轻松,但我却心如刀绞。

“疯子,哥问你,当我知道我给不了她未来的时候,放手,放她一条生路有错吗?”

“没错,因为你在做窦唯,而不是做汪峰。你给不了她幸福。”

听了我的话,他难得的笑了笑,道:“是啊,那我问你,那tm因为什么?知道她回来我心里还难受?”说着,又打开了一罐啤酒。

“说好听的是你还爱她,说不好听的就是你丫的太贱”

“去你大爷的,别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狗娘养的爱情”我感慨道。

他附和“狗娘养的青春。”

我们不再言语,他因为夏琳的回来而难过。我也因为感同身受的联想到我与林瑶,我们就这样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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