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薛无涯走后,小豆子考虑了良久,思前想后,总是觉得寄人篱下有些不自在,虽然人家能给自己提供修炼环境,可是自己对人家有什么作用,有什么贡献呢?就这样白吃,白住,时间短还好说,可是时间长了自然会让人心烦,让人家会对自己有看法。小豆子心想:万事还是靠自己,心里才踏实。
另外一个房间的孙玲儿这会儿也没有入睡,还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该回山,当然了她也不是傻子,这几天她也看出来,自己特别碍小豆子的事,确实也造成了一些麻烦,自己最近也该回山了,已经下山这么多天了,父母找不到自己必定会担心的。她此刻心想:不如就按自己的计划来吧,明天就回山!虽然她心里有万般的不舍,但也不能只是为了个人的私利,而耽误了小豆子的修行。人不能只为自己一个人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的亲人,朋友,还有一些关心自己,爱自己活着。当然不能让这些人因为自己的自私,任性从而对自己失望。孙玲儿当然不想做这样的人,她此刻下定了决心,明天一定回山!
静谧的夜晚,没有月光,天空中也没有星星,黑漆漆的一片。此刻各自房间内的两人,都不知在何时已经熟睡。可是还有一群人,还在提着灯笼,在夜晚赶路。
条条大路通往浔水城,此刻不知是那条大道上有一队军士在急匆匆的赶路,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军人的缘故,赶路的速度比寻常人要快上两三倍。如果是修行中人,仔细查看,定然会发现这支军队虽然人有些少,只有二三十人,但是他们的修为全是“战士境”,甚至其中有几人已经触摸到了战将境的门槛,他们也许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跨入战将的行列。最重要的是,在他们后边约有二十多米左右,有八个人抬了一定黑红色的轿子。那轿子虽然看起来不是很豪华,但是如果从里边看那就实在是太简朴了,空有了一个大轿子的壳,没有过多的装饰。在这轿子的后面同样是约有二十多米的距离,跟着与前边相同人数的一队军士。后边的这些人自然是与前边的军士的综合素质相同,都看起来神采奕奕,即便在夜间行路,都没有一丝的疲劳显现在脸上。
轿子中略显昏暗,可是还有一点点的亮光,是轿子中有一棵微亮的烛火,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出里边坐了一个中年男子,端端正正的坐在轿子中。
城主府此刻只有小豆子和孙玲儿还在安睡,可是薛无涯和府内的下人,侍卫,可就没那么安稳的时间去休息了。薛无涯此刻还是坐在了早晨的那个太师椅上,可是此刻的他怎么也坐不安稳,时而站起来,在大厅里转过来走过去,心里好像是有什么让他不安稳的,忧虑的事情。府里的下人,擦桌子的擦桌子,扫地的扫地……忙忙碌碌,各司其职。
这个时间虽然距离天亮还有好长一会的时间,可是此刻的城主府灯火通明,好像准备迎接什么人似的。原本因为夜晚紧闭的城主府大门,此刻也敞开着。门外同时也站着一队守卫,门口除了守卫之外,还有几个城主府的下人。目前的城主府可以说是所有人都出动了,除了一些未知的力量,与小豆子孙玲儿两人。
此刻浔水城外的那一行赶路的军士,在那种如风一般的速度下,这时已经走到了浔水城下。轿中的那个中年人透过,轿门的纱,看了看不远处的浔水城,轻轻叫了一声,似是有些疲惫的道:“阿寿,来,拿着我的令牌,将城门打开。”呼的一声,不知从何处蹿出来一个黑影,落在了轿子的窗口,伸手接过了一个黑漆漆的木牌,因为是夜晚,也看不清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只见那黑影黑影接过木牌之后,身形一飘,就划向了不远处的城门口。那人停下了身影,用力一跳,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浔水城的城墙上,仔细一看就是刚刚还在城下的那个人,刚才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这人就如此轻松的站在了城墙之上。
那黑影向着城楼上亮着灯的地方走去,到了门口,轻轻的扣了扣门。这是只听见房门内有人道:“是谁?”那个黑影没有答话,不知用什么方法就将房门打开,里边的人正要走出来开门,却看见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黑帽的人走了进来,房内的人看见这个黑衣人,赶忙跪下道:“不知大人驾临,有何贵干,小的有什么效劳的地方?”
只听那黑衣人,“嗯”了一声,然后从手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牌,借着灯光,这会儿才看清了上边写的是一个“令”,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文字,只是木牌的背面有许许多多的凹槽。那人接过黑衣人手中的令牌,恭恭敬敬的捧在双手之中,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道:“请大人,在此等候,小的这就去让人开城门!”
那人这会儿才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过了没有多久,就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并将手中的令牌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那个黑衣人。黑衣人接过令牌,没有丝毫的停顿,在那人的眼中化作了一道残影消失在了黑夜中。房中的那人看到黑衣人已经离开,换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坐在房间中小椅子上,自言自语的小声说:“吓死我了,怎么是这个煞神。……”后边说了几句只有他自己能听清楚的话,然后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紧闭房门,向着城门口的方向走了去。
刚才还紧闭的城门,这会儿已经打开,除了城门已经打开之外,城门楼还站了两列的守卫,原本黑暗的夜晚,被这两列守卫中的火把照的通明,旁边还站着刚才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那人,这会儿明显缓和了许多,没有像刚才那样哆哆嗦嗦。
那消失在黑夜中的黑影,这会飘到了城外的那顶轿子的窗口,伸手将令牌递了进去。里面的中年人接过令牌,开口道:“进城!”
这些人听到这个命令,整齐的向着浔水城城内口进发!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对于这队行动如风的军士来说,五百米的距离就是一瞬间的事。不一会儿这对人就来到了城门楼,此刻城门口的守卫见到,有一顶轿子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城门口的众人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全都站直了身子,直挺挺的等待着这些人的进城。
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的一段时间,也是夜里最黑的一段时间。可是此刻的浔水城内,有一队打着火把的队伍经过,这支队伍不知走过了多少小巷,终于来到了城主府的门口。
城主府门口的众人见到这队人,赶忙单膝跪下,齐声道:“恭迎城主!”一个个的都低着头,薛无涯当然也在门口迎着,只是他赶忙走到那轿子旁边,弓着腰道:“恭迎父亲大人!”
里边的人慢慢的说道:“大家就别拘着礼了,都起来吧!”说完之后,轿子里先探出了一只穿着灰色布靴的脚,随后慢慢的走出来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看前来眉眼与薛无涯有些相似,这个中年人不用说,所有人都可以看出来是薛无涯的父亲,浔水城的城主的人:薛守义。
中年男子用手拍了拍薛无涯的肩膀,笑着连说了两个“不错”,最后又仔仔细细的将薛无涯打量了一会儿,眉眼间是满满的笑容!
而此刻的小豆子与孙玲儿两个人还在熟睡,此时的城主府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敢在这所有人都认为关键的时刻睡觉。当然了城主回府薛无涯也没有告诉小豆子他们,小豆子他们没有出门迎接也是正常的!
薛守义笑着,径直向着城主府内走去。这时黑衣人也显出了身形,薛无涯看到后着黑衣人之后,赶紧恭敬的行了个礼,紧接着说:“寿叔,侄儿给您见礼了!”黑衣人看了薛无涯一眼,点了点头,跟着薛守义向着城主府内走去,此时薛无涯也跟在后边走向府内!
薛无涯虽然受到了父亲的表扬,但是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尽力的想在父亲的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这是每个作为孩子的想法,可是有时候事会越做越坏!